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之送上门》翁醉酒

9、起誓

　　莉莉经常和斯内普一起上课放课，这也给他们带来了不少不好的言论。尽管莉莉和斯内普都不在乎，但是随之而来的恶作剧却让莉莉苦不堪言，而斯内普那边，有青崖的暗中照顾，他几乎不受影响。以至于斯莱特林中有传言斯内普身边有一个幽灵小孩在保护他的话来。而是否看到或发现幽灵小孩则成了大家消遣的活动之一。
　　斯内普并不喜欢大家的注意都转移到青崖身上，因为这也将意味着会被老师关注并进而成为全校的议论对象。
　　他的魔药老师已经背地里找过他了，就连他的级长卢修斯马尔福也询问过他多次，每每问到这件事，斯内普都会摆出一副冷漠的表情。
　　同样的，也是因为这件事，青崖被迫禁足了，已经连续一周时间没有出过系统空间的他，求知若渴的学习着魔药，是的，就是学习魔药，要知道斯内普在魔药这块可是个天才，他必须要足够用功足够努力才能赶上，不至于被问倒。
　　要当个全能管家可不容易，更别提他现在已经进化到一定阶段了，只有做的更好更更好，才能完成终极的进化，然后过自己的快乐日子去啊。只要一想到这，青崖就有使不完的兴奋劲。看看进化的条走了一半，大好时光正在向他招手呢。

　　另一边，一年级才过去半年时间，斯内普就非常荣幸的被邓布利多找去了办公室。
　　“孩子，想来一点巧克力吗？”邓布利多将桌上的巧克力块推向了斯内普。
　　“不了，邓布利多校长，谢谢。”斯内普看了眼巧克力，虽然他控制住了自己的表情，但是还是让邓布利多看出来他对于自己的巧克力并没有多少喜爱之情。
　　“好吧，现在的孩子总是缺少耐心可不好。”邓布利多有些无奈的笑了笑，并没有责怪的意思，反倒调侃了一番。
　　“很抱歉，邓布利多校长，”斯内普看了眼巧克力，犹豫着要不要拿一块：“不知道您找我来有什么事。”
　　“哦，是的，确实有一件很重要的事，”邓布利多推开了桌上的巧克力，走到了斯内普身边。他佝偻着腰，和声询问：“近月来，我听说了不少关于‘幽灵小孩’的事。”
　　斯内普一听邓布利多的话，他下意识的就将右手放在了身后，并朝后退了一步。
　　“你让它寄宿在你的手掌中了吗？”邓布利多尽可能的让自己的声音和语气听起来和蔼。不过显然这个话题就已经让斯内普警觉了，再温和的语气也没用。
　　“霍格沃兹并不排斥孩子养魔法生物，哦，当然，前提是它们足够安全，且不是非常稀有的物种。”邓布利多微笑的说道。他可不认为跟在斯内普身边的是个幽灵，未经允许的幽灵可进不了城堡。
　　可惜，邓布利多的话全部触到了斯内普的点，全中…
　　见斯内普抿着嘴依旧一言不发，邓布利多心里了然，怕不是真被他说中了？
　　“它很听话？”邓布利多见此，只能继续说。
　　斯内普用左手将右手包在掌心，犹豫少许后点了点头。
　　“我能看看它吗？——请放心，我保证不会对它怎么样，我只是很好奇，用这种方式共存的魔法生物可不常见，它也许比独眼沼泽怪都稀有得多。”邓布利多用他那平缓的语调安慰着明显越发警惕起来的斯内普。
　　“…”斯内普知道他似乎别无选择：“你保证。”
　　“是的，我保证。”邓布利多举起了自己的手，对斯内普做出了保证。这种情况下，斯内普才将自己的右手伸了出来。
　　邓布利多将斯内普的手掌举到眼前，那双精明睿智的蓝色眸子仔细打量着他手中的图腾，那奇怪的，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古文字，还有图腾中央仿佛沉睡中的有翼兽，看这个比例…是人形生物吗？
　　“不知，可否让它出来见见我呢？我有些问题想询问他。”
　　斯内普眉头紧锁，他想拒绝：“有什么不妥吗？”
　　“不，只是很好奇。”邓布利多颇为调皮的耸了耸肩，他那白花花的大胡子在他的动作下没有丝毫的混乱。
　　斯内普犹豫再三，见邓布利多不偏不倚的目光，最终他还是照做了：“青崖…”
　　“主人，您有什么吩咐。”孩童模样的青崖出现在斯内普身边，弓腰询问，在这番话说完后他才发现，他此刻居然在校长室？！而他面前就站着笑眯眯的邓布利多。
　　‘系统，呼叫系统，我需要提示和对话帮助！’青崖只是按照礼仪，对邓布利多行了个优雅的点头礼，但是他心里已经在呼叫系统了。系统很给力，新手教程立即就弹了出来，但是，给他的提示只有四个字——按兵不动。
　　邓布利多迟疑了一下，他突然发出了一声非常饶舌且奇怪的语言，短促，但任然让人觉得语气优雅。
　　斯内普满头雾水，但在青崖这就不同了，他看到系统的教程提示方才邓布利多说的是一种还算古老的魔法生物的语言——精灵语，刚刚那句话是一句见面的问候。
　　都说系统出品，都是精品，之前那个语言天赋却没有起到作用，这种语言应该已经绝迹了，而且不是动物的语言，应该是某种人形种族，不然他没理由听不懂啊。并且这绝对不是什么古代家养小精灵的语言，完全不是一个物种啊…
　　系统第一时间给了青崖三四个语言选项，有嗤之以鼻的回答，也有微笑故作神秘，还有就是夸赞对方博学等等，青崖快速的扫了一眼。
　　‘系统，语言天赋里有精灵语吗？’
　　【动物语言精通不包含精灵语，神言与恶魔语，但宿主可使用‘原语言’】
　　原语言不会是汉语吧？
　　【原语言是宿主的种族语，即堕天使语种，与神语、恶魔语相似，但独具特色。】
　　那还是算了…这说出去也没人懂啊。

　　青崖露出一个不明深意的笑容：“很抱歉，先生，青崖并不是山中精灵一族。”
　　还能怎么选？英语走起啊。
　　邓布利多并无多少歉意的笑了笑，即便试探的语言不对，到底还是有些许收获的，例如青崖知道并听的懂山中精灵语，这个语种现在可以说是除了他这有一两本古老的抄写本外，便再无其他，更别提，他知道的也没几句。而青崖明显听的懂，且了解这种语言，不然不会认得出来，那就是说，这个魔法生物显然已经活了很久了，至少在真正的精灵一族消失之前就存在了。
　　这种生物，要么只是抱着玩玩的心态和一个孩子结下契约。要么有利所图，至于图什么，邓布利多只想到了斯内普的生命。
　　邓布利多看了眼斯内普，他只希望青崖是第一种，不然…
　　“请问，您为什么要和这个孩子契约呢？”精灵语邓布利多并不怎么拿手，想要用精灵语和青崖对话未免太难了，不过妖精语或人鱼语就没有这方面的困难了。
　　青崖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邓布利多，是人鱼语，惊奇的是青崖的语言天赋居然发挥作用了，他完全听得懂邓布利多说的话。青崖看了眼已经皱起眉头，满脸写着不满的斯内普。
　　“我需要他。”面对这种非人类语言交流，青崖显得随意的多。他脸上的笑容淡去，系统也没说一定要对任何人坦诚嘛，所以，隐藏部分内容，就算以后斯内普知道也无所谓，他可不会把自己的私人秘密告诉任何人，是的任何人。说到底他也不过是个唯利是图的人罢了，为了完成自己的计划和欲望而留在这照顾一个孩子，即便这个孩子在未来‘成就’不可限量。
　　“你要这孩子的命？”邓布利多的表情变得严肃起来。
　　青崖摇了摇头，“不，我不要他的命，我只要他活着，被我照顾。当然，不久我会离开的，不带走任何东西，他不会有任何损失。”
　　邓布利多疑惑了，他不明白青崖为什么这么做，就像只是单纯想要照顾斯内普一段时间。“虽然我很想相信——那么，我希望你确实能在适当的时机离开这个孩子。如你所言那样，毕竟他并不适合你这样的生物寄居，你们之间的差距，不是物种的不同那么简单。”
　　“我知道，但他只剩下我了。”青崖突然朝邓布利多鞠了一躬：“就算要离开，也只会在他能够独立以后。”先答应着呗，还能如何。
　　“我一直坚信，和你这样充满智慧的魔法生物打交道还是需要足够的谨慎，请原谅，我只是想保护这个孩子。”邓布利多小心的建议道。他伸出苍老的手，掌心朝上对着青崖，意思不言而喻，他需要青崖发誓，这不是逼迫，但也类似。
　　青崖心里叹了一口气，若是不按照他的角度出发，只是单纯看邓布利多这个人，不得不说，是个为了学生为了孩子们的好老师好校长。行，不就是起个誓吗？非常简单。青崖浅笑着走上前，将手放在邓布利多的手掌上。
　　“你保证，尽你所能的照顾这个孩子，然后在适当的时间，在不伤害他的生命乃至灵魂的情况下，离开他。”
　　“我保证。”青崖金色的眼睛忽明忽暗，这句话他是用的英语，邓布利多让他气势时的语言因为需要顾及在场的斯内普而依旧用的人鱼语。青崖的手与邓布利多的手之间暗淡的光一闪而过，誓约成立。
　　邓布利多慢慢放下心来，一直慎重的表情这才重新回到笑眯眯的慈祥模样。
　　青崖退到斯内普身后，站立不再随意行动。
　　斯内普很想知道方才青崖和邓布利多到底说了什么，因为他除了偶尔一些低频音外什么也听不到，更不用提压根听不懂的问题。
　　“好了，我想我耽误了你们很长时间了。”邓布利多笑着说：“虽说霍格沃兹并不提倡带着一个管家在身边，不过，显然带着一个朋友或者是魔法生物问题不大。”
　　斯内普将眼睛睁的更开了一些，他来回打量了一番邓布利多和青崖，两人都只是笑眯眯的看着他，看来这两人确实达成了某种他不为所知的协议。

　　待离开校长室后，青崖并没有被斯内普遣回，而是带着他大步回自己寝室，他需要知道，青崖和邓布利多到底说了什么，他们究竟做了什么。
　　一路走来，青崖和斯内普就像是动物园里的猴子一样被沿途遇到的各个学院各个年级的同学们议论着，斯内普的脸色就和冬天挂了霜的树叶一样冰冷阴暗，他们快速的穿过一层又一层楼梯，想要以最快的速度回到位于地下的斯莱特林寝室。
　　“西弗勒斯！青崖？！”
　　斯内普才走到第二层，就遇到了从图书馆出来的莉莉，她用手捂着嘴，惊讶的看着许久未见的青崖。
　　“午安，莉莉小姐。”青崖朝莉莉弓腰问好。
　　“午安，青崖。”莉莉的脸又不控制的红了，她也朝青崖做了个屈膝礼，这个礼节莉莉已经做的越来越娴熟且标准，青崖见此，脸上的表情越发愉悦了一些。青崖表示他就是喜欢看这种优雅的问候礼。
　　斯内普快速的用余光看了眼青崖，收到隐蔽十足的信号，青崖表示他这个电灯泡需要告辞了。
　　莉莉再次看见青崖朝她微笑后就消失不见，在和斯内普当了几年的朋友，多少还是注意到了他和青崖之间的小暗号，当然，也正是因为如此，斯内普才换了更隐蔽的暗号。
　　不过这次莉莉并没有说什么，毕竟他们现在四周已经被一些胆子大的同学包围了：“西弗勒斯，我们先…”
　　“哇，大家都围在这做什么？哦，原来是在看一只鼻涕精。”
　　一听这个声音，斯内普脸上刚融化的冰霜就又一次凝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