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那个你》低川

12、第七章

　　哥谭似乎一点也没有变。

　　杰森坐在滴水兽的旁边，看着夜晚的哥谭，混乱而让人沉迷。

　　可能这就是为什么哥谭的犯罪率那么高，但这座城永远不缺少人的原因吧。

　　杰森下飞机的时候，看到了戈登局长和他的女儿。

　　他离开的时候皑皑白雪掩埋恶意，归来时雪花吹白了他的头。

　　蝙蝠女，飞不起来的蝙蝠女，成为了幕后的先知，她还是有价值的，他还有用，所以蝙蝠侠留下了她。

　　杰森想起了当时跟随蝙蝠侠出去夜巡的时光，他有时会为了功课而拒绝这个邀请。

　　这个机会对他来说不算珍贵，对于杰森来说，不出意外的话等他成年之后。所以夜巡的时候都会有他一份。

　　但他没有等到。

　　他没有回到那个充满了他最美好回忆的地方，回到韦恩宅，因为那对他失去了意义，他和这些记忆之间隔了一堵墙。

　　他到的第一个地方，是犯罪巷。那里的罪恶失去了人性的掩盖，反而显得更加真实。人性本善，然而欲望作祟是人犯下错误。

　　杰森始终认为孩子是无罪的，于是他救下了一个将要被打死的孩子，但后者没有向他表示感谢，反而警惕的看着他，很快的跌跌撞撞的跑开了。

　　杰森的心中划过一道愉悦，这才是——哥谭。

　　夜晚，是黑暗骑士和他的罗宾的专场，他们维持着潜在的秩序。杰森想过，他的身份被人取代了，就像第一代罗宾一样。

　　但他没想到，他运气那么的好，在他回来的第一夜，他就看到了，新一代的罗宾。

　　蝙蝠侠的新助手，是个稳重的孩子，和他一样，不像他那样会以伤换伤，而是精确的计算出自己每一招所要花费的力气。

　　杰森的内心没有扬起丝毫的波澜，早有预料的东西，没有必要再去浪费多余感情，伤身又伤心。他的手抚摸过滴水兽经历风雨后光滑的头颅，滴水兽是哥谭的见证。

　　他想在这里定居一段时间，顺便完善一下一个早年的计划，在他还是罗宾的时候，就有的想法。

　　建立一个新的犯罪秩序。

　　在他知道小丑还活着之前，他是这么想的。

　　但当他知道小丑还没有死的那一刻，他明白了蝙蝠侠没有帮他报仇，而是选择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时候。

　　他的左心房空了一个洞，呼啸着冬日凌冽的寒风，仅存的属于理智的那根弦彻底崩断了。

　　安全屋的暖气打的很足，地上因为他不喜欢穿鞋和袜子而铺上了厚重的地毯。

　　可这样并没有使他暖起来，心破了一个洞，怎样都不觉得暖。

　　他要，报复蝙蝠侠，他放任那个
　　，那个人渣！活下来了。

　　他心里的那个乌托邦，堕入了深渊，投入了恶魔的怀抱，染上了纯正的黑。

　　是他想多了，他把自己想的太重要了，蝙蝠侠，又为什么会为他破戒呢，是他想太多了。他可能是蝙蝠侠人生中的第二大败笔吧，呵。

　　蝙蝠侠的手上没有过人命，但第一任红头罩的死去使他的内心十分愧疚，他同情着普通人，而第一任红头罩，就是一个普通人。

　　那么，他就做第二任红头罩，反正他也不重要，也正好回报小丑送给他的，万圣节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