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之送上门》翁醉酒

38、溯梦（1）

　　“西里斯，你最近有没有看预言家日报？”
　　“没有，哪有这个时间去看，我都快烦死了。”
　　“你烦什么？”
　　西里斯扫了眼一副乐天派的詹姆，干干的回了一句：“没什么，自找烦恼罢了，你刚刚想和我说什么？”
　　“就是…伏地魔死了！”詹姆压低嗓音，神经兮兮的说道，这件事已经在霍格沃兹里传遍了，成功登上了霍格沃兹最受欢迎小道消息的榜首。
　　“哦。”西里斯还以为是什么消息呢，这事早就传遍巫师界了，他家现在混乱的很，伏地魔的倒台，那些和他有牵连的家族各个都动荡不已，西里斯是无所谓了，只是今年的暑假怕是甭想回家了…
　　嘭——
　　西里斯痛苦的捂着头后退了两步。
　　“没事吧西里斯？走路不会看前面啊你！”詹姆直接开口喊道，可他刚说完就发现撞到他好友的人是他们的老熟人：“额…斯…斯内普，是你啊。”
　　哪怕并没有多少交流，但是从以往的种种经历来看，詹姆和西里斯他们算是把‘鼻涕精’这个绰号给去掉了，不过喊出斯内普这三个字，还是让詹姆觉得颇为别扭。
　　“你们的眼睛是摆设吗？！长在脸上只是用来当装饰？”斯内普现在正恼火着呢，青崖又被邓布利多召唤过去了，虽然这是经过他同意的，可是只要一想到有其他人召唤青崖他就非常不爽，这两个格兰芬多正好撞上来，也算是找到了一个抒发点了。他挥动魔杖，将那些散落的书本和纸笔恢复，这个时候西里斯他们才发现斯内普居然抱了至少七八本厚书。
　　西里斯第一眼就看到了一本名为魔法生物大全的书籍，因为他曾经借过这本书，那是他看的最仔细的一本书了，所以印象颇为深刻。
　　“如果眼睛没用，那就捐给需要的人，他们会感激的。”斯内普在西里斯和詹姆的目瞪口呆中，抱着垒得老高的书籍直接从他们之间穿过。
　　“他吃火药了？嘴巴这么毒？”西里斯指了指斯内普远去的背影，怎么说他们也是曾共同‘对抗恶势力’过的战友吧？虽然整个霍格沃兹生涯他们互相对话的次数屈指可数。而且…那些书
　　“他嘴巴一直很毒好吗！晕死，我刚被他骂蒙了，居然忘记骂回去！可恶，下次见到他我一定要把他鄙视个狗血淋头！”詹姆朝空气挥了挥拳。
　　“他不是该高兴吗，伏地魔死了，他就不用担心再有麻烦了。”西里斯忽然说道。
　　“你关心这事干嘛？就那脾气，怕是敌人多到能绕霍格沃兹一整圈！”詹姆在背后说着斯内普的坏话，西里斯就笑笑，偶尔附和一下。
　　————
　　“从三月开始，一直到今天，两个多月里麻瓜死亡人数已经达到了五十多人，而且巫师界也开始陆续有人离奇失踪…虽不及麻瓜人多，但也有十几人了…我让人去留意堕天使的行踪，可惜他似乎短时间里没有现身的意思。”邓布利多一边说一边关注青崖的表情，可惜他没看出任何不同或异常。
　　“我似乎说过，您完全不用管这件事。”青崖站立于升腾起的青色火焰之中，平和的语气中并没有任何不满，但谁都听得出这句话中的拒绝之意。
　　“…我承认，以凡人之躯插手这件事确实有些不够明智，可是你能保证他不会做出不可挽回的事吗？他的目的是什么？他为何开始大肆杀人？这都些事若不能得出答案，又如何保证整个巫师界不会受到威胁？”邓布利多越是说到最后，语气越是急促。
　　“他的目标是我，我会解决这件事，希望您不要越帮越忙，先生。”青崖已经算是非常好脾气了，邓布利多也知道，若是逼急了，倒霉的还是他自己。
　　“我在编史的复制本上找到了你说的堕天使的讯息，”邓布利多转移了话题，语气也放缓了不少：“但是有件事我很奇怪，也很想知道答案。”
　　“什么。”
　　“为什么他的目标会是你？”
　　这并不是一个适合这个时候询问的问题，特别是当被问者也想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的时候。邓布利多又一次问了个不该问的问题。
　　“先生，好奇心不只会杀死猫。”
　　————
　　越是回避，恐怕越是会让人想知道结果，青崖无比清楚的认知到人的好奇心究竟有多么的令人厌恶，虽说他自己也避免不了这可鄙的好奇。
　　即便诸多问题扑朔迷离，可青崖只能将目标依旧锁定在那本书上，那是一本非常重要的书，就连赛麦尔也以那本书为庇佑之物，可见它定然有着什么不为他所知的秘密，那不是普通的来自系统的设定。
　　…
　　如今回到印章便是回到死界，青崖来了几次后也就习惯了。他坐在王座上拿出了那许久未曾看过的怀表，钟表中央红色的菱形已经转变成了完全的深紫，根据之前学到的知识，这个菱形代表着自己的转变，他现在是完全体，自然菱形晶体化为了深紫。
　　青崖按照某种顺序点按着怀表边的小按钮，表中的圆与方在快速的旋转重组。
　　咔擦，似乎是什么机关打开的声音，但也仅仅如此，青崖将怀表四处打量研究，依旧没找到那一声咔擦声是来自哪里。
　　…
　　午夜，已经陷入睡眠中的斯内普猛地睁开了眼，此刻他正睡在一片雾茫茫的世界。
　　‘做梦？’斯内普抬起手捏了捏手臂，不痛，确实是做梦吧。可是…为什么会做这种梦？
　　在斯内普向前迈出一步时，面前的画面忽的改变，雾气散去了一小部分，一个熟悉的影子出现在斯内普面前，是青崖，而且是恢复成原本模样的青崖，他坐在黑晶构成的王座上，王座屹立在空中，满目只有空荡荡的灰与无尽的虚无。青崖此刻敛着眼看着手中的怀表，那怀表不似普通的怀表，更像是一个精雕细磨的艺术品，也许它并不是用来看时间的。斯内普这么认为。
　　一整夜，斯内普的梦里只有静看怀表的青崖，斯内普触碰不到亦无法发声，只能看着。
　　…
　　隔天醒来的斯内普有些头晕脑胀，梦中的场景却依旧清晰。
　　‘主人，您没睡好吗？’盘踞在斯内普床边的青崖抬起头来，发出嘶嘶的声音询问。
　　斯内普摇了摇头，单手捏着睛明穴，下意识回答道：“不…”但很快他自己就顿住了，立刻换了一个回答：“你昨天晚上去哪？”
　　‘青崖回了印章里，主人。’青崖毫不犹豫的回答。
　　“印章里…是什么样的？”斯内普坐在床边，开始一件件穿衣服，即将期末考了，课程变得紧张起来，虽说他并没有感到有多么的紧迫。
　　‘…一片荒芜，主人。’沉吟少许，青崖缓缓回答。
　　“你就坐在那片荒芜里？”斯内普给自己系上领带，穿上长袍，转身朝盘在床上的青崖肯定的说道。
　　‘…是，青崖无时无刻不在等您的召唤。’哪怕青崖现在只是一条无法做出任何表情的蝰蛇，可那双金色竖瞳却仿佛会说话一般。
　　斯内普读懂了里面的情感，即便那份情感如一眼望底的清潭般透彻，可心底却依旧有声音在不断告诉自己，不止如此。斯内普多少可以肯定，昨晚他看见的就是青崖在印章中的模样。
　　收拾好一切，青崖爬上了斯内普的肩，与他一同去上课。
　　——
　　又一次，在临近考试的关头，斯内普又一次进入了梦中，还是灰茫茫的开始，然后是一双距离他及近的眸子，那双眸子只一眼就无需多看，斯内普立刻就认出这双眼睛的主人——青崖。
　　但绝不是现在的青崖。
　　那是一双泯灭人性的眼睛，残忍，暴虐，冷漠，拥有这样一双眼睛的人是不可能拥有爱的。
　　当视线拉远，依旧是那个画面，堕天使独坐于孤独的王座之上，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斯内普充满陌生的打量着坐在王座上的堕天使，太多太多的不同，没有温润的金色，没有怀表，没有锁链，长皮衣的下摆破损不堪，羽翼满是伤痕，他就像是大战后胜利归来的孤独王者。
　　…
　　斯内普从梦中醒来，盯着床幔顶部的漆黑许久。
　　他将床头盘踞着的蝰蛇抱到了怀中。“变回原来的样子，青崖。”
　　感受中怀中逐渐扩大的人形，斯内普调整了睡姿，将青崖整个压在身下并立刻吻了上去。
　　尚未反应过来的青崖有些傻傻的瞪着眼，但很快他就被斯内普挑拨起情欲来。
　　斯内普将眼睛睁开一条缝，紧盯着已经开始沉迷其中的青崖，随后继续这突如其来的温存。
　　是他的青崖。依旧温柔透彻的金色。
　　是爱他的青崖。环抱着自己的力度和不断传递过来的剧烈心跳。
　　斯内普忍不住皱起眉，那双无情的眸子无论如何也挥散不去，他迫切的将手探入深色的燕尾服中汲取着来自青崖的温暖。
　　——
　　立于床边的青崖还有些云里雾里，昨夜斯内普那突如其来的调情实在让他有些猝不及防，若不是有了一次经验，怕是死界又要门户大开了，而且，与隔壁的学生的床只隔了两个床幔，当真是大胆的举动。
　　“很快就放假了。”斯内普忽然说道，他挥动了魔杖，乱糟糟的床被快速折叠，这本是青崖的工作范畴，但斯内普先一步完成了它。
　　“是的主人。”青崖回答。
　　斯内普看着青崖好一会才让他变回蛇的模样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