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9、渎神 02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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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九章
[渎神 021]
雪山兽的兽皮毛茸茸的，柔软暖和，铺满了新房的床。
陆眠和于晟花心思挑选出来的兽皮，使用体验很不错。
胡闹到天快亮的时候，陆眠整个人都软趴趴的，被男人抱着洗过澡，趴在他背上看他随手把珍贵的雪山兽皮扯下，丢到一边，换上触手温软的独角火兽皮。
陆眠现在的双腿失去知觉，用不上劲。于晟一手向后托着他，一手用力甩开兽皮，让它张开，铺满整张床，再走到边边角角的地方，把兽皮弄得齐整服帖。
这样居家的画面，让陆眠整个人都像被泡在温水里一样，之前总总涌上心头的想法，都懒得再去猜度。
于晟弄完了床铺，抱他躺上去。
陆眠一手撑起身体，拍了拍他的腹肌，于晟捏捏他的脸，“还不想睡？”
话是这么说，动作却很爽快地把陆眠整个抱起来，让他坐到自己的腹肌上。
陆眠抬了抬下巴，露出一个兴师问罪的犀利眼神，说：“说吧，怎么回事？”
于晟摸了摸他的腰，凑过来亲了亲他，饶有兴致地说：“看来，我低估了你的体力。不如，一边做一边说？你知道的，男人在那种时候，很难管住嘴，你问什么，我就说什么。”
偷偷吃了一管体力恢复剂的陆眠低头瞅了一眼他不大老实的地方，暗骂了一句牲口，一把按住他的脸，凶巴巴地推开，“滚你的蛋！”
于晟看他脸红，开怀地笑起来。
陆眠磨了磨牙，“笑什么笑，别以为你笑的好看，我就脑残不记得要问什么了。大佬，你很不老实啊。”
于晟忍着笑，揉揉他的头发给他顺毛，说：“没有不老实，你问吧，我肯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陆眠弯了弯眼睛，抱住他的脖子说：“我什么都要知道。”
他这样撒娇，于晟哪里受得了，蹭了蹭他脸，说：“狡猾的小家伙。”
陆眠：“……”
小家伙是什么鬼。
我真实年龄2500+，说出来怕吓死你。
于晟一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他内心世界一定很丰富，可惜的是，自从他不小心失手，现在不负距离接触，听不见他说的那些骚话。
于晟略有些遗憾，抱着他整理了一下原因，说道：“你答应过我，不管去哪里，都会告诉我。你失言了。”
“呃……男人在床上说的话，总要打点折扣的嘛，呵呵，呵呵呵。”
陆眠想不起来自己什么时候给过这样的承诺，干笑了两声。
于晟眯了眯眼睛，陆眠立刻低下头，露出一副“我知道错了”的表情。
于晟叹了一口气，“罢了，反正你把我丢下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陆眠霍地抬起头，怔怔地看着于晟，错愕而仓惶。
“你、你都想起来了？”
他还以为于晟是上一次任务，攻击了系统，追了过来，才记得那些事，可是现在看来，并不是这么一回事。
陆眠的脑子乱成一团，但电光火石间，抓到了一点直觉，不由睁大眼睛，抓住于晟问道：“是不是，那次在医仙谷？”
那天他在枫眠花下昏迷，被于晟带回来，那时候系统就说大佬有点奇怪的样子。
陆眠也有这样的感觉，只是一直想不明白这感觉从何而来。
直到现在……
于晟却说：“更早的时候，我就知道了。”
“什么？”
陆眠懵懵的，他以为自己只是惊讶，却没有察觉到自己眼睛里装满了慌张。
于晟的拇指在他眼角来回抚摸，深深看着陆眠，低声说：“叶天师和厉鬼一战，魂飞魄散的时候，我就“醒”了。”
陆眠：“……”
他的手指蜷缩了一下，呐呐不知如何言说。
这时候，所有的解释都显得苍白。
于晟笑了笑，说：“我受你灵体牵引，离开那个世界的时候，就想起来了。当时我真是恨透了你，你待我没有半点真心，玩弄之后又随手丢开，一次，又一次——”
“不是这样的，我——”
陆眠下意识否认，可话刚出口又顿住了。
他皱了皱眉头，不知道为什么，竟然怎么也想不起来，最初对于晟的恶意从何而来。
【哥？我是不是忘了什么事？】
【……别跟我说话，大佬IS WATCHING ME！】
陆眠看向于晟，果然见他盯着自己，若有所思。
背着守则，不能暴露系统的存在，陆眠求生欲爆棚，几乎是下意识就在于晟嘴唇上一连吧唧了好几下，再不能更认真地说：“于晟，我喜欢你。”
于晟微微一笑，“我知道。”
陆眠看他的笑容，反而有种心惊肉跳的感觉，干笑道：“我说真的。”
“我相信你。”
于晟说。
陆眠忘记了，他却在和系统短暂的接触中，得到了系统封存的一些数据。
那是属于陆眠的记忆。
关于他的初恋。
关于他的死亡。
于晟看过之后，心里是五味陈杂，生气当然是有的，但更多的是松了一口气。
至少，陆眠当初渣了他，不是他不在乎他，不是因为他本性浪荡，游戏人间，以玩弄别人的感情为乐。
不论当初陆眠是为了什么接近他，于晟反而要感谢他的一时兴起。
也庆幸，当初给他技术部收拾烂摊子的时候，随手就从千千万的形象数据里，挑中了陆眠最痛恨的那个人，又那么巧合的，让他们在人海中相遇。
如果不是这样，他不会知道这世界上真有这样一个人，让他爱之如狂，恨之亦然。
于晟并不愿意让陆眠回收那些他丢掉的记忆，想起他好不容易才从心底拔走的人，将这件事轻轻放过，继续说：“我想起来之后，恨不得把你抓起来，做成灯。”
陆眠打了一个哆嗦，于晟愉悦地笑起来，“可惜，你跑得太快，我没抓到。”
陆眠坚强地露出一个笑容，可怜兮兮地说：“老公，我知道错了，真的，真的，我错了。”
于晟挑了挑眉，“你知不知道无所谓，反正，我都不会放过你。”
陆眠咧嘴一笑，“不放过好啊，只要你活着，只要我活着，永远都不要放过。”
于晟忍不住笑起来，低头亲了亲他，见他凑过来要索吻，啧了一声，咬了陆眠一口说：“别黏糊，你还想不想听了？”
陆眠：“……”
黏糊个蛋蛋。
要不是为了减刑，我愿意牺牲色相啊？
于晟看他，“又在心里骂我，嗯？”
陆眠坚决否认，“我不是，我没有，别瞎说。”
于晟也没深究，言简意赅不带任何感情地把之前断断续续的话一口气说完了。
“我想想，还是觉得不甘心，就在你留给我的魂印上留下封印。我想，我不再追寻你，彻彻底底地把你忘掉。如果我遇见你，还是犯贱喜欢上你，那我就认命，让你彻彻底底属于我。如果……”
他没有说另一种如果，反正事已至此，生米都熬成了腊八粥，不提也罢。
陆眠听了却觉得揪心，如果真的有那样的如果，他不会再遇上他，那他会怎么样，无法想象。
“于晟……我很抱歉。”
陆眠叹了一口气，认真地说。
于晟抵着他的额头，说：“怎么一副要哭的样子，你应该得意才对。你看，忘了你又怎么样，我还不是一看见你，就喜欢得不得了。”
陆眠眼睛一烫，霎时湿润了眼眶，不能控制地难过起来。
不过，他忍住了没有表现出来，反而笑道：“我也很好奇啊，你为什么总是对我一见钟情呢，一撩就上钩，一约就跟我走。”
于晟认真地想了想，认真地回答。
“大概是因为，你看起来……”他贴近陆眠，低沉磁性的嗓音压得很低很轻，说：“很欠CAO。”
陆眠：“………………”
陆眠一口咬住他，狠狠的，气急败坏：“你才欠呢，明明是你自己骚，这锅我不背！”
于晟大笑起来，按住他的头，回应他的亲吻。
两个人咬着嘴巴，陆眠也忍不住笑起来，两个人像是傻子一样，笑声吻在一起，甜蜜的滋味在彼此对视的视线里蔓延。
又试了一遍独角火兽皮的触感，气喘吁吁的陆眠回味了一下，说：“可惜，我变成了一级残废，好多姿势都玩不动了。”
于晟抱着他，好笑道：“你想怎么玩？”
陆眠抹了一把他的鼓鼓的肱二头肌，蹭了蹭他锁骨，说：“算了，算了，以后有的是机会。”
于晟捏了捏他的膝盖，“什么感觉也没有吗？”
陆眠点了点头。
于晟无奈道：“要不要这么敬业，用生命表演，嗯？”
陆眠趴在他身上，泄气地说：“不都说神已经抛弃这里了吗，我还以为染个发就差不多了，哪知道他来真的。”
于晟低头看了他一眼，“你不知道？”
“知道什么？”
一听有内幕的样子，陆眠一下子来了精神。
于晟说：“这里是时空法则的试验田。”
试验田？
这说法，陆眠还是第一次听说。
于晟解释道：“当初来这里创世的大使很有想法，提交了报告，说要赋予他们神的力量，试试看，能不能催熟这里的文明，让他们在短时间内从E级飞跃到S级。上面同意了。不过很显然，空有力量并没有什么用，还是要遵守游戏规则，慢慢来。”
陆眠有些吃惊：“……我还以为，E级位面差不多都是这样子的。”
强悍，野蛮，无序。
原来，是他想多了。
于晟笑了笑，“怎么可能，传统的E级位面，茹毛饮血，没有衣服，没有规则，还在摸索火和工具。”
陆眠斜眼看他，“兄DEI，你很懂嘛。”
于晟笑而不语，“初始试验失败，那个大使还不太甘心，申请封锁了了这里，任其发展。所以，不管我们做了什么，都没人会管。”
陆眠：“……”
【哥，你从哪儿接的任务？不算数的吗？】
那他还做什么任务，干脆度假算了。
【……算的。只是任务发布故障，回头有技术部背锅。】
系统的语气有些沉重。
啊啊啊啊，你个心机大佬！
很显然，接这次任务根本不是意外。
陆眠就想不明白了。
【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对他有什么好处？】
系统还没回答，于晟就强势插频了。
“眠眠，你在和谁说话？”
陆眠默默地看着他，默默地咽下了一口凌霄血。
呵呵，你怎么懂，你会不知道？
然而，陆眠还是配合着他的明知故问，温柔地说：“我只是想不通，我们为什么要到这里来。”
于晟摸了摸他的脸，还以更大的温柔，说：“这里被封锁了，如果在这里消失了什么人，也不会有人知道。”
所以，杀位面大使也不犯法是吗？
“……大佬，求不虐QAQ。”
陆眠立刻认怂。
于晟被逗笑了，收起鬼畜的温柔，说道：“好了，不吓唬你了。其实很简单，我去其他位面，受时空规则约束，会被封印记忆，从零开始。在这里就不一样了。”
“眠眠，我不想忘记你。哪怕是带着记忆等你，我也愿意。”
于晟说，前所未有地认真。
陆眠鼻子一酸，看着于晟，很久都没能说出一句话来。
作者有话说第139章 渎神 021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