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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情之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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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天的花飞舞在宫殿之上,屋檐魁梧的龙形装饰直对花朵。
而被花笼罩的却正是无数建筑,这建筑很是宏伟壮观,类似皇宫。
哪怕百花国的景象,也不比漂亮多少,不过看着装饰,尤其是满天满地的花朵,由此可见,宫殿的主人定然是个张扬之人。
朱红色大门口。
白色的羽毛在阳光下闪闪发光,显然是被主人爱护有加。
而这羽毛的主人,仙鹤缓缓落下,看着遍地的花朵,只觉得无从下脚,索性震动翅膀,径直飞了过去,眼中竟然有着无奈。
只见到她在一个宫殿门口落下,头上的牌匾上竟然有些破落,上面印着气势磅礴的四字“闲人莫进”,这四字大气磅礴。
仙鹤看到这四个字,化为人形,是一个一米四五左右,带着团子头,脸上还有着婴儿肥的小娃娃。
她的长相极为漂亮,更多的是可爱,恐怕任何一人看到她,都会忍不住捏捏她的脸颊。
如今只见到她摇了摇头,习惯性的想要伸手去推开门,突然满脸嫌弃,使出仙术开门。
房间不像外面那样五颜六色,反而是极其阴沉,只不过其中的装饰也是犹如外面一样奢华高调,所有的装饰品都是红色。
她进入房间,只觉得自己犹如走进了血泊之中,整个身体不寒而颤。
仙鹤伸手一指,旁边的蜡烛全部燃起,昏暗的房间灯火通明。
她迈着小短腿,走入内门。
扑鼻而来的酒气让她不由得后退一步,手掩口鼻,小巧的脸上眉头紧锁,显然尽是嫌弃。
满地的空酒瓶子,所有的家具装饰都在地上,地上还有着各种各样的衣服,乱到让人……
不,是让仙根本无法下脚。
仙鹤不曾说话,只见到正中大红色的帷幔动了一动,从里面伸出一小截洁白无瑕胳膊,在这红色中格外的耀眼。
随后是一声不满的嘟囔声,“仙鹤,你应当看到我门上的牌子才对,为何要进来,真的是越长大越不乖巧。”
这声音有些沙哑,却又不低沉,标准的御姐音,震慑人心,让人不由得想要过去看看这女人长的是何模样。
仙鹤却仿佛早就习惯了,站在一旁一动不动,因为在前面找不到有可以下脚的地方,索性还是待在原地好了,“天帝让我唤您过去,给您一刻钟的时间。”这声音不像是她脸上的嫌弃,反而是多了几分的恭敬。
她清脆稚嫩的话音落下,床上的人儿却是没有任何的反应,呼吸逐渐平稳,仿佛又睡着了。
室内静悄悄的,仙鹤额头微蹙,也不着急,继续道:“仙子不用装睡,天帝说你若是不去就派你去镇守魔地,一千年不准回来。”
床上的人儿瞬间抬起头,那只洁白的手握成拳头,口中嘟囔,“每次都一样的手段,真的够无聊的,一点新意不曾有。”
仙鹤不紧不慢来了一句,“天帝说了,手段不在多,有用就行。”
这句话让床上的人儿气结。
她拨开帷幔,缓缓走出。
她如今只着一身轻便的红色衣袍,秀发随意的散落在肩上,小巧的巴掌脸上明亮的眼眸微微眯着,显然依旧半睡半醒,樱桃小嘴露出一抹笑容,所谓一笑倾城百媚生也正是如此,不过却多了几分稚嫩。
不过她的气势硬是让人能够把这几分稚嫩忽略下去,反而是多了几分妖媚,只觉得不敢直视于她。
然而……
“仙鹤,你是不是又胖了,这小脸也太好看了吧,哇,捏着好舒服啊。”她哪里有她的长相那么妖媚,伸出手捏着仙鹤带着婴儿肥的脸,脸上尽是欣喜,显然是找到了什么好玩具的模样。
如果是一般人被人露出这样吓人的表情捏脸,恐怕早就哭了吧。
仙鹤显然是早就习惯了,翻了个白眼,不着声色的变回了自己的原型,突然变小的脸从她手中脱离,高冷的朝着外面走去,“时间快到了。”
留下女人一个人在凌乱的房间里,撇了撇嘴,满脸的不乐意,“真小气,不就捏了捏吗?你可是我一把屎一把尿喂大的,捏一下你怎么了。”
门口的仙鹤一个踉跄,差一点跪下。
谁是吃那啥长大的?
不过也不说什么,明白跟这祖宗说什么都是她吃亏,等她跨出门口时,地上的花朵一瞬间消失不见,天上也是如此。
房间里的人挥挥手就把所有的一切整理好,她也穿上血红色的外袍,头上顶着随意随意变换的发髻,如今倒是英姿飒爽,眉宇间透露着英气。
仙鹤早就已经振翅高飞,离开这里。
只想要快速离开这个地方,离开这个女人,如果不是天帝让她来,她才不来。
要知道这个女人就是她这几百年来的阴影。
后面的女人紧追不舍,不一会儿就搂着了她本体细长的脖子,还在她的脸上蹭了蹭。
一路上就见二者一挣扎,一拥抱,谁都不肯妥协。
二人就这样过了守卫门,所有人都不曾转头观望,明显已经见怪不怪,。
进了大殿。
只有上位坐了一个身穿鎏金边白色衣袍的男人,他眉眼细长,嘴角没有丝毫的弧度,刚刚进入大殿,就能够感觉到威严的气压。
他正是这六界之主帝易天。
当然他的名讳从来不曾有人敢喊起,除了殿前依旧搂着仙鹤不肯松手的女人。
天帝看着她们二人纠缠不休的模样,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挥了挥手,“仙鹤,你先回去。”仙鹤瞬间像是打了鸡血似的,疯了似的挣扎,然后一溜烟不见踪影。
那红衣女子撇了撇嘴,伸手抓住自己胸口落下的仙鹤的羽毛,一副受到了巨大委屈似的撇了撇嘴,哭丧着一张脸嘟囔着,“仙鹤,你怎么可以这样忘恩负义,我可是一把屎一把尿把你……”
“闭嘴。”天帝无奈的冷呵出声。
这二字让女人成功闭上了嘴,不过她并没有害怕,反而是自顾自的坐在了旁边的椅子上,甚至半躺着,每个动作都带着邪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