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畜无害》初潼

2、小白

　　十三分钟后宛城在一阵眩晕中倒在地上，醒来时他躺在一张靠椅上。这地方有点像大型商场，但他没有看到一个人而且没有一盏亮灯全靠阳光通过在楼顶那一块半圆玻璃在照射出微弱的光线。
　　商场一共有六层，前三层是品牌店，五六两层是餐厅，最后一层是电影院；宛城绕商场转两圈后依旧没有发现商场大门，而且所有店门是锁上的，电梯也是关的。
　　这家商场打烊了，但现在明明是白天，难道它到晚上才开始营业？
　　“宛城。”
　　“谁!”宛城迅速扫视周围，并没有发现其他人，这声音是从哪来的？
　　“别紧张，你不是要去人畜塔吗，在这之前我会一直跟着你。我是系统发配来的人工智能，在权限范围内的事情你随时都可以问我，方便称呼你可以叫我小白。”
　　“我在这有三个小时了，你们服务器是不是别黑了现在才连上我？”宛城冷淡地回道。“你拿什么证明你的身份？就这几句话毫无说服力。”
　　小白似乎轻笑了一下，态度也不再恭敬，嘲讽道：“就算我不是，你又能把我怎样？”
　　这个声音怎么有点耳熟…宛城思索着在哪听过，没有接话。
　　小白觉得话说重了，默默转移了话题，“首先我要说明一下你现在的处境。”
　　“1586490号玩家，宛城，于昨天晚上十点十三分死于心梗…”
　　“我死了!？我的作息时间严格按照医生嘱咐，你说我心梗？!好歹也选给合理的死法吧!”
　　小白“…”
　　“果然！跟白生沾上边的事都是那么恶心！简直就跟他人一模一样！”
　　小白“……”
　　宛城“你怎么不说话了？”
　　小白“然后你就成了vip玩家，送你很牛逼的人工智能当小弟使唤!
　　它是不高兴了，现在人工智能脾气都那么大的吗？
　　“你一共要攻七个分塔才能攻人畜塔，分塔中排名前五百可算攻塔成功。你现在所在的地方叫消费塔，从下午五点到第二天早上七点为营业时间，也是你们的游戏时间，白天时间可自由分配，提前提前半天来的，别人是直接进入游戏，你可以趁现在熟悉规则和地形。”
　　“哦，是因为vip对吧？白生这小子真实死了也不肯发给我啊！谁知道他又在刷什么鬼心眼！”
　　小白：“然后游戏中你搞不好会死的很惨，你更可能会被玩家留下来玩sm，因为他们大多是从人畜塔下来的玩家比白生还要渣的东西！”
　　宛城悄悄弯起嘴角，他似乎猜到这个人工智能的来历了。
　　“咳咳…每个消费塔有七百个玩家，你们要在这活过一个月。一个人头可算五百个游戏币，游戏币是你在消费塔唯一可交换物品，你总获游戏币的数量系统会自动记录，一个月后在所以消费塔里排上前五百即可攻略下一塔。如果你不想杀人也可以进行支线认为，这个我也不清楚，游戏开始时会有示。还有，别想着连续几天不吃不喝，这样你不仅离不开消费塔而且会被...”
　　“我可没那么善良。”宛城带有试探的意味道：“小白，你也太不了解我了吧!”
　　“我好像什么问题都没提吧！你们这行是不是挺难干的，不积极点会被抢单吗？”宛城冷哼一声，“你到底是谁？”
　　小白：“这位玩家，在这里你唯一能相信的就是系统提供的数据，你要是觉得AL不适合你，你可以申请更改。”
　　宛城：“白生你装什么装。”
　　……
　　怎么没声音了？断线了？还是…真让我猜中了？我还没问人畜塔是个什么玩意！就算我莫名其妙死了我为什么不去投胎来这个鬼地方？!
　　“小白？”宛城叫了下它的名字，然而没有人理他。
　　宛城不再纠结这个来路不明的东西，消费塔比他看到的要大的多，他一开始忽略了好几个安全通道，通道连接的又是一个商场。宛城顺着通道的路径走发现消费塔是由七个六层商场拼在一起的圆环，他大致看了一下商品的价格，五百个游戏币可能连一天的饭钱都不够，为数不多的七个药店的商品价格更贵，他看到的破璃窗上的摆放药品价格为三千个游戏币，上面的文字他一个也不认识，如果要形容的话更像他小时候被逼着练字的时候胡乱画出来的玩意。
　　药不能乱吃啊!
　　生活不易啊……
　　宛城一直都没有闲着，他摸清了消费塔的结构分布，锁定了几家价格便宜的商店，活过一个月他不可能不吃不喝，虽然不知道那个人工智能什么来头，但根据它的提示可以推断出这轮游戏必将是一场充满杀戮和竞争的比赛。
　　其他人比他更有经验，或许还会带有武器，也许会三五成群的围攻某个目标，各种阴险的手段都有可能在自己身上发生。
　　宛城以前是一名缉毒警，这些对他来说算不上什么前所未有的挑战。
　　其实他并不惊讶自己会来到这个鬼地方，白生死后宛城经常梦见他说起这个人畜塔。
　　“宛城，你想不想我？”白生手里拿着一张信封递到他面前。
　　当时宛城睡到很迷糊，意识下地接过了那张信封，“想啊…想你死。”
　　白生笑眯眯地看着他，像看自家忠犬有小脾气时趴着裤腿时的无奈和宠溺，“我可是在你怀里凉下去的，我死没死你不是非常清楚吗…算了，反正我死也不会放过你的。”
　　声音越来越远，从那时起宛城经常梦见一些奇怪的情景，但所以画面都非常的反常暴力，他会以第一人称的视角经历画面的场景；有一次他甚至梦见过自己被吊在一根摇摇欲坠的枯枝上，浑身的溃烂伤口，周围飞了七八只秃鹫，老鼠在身上乱爬啃食着骨肉，但他感觉不到那种疼得，梦中他只能听到凄厉的惨叫声和哀嚎声，还有那种滔天的绝望和无助。
　　这是谁的记忆？跟我有什么关系吗？
　　直到系统说他受到人畜塔白生的邀请时，这一切都有了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