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华缘》妍汐昭月

7、毒发

　　司命星君整个意识都是放空状态。
　　六界战神，墨渊。
　　一身金赤铠，叱咤天地风云。
　　怎么能……说去就去了呢？
　　直到白子画已调整身姿席地而坐，周身银光大放异芒，才把他晃的回了神。蓦然看见，那昔日的天地共主，雪发上红梅点点，倚在长留儒尊的肩上，正急促的喘息。
　　“帝君――”只觉得心中有什么无形的东西倏得断了，一声呜咽从他喉管中迸发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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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东华帝君在剧烈的疼痛中，忽觉清香拥了满怀。他连声咳着，有黏稠的液体不断从口中滚落，顺着绛紫的长衫蜿蜒而下，盛开连片的血花。
　　“东华……东华……”耳畔有什么人再叫着自己。声音飘飘渺渺似从远方传来。那声音带着三分乞求和无助，不住的颤抖。
　　有冰凉的液滴溅在自己脸上，氲起一丝清凉。是什么？他不知道。意识时而清醒时而迷蒙，依稀感受得到有内力在源源不断汇入身体。
　　没用的，他想。
　　“帝君……是小仙说话口无遮拦……是小仙的错……帝君……”另一个声音从更远的地方飘来，带着自愧，声嘶力竭。
　　他努力的启唇，想告诉他们，自己没什么事。可争先恐后涌出来的鲜红将他的话语，淹没的支离破碎。
　　“东华……你撑住啊，我命令你……”先前那个声音带着哀求响在他耳边。
　　意识有一瞬间转至清明。他知道，这个声音是谁了……笙箫默，他的小师弟。
　　他还记得不久前，那人玉箫在指间飞转，给自己奏了首“桃花九转”。他还记得，就在刚刚，那人紫衣翩然，稳稳托住自己身子，粲然一笑。
　　他一直固执的让自己叫他“箫”。
　　当时自己是如何回答的呢……
　　不成体统……是了，就是这句。
　　那么到底从何时起，那个小师弟不再叫自己师兄了呢？
　　是他做了长留儒尊之后么？
　　亦或是自己上驻九重天成为帝君时？
　　还或许是……从他长大成人那一刻开始的吧……

　　青魇兽的毒自己再清楚不过了。
　　七重天天山灵泉虽可排毒，但终究不可尽祛。
　　剩下余毒，只要挺过首次毒发，以后就不会再有多大问题。可是，要是没挺过去……仙身倾毁，魄散魂归……
　　此次，余毒来势汹汹……自己怕是要殒命于此了吧……
　　师尊说过，长留有子画在，可保千年基业……
　　九重天上，能人异士数不胜数，自己就算离去，也未尝不可……
　　只是……小师弟呢？
　　他一定会哭上个三天三夜吧……
　　对不起啊，师尊。弟子再难尽孝了……
　　意识渐渐归于混沌，东华帝君拼尽全力扯出一抹笑，因疼痛而紧绷的身子软倒下去。
　　依稀，那个声音拼命的叫着“东华”
　　…………
　　对不起，小师弟。
　　“对不起…箫……”
　　（本章完）

作者有话说

　　终于赶上了……――8号23时57分
重新修改纠错――9号1时05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