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之送上门》翁醉酒

11、恶作剧

　　斯内普的考虑持续了一整个寒假，直到新学期的开始，他都没有回复卢修斯，不过卢修斯的耐性很好，他邀请了斯内普去他家的藏书阁，并送给他好几本关于黑魔法和魔药有关的书籍，全然不过问他考虑的如何。
　　新学期的开始并没有带来多大的变化，莉莉和斯内普还是经常一起上课放课，不过在这基础上还要加上詹姆他们有愈演愈烈趋势的恶作剧和嘲讽。
　　嘭——
　　魔药课上，斯内普的坩埚爆炸了，这是他第一次炸锅，他从来没在熬制魔药的时候炸锅过，只因为詹姆好玩似的将一根不起眼的豪猪刺丢进了斯内普的坩埚里。
　　原本这也没什么，最多让这次课堂上学习的魔药报废变成一堆浆糊，但是好巧不巧，这次他熬制的药剂与其他同学并不一样，霍拉斯教授单独布置给了他另一个药剂的配置，因为他的魔药学识比起其他同学要高出太多了。
　　严重错误的药剂让斯内普身上出现了大片大片的烫伤和快速溃烂的脓包，斯内普疼的只能卷缩在地上脸色苍白，甚至连声音都发不出多少，因为他的脸上和脖子上都被烫伤了。
　　“我的天啊，快！快去医务室！”魔药课教授霍拉斯一边喊着一边快速走到斯内普身边，但是没等他抱起斯内普，突然出现的青崖就已经先他一步这么做了。
　　只有一小个的青崖毫不费力的将斯内普抱了起来，然后飞快的迈出了魔药室，走出教室的那刻他冰冷的视线扫向了被这突发事件惊呆在原地的罪魁祸首詹姆。
　　青崖速度很快，急的就差把翅膀都给伸出来了，他几乎是一步并作三步在走，好在校医院就在二楼，他只需要往上走两层就够了，毕竟魔药课教室在地下一层。
　　咚——校医院的木门自己猛的打开。
　　在摆放药品的学校护士长庞弗雷夫人被这突然巨响吓了一跳。刚想指责的她第一眼就看到了皮肤大面积溃烂起泡的斯内普。
　　“我的天啊！他们又对这个可怜的孩子做了什么！”庞弗雷夫人被斯内普身上的伤吓坏了，她赶忙从药柜里翻出七八瓶药剂。这已经不是她第一次在校医院看到斯内普了。
　　青崖将斯内普放在一张距离他最近的空着的病床上，他小心的将斯内普身上的袍子划破，让它们一点点从斯内普破损的皮肤上分开。
　　庞弗雷夫人也顾不得询问青崖是什么情况了，她快速的将一些缓解疼痛的药水小心的洒在伤口处。
　　这场急促又突然的治疗持续了半个多小时，斯内普才从疼痛中缓过来并沉沉睡去。霍拉斯教授中途也来看望斯内普了，不过因为那时候斯内普还在治疗中，霍拉斯教授并没有看到斯内普，不过却看到了站在治疗床外的青崖。
　　当时青崖冷着脸一言不发的站在那，就像一根冰柱。
　　“哦，对了，还没有询问，你是哪个学院的学生呢？”霍拉斯教授看着穿着一身暗红色燕尾服的青崖，犹豫了一下还是把他称之为学生。
　　“我不是学生，先生，我是主人的管家。”青崖冷漠的回答了霍拉斯教授的问题。
　　庞弗雷夫人将斯内普身上的被子盖好，青崖立即走上前小声询问。
　　“您好，夫人，主人的情况怎么样？”
　　“什么？…孩子，你是…哪个年级的？”庞弗雷夫人这个时候才有空余时间打量青崖，甚至她都没注意到青崖对斯内普的称呼是‘主人’。
　　“我是主人的管家。”青崖再次重复了一遍这句话:“主人的情况还好吗？”。
　　“霍格沃兹可不允许带着管家来上学，”庞弗雷夫人反对的提了提，不过青崖的话她还是回答了：“情况已经控制住了，不过为了以防万一，他还需要留院观察几天，为了他好，最好呆上一周！现在的孩子，恶作剧越来越没有分寸了。”
　　“谢谢您。”青崖朝庞弗雷夫人躬了躬腰，感激道。虽然他治疗魔法学的也不错，不过显然能够快速诊断并立即处理斯内普伤势还是校医院更好。
　　青崖站在斯内普床边静立着。不论接下来庞弗雷夫人和霍拉斯教授说了什么，他都一概当做没听见。
　　看电影的时候真的不觉得如何，但是当半看半经历这一切的时候，青崖认为詹姆有的时候实在是太恶劣了，尽管这也算是一次意外，恶作剧的意外，但不可否认这结果很糟。
　　不知过去了多久，庞弗雷夫人和霍拉斯教授都离开了，只剩下青崖。
　　看着好不容易被自己喂得白白胖胖健健康康的‘孩子’，转眼就脸色惨白的躺在了病床上，青崖觉得有必要给詹姆波特他们做一点小小的警告，是的，小小的警告，绝不会危及生命的那种。青崖金色的眸子明暗闪烁，他的身影渐渐淡去。

　　“你必须去道歉！詹姆波特！”莉莉拦住了詹姆。
　　“去给鼻涕精道歉？！不！我不去！”詹姆硬着头皮说道，虽然他确实也觉得自己做的过分了一些，但是…那是他咎由自取，谁让他在列车上让人把他丢了出去，还总是和他对着干，更重要的是，他那种人居然还和莉莉是好朋友？！
　　站在詹姆身边的西里斯还有另外两个小跟班卢平和彼得，他们都有些迟疑，虽然他们知道错误都在詹姆，可是一想到要低着头去向一直以来的对头道歉，特别是这个对头还是斯莱特林的时候，那种想要去道歉的心马上被剿灭了不少。
　　“都是你的错！你怎么能做出这么…”莉莉因为生气而把脸涨得通红，可她的数落还没有结束，一个人把她轻轻的推开。
　　莉莉转过头去，竟然看到了青崖？！
　　“波特先生，能请您去校医院一趟吗？”青崖嘴角攒着浅笑。
　　詹姆他们看着突然出现在他们面前的青崖，顿时脸色变得越发不好来：“你又是什么人！鼻涕精的帮手吗？”
　　“你！…”
　　“我只是主人的管家罢了。”比起莉莉的气恼，青崖反而淡定的不像话，“您对我的主人非常无礼，虽然以往的恶作剧并不算什么，但是这次您的度量似乎并没有把持的很好。”
　　青崖说到这，脸上温暖的微笑已经化为冰冷：“没有人可以对我的主人如此无礼后不做任何致歉，波特先生，当然，青崖也不介意您选择用另一种方式道歉。”青崖举起了右手，锐利的暗黑色晶体凝结成了锋利的刃。
　　“您可以选择与主人同住校医院，也许那个时候您会改变主意，放心，青崖只会收取一部分的代价，不多不少，刚刚好。”
　　青崖的四周空气的温度直线下降，甚至已经达到了让大理石的地面凝结出冰晶的地步。
　　詹姆感觉这样的情况非常不对，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他想要退缩了，但是他根本无法移动。
　　“青崖！等等！他会去道歉的，真的！”莉莉意识到青崖似乎真的生气了，而且是特别生气的那种，虽然她不确定青崖到底要怎么做，但是显然她不希望青崖闯下大祸。
　　“我不认为他的诚意值得信任。”有莉莉在前面拦着，青崖没有动手，但是冰冷刺骨的空气无时无刻不再挤压着詹姆的感官。
　　“他会去的！我们会陪着他去的！真的！……明，明天！我们明天就去！”不知道是哪鼓起的勇气，站在詹姆身边的西里斯挡在了他面前，对青崖说道。
　　青崖沉吟了数秒，这才收回了手中的刃以及寒冷。
　　“希望您说到做到，先生。”青崖对他们一直用的是敬语，可西里斯他们宁可青崖不使用这样的敬语，那让他们越发的毛骨悚然，甚至有一股浓浓的危机感挥散不去。
　　躲在拐角处的卢修斯仔细思考了一番便快速的转身朝前往二楼的大理石楼梯走去。

　　午夜，斯内普饥肠辘辘的从昏迷中醒来。
　　“主人，您想吃点什么吗？”立于一旁的青崖睁开了紧闭的眼，第一时间朝斯内普说道。
　　斯内普看了眼青崖，本想开口说话，但咽喉火辣辣的痛感就让他忍不住一哆嗦，更别提身上密密麻麻的痛痒了。
　　“庞弗雷女士说您醒来后最好喝点牛奶。”青崖拿起放在床头的空杯子，里面瞬间升起了温热的牛奶。
　　青崖看了看躺在床上的斯内普，他的身高开始抽长，转眼就变回了那副大人的模样，“应该会很疼，您需要忍耐一下。”话落，青崖将一只手伸向斯内普，轻轻将他扶了起来。
　　身上的痛痒还好，但是咽喉的疼痛实在让斯内普很没胃口。
　　“您错过了午餐和晚餐，主人，不过明天就可以正常进食了，现在您需要喝点牛奶垫垫肚子。”青崖和声劝着。
　　他确实饿了，前胸贴后背的那种，斯内普忍着痛还是喝了一大口牛奶。
　　见水杯中的牛奶一点点减少，青崖放下心来。
　　斯内普再次躺好，青崖坐在病床边守着他。不知为何，斯内普突然觉得有种说不出的温馨，虽然一想起躺在这的原因就让斯内普恨不得丢几个恶咒给詹姆波特。
　　青崖给斯内普掖了掖被子，这样安静的夜晚，青崖莫名的有些感慨。他来到这个世界已经有四年之久，就像是突然开始了一个没有回头路的旅行，虽然沿途的风景和以后的世界兴许精彩，可不能回望曾经走过的路，这多少有些遗憾。
　　“你…咳…来自…哪里？”斯内普睡不着，他想找点话题，不过这个话题他不想与这次意外有关。
　　“青崖来自一个很遥远的地方，主人。”他必须对主人忠坦诚，青崖温声回答。
　　“……那里…长什么样？…”斯内普断断续续好一会才把这句话说完。
　　青崖露出无奈的笑容:“那个地方很黑，几乎伸手不见五指。”
　　斯内普几乎从未将眼睛瞪的这么圆过，他目不转睛的看着青崖，眼里的惊诧仿佛都要溢出来。他想问青崖那究竟是什么地方，不过他的嗓子已经在向他抗议了。
　　好在，青崖似乎明白了他的意思:“那里是活人与死人的交界——是每一个死去的人都会经过的地方。”他说这番话的时候语气居然还带着怀念。
　　青崖的笑很温暖也很温和，清透的金色，借着寒冷的月光，斯内普在那双眸子里看到了自己。他不知道该怎么形容现在的心情，惊讶有，理所当然有，舒心也有，他又知道了一些关于青崖的事，他这个神秘又特殊的管家。
　　“青崖…”斯内普缓慢而艰难的翻了个身，他侧躺着，嗓音沙哑，音色模糊的说。
　　“是的主人。”
　　“呆在这。”
　　几乎辨认不清，但青崖还是听懂了。
　　“是…”
　　肩膀边的被子被人温柔的掖好，斯内普将自己埋在满是药香的被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