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凤千金羽》月饼手札

10、第 10 章祖母出场，一个顶俩

　　江氏暗叫一声不好，从一直以来的理直气壮变得畏畏缩缩，嘴巴一动一动的，想说什么却说不出口。
　　看来江氏是知道些什么的，“江氏，我父亲如今不在江府吧？”
　　“呵，我是欧府当家主母，你不过一外贼想盗窃我府金银财宝的乞丐，”江氏袖子一挥，指着季霞玉“你是这小乞丐的内应。来人报官！这里有入室偷窃者，还不来人！”她声音越来越大，几个家丁陆陆续续进来，马上四处查看。
　　“夫人，这不是表小姐吗？”家丁不敢再向前走去，毕竟府中的人都知道，季霞玉的身份，江氏在府中也不怎么受欢迎。最好的反应，还是站在原地看情况
　　“把她们压下去，阿虎。”真是的，语音开始有些气急败坏，自己当家主母的居然要叫不动这些家丁，只觉得失了尊严，声音更加尖锐。!
　　叫阿虎的家丁缓缓向前移动，“夫人，这可是表小姐呀，老夫人知道的话，”他故意停在那里，没有继续说给江氏反应的时间。

　　想起了老夫人坐在主位上尊严而平静的样子，她的确是有实力的女人和自己还刚刚坐上当家主母的位置，不能比较，不尊老爱幼的帽子，在欧府这个大家族里，她们江家还不能轻举妄动。
　　为了缓解尴尬，她不好再多说，慢慢的又退回到了原本座位上，只是眼睛一直如见了食物的老鹰，狠狠地盯着季泯薰，像是不想放手。
　　“季表小姐是季表小姐，而这一位大家大概都不认识了吧？我昨天陪大小姐上街时，还看见这位姑娘。”

　　“应该已经嫁做人妇，旁边竟挽着一男子。”
　　她好像很得意，因为他说话时是那么自以为是，弄不清她的话是非常聪明，还是非常愚蠢。“我看姑娘还挺年轻，应该年方二八，竟然已嫁做人妇，不知是否家里人卖给了他人。”接着她扑哧一笑。
　　“不知道夫人是真的不认识我，还是假不认识我，你原本是我父亲的小妾。我母亲失踪了一些时日，你当了季家当家祖母却好像失忆一般，除了我母亲，所有上了这个位置的人都会变傻变愚？”季泯薰反问。
　　江氏脸色一变，她这一生最痛恨的就是个女人，更受不了让自己和那个女人相提并论。
　　“这里是欧府，不是季家，请这位姑娘弄清楚，我不知道你从哪个街上了解到这种污言秽语，表小姐请姑娘来到我府里，又称为府上表小姐的客人，我本应让你同客人一般受尊敬，你如此所言，不得不让人要将你赶出府外，以防氏家族名誉扫地！”江氏一面说一面回头用赤裸裸的目光望了望娇小的季霞玉，又装作气定闲行的样子，抚了自己的衣角，又搂了搂袖子。
　　“江夫人，你叫我一声表小姐也应该知道我和当家祖母的关系，但如今你依旧要让季府的嫡出大小姐出去，我不知道你安的是什么心，如果你再在表小姐放肆，我就要叫来祖母问个清楚。”一边在一边的默不作声的季霞玉，眯起眼睛，转过身去。
　　江氏与她一对视，远山眉翘起来，“表小姐真是好孝心，祖母这个时候已经睡下了，你何必再去劳烦她老人家？”
　　府中的走廊里传出丫鬟们的声音，几个铃铛啊？倒打乱了这春天，有一些热闹，“你们是不是现在都看不起我这个老人家了？我还是这个家的当家做主的人。”一头银发，紧紧贴着头皮，几个今在高高翘起，上面缀着五彩斑斓的宝石和贝壳，是荣华富贵的宣章，更是妇人们尊严的代表。翠绿色的衣服上绣着几条开屏的孔雀，用的都是宫廷里的金丝和银线。更彰显了妇人的权利和地位，欧老妇人是先帝赐的一品夫人，这些都能让他有不为自怒的资本。
　　虽然嘴上说的这些话，但厚厚的眼袋上的皱纹却揉成了一个笑脸，但谁也无法从这里看出笑意来。“媳妇，怎么？老婆婆我给你放了几天权，就不认得我的嫡亲孙女了？”
　　江氏两腿跪在了厚厚的青石砖上，旁边的奴仆惊讶的看着她，她大声的吼着“是媳妇越权了，老夫人能不能原谅我一回？待会儿萝儿就要回来了，”
　　老夫人一看就是见过场面的人，也不再去撇一眼江氏，全当她是空气。
　　走过来想要拉住季泯薰的手，季泯薰正犹豫不决时，季霞玉把她的手拉过去，让老夫人摸着，“唉，老身的好孙女呀，你在外面可受苦了。”她一手住着拐杖，一手牵着季泯薰，颤巍巍的要往外面走，“看看这都是你小时候生活的地方，有没有想祖母啊？”
　　“祖母，”季泯薰慢慢开口，自己知道被他们带到悬崖下，祖母肯定是知情的，怎么能装作不了解事情呢？其中必有内因“中午可知道我母亲去了哪里？”
　　“啊，还是母亲好，原来薰儿是想母亲了。”
　　“不，薰儿在悬崖下，也总归是牵挂的祖母的，不知祖母的腿寒到底是好了不好？”季泯薰小心翼翼地问。
　　“怎么？原来熏儿失踪这么多日？是在悬崖下，是谁这么大胆，竟敢绑架我欧家的孙女！”祖母声音不由得颤抖起来，但细细寻思，季泯薰总觉得不对，但现在自己什么都不清楚的情况下，还是不要多说为好，就算说了，祖母一定也是护着父亲的。
　　“嗯，谢谢祖母关心，但是现在薰儿有点头晕，等有时间了，再跟祖母细细道来，但。不知我今天来要住在哪里？”季泯薰轻轻的问。
　　“你可是我欧府的嫡亲大小姐当然是住女儿们最好的院子，刚好前段时间我们翻修了欧府的东边院子，离渠水较近，夏天很是凉快，赏月最佳，最适合女子积续才情。”祖母用她的手一下一下的揉着季泯薰的手，朝她微微的散开自己的笑纹。
　　“好姑娘，你受苦了，院子的名字，你自己去取，等要牌匾了再来祖母这儿说一声就好。我自会吩咐别人去做。”接着季泯薰陪着祖母走过了花园和石路窄道，又重新熟悉了这个离她和阿浮记忆很远的家，祖母也吩咐下人，给她准备了很多东西。
　　“不知祖母，还记不记得阿浮？”季泯薰问。
　　“怎么大孙女？你说你弟弟阿浮也找到了吗？”老太太的神情异常激动，大概每家每户都有重男轻女的思想，“嗯，他就在一座酒楼里。不知我今晚能不能帮他一起接来？”
　　“那再好不过，我派几个家丁一起护送你去。”
　　酒楼里。
　　几个撸起袖子的汉子，在桌子上划拳喝酒，一群女人在他们后面哄笑，应该是各自的老婆。
　　走道里的灯已经早早的点好了，小二被吩咐来吩咐去的满堂跑，今天的生意可真好。
　　“姐姐，你终于回来了。”阿浮，一个劲的往季泯薰怀里钻，抬起头就给了他一个大大的笑脸。
　　“姐姐来接你回家好不好？”后面的几个家丁看着他们俩，不由得揉了揉头，以缓解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