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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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场
时间、地点同第九场 人物：凌云、风信
凌云（自言自语）：小雪啊小雪，希望我这么做可以帮到你……
风信远远跑过来。凌云站起来。风信跑到凌云面前，停下，微微喘气。
风信（不好意思）：对不起，我迟到了。
凌云（微笑）：没关系，我也刚到。坐。
风信：凌云师兄找我什么事？
凌云迟疑半天没说话。
风信（奇怪）：师兄？
凌云（暗一咬牙）：风信，你，你觉得我怎么样？
风信：你？很好啊！（突然意会，脸慢慢红了）凌云师兄……
凌云：那么风信你愿不愿意做我的女朋友呢？
风信低头，但凌云仍然看到她羞红的脸。他眼中闪过一丝不忍。
风信很久没有反应。
凌云：如果你不愿意……
风信依然低着头，但却轻轻的用手握住凌云的手。
风信（很小很小的声音）：我愿意。
凌云不知道为何心里有点失望，但却只能装作惊喜开心的样子，顺势把风信拉过来靠在自己肩上。
凌云正想说话，突然手机铃声响。
风信跳起来，手忙脚乱掏出手机。
风信（红着脸，向凌云）：不，不好意思……
风信到一边接电话。凌云暗暗的松一口气。
风信接完电话走回来，脸上红潮未褪。她仍然不太敢直视凌云，眼睛不时看向脚趾。
风信：凌云——师兄，小川部长说有事找我……
凌云（一惊）：小川？
风信（没留意凌云的异样）：嗯，可能是关于《旋风》的排版问题吧，我前天刚把初稿给他看了。
凌云（想一想）：那你先去吧！
风信：那，我先走啦！
风信离开。走了两部，回头看凌云。
风信（鼓起勇气）：凌云师兄，我们明天一起吃饭好不？
凌云一愣，然后笑着点头。风信羞涩一笑，转身跑开。
凌云收起笑容，有点苦恼的靠在椅背上。
男声旁白：小川也开始行动了，不过还是我抢先一步了……不知道我这样做是对是错……不过，无论对错，我都已经做了……风信，对不起了！为了小雪，我只能这样做了……
第十三场
时间：风信和凌云告别后 地点：旋风文学社所在楼旁的天文看台 人物：风信、小川
昏暗灯光下，小川倚栏而立。风信在楼梯口出现，张望了一下，看见小川。风信走过去。
风信：小川部长。
小川（惊醒，笑）：风信你来了。
风信：部长不是要讨论排版的问题吗？怎么改在这里了？
小川：我和蓝雪分手了。
风信（诧异）：啊？为什么？你们不是“金童玉女”吗？（看到小川脸色不佳，小心翼翼）对不起……
小川（深吸一口气）：因为我喜欢你。
风信呆住。
风信（勉强的笑笑）：小川部长，别开玩笑了！
小川（认真）：我没有在开玩笑。我，欧阳小川，喜欢你，风信。
风信低头。
风信：小川部长你和蓝雪部长分手是因为我？
小川（深情）：可以这么说。如果没有遇见你，我或许永远不会知道我自己想要的是什么。
风信（抬头凝视小川）：可是很抱歉不能回应你的感情。
小川（愣）：为什么？你有男朋友了？可是我没听说过……
风信：我有。（羞涩的红了脸）
小川：是谁？
风信：凌云师兄……
小川（不敢置信）：凌云？！不可能！
风信（不悦）：我们刚刚还在一起。
小川（不相信的摇头）：我不相信，他明明说过你不是他喜欢的类型的！
风信（生气）：信不信随你！而且，就算我没有男朋友，我也不会接受你的！
小川（深受打击）：为什么？
风信：你不是我喜欢的类型！
风信说完，转身就走。小川急忙拉住。
风信：放手！
小川：你先把话说清楚，我到底哪里不好？
风信：你以为你是谁？凭什么我就一定会喜欢你？我就是不喜欢你这种自以为是的男生！
风信甩开小川的手，离开。这一次，小川没再拉住她。
第十四场
时间：小川向风信表白后当晚 地点：风信宿舍 人物：风信、风信舍友
风信合上日记本，爬上床躺下。手机响，风信接电话。
风信：喂？……凌云师兄？……小川部长？……我很早就和他道别了……嗯，好的。明天见！Bye！
风信（自言自语）：小川部长还没回去？奇怪了，都那么晚了……啊！难道……
风信从床上跳下来，飞快的换好衣服。
舍友（推门而入）：风信这么晚了你还要出去？
风信：嗯，我忘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不等舍友反应过来，风信已经冲了出去。
第十五场
时间：风信从宿舍跑出来后 地点：天文看台 人物：风信、小川
风信冲上看台，果然看见小川还在那里，只不过是坐在地板上。
小川听到脚步声，回头。
小川（惊喜）：风信？！
风信（气）：都那么晚了你还在这里干什么？今晚又没有流星雨！
小川：你是来找我的？你担心我？
风信：我才懒得理你！刚刚凌云师兄打电话问我知不知道你在哪里，说是有事找你。哼，要不是我就住在前面，我才懒得来找你呢！
小川：我姑且把它看作是对我的关心好了。风信你明明也会关心我嘛！
风信轻轻揉揉眉心，走过去在小川身边坐下。
风信：小川部长……
小川：小川。
风信（瞪）：刚刚是我一时激动没说清楚，那我现在把话都说完。你不要插嘴，先听我说完。是的，我关心你，但这是基于师妹、部下和朋友的身份。或许你不知道，其实我一开始对你的印象并不好，因为你总让我想起我的父亲。他和你一样长的很帅，也很活泼，但是正因为他太出色了，所以身边总是有很多花花草草，我母亲为此常常和他吵架。到我七岁那年，父亲终于和母亲离婚，和他的其中一个外遇结了婚。可能是受家庭的影响，我对父亲这一类男性都比较排斥。（小川想说话，风信瞪了他一眼）但是后来相处下来，我发现其实你是一个蛮好的人，和你相处是很轻松愉快的。（小川笑）但是只是作为朋友而已，我喜欢的是凌云师兄那一类型的，每次见到他我总会觉得很温暖，但又很紧张，我想这是因为我喜欢他，这是我和你相处时从不曾出现的状况。所以我想我们应该是适合当朋友的。
小川（看着风信）：你的家庭偏见我就不管了，你真的喜欢凌云？
风信（点头）：我相信那是我喜欢他的表现。
小川（神情挫败失落）：这样吗……（沉默了一会）那，如果没有凌云……
风信：如果没有凌云师兄，我想也会有另外一个类似的人。我说了你不是我喜欢的类型，不是偏见，而是已经成为习惯了。而且我一直觉得蓝雪部长和你很配，我不明白为什么你会喜欢我而放弃蓝雪部长。
小川（苦笑）：你听说过一见钟情吗？在没有遇见你之前我一直觉得爱情也就那样了，可是当我看到你的时候，我立刻有一种强烈的意识在告诉我你将是我所要的人。感情是不受控制的，你明白吗？
风信（感动，低声）：我明白。谢谢你。我很抱歉。
小川：不是你的错，是我不够好，不能打动你。
小川忽然抱住风信的肩，风信一惊，想要挣开。
小川：风信，借我抱一下，一下下就好了……
风信不动。
女声旁白：他的声音充满了落寞，还有刚刚他挫败失落的神情、有一点点受伤的眼神……不知道为什么，我的心里也有点难过起来……
第十六场
时间：一星期后 地点：旋风文学社编辑部 人物：小川、凌云、风信、蓝雪
小川戴着耳机窝在办公椅里。凌云走进来，一把扯下他的耳机。
凌云：你还要这样子到什么时候？！
小川：我怎么啦？我好好的听音乐也犯到你啦？
凌云：你是装糊涂怎么着？这一整个星期以来除了吃饭睡觉你都窝在这里，课也不去上，你到底想要干吗？失恋也不是这么个失法！
小川：我爱怎么着就怎么着，你管我！
凌云（不悦）：你这是在和我较劲吗？怪我抢走了风信？
小川：风信本来就不是我的，何来“抢”一说？
凌云（想说什么，但忍住了，好一会才放缓语气）：小川，大家都想你和小雪复合呢！我已经试探过她的意思，只要你肯回头，她应该会答应的。
小川（冷笑）：老大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你以为我说分手只是贪好玩吗？
凌云：但风信拒绝你了！
小川（激动的叫）：是，她是拒绝我了！可是这并不代表我不喜欢她了！
凌云被震住。小川烦躁的端起茶杯一口气喝光，这才慢慢冷静下来。
小川（无奈、冷静）：老大我好像没和你说过我看见风信的第一感觉。（他自顾自的说下去）我一直以为我对蓝雪的感觉就是喜欢了，可是那天看到风信，我觉得所有的概念都被颠覆了，我几乎是立刻意识到这就是我想要的——这种感觉是我看到蓝雪的时候所没有的。当然我不会立刻下结论说我喜欢上风信了，事实上我用了差不多一学期的时间来确定这一点。
凌云：但是风信拒绝了你。
小川：是的。这是我的失败原因之一，风信觉得我太自以为是了。但是这有什么关系？我窝在这里想了一个星期，我发现我还是那么喜欢她——或者说更喜欢了。我想我已经无药可救了……
凌云：小川……
小川：这样的我，已经没有办法和蓝雪在一起了。因为这样对我对她都不公平。（认真）老大你一定要好好对风信。
凌云沉默。
小川：老大我一直很疑惑。记得我问过你是否喜欢风信，其实那时候决定了如果你说喜欢的话我就放弃的，但是你很认真的回答我说风信不是你喜欢的类型。
凌云：小川其实你已经猜出来了对吧？对，我喜欢蓝雪。从看到她的第一眼开始。可是她眼里一直就只有你，而你又是我这么多年一起长大的好朋友，所以我能做的只有祝福和关怀。
小川（无奈的笑）：看来上天真爱捉弄人，我们四个竟然成了一个单向循环。（认真）那么凌云最后会选择谁呢？
凌云再次沉默。
男声旁白：选择谁的主导权恐怕不在我身上吧……
小川：无论选择哪一个，请都要好好对待！我言尽于此了。
小川起身整理了一下，离开编辑部。
小川走后，凌云依然在沉思着，直到他听见风信的声音。
风信：凌云师兄。
凌云抬头，看见风信站在门口，眼圈有一点发红，咬着下唇。凌云暗叫不好。
风信（还是很小声，但却很清晰）：我都听见了。
凌云不知道说什么好。
风信（一字一句）：我们分手吧！
凌云：对不起，风信！
风信（摇头）：凌云师兄我没有怪你，真的。我想我是有点喜欢你的，但是既然你不喜欢我的话，我们没必要勉强在一起。这个星期以来你的表现真的很好，谢谢！
凌云（内疚）：风信我不该因为自私而把你拉下水的。
风信：但我并不是什么都没得到的呀！正因为这样，我理清了自己的思路，明白了自己想要的是什么。而且，其实我刚刚发现，我并没有我以为的那么喜欢你，我只是……太会想像。
凌云（松了口气，微笑）：那我就放心了。风信你真的是一个很好很好的女孩子。
风信：谢谢。那师兄我先走了。
风信转身离去。
风信的背影刚刚消失，蓝雪出现了。
第十七场
时间：期末考试结束当天
画面一
地点：小川的单身公寓 人物：小川
小川正在收拾房间，电话铃骤然响起，小川放下手上的东西去听电话。
画面二
地点：校园里校道上 人物：蓝雪、凌云
蓝雪和凌云并肩走在校道上，蓝雪拿着手机讲电话。
小川：喂？
蓝雪：欧阳小川你这个大笨蛋！
小川（诧异）：蓝雪？
蓝雪：不是我还有谁？你这个大笨蛋！
小川（皱眉）：蓝雪你如果只是为了骂我的话，恕不奉陪！
蓝雪：你别挂！我问你，凌云和风信都分手那么久了你为什么一点动作都没有？你不是口口声声说喜欢她吗？
小川（心情开始不好）：这不关你的事吧？我没和她一起不是更合你意吗？
蓝雪：我改变主意了不行吗？我现在支持风信了不可以啊？
小川（心情恶劣）：行！可以！你蓝大小姐说什么就是什么！对不起我正在忙，恕不奉陪！
小川挂电话。蓝雪跳脚。凌云再拨。
小川（口气很冲）：喂？！
凌云：是我。
小川（有气无力）：老大，什么事？
凌云（笑）：小雪和我在一起。
小川：哦……（声音突然高八度）什么？
凌云（忍笑）：我说小雪和我在一起。
小川：单纯现在走在一起还是你们在一起了？
凌云：两者都有。
小川（沉默了一会，笑）：嘿，老大，不够意思哦！什么时候的事？也不早点告诉兄弟我！
凌云：其实很大程度上要归功于我们在编辑部里的谈话，除了风信听到了提出分手后小雪也听到了。嗯，那天我们谈了很久，后来慢慢的就一起了。
蓝雪夺过手机。
蓝雪：喂，欧阳小川，我已经放下过去，走在前面了，你好意思还留在原地么？
小川沉默。
凌云（接过手机）：小川，我也不明白你为什么迟迟没有行动。
小川（落寞）：我早行动过了。她说我不是她喜欢的类型，就算没有你，我也不会是她的选择。
蓝雪：就这样？欧阳小川你就这样放弃了？
小川（无奈）：不然还能怎么样？
蓝雪：死缠烂打啊！凌云起初也不是我喜欢的类型啊，现在还不是一起了？风信的性格比我还好，我不信她能抵挡你的缠功——虽然我也没见过你的缠功！
小川：可是……
蓝雪：可是什么！我记忆里的欧阳小川可从来不是这么婆婆妈妈的人！
凌云（拿过手机）：小川，如果你不想放弃风信的话，马上到中心机场去。
小川（愕然）：中心机场？
凌云：我最近好像听说风信她妈妈要移民澳洲，想要风信一起去。今天我又偶然听到风信说电话，提到什么下午3点钟、机场、出国之类的，但又来不及问她，我猜测她可能要和妈妈一起走。现在已经1：30分了……
小川：Shit！老大你不早讲！我马上去机场！
小川挂电话，匆匆套上外套穿上鞋子就跑了出去。
第十八场
时间：下午2：15分 地点：中心机场 人物：小川、风信、风母
画面一
小川跳下出租车，冲进机场大厅。播音员正在播报登机信息，小川忽然想起还不知道风信是那一班飞机。急忙掏手机。
小川：风信吗？你现在在哪个登机口？……我马上过去，你等我！
画面二
风信和妈妈正话别，手机响。
风信：小川？……我在第十六登机口……
风信看着已断线的手机莫名其妙。
风母（笑）：是那个被你的偏见打倒的男孩子？
风信不情愿地点头。
风母：信儿，以前是妈妈不对，不该一味灌输那种观念给你，不过现在纠正也不晚。你看妈妈已经找到新的幸福了，你也该好好考虑自己了！
风信：知道啦！倒是你，一个人过去澳洲要小心。
风母：那你又不肯陪我去？
风信：算了，我才不要到那边去做国际大灯泡！而且……
小川穿过人群终于来到两人面前，不等站稳，他就一把拉住风信的手。
小川（喘着气）：风信，不要走，为我留下来好吗？
风信（脸红，挣开小川的手，莫名其妙）：你说什么？什么走啊留啊的？
风母在一旁微笑，看向小川的目光有着认可。
小川：老大说你要和阿姨出国……（转向风母，诚恳认真）阿姨，我请求你让风信留下来，我一定会好好照顾她的！
风信：我没有要出国啊……你说什么啊，我才不用你照顾呢！我照顾你还差不多！
风母“噗哧”一声笑出来。风信才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大红脸。
小川：只要你留下来，谁照顾谁我都没意见……啊，你刚刚说你没有要出国？
风信：我只是送我妈妈出国。你被骗了！笨！
小川（傻笑）：你不走就好！（向风母）阿姨好，我是您心爱的女儿风信的忠实仰慕者欧阳小川……哎哟！
风信踩了小川一脚。小川痛得跳脚却不敢说什么。
播音员再次播报请3：00种飞往澳洲班机乘客受检登机。
风母：信儿，我这就登机了，你好好照顾自己啊！还有小川，我家信儿就麻烦你多多照顾了！
风信（感伤中）：妈我知道了，你到了那边要给我电话。
小川（狂喜中）：阿姨我保证做到！
风母：那就到时联络了。我走了……
风母转身走，受检，登机，一路频频回头。风信和小川拼命挥手。
画面三
蓝天白云下，飞机缓缓起飞，直入云空，渐渐变小，终于看不见。
风信（感伤）：现在只剩下我一个人了……
小川（揽风信肩）：你还有我。
画面四
蓝天、白云、阳光，冬日晴空下两人比肩而立。
END
作者有话说
第2章 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