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已陌尘》木又几何

60、抉择

　　跟孙哲禹同居的日子，让莫欣尘重新理解了幸福的含义，那是一份平淡真实的感觉，没有太多甜言蜜语，没有电影桥段里的惊喜浪漫，但每一天都被细小的温暖包围着，充实、平静、自由。除了各自为工作忙碌的时间，他们大部分时间会呆在家里，两个人一起买菜做饭、打扫屋子、种花喂鱼。莫欣尘画画时，孙哲禹在旁边插着耳机玩游戏；孙哲禹拼模型时，莫欣尘在旁边看书，时不时搭把手；孙哲禹练拳时，莫欣尘会上跑步机陪他一起挥汗如雨；莫欣尘想写生时，孙哲禹会开车带她去从没去过的乡村田园。有时候他们也会弹琴唱歌，或去外面寻找一些好吃的餐厅，回来试做好吃的菜品。他们会牵着手去公园广场遛弯儿，也会背起包去徒步登山。孙哲禹会让莫欣尘站在自己脚背上带她跳舞，莫欣尘会在孙哲禹早上赖床的时候拿一根羽毛挠他脚底。
　　有一天晚上，两人躺在床上聊天，孙哲禹突然跟莫欣尘说：“我们结婚吧。”莫欣尘说：“不行，你都没求婚呢，没戒指，没鲜花，没单膝跪地…..”没等她说完，孙哲禹一翻身从床头柜里拿出了一枝玫瑰和一枚戒指，跪在床边认真的说：“莫欣尘，遇到你之前我从没想过结婚，从你搬进来的第一天起，我每天都想什么时候才能跟你结婚。今天是我们同居的第100天，试用期三个月都超了，能不能批准我转正？我可以接受你的各种剥削压迫，保证毫无怨言。嫁给我吧，我们会很幸福，还会生一群可爱的宝宝。”莫欣尘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惊呆了，看着孙哲禹真诚的笑容，莫欣尘伸手抚着他的脸说：“一经录用，时效很长，想好了吗？”“想好了。”孙哲禹笑着抓住莫欣尘的手，迫不及待的把戒指套了上去：“一生有效，永不反悔。”莫欣尘抽回手，去摘手上的戒指说：“等等，等等，合同内容还待商榷，我还没想生孩子呢。”孙哲禹已经麻利的钻进被子，扑了过来，奸笑着说：“那我们再深入探讨一下。”
　　两人把结婚的决定告诉了双方父母，张伟杰听完激动的热泪盈眶，连连点头说：“好，好。”孙哲禹的父母也很高兴，哲禹妈说：”头发都等白了，终于等到这天了。”征求了双方父母的意见，两人开始商量领本、拍婚纱照、摆酒席等等。孙哲禹说：“其他都可以慢慢来，先把本儿领了再说，择日不如撞日，就明天吧。”
　　一早两人来到民政局，大厅里人不多，依然是左手办结婚，右手办离婚。莫欣尘看着大厅里来来往往的人，心里感慨颇多，她曾以为这辈子都不会再走进这里。孙哲禹满面春风的给工作人员发喜糖、领表格。“砰砰”两下盖章声后，窗口递出了两个小红本，结婚证里的照片上两人穿着白衬衣微笑着。孙哲禹看着手里的小红本，激动的抱起莫欣尘转了两圈，引得大厅里的人纷纷侧目。“快放我下来。”莫欣尘拍着孙哲禹的肩膀，孙哲禹在她脸上亲了一下说：“我现在受法律保护了，再有人跟我抢你，我就拿小本本削他。”
　　从民政局出来，两人正商量去哪旅拍婚纱照，莫欣尘的电话响了，是江翌凡。 “怎么了？谁电话？”孙哲禹发现莫欣尘脸上的笑容不见了。“我前夫。”莫欣尘有点犹豫接不接。“接啊，说不定有事儿呢？”孙哲禹很淡定的说。莫欣尘接起电话，那头传来一个陌生男人的声音：“你是江翌凡他老婆吧？”“前妻。”莫欣尘纠正道。“呵呵，”男人的笑声有点猥琐：“一日夫妻百日恩，我觉得还是有必要跟你说一声，他吞了我们的货，现在被我们扣住了，货是不在了，你要对这个人渣还有点情义就拿50万来，我们既往不咎，让他立马滚蛋。如果你觉得无所谓或恨不得他早点死，那我们就认倒霉代劳了。”“你们想干什么？我凭什么相信你？”莫欣尘不知道这是唱的哪出。
　　“屠子，给她听听响。”男人说着把电话扔到一边，莫欣尘听到一阵碰撞击打声伴着一个男人的□□，“不想跟你前妻叙叙旧吗？”一个男人语气轻挑的说：“要不我带你去见见她？”“呸！你冲我来，这事儿跟她没关系！”江翌凡怒吼着，接着又传来了击打声。“相信了吗？”男人猥琐的声音传来，莫欣尘听到江翌凡声音的瞬间，心像被塞进了冰窟：“别打了，你们想怎么样？”“明天下午，带钱赎人。“男人的语气透出凶狠：”最好别耍花样，否则他死拉你陪葬。”“好，地址给我。”莫欣尘故作镇定的说。“准备好钱，等我通知。”说完男人挂了电话，只剩嘟嘟的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