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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职业小说家:罪恶快、感?悲伤的贝拉多娜(中) ...
从某一时刻产生的怀疑,如两个板块之间运动的张力,原本一体的东西被硬挤撕裂。
贺凡倒是阻止了姜嬉想要扯开阿蜻话题的想法,状似无意地撩开那层轻纱:“你们之间的气氛似乎不怎么寻常,所以我才问的。感觉就像是两个互有好感又都以为对方对自己不感冒的小情侣一样…至少应该以前有过这种情感在,所以现在见面才会这么莫名尴尬,就和传说中的83line一样。”
姜嬉顿了一下,推开贺凡,神色淡漠到让人认为刚才的温存竟是假像:“你什么意思?”
虽然惊讶于姜嬉的反常,但贺凡也已经知道了答案与自己所获并无一二。贺凡倒是不急,慢悠悠从包里取出几张复印文件:“先别急,你看看到底该向谁恶语相向。”
文件是一份自愿卖出幼子的合同,其中包括姜嬉姑父在内的几十名村民联合签名证明了这个孩子的母亲有精神障碍并且默认了这种几乎算是强行把孩子从母亲身边带走的恶劣行为。
贺凡看着姜嬉的神情逐渐凝重,轻轻叹了口气。自从上次觉得裴扬的事有些蹊跷后,贺凡就开始着手调查这件事了。
最下角写着这孩子最后生活的地址:东沪市何西区南边路四十三号。
这个地方,距离裴扬死掉的地点,只有四百米。
姜嬉不知道该做什么反应,也没有人教过她该怎么做。自己的最后一个亲人,自己姑姑的儿子,可能就是被身边的人杀死的。没有人教过她面对这种事该是怎样来冷静,她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做。
贺凡不知道姜嬉的心思,见姜嬉不说话抱着胸就得意地站起来:“我想你现在知道了。这件事并非是你姑父一个人干的。那孩子是幼年就被带走了。”
姜嬉抬头望着面前自己喜欢了很久很久的总是愿意为了她考虑未来的女人,然后,就两眼一翻失去了意识。
半夜醒来,身边是人走茶凉,屋外闹哄哄的。推开门,两位警官早已在门口等候多时,见她出来,吓了一跳:“女士…其实您可以再休息一会儿,您一定吓坏了吧?”
姜嬉一脸懵比:“啥?”
警官叹了口气:“这么说您不知道吗?也是,昨天晚上大半夜的居然要开办什么会议,结果失了火,死伤不少。”
姜嬉还是一脸懵比:“所以呢?”
年轻一些的警官挠了挠头:“这个村子的警报系统年久失修,好像是保险丝烧断了。哎呦不是我说…这个东西怎么能不定期检查呢?”
姜嬉四处看了看,然后问:“……请问,我这个房间刚才有人出去过吗?”
警官愣了愣,然后指向了一边的救护车。
姜嬉跑过去,却在人群里看见了阿蜻:“阿姊?”
阿蜻惊讶之余显然有些惶恐,开口的第一句话却与表情不符:“你…不是没有出来……没有出过房门吗?”
姜嬉皱了皱眉头,觉得有点奇怪,但是当务之急是找到贺凡问清楚昨天到底发生了什么。“阿姊,贺凡呢?”
阿蜻眼朝车里瞥了一下,似乎是有所顾忌并没有开口。
车上贺凡的右手臂上包了纱布,闲着眼满头虚汗。旁边的医生看见了姜嬉,知道是家属后便嘱咐起来:“患者的右手臂被烧着的断梁木砸了,看起来像是砸伤后又扯过什么重物,整臂皮肤都有二次创伤的裂口。家属要注意这几天患者的饮食,不要让伤口碰水,减少这边手臂的使用。到了医院我们会再检查一遍,您要跟车吗?”
姜嬉拉住了贺凡的手,嘴上却说:“我有点事情还没处理完,咱们车是等一会儿再开吗?”
“是的家属,因为受伤的人比较多,所以我们来了七八辆车,二十分钟后一起回去。如果您有事要处理的话可以等一会儿再来。” 医生解释说。
姜嬉道了谢,扭头下了车,一只红蜻蜓和她擦身飞去。
阿蜻刚回到屋子里,垂着头,然后在看到门前黑影的时候绽开笑容把短信发了出去。可是当那黑影走近后显露的面容却让阿蜻笑容淡去,显然有些惶恐。
“怎么是你!!!!” 阿蜻喊出这一句,之后就没了声息。
镜头一转,是姜嬉站在阿蜻门口,似乎是在纠结要不要进去。轻轻一推,门是虚掩的。
姜嬉眉头一皱,顿觉不妙。
少女在空中飞舞,脖颈被绳索扯着。清风徐来,纱裙飞扬起来,有些不合时宜的美丽。
姜嬉赶紧跑过去抱着女孩的腰想把她放下来,然而那指尖下的身体已然有些僵硬。
情况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好,姜嬉看着眼前僵直的身体,扭头看见书架上有一个小东西。
那是一个小巧的收音机,红色的小机套上绣了一只金色的蜻蜓。姜嬉知道那是阿蜻外婆的遗物,小时候阿蜻总是会在姜嬉来玩的时候扯上她去自己外婆那里听收音机。
那小小的盒子里,有时是一曲相思,有时是英雄末路。阿蜻很喜欢这盒子,更喜欢这盒子的主人她的外婆。
姜嬉走了过去,发现那套子上有一小块暗色污渍。对于那么珍视这东西的阿蜻而言,这显然不正常。
姜嬉摘掉套子,收音机是红色的,浸了血一样。姜嬉转动了金色的扭扣。
滋滋,滋,滋滋滋,滋滋滋。姜嬉皱了皱眉,觉得自己想的太多了,正想着关掉它。
滋滋滋滋,滋滋,滋,咳咳……
姜嬉:……卧…糟!!!!好赤鸡哎!!!(阮修and关澜:……)
滋滋滋滋,滋滋,滋滋,滋滋滋,滋滋,咳…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也是受害者!!!滋滋,所有人…滋滋……做了那些事的所有人都应该有罪……滋滋滋,滋……我…当时什么也不知道…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参与了那件事……难道是我的错??滋滋…
姜嬉皱着眉。收音机里声音的主人正是阿蜻,似乎有另一个人正在问她些什么。但姜嬉听不到除了阿蜻之外的声音,可能是那个人有所防备把问题写在了纸上。
姜嬉接着扭动扣子,发现这个频率似乎有规律。
滋滋滋,滋,滋滋……他们说…是她欠他们的……所以才要赔偿他们…滋滋……我…唯一的罪过就是没有报警……没有揭发…滋滋滋,滋…可是我又能够做什么……我当时才十岁啊…
姜嬉皱了皱眉。其实,姜嬉并不清楚阿蜻在说什么,再加上阿蜻似乎受了惊吓有些语无伦次,所以姜嬉确实有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但是阿蜻说她自己当时才十岁……估计那个时候姜嬉也不过两三岁而已,还没有来这个村子。换句话说,姜嬉没听明白是啥,当然了,就算她听明白了也不会知道是啥事。
滋滋…那是姜姨……的第一个孩子……我也没有办法啊…
姜嬉愣住了。
屏幕外的阮修和关澜,也愣住了。
阮修叹了口气,觉得某位医生的脑子里装的东西太恶了。
关澜却低头用手机开始搜了起来。
果然…果然……
姜嬉扶着书柜,静静地听。
滋滋…可是……那和你又有什么关系…姜……阿嬉当时还没有来到这个村子…滋滋……我宁愿她不要来…不要来……为什么要来呢…想跑的人有那么多……滋滋
姜嬉听到自己名字的那一刻,心脏猛地一缩。
这个地方…滋滋……滋…我…也不知道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滋滋…滋滋滋………滋滋…主导的人…是滋滋…滋滋……吴…滋滋滋滋……孟…滋滋滋…滋滋滋滋……滋…求求你…救救我!!!!滋滋…滋滋滋救救我!!!!滋滋滋滋…滋滋滋…张……阿嬉啊!!!
姜嬉听着机子里的声音,很惨很疼,和自己面前安静的身体好像完全不是一个人。
小嬉…滋滋滋……小嬉啊!!!小…心……滋滋…小心身边…滋滋滋滋滋…人…
声音就这样戛然而止。
姜嬉不知道该做什么反应,她身边确实没什么亲近的人。姑姑死了,阿蜻姊虽然不知道是敌是友,但至少也给过姜嬉温暖。同学们自然失联,朋友们也没有多少还在联系。除了贺凡……
姜嬉好像突然回了神,对了…贺凡……
收音机里突然传来了一声闷哼,然后是一片杂音。姜嬉张了张嘴,话卡在嗓子,像一条缺氧的鱼。
那个声音,好TM像贺凡啊…
声音停止了。姜嬉好像只能听到自己的呼吸声,脑袋疼极了。只有身前躺在地上的身体还在告诉姜嬉刚才的一切都是真的。
阿蜻死了,或许是假性休克,好像是贺凡造成的;姑姑之前还有个孩子,也被卖掉了,只知道主导者的名字里有吴、孟、张仨字,尚且不确定有几个人。
姜嬉想着想着,不知道为什么,居然笑了出声。
这世界可真槽丹。(屏幕外的阮修默默点头)
姜嬉摸了摸上衣的兜,不知道什么时候放了一双丝绒手套。姜嬉看了看四周,觉得自己进来的有点草率,于是低下头把记忆里可能留下指纹和鞋印的地方擦了擦,虽然不知道有没有用。
收音机自然不能拿走,但是里头记录的东西也不能留下。姜嬉正在思考,突然发现旁边的抽屉里夹着一个信封。
所幸这信的腊封还没有印上,姜嬉垫着手套打开了信。
您好,如果有人发现了这封信,我大概已经出了事。这是我必然会发生的意外,从很久很久以前开始我就在等待了。我或许有罪,但是我仍为自己的死感到难过。希望我爱的人不会受伤…如果有人爱我,但愿那人也能快乐。对不起,谢谢您,麻烦您告诉所有人这件事与他人无关。
姜嬉叹了口气,把信放在了桌子上,然后把收音机放进了书架后面的死角,走了出去。
救护车还在等着姜嬉,随车医生催她赶紧上车。贺凡还在昏迷,手上的绷带渗出血水。
姜嬉坐在车上,低头盯着贺凡很久,然后突然伸出一根手指摁在贺凡的绷带上。应该是因为太疼,贺凡皱了皱眉,却还是没醒。
绷带上留下了一个红色的点,姜嬉看着看着,不知道为什么把手指伸进了嘴里。腥味弥漫,姜嬉猛然回神,看着手上残余的血迹一阵恶寒。
到了医院,家属们跟着床跑着去各个科室。姜嬉坐在科室门口,和其他家属挤在长椅上。
“都是她的问题…” “姓姜的果然就是倒霉啊。” “还好她爸妈把她丢开的早,不然也要倒霉喽。”
姜嬉垂着头,无视那些平日友善却在这时向她推责任的村民们。因为现在她更担心的是贺凡。
贺凡的右臂几乎完全废掉了,就算恢复的再好也无法继续她之前的工作。姜嬉知道,这对于贺凡而言无异于折断双翼双腿。
不久,有人发现了阿蜻并送来了医院。经过检查,阿蜻是缺氧时间过长导致了脑部受损,会有很长一段时间无法醒来,也有可能会就此昏睡至死。
大家都不想负担阿蜻的医药费,包括阿蜻的父母。
姜嬉叹了口气,为阿蜻申请了基金许可。无论怎样,至少可以把生命维持下去。
第二天,清晨的阳光照射进来。姜嬉从床边抬头,发现贺凡已经醒了。
贺凡的头发长得有些长了,刘海总是扎进眼里,脸面上是一片惨白,此时正靠在枕头上无声的望向窗外。
姜嬉注视着贺凡,直到贺凡扭过头凝视姜嬉注视她的目光。那是一种无法言说的悲伤,姜嬉看着那目光,觉得贺凡就像丁香姑娘。
贺凡突然笑了:“姜嬉啊…”
姜嬉觉得贺凡有一种要交待后事的感觉,于是她捂住耳朵说了一股脑的话:“你放心你的手就算好不了我也会挣钱养你的之前那么多事我们都挨过来了……我姑的事我自己去查也不会再让你牵扯进来了你不要说那些不好的话就当我求你了…”
“不是那个…” 贺凡下意识想抬右手摸摸姜嬉的头,疼的呲牙咧嘴后换成了左手 “我是想说我有点饿。”
姜嬉一愣,然后乐了:“你咋不早说咧,我给你煮了粥。”
贺凡如狼似虎的扑向了姜嬉……的粥。
虽然这充满了大虾仁的海鲜粥明显不像是姜嬉能做出来的,看见姜嬉小心翼翼的遮住袋子上的商家标志后,贺凡差点就笑出了声。
因为贺凡的原因,姜嬉暂时也不打算回家了,于是打电话给自己的小助手和贺凡的工作室说明了情况。就当是给两人放了个长假。
两人难得有这么清闲亲近的时候,偶尔还能坐在一起看电影。贺凡似乎快乐极了,天天都在笑。只是有时姜嬉半梦半醒间抬头,总能看到贺凡垂着头看着被裹在纱布里的右臂。
姜嬉实在太喜欢和贺凡腻在一起了,甚至是如厕。
贺凡:“……滚蛋”
姜嬉:“我不!”
如此反复。贺凡渐渐妥协,有时候也会在叹气后揉揉姜嬉的头说:“你还是回去吧,头油的都能炒盘菜了。”
姜嬉抱着贺凡的胳膊摇一摇头:“我不忍心让你走那么远的路转院过去。”
贺凡一笑:“谁说我要为了你转院的,当然是你自己回去。”姜嬉嘴一撇,扭头买饭去了。
贺凡打开手机,上面显示的一连串信息表示了对方的焦急。贺凡笑了笑,打了回去。
“喂,既然做了这种事,就要做好准备接受结果,就算是孬种也要讲点道义。” 贺凡咧着嘴,无声的笑。
对面说了些什么,贺凡直接挂断。
在幸福的迷惑性下时间过得飞快,直到有一天,贺凡失踪了。
姜嬉突然被从幸福里扯了出来,好像生活突然就这么停止了。姜嬉自问不是那种很依赖一个人的人,但一起生活了这么久,贺凡一走就好像把姜嬉整个人撕掉了一块。
姜嬉看着空荡荡的病床,当天下午就退了床位收拾好东西回了家。贺凡就好像那飞雁,踏进姜嬉的心湖里,然后踩水无痕只见浅浅波澜。
天花板下只剩下孤独,厨房里不再有某个熟知的身影,床也空了不少。春夏交季,姜嬉捧着茶壶,竟然感觉到一丝寒冷。
手机里贺凡的电话已成空号,姜嬉无法理解,一个人怎么连用了十几年的手机号都能无故抛弃。
半个月后,姜嬉的生活重回正轨。正常的去L吧,正常的工作,正常的吃饭,只是吃饭潦草一些,灵感更少一些,只是贺凡工作室里的几个人天天给姜嬉打电话问能不能把贺凡之前的设计项目并进她的工作进程里。
虽然贺凡伤透了姜嬉的心,但姜嬉还是认为贺凡对工作室倾注的心血太多,自己又怎么能不劳而获。
对方在经历多次拒绝后终于解释说:“老大说了,如果老大夫人您直接接受的话就让我们只给您一个草案。但假如您没有直接接受,那么三次被拒后就让我们并进您的工作进程里。我知道您很莫名其妙,但这是老大给我们未来的安排。我们团队里好几个刚结了婚,也有不少才有了孩子。不是急着要找下家,我们还要吃饭的。”
姜嬉从对方口中得知,贺凡说自己要去长期旅行。说实话,姜嬉不信。
最终姜嬉接收了贺凡的工作室。工作室送来了一个文件袋,里面是一张图和一个小模型,还有两个纸片样的东西,姜嬉没仔细看。
模型是一个项链坠。外面是个小玻璃罩子,里面是一个小房子。姜嬉心中正疑惑为什么是个小茅屋,如果是自己的话,大概会喜欢小城堡。
轻轻一扭,玻璃罩子可以打开,把茅草屋倒过来卡在槽里就变成了一个小城堡。小茅屋的门口坐着一个小人儿,小人留着一头利索的短发,背后背着小剑,单手托着腮一脸苦恼的模样;小城堡的窗子可以推开,里面站着一位公主,姿势豪迈自有一副侠客味道,却低着头望着城堡下的花园一脸忧郁。姜嬉这才发现城堡上挂着锁,原来公主被禁固了,而茅屋外的小人儿右臂断了一块,显然是新掰的。
袋子里还有一张结构图,图上显示底座是中空的,姜嬉轻轻打开,里面是一张小纸条和一张合照的底片。纸条上写了一个地址:东沪区河东路八十三号。底片似乎很旧了,但依稀可见上面是几个年轻人,搂着肩膀笑得很开心。
姜嬉摸到罩子底痤有字,反过来一看上面写着这样一句话:“我心中充满了希望,因为我就要去拯救我的公主;即使前途凶险区折,我仍心喜万分。”
抬头,电视里被铐上手铐的人留着一头黑色短发,刘海似乎是有些长了,总是扎到眼睛。
啊,拖更真爽(21 6 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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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职业小说家:罪恶快、感?悲伤的贝拉多娜(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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