36、前往邠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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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断章没看连风，望向元清妍:“败了就是败了，原因根本不重要，我知道你们猜测朝中有人和我合作吧，既然如此，不若我把人说出来……”
“咻！”
韩断章话还没说完，一只弩·箭便越过众人直直射向韩断章，不过眨眼间，韩断章已经倒在地上。
元清妍拧眉看向弩·箭射来的方向，心中不安更甚。
韦衙内呆愣看着，好半天才僵硬着转过头看向其他人问道:“这是死了？”
连风站起身，不顾裴景的阻拦走上前，察看了韩断章，又许久从怀里掏出信号弹往天上射去。不一会儿便有七八人骑着马前来，领头的正是秋意。
秋意环顾四面，一眼就瞧见连风面色惨白的可怜模样，从怀中出一瓶药扔了过去，连风抬手接住，看也没看就仰头便吃了几粒，面色便肉眼可见的好了起来。
“怎么是你？”
“闻则办差。”
秋意抱胸站在一旁，她带来的人手脚极为利索，不过片刻已经分工完毕，有人去寻弩·箭来源，有人保存各类物件，有人搬运尸·体，还有人察看环境。
韦衙内后来私下吐槽说，这一点也不像情报贩子做的事，倒是更像大理寺做的。
元清妍没有上前和秋意搭话，秋意也仿佛没看见元清妍一般，只是沉默着站在一旁。陆观年看着韩断章的尸体，神色复杂，直到秋意带来的人抬着韩断章的尸体上了一辆马车，才踌躇着上前。
“姑娘，他的尸身……若是无用了可否交付于我？”
秋意面无表情看着陆观年好一会儿，才冷冷道:“不可。我们不可能留着他的尸首。”
“骨灰亦可。”
连风不动声色的和元清妍对视一眼，转头对着秋意微微颔首。
“我会派人送去府上。”
“多谢。”
秋意来的突然，走的突然，仿佛没看见元清妍一般，不曾上前搭话，更不曾看她一眼。秋意走后，陆观年一向挺拨的背脊有些佝偻，看上去竟像是老了几岁。
“秘阁解散已成定局，你们……也散了吧。”
陆观年说完自己转身离去，留下七斋几人面面相觑。
元清妍笑了笑，看着有些迷茫的几人劝解道:“你们这副表情是干什么，秘阁是散了，七斋又没有散！”
元仲辛点点头，把手伸了出去:“七斋不散！“
赵简王宽会意，伸手搭了上去，韦衙内和薛映对视一眼也放上了手。
一旁给连风包扎的裴景连忙走过来:“还有我！虽然我没帮上什么忙，但我和大家想的都一样！”
赵简摸了摸裴景的发心:“小景帮了我们很多呢！”
裴景甜甜一笑，连带着伤感的气氛也消散不少，元清妍见气氛好了不少，赶忙举手道：“咱们去七宝楼吧！我请客！”
“哇……”韦衙内眼睛一亮扔掉手里的苹果，“小清，你这是发了？甚好甚好，今晚定要不醉不归！”
元清妍笑了笑没说话。
几个人也不知是借酒消愁还是庆功祝酒，到了七宝楼菜没吃几口却很快就喝的醉醺醺，就是王宽也被元清妍灌了好几杯。
只有元仲辛似有所感，几乎算是意思意思的抿了几口。
到了后来，除了元清妍和元仲辛两兄妹，还有已经照顾连风去的裴景，其他四个人几乎已经醉的不行。
既然喝醉，那么家是回不去了，索性七宝楼也有房间供客人歇息，元清妍和元仲辛索性寻了两个房间。将四个人安置好便默契上了屋顶赏月去。
元清妍托腮坐着，好半天才出声：“哥，明日我便去邠州瞧瞧兄长，兄长的事也该解决了，我的事，兄长也该知道的。”
元仲辛拿着酒杯的手僵了僵，沉声道：“是了，我想着你总要去这一趟，我便不去了，没得被兄长训斥一顿。”说完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语气有些颓然，“若不是我这个做哥哥的没照顾好你......”
“哥。”元清妍打断元仲辛的话，“这是我自己的选择，我不会后悔。”
“那王宽呢，你和他......”
王宽是最了解元仲辛的人，元仲辛何尝不是最了解王宽的人。即便一开始没有发现，这么久下来又怎么可能不知道自己好友的心思。可是就如同他因为元伯鳍的事只能佯装不知道赵简的心意一样，因为元清妍的身体，他也只能佯装不知道好友的心思。
元清妍低着头，语气少见的带着些不舍:“上次虽说瞒过去了，可王大哥这般聪慧，想来也知道你我说的不舍真话。七八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我不觉得久，却怕会耽误了他。甚至我都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真的能，活下来。”
元仲辛侧头看着元清妍，只看见一颗泪落到她的裙上，喉头一哽竟是说不出什么话来劝。
元清妍随意擦了擦泪：“若是我真的回不来，我定要去缠着闻则要忘忧散给他吃的。”
“胡说！”元仲辛低声斥道，“我和兄长还等着你回家，不过七八年罢了......”
“哥，我想再去看他一眼。”
元清妍进屋的时候，王宽睡得正熟，韦衙内和薛映倒是不见了，也不知跑哪儿厮混去了。
王宽的睡姿很好，一如他这个人一样。
元清妍蹲在床边看着王宽，眼睛不可避免的有些发热:“王宽，抱歉。”元清妍的声音低不可闻，“算起来你救两次，我却还没和你好好道声谢。”
顿了顿又道:“我哥就交给你了，他就是别扭，明明心悦赵姐姐也不说，我走了就麻烦你照顾他了。”元清妍抬手轻轻碰了碰王宽的脸:“王宽，你为我哥搅进了秘阁这躺浑水，我也没有别的可以补偿你。王宽，官家已经应承我了，以后你会一路坦荡。”
“前程光明，一路顺遂，王宽，那才是你该走的路。”
趁着元清妍去见王宽的时候，元仲辛找了老贼又是备马又是准备行囊，待到元清妍出来七宝楼便瞧见提着行李站立在马旁的元仲辛。
元清妍微微一笑，接过行李便翻身上马：“哥，别送了。天亮了我也该走了。”
“路上小心。”
作者有话说
第36章 前往邠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