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肃夜行》允文允武

43、结局

　　第十八话
　　三天后，李监霖带着一个人回来了。
　　“有一名病人开始好转，我把他带来，给骆大夫看看，能不能得到些许经验。”
　　那人蒙着脸，身体看着还虚弱，借李监霖搀扶之下慢慢走进朝王的房间。我道：“主子，属下就在门外。”
　　朝王点点头，我便带着暗卫们出去守在门口。
　　等了半天，骆第开门出来，他扔了包小药到我怀里。“喏，用酒烫过的刀子化开胳膊，撒上这个，就能免疫这次疫病。”
　　“我早就差一步就把它搞出来了——只差东风，现在东风一吹，我就成功了。”
　　我给燕哥儿他们都用了药后，又去了白市，找到孙靖。让她凭借广大势力来让人们用药。
　　在我们离开慧城之时，马望鸿走到朝王的马车前，跪下了。他说：“您别……别回去了。现在的局面——”
　　“逼宫。”朝王居高临下地说。
　　“不！”马望鸿吓得半死，“这话万万不能说！”
　　“父皇会同意的。阿鸿，你留下吧。”
　　再回到京城，竟是熟悉又陌生。
　　立春，风雨欲来风满楼。
　　我躲在暗处，手握刺刀，身体紧绷如弓上之弦。心跳的频率是平时的两倍，一呼一吸全都听得到。
　　夜晚的东宫，嘈杂起来。提灯人四处走动，侍卫的刀剑出鞘，小心翼翼地环顾四周。
　　“太子殿下！”
　　太子周应若带着数十侍卫仓皇失措，玄色的衣裳上沾满了血污。周若手中提着的剑，有那么一瞬映出我的脸。
　　提气跳起，身轻如燕，我落到太子的身旁。可怜，他那绝望又慌乱的眼睛还未看到我。
　　我腿脚一蹬，将他踹翻在地。手中刺刀在此人脖颈上回旋，一个展臂，手起刀落。喷涌而出的血液红了我的半边脸。
　　我飞跃至房屋的瓦片上，翻出皇城。一路上宁静非常，百姓皆在安眠。
　　朝王府内，二皇子周应顾静静坐在椅上，等时辰。我告知二皇子身旁的太监，让他禀报朝王，我回来了。
　　我进府后，在朝王前单膝跪下，拿出带血的刺刀，放在身前。
　　他低头看过地上沾染的血迹，挥手让我收起。
　　“归子队，杀禁军，擒皇帝于一炷香后尔！万万不可错失！”
　　我拿回刺刀，对朝王一抱拳，走进后方的院子里。
　　身着黑色劲装的队伍整整齐齐站成两列，统一的右手携刀。我看到了站在子队的燕达，身旁还有一空位，就站了进去。我用袖子擦了擦脸。
　　周应顾踹开他父皇的门，又让我关上，不准一个人进来。
　　他进去了许久。主子不准我听，我便不听。
　　出来时，周应顾手里拿了圣旨。
　　方央国著名的立春之变。
　　后来周应顾登基，我成为了皇家暗卫的头头。再也不用去沙场，也很少去暗杀了，就待在他身边，看着他批奏牍、改奏牍，日复一日。
　　直到新皇登基的第十一个年头。我发现了一个长得很像周应顾的人，太像了，实在太像了，不仔细盯着二人看，根本认不出来谁是谁。
　　“你以后，坐龙椅吧。”周应顾说。
　　那人跪下磕头：“是。”
　　“阿青，”周应顾转头，“我想出去玩。你带着我吧。”
　　我浑然不知道该如何作答。这……太也荒唐了！
　　但我最后还是带着他走了。我也想出去看一看这个世界。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