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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第 1 章红仙暗语道玄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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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你们鬼嚎什么?”一个带鬼面具的男子问。
为什么那么怕?
因为他一个被人一脚从天下踹去的,这小子活了几万年还没魂飞魄散,还在他们几个投胎历劫是遇上了!!!打开方式还这么清奇!!!!这人这次来八成是来取他们的狗头的吧!!!!
“跑啊啊啊!!!!!”
突然一个人喊到。
于是,大型马拉松开始了。
白泣笑很无奈,你们在我的地盘上玩么呢?我在这儿待了三万多年都没这么玩过,一群神经病吧?
于是,白泣笑又蹲在暗处嚼草叶子去了。
没错!他就是三万多年前的朝暮世子!这个名字听起来让人热血澎湃是不是?让人深沉不已是不是?但仔细一想,会觉得:这人不就个惨吗?他还有啥本事?是不是?
确实,在众人看来一个娘不亲爹不爱,满朝文武一脚踹,皇帝舅舅扔边塞。最后靠自已的努力飞升了,又因为犯了错,被一脚踹下去的人有啥好说的?
终于,他实在忍不住了,把那些神仙的道观都砸了。但人家是活了几万年的人啊,走的桥比你吃的饭都多,又是你一脚把人踹下去的,人家以前是不愿意理你,现在爆发了,你还能说啥?
于是,他又飞升了。
第一个飞升了两次的人出现了。
可他飞升了和没飞升一个样。
没信徒,没工作,放着宫殿不住住山洞。久而久之,有人传他魂飞魄散了。要不然,这是给他们一百个胆子也不敢在历劫时去一个武神的住处找东西啊!
这不,遇上了。尴尬不?
“您好,世子殿下,鉴于您的表现,决定再次把您踹下来一次。”
又一次,白泣笑听到了这个动听到欠扁的声音。
“好的。”白泣笑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土说。
众神无奈……他,他,他竟然答应了……说好的蛮横无理呢?!说好的娇纵暴躁呢?!都特么的骗人的吧!!!!
被砸过神庙的神:你们懂个屁!
“唉——还是被踹下来了。”白泣笑嘴里叼根苗,悠闲自得。
“你好,公子。请问‘冷月洞’在哪?”
突然,一个人在白泣笑身后问。
“这就是。”白泣笑看了那人一眼说。
“多谢。”那人抱拳淡笑说。
白泣笑愣了愣,不明白为什么眼前之人如此眼熟,好似曾经见过,却又记不起来了。
“怎么了,公子?”那人微微一笑问。
“无事,几分眼缘罢了。”
真见过又能如何?反正他是一个灾星,人人避之不及。
“既有眼缘,可否请公子带路?带我去寻一物。”
“恕我冒昧一问,何物?”
“寻情草、含梦花。”
白泣笑轻笑一声,站起来回首道:“来吧,这地儿,我熟。”便自顾自的走了。
寻情草,三千年开一次繁荣一次,六千年凋零一次,是红姻独有的珍草。只需一棵,便可与心恋之人结下千百世的良缘。亦是救命之物,可将一人从阎王手下夺回。月老更是用此物制作红线。
含梦花,样似桃花,是红缘簪子上长的花,是制做红线用的,便是月老,也私下难求。八百年乃生一朵。每朵都是极大的造化。
“公子看上了哪家姑娘?”闲来无事,白泣笑随口问。
“一位贤良淑德的女子,长得一幅沉鱼落雁的样子。”那人眼神中尽是柔情。
“那公子可真是好生的福气。今生将有此良人相伴。”
“追上了。”
“已经追上了?”
“在步伐上追上了,勉强配上了。”
此时那公子与他肩并肩。
“那她对你说过什么最让你想笑的话?”
“ ‘你是个好人’。”
那你多半无望了。白泣笑暗想。
他堂姐说过,如果一个女人对你说你是个好人,那么你和那人多半只能成为朋友了。
所以,白泣笑认为他身后那位公子该哭才对。
于是,白泣笑决定岔开这个话题。
“咳,公子该如何称呼?”
“在下出生之时,正是那满池荷花绽放之时,又怕巧是六月的第一次,便得了个小名儿,叫六鹤。”
“是仙鹤的‘鹤’吗?”
“对。你喜欢仙鹤吗?”
“嗯……还好。不过为何是‘鹤’而不是‘荷’呢?”
“太女气了。”
原来你还知道啊!
“到了。”
果真,遍地的奇花异草。开的好不热闹。
只是,上次他亲自带人来采摘时,早已久的记不起了。
说罢了,他将自己活成了悲剧。夕日,对他好的,他负了不少;对他不好的,他却对人家好了一些。正因如此,他逼自己分辩那些真心假意。
“小白,想什么呢?”
待他回过神时,一个红衣女子站在他身前五六尺处。
那女子便是红缘,是仙界中少有的正派,与几位师姐并称为“凡事仙子”。从此称呼足以听出对她们师姐妹的不屑。但既使这样,遇事了还是去求人家。
白泣笑与她们师姐妹几个私交也都还不错。
“哟哟哟,瞧白公子这样,和刚遇情人似的,桃花旺呀!”
“咦,红缘,见六鹤了吗?”
“六鹤是谁?”
“刚刚那个公子……罢了,反正你也不认得。”白泣笑一时有些头疼。
“是一身蓝衣的公子吗?他在我来时便走了。”
“唉——”
他是愣了多久?人家都采完药了。
“你说,那公子会不会喜欢你呀?我看你们挺配的呢……”红缘拉着白泣笑坐在了石凳上。
她坐一头,白泣笑坐在另一头。
红缘两眼发光,“我的眼光不会错的!你想想,我是谁?怎么可能看错?我干这行六万年多了,你们在一起吧……”
白泣笑看着眼前的俏皮女子微微一笑。
那鱼龙混杂的仙界又能比人间好多少?
甚至更差。多少有凌云壮志的人被磨平了棱角?太多了,多到数不清……在白泣笑看来,在那里保持初心可比飞升难多了。在经历了那么多后,白泣笑明白了,看透了,改变了,可还是没能完全清醒。
而红缘,却是一个身在红尘中,却又不染红尘的人。
实则可怕。
在白泣笑走神时,红缘的目光沉了沉。
她手上把玩着棋子,装做漫不经心的样子说:“有时有些人自以为是局外人,可以傲视这一切,实则这种人最愚蠢,他们不仅是局内人,还往往要么不重要,要么被算机的最惨。所有人皆是想当看客的心,谁都不想入戏,却无奈皆是戏中之人。有时,看似被一群人护着,看似最自由的人,实则最无奈,却又无法远离、逃脱。记住,人生如戏,有时下棋之人,就在你身边。另外,缘分来了,挡也挡不住,那就别挡了。”
说罢,边不关白泣笑听进了多少,听懂没听懂,就起了身。
“好了,时候不早了,我该问去了,回见!”
一时间,红缘又成为了之前的活力少女。好像刚刚只是白泣笑的幻觉。
“好,下次有空再来。”
“没空没空,可忙了!”
“回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