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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第十六章 正式情侣 ...

  •   Michael曾对母亲说过,他将来的妻子一定是要一个财富拥有程度不逊色于他的女人,这样他才能保证她不是为了他的钱而跟他在一起。

      因为那些欲亲近他的人当中,十有八九都是为了他的财富而来,欲诋毁他的人们亦然。

      但那时,他还没有遇见平凡的夏初。

      人预定的理想与未知的现实永远是相反的,就像你最后爱上的人大多数时候都与你的理想型相差甚远,因为,人就是一种随时随地会对人事物产生感情的生物。

      自从正式确定了恋爱关系后,Michael三天两头就往夏初的破公寓里跑,而且来了以后就赖着不愿意走。他尤其喜欢临近晚上的时候来,因为这样就可以名正言顺地在这里过夜。

      夏初总会用冷漠的小眼神瞄他:“你到底想干什么?”

      厨房里,他已经在背后抱着她抱了半个小时,无视她手里停下炒菜的锅铲,手还不老实地在她yao上摸着,下巴戳在她的肩上一脸的天真无邪:“我什么都不想干啊。”

      他们随时随地会在屋里亲吻,不论是阳台还是卧室,客厅还是厨房,都有他们亲密的记忆。Michael Jackson给人的印象一向是腼腆和被动的,但那些自翊了解他的人大多数肯定想不到,真正投入恋爱中的他其实是主动的那一方。

      他曾说他永远不会主动约女孩子,因为这对他这样羞涩腼腆的人来说实在太难为情了。这的确是一方面的原因,但其实如果你稍微了解男人的脾性的话你就会发现,男人不主动约女孩,要么是恋爱手段高明,要么就是没那么喜欢那个女孩。只要这个女孩不令他们讨厌,男人一向是来者不拒的,没有喜欢到无法自拔的境地,所以他们当然很理智。Michael有时候是很孩子气,但是他也很聪明,他的潜意识隐约地感觉到,人与人之间保持一定的距离就会为自身添上一种神秘感和魅力。

      但如果真的爱上一个女孩子,他们就不会这么淡定了。

      恋爱初期的情侣们总是如/胶/似/漆,因为那种甜蜜和热烈令他们深陷着迷。Michael迷恋与她之间的亲/密感觉,他总想时时刻刻和她在一起,一秒钟也不想跟她分开,所以他总是忍不住渐渐在爱恋中迷失自我。

      沙发里,夏初推开他的胸/膛/气//喘//xu//xu,她被他wen/得满面绯红:“不要这样……”

      而眼神mi/离@的Michael总是固执地捧回她的脸再次亲上去。

      虽然情到浓2时经常难以自控,但是他们始终只限于亲吻,从未越界。一是因为夏初很警惕,她觉得他们发展的速度不应该这么快,二是因为Michael教会教义的关系,他们禁止这种事,但这的确很令人难受。

      Michael就多次在几乎快情yu爆发的时候从她身上起来冲进洗手间。他不停用冷水扑着脸让自己清醒,他双手撑在台子上,满脸滴着水珠,不停地告诉自己:“不可以,你不可以这样做,你险些铸成大错,你差点做了背叛你信仰的事。”他闭上眼睛,一直默念着什么经文似的东西,用它来清洗自己脑子里他所认为的污秽的yu`望。

      所以后来,他都有点害怕了,不敢随意亲她,他怕自己又控制不住。他对夏初说:“我觉得在你身边,迟早有一天我会憋出病来。”

      夏初有些脸红,别过头把脸藏进枕头里:“我看你好得很。”搞得好像他吃亏了一样。

      耶/和/华/见证人/教会要求的东西还有很多,比如不能庆祝圣诞节。在西方这个最重要的应与家人团聚的节日,他竟然又溜到了她这里。她正站在凳子上挂着圣诞树上的饰品,惊讶地问他:“你怎么没有回家看望父母?”

      他说他妈妈从来不过圣诞节,自己从五岁开始也没再过过圣诞节。

      他的回答令夏初有些讶异,但她还是贴心地理解他,并不勉强他过圣诞节,因为她觉得任何人真诚的信仰都应该被尊重,她不会去反驳他。

      可圣诞节互送礼物是对对方美好的祝福,她觉得他不应该少掉这份祝福,但是基于教规他又不能收取节日礼物。所以,她只是拿起一个只有几英寸的只有手指大小的红色圣诞帽戴在他头上,微笑道:“没关系,这不是礼物,这是给你的奖励。”

      情侣之间会随着时间的相处越来越了解对方,夏初就发现Michael对自己的信仰很虔诚,他经常会问她,她信仰的宗教是什么。

      她总是摇头:“我不信教。”

      Michael惊讶极了,问她什么教都不信吗?她点头:“我是无神论者。”

      她还告诉他虽然中国有许多宗教,从本土生养的道教,到外传而来的佛教,再到西方的基督教,但是大多数中国人都不是教徒身份,真正信教并虔诚履行教徒义务的只是少数人。

      他有些不可置信,小心翼翼地问道:“难道你们中国人都没有信仰的吗?”

      她也不可置信地打量着他,十分干脆地反击:“谁说中国人没有信仰?我们信仰的是自己的文化和祖先,所以我们的国家和民族才会历经几千年的风雨而屹立不倒。”

      她只是随口回答,并不想深入讨论,Michael有些一头雾水,对她说的话似懂非懂,中国离他太遥远了。但大多数时候,只要不是真的忙碌到无法抽空,每个礼拜他总有一天的时间是消失的,那就是安息日。

      尽管大多数时候Michael的伪装都很不走心,他无论打扮成什么样人们和狗仔都会因为他脚上的黑鞋和白袜而轻松认出他,更别说那些真爱的粉丝了。就算是包成密不透风的沙/特/阿/拉/伯,只要他背着手往那一站,她们就能凭借他好认的身姿和东张西望的样子而一下揪出他。

      但是他认真伪装的时候确实就不一样了,他能完全将自己变成另外一个人,无论是年龄差距巨大的老人,还是面容毫不相同的胖子,他都能成功变身,并且以此骗过最亲近的人,包括他的母亲。许多次他都拿Katherine当实验,伪装之后故意装成一个陌生人飘到她的眼皮子底下,而她真的丝毫都没有认出来。

      所以他总会很自信又得意地说:“我的易容术很厉害,我连我妈妈都能骗过去。”

      每当到安息日的时候,Michael都要进行“先/遣”的工作,这个词是用来指代耶/和/证会所做的传/教工作的。他们需要去跟陌生人攀谈,而且散发教会手册《瞭/望/塔》,然后向他们传达自己教/会的理念,从而劝服他们也加入这一信/仰教/派。虽然看起来很像一个推销员,但是Michael很喜欢这份经常被人冷眼的工作。

      这又是为何?夏初可能猜得到原因。

      当人们看到八九岁的Michael出现在电视中并由此开始他一生的音乐生涯时,他们看到的仅仅是一个灿烂微笑的小男孩。他们认定这个小男孩之所以微笑是因为他很高兴,他之所以唱出心声是因为他很快乐,他之所以充满活力的舞蹈是因为他无忧无虑。

      当他歌唱和舞蹈时,当然毫无疑问的,那是他最快乐的时刻之一,但同时他却极度渴望两件可以使他的童年成为一生中最美好时光的东西,它们的名字是:游戏时光和自由的感受。

      普罗大众现在已经开始理解童星所承受的压力,但鲜少有人可以真正体会到童星生涯那令人兴奋却往往需要付出的过高的代价。

      但是那时一周有一天的时间,不管怎样,他都可以逃离好莱坞的舞台和音乐厅中的人群。这一天就是安/息/日。

      在所有的宗教中,安息日都允许并且要求脱离日常生活,投入到例外的信仰生活中来。在宗/教所定义的安息日那一天,世界上的每个人都不再过着平凡的生活。但是Michael最想要的恰恰就是过平凡的生活。所以,在他的世界里,安息日是他脱离他独特生活而稍微体验平凡日子的时间。

      在Michael开始演唱生涯很久以后都还继续着“先遣”工作,他相信这些年来自己至少已经散发了成千上万本的《瞭望塔》。

      他会穿上肥大的衣服,戴上假发、胡须和眼镜伪装起来,和与他拥有同样教/派信仰的朋友整天地在南加州的市郊挨家挨户地敲门,或者在购物中心围成圆圈,分发他们的杂志。他们逛逛商业大楼,在市郊的住宅区闲逛,去体验普通美国人的生活,这是他最渴望的事。

      他喜欢漫步在那些住宅之间,瞥见孩子们在蓬松的地毯和懒汉椅上玩大富翁,祖母在旁看护的情景等等所有这些美妙的平凡生活场景,这些对他来说是那么的神奇。也许很多人会反对说这些看起来毫不起眼,但对于Michael而言,它们绝对是最迷人的。

      有趣的是,没有一个成年人会怀疑这个有着奇怪胡须的男人的身份,但是孩子们却以他们超常的直觉立刻感到了这点。就象是格林童话中具有使小孩着魔跟着他走的这种魔力的花衣魔笛手一样,在他第二次去同一家购物中心的时候他会发现自己后面跟着八九岁的孩子们。他们会跟随着他,窃窃私语,咯咯地笑,但是他们不会向父母揭发他的秘密。他们就像他的小跟班,可爱极了。

      也许很多人都从他手中买过杂志也说不定,但他们当时绝对想不到这个出现在自己眼前的平凡人竟然是大名鼎鼎的Michael Jackson。

      是的,谁又能想得到呢?

      可是Michael不可能总是这么清闲,也不可能总是在洛杉矶,他大多数时间还是很忙碌的,每一次的离开便意味着他与夏初又要许久才能见上一次。

      他们只能靠煲电话粥来想象在彼此身边的感觉。Michael的功力太强了,他能一直打到她睡着却还是精神奕奕。可即使她睡着了他也舍不得挂,一直听着她呼吸的声音,说一句:我爱你。

      他侧躺在被窝里,电话放在耳边,她呼吸的声音能让他感觉她仿佛就在自己身边。

      他知道自己完了,他已经完全陷进去了,陷进她的甜蜜里,不能自拔。

      可是当第二天早上醒来夏初发现电话一夜没挂后,她气得差点当场吐血身亡。

      连日的国际电话粥加上国际长途一整晚没挂电话的代价就是,夏初拿着长长的电话费单子,末尾的金额数字令她扶着额笑出了声——1829.84$。

      她这种平民竟然在这个月打电话打掉了1829.84块钱,还是美金!

      她真的笑得很悲惨,她真的要被那个家伙气死了。

      从那以后只要他是出国,她就再也不给他打电话了。实在扛不住他的夺命连环call,她也只是速战速决地柔声道:“电话费很贵,我们只说几分钟,好吗?”

      Michael很愕然,拖拖拉拉地想问她怎么了,说话却又很跳脱,根本问不出个什么所以然。他也不着急,又是笑又是不出声,慢慢悠悠的,该说的话一个字也没说到重点上。

      他越是这样她的眉头就皱得越紧,一分钟的时间还没到,她便生气地挂了电话。

      他立刻又打来,她还是接了,他问她:“你为什么突然生气?你好端端地干嘛突然挂我的电话?”

      她拧起眉头:“我跟你说了,电话费很贵,你为什么就跟听不见一样?”

      他笑道:“不是很贵啊,小钱而已。”

      她忍住不满,心平气和地说:“很贵了,一千多美金呢,够我买好多好多东西了,这很浪费。”

      他还是笑着:“只是几千美金而已,它让我们可以听到彼此的声音,很值得啊。”

      他们的财富差距令他们的价值观完全不同,他这样富有的人对金钱这种东西是完全没有概念的,这对他们来说只是一个抽象的数字而已。这不是他的错,是他们之间的阶级差距造成了这种分歧。但她惊讶的是,他竟然理所当然地说出这些轻松的话而没想过站在她的角度替她考虑,他完全没有把她的严肃和认真当回事。

      她反感他这样挥金如土的毛病,也反感他这种无谓的态度。

      夏初的语气开始变得冷淡,正色道:“这对你来说的确只是交个电话费的小钱,可是对我来说却是将近半年的生活费,你知道吗?”

      好像发觉了她有些不开心,他安慰她道:“没关系,我给你钱,好吗?”

      他竟然还没有明白她生气的原因,也没有明白她对他的不满完全是因为他那漂浮的态度,竟然还觉得她是因为钱而生他的气。

      他的话令她觉得受到了不尊重与侮辱,她磨着牙齿,嗓子里像是堵住了一罐铅,好半天都没说出来话。

      “我不要你的钱。”她啪地一声挂掉了电话,没有愤怒,只有冰冷。

      他们已经一个多星期都没有见面了,这对于Michael来说简直太难熬了。本来他特别期盼和她相聚的时刻,可现在她却不知道为什么生气了,令他又是焦急又是摸不着头脑。他工作行程一结束,立马飞回了美国。

      Michael到达公寓的时候夏初正在吃饭,他在门外敲门,并叫她的名字:“是我,Michael。”

      他本以为她不会开门放他进去,因为他后来打的电话她都没有接,可是他没想到她竟然很快就开了门,而且情绪平淡,除了没有笑容,完全没有一丝愤怒的样子。

      她没跟他说话,看都没看他一眼就转身进屋了。

      他稍许心虚地进去,并随手关了门。

      她直径走向厨房给他也准备了一份餐具,并坐下继续吃饭。他走向桌子,在她对面坐下,有些手足无措。

      他盯着她:“你不生我气了吗?”

      她吃完一口蔬菜沙拉,漠然地抬眼看他:“你在做梦吗?”冷他一眼,继续吃饭。

      她只不过没那么幼稚罢了,斗气这种行为越闹越糟。

      “那你为什么生我气呢?”他有点委屈地问。

      “你自己想不到吗?”她反问他。

      “是因为电话费吗?”他道:“我说了我有钱啊,你的生活费如果因此用完了我可以给你。”

      夏初闭上眼睛,觉得心累。她放下叉子,正色又无奈地问他:“我很意外过了这几天你竟然还没有明白我因为什么而生气。好,现在我告诉你原因。第一,我生你的气不是因为你不挂电话令我付了天价的电话费,我生气的是你的态度。”

      “我的态度?我的态度一直很好啊。”他真的搞不懂。

      “我跟你说的话你完全跟听不见一样,我跟你说电话费很贵,我想让你说快点,你却还是那样漫不经心。就像是我跟你说房子着火了,可是你却还是在那儿散步。”

      “第二,我希望你可以了解我们之间的收入差距,我并不是跟你一样富有,我不要求你跟我同一种生活水准,但你能理解一下我的处境和价值观吗?”

      “第三,不要再说‘你没有钱,我给你’这样的话,你令我感到不被尊重,因为那些钱在你眼里根本不值一提,的确,就像我那不值一提的半年生活费一样。你的钱是你的,不是我的,这不是我可以随意找你要钱的理由。我有手有脚,我努力挣钱养活自己,但是我希望你能尊重我用辛苦和汗水挣来的每一分钱,不要因为它对你来说小如牛毛就觉得它很廉价,因为我就是被这种‘廉价’包围的人,你明白吗?”

      他认真地听着,但还有点被她说懵了。愣了许久,他理解了她的意思,点头:“对不起,你知道我绝无恶意。我为我无形中伤害到你而道歉。”他握住她的手。

      她低下头,叹了口气摇摇头:“好了,我不生气了。”

      “可是我可以提个建议吗?”他问。

      她迷惑地抬眼望他,他睁着大眼睛乖张地道:“可是你不能因为电话费昂贵就剥夺我跟你相处的权利啊。”

      “每次离开洛杉矶就靠打电话听到你的声音才能睡着,你现在都很少接我的电话,那对我来说也是不公平的。你的生活费我可以不管,但是以后电话账单必须得让我来付,这不是为了你,是为了我自己,我需要你,需要听到你的声音。”他忧郁地望着她,牵起她的手,放在嘴边亲了一下。

      她不好拒绝,但是蹙着眉询问:“那你不是浪费得更加肆无忌惮了?”

      他掩嘴笑出了声,觉得她真是太可爱了。他牵她到自己身边,让她坐到自己腿上搂着她:“很多女人都想尽办法让我为她们花钱,你这条清流却想为我省钱?你真是我的宝贝,Shiloh。”

      可女人的脑回路永远跟男人不一样,夏初抓住重点:“很多女人?”她低头斜眼瞥向他。

      突如其来的杀气令他一下子哽住了喉咙,他闭紧嘴巴,乖巧摇头。

      她依旧冷血地瞄着他。

      “没几个。四五个……三两个吧……”

      “我跟她们没说过几句话……我知道她们想打我的主意,而我毫不动心,因为我有女朋友了。”

      “真的,我发誓……”

      这又是Michael成功赖这儿不走的一晚。洗完澡的夏初穿着宽大的T恤和拖鞋从浴室里出来,手里拿着浴巾不停擦着头发,突然,她觉得自己整个人被人打横抱了起来,惊吓中两条腿便开始不停地在空中踢了几下。

      Michael抱着她进了卧室,把她放在大床上,然后压了上去。他没有立即qin她,只是目光在她的嘴唇上游走了一圈后,压着气/息道:“你知道我有多想你吗?”

      她的头发还没干,身上还有很浓的沐浴露的味道,她搂上他的脖子,神气地调皮道:“有多想?”

      “这么想。”他抓住她的手按上自己-zhi/-re的-ji-an-/t-ing-,眼神mi/-离-。--

      纸/老/虎/夏/初惊/呼一声,吓得立即/缩/回手,可他却按//得很紧。

      -他半睁着眼睛,有气无力地道:“Every time I see you, it becomes like this, uncontrolled and painful.”--大家自己翻译吧。

      “那你离我远一点吧。”她天真地想要推开他。

      “可是抱不到你,我会更难受。”他闭上眼睛,眉头紧锁着好像已经忍耐了很久很久。

      夏初有点害怕,她好像听懂了他话里的意思:“你想干嘛?”

      “你放心,我不会对你做出那种事的,但你别动好吗?”他/fu在她身上,脸埋在她/bo间:“你千万别动……我趴一会儿就好了……”

      听话的夏初果真一点动作都不敢有,甚至连呼吸都在紧张地克制。

      “以后的日子还很长,我可能总得这样忍耐……”半个小时后,舟车劳顿的Michael连澡也没来得及洗,就在她身上睡着了。

      本来夏初是想好好休息一段时间的,至少休息一年。她本想在这段放飞的日子里这样做:忙的时候去旅游、做公益、做自己喜欢的和有意义的事,闲的时候就每天睡到自然醒,在家看看书籍听听音乐,在窗外阳光倾洒得最令人舒适的时分晒衣服、烘焙饼干……

      可突如其来挥霍掉的大半年的生活费令她无法再这么随心所欲了。

      她开始在报纸上找工作,画出圈,并在本子上一一记下她看中的工作,还有上面留下的联系方式。

      Michael啃着苹果小可爱一样地凑到她边上:“你在干森魔~”

      “我在找工作啊。”她漫不经心地回答。

      他看着她记下的那长长一排公司的名字,各种有趣的职业,他问:“这些地方你都得一个一个地去面试吗?”

      “对啊。找工作不是那么容易的。”她翻着报纸。

      他有些奇怪:“你为什么不继续在Richard的诊所工作呢?”

      “我想改行,不想再做护士。”她瞥向他:“因为最后一个病人让我体验感极差。”

      Michael天真地指着自己:“我吗?”

      那你觉得呢?她白他一眼,没有搭话。

      “Debbie一直都说我很乖啊。”他摊手以证明自己的乖巧。

      “看来你更喜欢以前的护士。”她扶腰瞅着他。

      “你们俩都很好。”他认真地说:“我当时没有把你留下是因为Debbie没有错,她不应该失去这份她一直做得非常好的工作。你是我喜欢的女孩儿,但她也是我的朋友,我不能那样不公平地对她,她是个很好的人。”

      “我没有因此生气啊,你解释这么多干什么?”她勾起唇角。

      “我怕你生气嘛。”他从背后搂住她的身子,快乐地左右摇晃。

      “你想找什么样的工作?”他戳着她的肩膀问她。

      “嗯……”她摸着下巴想着:“这得看情况吧,反正不想再做医护类的了,我厌烦了。”

      “我来看看都有哪些工作。”他腾开环住她身子的手去翻报纸,她靠在他怀里指道:“这家不错,他们招聘文秘。”

      Michael瞧了一眼拧起眉头:“Oh no,不好,不要。”他想象到夏初穿着紧绷简短的工作裙的画面就觉得难受。

      “那这个呢?”她指着另一处问道:“这家缺助理。”

      “我不喜欢。”他盖住这张报纸。

      “这个?”她拿起另一张报纸问他。

      他敷衍地看了一眼,不开心地抱着她:“我都不喜欢。”

      她瞅着他叹了口气:“你是来捣乱的吗?”

      “我不想你工作。”

      “为什么?”

      “因为如果你以后每天都工作的话,岂不是跟我一样忙碌,我们肯定没时间见面了……””

      如果夏初真的开始朝九晚五的工作,那么她就不能像现在这样在他空闲的时候守在家里等他了,也不能继续跟着他的时间走了,他们的时间很可能会交错开。

      “你要我为你放弃自己工作的需求?你为什么不为我放弃你工作的需求呢?”她侧着头问他:“你愿意为我放弃你的工作吗?”

      他愣住了,回答得很没气势:“恐怕不行。”

      “对啊。因为对你来说你的工作很重要,我知道。”她平和地说着道理:“但你不能因为你是超级巨星就藐视了我的价值,我也需要工作的。我和你是平等的,你都不能为我放弃自己的工作,那你怎么能以此来要求我呢?我难道应该为了你永远做一个无业游民吗?”

      “我知道。可我就是不想见不到你……”他撒着娇埋头磨蹭着。

      “那也没办法。”夏初的身子随着他不由自主地微微左右晃着:“人本来就是独立的个体,我们没有办法总是围着彼此转。所以,你赶紧珍惜时光吧。”她老成地拍拍他的脸以示安慰。

      寄了资料和简历,约定好了时间,之后的几天里夏初一直奔波于各种面试,但就像她说的,找工作不是那么容易的。而且没有高学历是她找工作的一个艰难之处,她因为家庭的变故而没有念大学。她很遗憾,因为她年少的时候曾经很期许地同养父说自己喜欢哪所大学,将来要去哪所大学,并询问他:“爸爸,你觉得哪所大学最好呢?”

      养父一身工装,脚踩着凳子,正用锯子拉锯着木板,他正在给女儿做秋千。他停下手里的动作,笑道:“世界上没有所谓最好的东西,适合你的就是最好的,亲爱的。”

      她望着养父,天真的眼神有些迷惘。

      养父搂着她的肩膀笑问:“世界上有那么多优秀的父母,你觉得谁最好呢?”

      “当然是我自己的。”她不假思索地回答:“你们最好。”

      养父笑着摸摸她的脑袋:“就是这个道理。来,帮我扶着它,你可是我的小帮手。”

      那一天,温暖的阳光下,舒适的微风中,耳边就像洋溢着一首静静流淌的乡村民谣,他们同心协力地栽木桩,敲钉子,绑绳索,那个漂亮的秋千就此完成并一直存在于房子前,直至养父母去世,她离开农场。

      不过这个世界总能无形中改变很多人,现在对于夏初来说,上不上大学已经没那么重要了。她还记得自己初到Richard诊所的时候只有十八岁,那时候她什么都不懂,什么都不会,她真的很疑惑为什么Richard会带她进自己的诊所,并手把手地教导她。

      她可能真的走运,她这样告诉自己。

      晚上的时候,她疲惫地回到公寓,刚踢飞鞋子电话就响了。她接通,是很低沉的男声,里面的人说这里有份私人助理的工作,请她明天上午十点来面试,并告诉了她面试地址。

      夏初问:“不好意思,请问你们公司的名字是?”

      电话里的人好像愣了一瞬,回答道:“大红牌有限公司。你没听过吗?我们很有名。”

      “哦,不好意思。我明天会准时赴约的,谢谢你。”夏初礼貌地跟电话里的人确定了时间地点和相关事宜后,挂了电话。

      翌日早晨,夏初早早地就准备出门,她不想迟到。离开之前,手提电话响了,只有一个人会打它。她接通,果然是Michael。

      “你今天又有面试吗?”他伸了个懒腰,她还听到了抽水马桶的声音。

      “对啊,我正要出门呢。”她说。

      “几点回来?”他问。

      “不知道,不说了,我要走了。”

      “等一下。”他叫住她:“你把电话带着,万一有危险可以打给我。”

      “大白天的能有什么危险?我真走了,挂了。”她无语地挂掉电话,她才不想带这么个笨重的东西在身上,像一个暴发户。

      到达约定的办公楼时,还差十五分钟到十点。她被安排等了一会儿后,便被一个穿着职业装的美丽女士请进了老板的办公室,只不过刚进门,夏初就呆成了一栋雕塑。

      Michael正靠在老板椅上冲她笑,身后一如既往地站着Bill和Miko。

      她惊问:“你们怎么在这儿?”

      Michael拿起面前的电话,用低沉充满磁性的声音说:“你好,Grande小姐。”
      是昨晚电话里的那个人!竟然是他?

      他究竟是怎么做到完全变成另一个人的声音的?

      她还站在门口,皱着眉:“你是这里的老板?”

      “不,我不是,这是我朋友的公司。”他笑着回答:“不过准备招聘你的老板真的是我。”公司的名字是他随便乱报的,是因为他当时正在嚼口香糖,它的牌子叫大红牌——big Red Gum。

      “请坐——”

      他伸手请她在办公桌前坐下,她叹了一口气,走上前去坐在了他对面,她想看看他到底要搞什么鬼。

      “我需要一名私人助理,我觉得你很适合,Bill已经为你准备好了合约。”他话一毕,Bill立刻笑着将准备多时的合约书放在了她面前。

      夏初无味地翻看着合同,她听到Michael说:“你的工作是私人助理,工作内容包括照顾我的生活起居,管理我的工作行程,和之前你作为我私人护士的报酬一样,每月依旧是七千美金,并且你的时间都将完全属于我,时刻为我负责。”

      她歪着头,一脸冷淡又疑惑地瞅着他,什么话也没说。

      “不过与上次不同的是,这次的合约没有时间期限,我们可以无限期合作下去。”他叉着手指微笑。

      可她还是不说话。

      “这是一份很认真的工作,我可没有白白给你发工资哦。”他眨巴着大眼睛。

      夏初依然不开口,她盯着他,就像看一个傻瓜一样,嘴角的笑意莫名地嘲讽,她的笑令他心里发毛。他装作无所畏惧的样子,随意地摊手道:“我不会养一个闲人的,你不必担心发挥不了自己的价值,这一点你放心。”

      夏初沉默了有五六分钟,最终垂眼笑了一声,她撩了下柔顺的头发,最终拿起笔干脆利落地在也为签了名。

      他很惊讶她竟然一句话都没问就同意了这份合约,惊讶的同时还有抑制不住的惊喜。

      “你答应了?因为我吗?”他笑问。

      “因为工资很高。”她呆滞着眼神,朝他头上泼了一盆冷水。如果眼神是一把刀的话,那么Michael现在已经被慢性折磨而死。

      她知道无论如何他都会想办法让自己留在他身边,与其以后因为交错的相处时间而产生疏离和争吵,倒不如随他的意,她也没什么更好地解决办法,他开心就好。

      Bill笑着说:“我和Miko很高兴可以再次跟你成为同事,Shiloh。”

      夏初慰然地低头笑了一下。

      Michael也十分愉快地起身,得意地道:“我也很高兴从现在开始我不仅是你的男朋友,还是你的老板!”

      夏初突地变脸朝他发射了一个死亡斜视。
      他以为他在电话里耍弄她这件事,她会放过他吗?他一个星期都别再想抱她一下。

      从此,为了方便工作也为了满足某人的私心,夏初以私人助理的身份直接搬到了Michael的别墅。她陪着他工作,陪着他奔波,陪着他休闲娱乐,基本上他到哪儿,她便跟到哪儿,形影不离。

      夏初跟自己说:我是他的工作人员。

      这完全没错。他的工作日就是她的工作日,他的休息日便是她的休息日。

      虽然住在一起,但是他们一直分房睡,他们有各自的房间,这是夏初坚持的原则问题。而Michael也没有反对,首先是因为他尊重她,其次是因为……他觉得这样对自己的身体比较好。

      唉,反正什么也不能做,还不如自己一个人安心睡觉。

      说是这么说,可是大多数时候一到半夜Michael就会鬼使神差地控制不住自己偷偷溜到她的房间。所以在他深夜被赶回去之前,Laura总是隐约听到别墅里传来情侣般笑闹的声音。

      时有时无,忽远忽近,很恐怖,很空灵,很像幻觉。

      Laura不知道他们的关系,所以她郁闷地给自己妈妈打电话:“Mom,我们这里可能闹鬼。”

      Michael再也不用三天两头地因为见不到她而疯狂地想念了,这感觉棒极了。但是出于保护和种种考虑,Michael没有向任何人公开过他们的关系,包括母亲,包括Diana Ross,包括任何家人和朋友。在公开场合和熟人面前,Michael和夏初从没有做过任何透露恋人性质的亲密举动,除了时刻跟着他的Bill和Miko,在所有人眼中,这个女孩都只是他的女助理罢了。他们完完全全成为了一对秘密的地下情侣。

      夏初希望这样,她不想引来所有人的目光,她需要一点自由的空间。

      但是整天腻在一起真的烦人又甜蜜。

      即使是回恩西诺的老宅,他也将她带着。白天她是他的工作人员,一到晚上她则是他的女朋友。但无论在哪儿,Michael总改不掉夜深人静去她房间串门儿的毛病。

      他们越来越亲密,亲密到已经做了很多以前不敢想的事情。

      在这个住着一大家子人的老宅里,在这个大家几乎都已经安睡了的时刻,完全没有人能想象得到某些人的房间里正在悄悄发生的事情。

      --Michael压着夏初,眼神迷离地问她:“可以吗?我可以吗?”

      她满/脸/hong-/yun-还未来得及出声,他直接将她的[nei]/衣推到了suo/gu边,两个bai-色[xue-tuan]突然-tan-了出来。有气无力中她惊慌地死死护住[x/iong/-前:“不/要/看!-不要-看……”--

      “好,好……我不看。”--

      他手一伸关掉了台灯,屋里陷入一片漆黑。但他却并不想就此停手,他埋头亲上她的xiong,一边被他用手抓着,另一边被他舔舐/啃咬着。被吮吸的感觉是那么好,有些刺痛又有些舒服,夏初抱着他的头,闭眼朝后仰着脸,bo颈似天鹅般美丽,chun边不受控制地chou着冷气。

      不管他们最后挣扎了多长时间,反正他们总是没到那一步。Michael就像抓住了法lv/lou/dong一样,只要不触犯“性/行为”这一条例,其他的他都不管了。

      白天的时候有家人好奇地问他:“Michael,她真的只是你的护士吗?”这女孩看起来未免太重要了。

      “哦。”Michael一本正经地酷酷回答:“她现在是我的助理。我有许多事情需要她跟着处理。你知道,我不擅长那些东西,我得有人帮我打理。”他演的很好,完全不露痕迹,把对面的人都说信了。

      别说了对面的人了,Michael说得自己都要信了。要想说服敌人,首先得说服自己。

      别人看不出来端倪,可是Katherine看得出来。她经常能看到Michael盘腿窝在沙发里目光空洞地发愣,不知道为什么会突然笑出声。她也经常能看到Michael的视线总是会不由自主地飘到夏初身上,注视她的一举一动,眼神痴迷,笑意暧昧。

      这完全就是陷入了爱情里不能自拔的状态。

      她绝对看得出他们之间的关系,也看得出他们正处在情侣的热恋期,她只是偷偷笑一笑,没有戳破罢了。

      Michael是一个慈悲心、怜悯心很重的人,他的心肠非常的软,情感非常的脆弱,看到或听到任何灾祸的消息,他总是会心痛又难受,善良得简直令人惊讶。

      就像此刻,他从电视新闻上得知了遥远的埃塞俄比亚和苏丹正在闹严重的饥荒,食物及其匮乏、人民饱受饥饿之苦,已经造成了至少100万人的死亡。

      这场非洲□□从1984年一直延续到了1985年,无数的生命正在挣扎于痛苦中消逝殆尽。

      炎热荒芜的非洲大陆到处充斥着死亡的气息,深棕色的土地上所到之处皆是奄奄一息的人们。孩子们因为长期的饥饿与营养匮乏而瘦成骷髅,他们脑袋巨大,挺着鼓胀到不正常的肚子迷茫地站在那里,旁边有些孩子趴在地上一动不动,可能已经死了。而枯桠的树枝上星星零零地聚集着黑色的秃鹰,它们伺机而动,它们在等待他们死去,这是一场生存与死亡的自然竞赛。绝望与希望在他们的眼睛里并存,他们朝来人的镜头无助地伸着手,仿佛想抓住最后一根稻草,渴求的眼神仿佛在呼喊:救救我!救救我!

      那不是人间,那是炼狱。

      大家都围坐在电视机前神色震惊而忧伤,稍微有些同情心的人恐怕都无法无视这些触目惊心的画面。Janet难以置信地看着屏幕,她的眼睛由于酸涩而发红,咬着嘴唇只是不停地摇头:“God……我不敢相信他们正在经历的一切,我为他们祈祷……”

      整个Jackson家族的人心肠都很好,他们为那些难民而深感难过,而Janet更是跟她的哥哥Michael一样,是个极其善良之人。初次见面时,她因为家族旧事而在门口与一个小女孩发生激烈冲突,当时的她看上去是那样的凶狠,那样的冷血和恶毒,她给人的第一印象仿佛就应该是一个嚣张跋扈的女孩,可不知道为什么,夏初就是不觉得她讨厌,而时间也证明事实确实如此,她的直觉是对的。在后来的相处中夏初开始日渐明白为什么一向善良、活泼、富有爱心和正义的Janet会展现出那样的一面,全是因为她的母亲,她必须保护和捍卫自己深爱的母亲。

      她没有做错。她难道不是一名孝顺勇敢的子女吗?她是的,她如此宝贵。

      Katherine看着电视画面,双手合握着,作为一名母亲,没有人可以理解她现在的感受有多痛苦。

      而最令夏初惊震的是Michael。

      沙发里的Michael盯着屏幕止不住地流眼泪,他一言不发,却一直在哭。一想到那些受苦受难的人民尤其是那些眼睛晶亮、纯洁稚嫩的孩子们正在死亡线上挣扎或是已经被死神残忍地带走,他总是心痛到几乎窒息,泪水不受控制。他对战争与灾祸的悲悯之心宛若带着救世任务来到人间的上/帝之子耶/稣,他的爱博大而仁慈,对人世间所经历的一切苦难感同身受。

      他哽咽着,声音艰难而颤抖:“妈妈,我得救助他们,我得帮助他们……”

      当晚他便立即赶回了洛杉矶,他打电话给歌手Lionel Richie,他告诉他原由并说“他们应该做点什么”,而 Lionel Richie欣然同意。他们信心十足,打算作出一支鼓舞人心并可以向灾区募捐、贡献的公益歌曲。两人并肩作战,花费了四天的时间写曲,Lionel Richie先完成了一部分,Michael看到后灵感大发,一夜之间就把全曲写好。

      Michael为爱心事业日夜忙碌,而夏初就陪伴在一旁守着他,最终她因为昼夜温差而不小心得了重感冒,眼睛不停地流泪,鼻子不停地发酸,故她不得不卧床盖紧棉被休养。可Michael没有太多的时间陪她,他坐在床边摸着她吃了感冒药后而熟睡的脸,几分钟后便离开卧室再次全身心投入工作,他没有时间了,他必须争分夺秒。

      Michael让Janet跟他走进一间有着音响效果的地方,诸如壁橱或者浴室。他简单地唱给她听,只唱几个音符,一小段节奏,或是别的什么,他只是在嗓子眼儿里轻轻哼着,他问她:“Janet,你看到了什么?”

      Janet发自真心地回答:“在死亡线上挣扎的非洲儿童。”

      在死亡线上挣扎的非洲儿童。

      如此动容的回答令Michael勾出欣慰又心痛的笑弧。

      之后,他又仅仅花了两个半小时便作好了全部歌词,一切的文字与灵感行云流水,顺畅至极。Michael深深相信,那是神赋予他的力量,神希望他可以尽自己所能帮助他那些深陷苦难中的子民。

      “……

      We are the world
      四海皆一家

      We are the children
      我们都是神的孩子

      We are the ones who make a brighter day
      美好的未来可以因我们更明亮

      So let's start giving
      所以让我们开始奉献自己吧

      There's a choice we're making
      我们正在做的抉择

      We're saving our own lives
      是在拯救我们自己的生命

      It's true we'll make a better day
      我们真的可以创造更美好的明天

      Just you and me
      就靠你和我
      ……”

      歌词句句意义非凡,字字发人深省。生病难受中的夏初拿着Michael的手稿,她能从他创作的曲调和文字中看到他那宝贵高洁的内心,她眼神温柔,由衷地抿唇微笑,她钦佩与赞赏他的才华与品格,她为他感到骄傲。

      整装待发,出门之前Michael来到她的卧室跟她道别,他坐在床边温柔地抚摸她的头发:“吃药了吗?”

      “吃了。”她的鼻音很重,头还是晕晕的,很沉。

      “我要去录歌了,好好休息,知道吗?”他说。

      “嗯。”夏初躺在床上乖巧地点头,“你过来,我有话跟你说。”

      他听话地俯-身靠近她,她伸手搂住他的bo/-子在他脸庞上亲了一口,Michael一愣。

      夏初弯着如水的眼眸,微笑鼓励他:“加油。我的天使。你是最棒的。”

      Michael满足又腼腆地一笑,在她chun-上亲了下:“谢谢,My Early Summer。”

      夏初却突然捂住了嘴,惊道:“你不能亲我,你会被传染的。”

      他好看地笑着:“只是亲一下,没关系……”

      道完别,Michael离开了房间,并轻轻关上了房门。夏初望着那个方向,眼神深邃,唇角一直漾着浅浅的欣慰的笑意,她知道他正在做什么,他正在做一件将会为世人后代永远赞扬和学习的伟大的事。

      1985年1月28日,全美音乐奖颁奖典礼结束后,Michael Jackson号召45位歌手来到位于洛杉矶的A&M录音室,并由金牌制作人Quincy Jones担当制作,准备花一晚上时间紧急录制出公益单曲——《We Are The World》 。
      录音室里群星璀璨,众首一堂参加这次盛举是伟大而又振奋人心的,但是背后的原因却令人心酸。几十位著名歌手整晚都待在这里,直至凌晨也毫不松懈。他们潜心制作与钻研演唱,所有人都很敬业和专注,他们一个一个地等待和试唱,没有丝毫抱怨,并因为各种出现的小问题不厌其烦地一遍遍重新录制,他们拿出高水准的歌手素养同心协力为非洲灾民贡献力量。

      《We Are The World》的旋律优美动听,歌词朗朗上口,处处洋溢着大爱,充满了对世人的关怀。在场的每位歌手都为自己能参与这次救世的善举而感到感动与自豪,他们沉浸其中,他们知道自己正在努力拯救数以万计人的宝贵生命。

      和声众唱中,整间录音室充满着振奋人心的力量,那是人类的灵魂与爱相互共鸣而发出的声音,那是世界上最美妙的声音。

      歌曲录制过程漫长而顺利,已将尾至,整齐的多层排列中,大家兴奋快乐地大声合唱着,这一刻所有人都感到光辉与幸福。Michael因为完成心头重任而渐渐放松下来,他突然想到了夏初,想到她的容颜,想到她今天在他出门前送给他的加油之吻,他好想赶紧回去抱着她,想入非非中,心间弥漫着甜蜜,脸上却在发愣。旁边的Diana Ross发现他光张嘴却没有声音,便知道他在跑神偷懒,她立即伸头凑近他,一把捏住他的小脸转到自己耳边听了下。

      被当场逮到偷懒的Michael本能地缩回脖子很可爱地笑了下,他装作无事的样子继续和声,可是最后因为旁边人的逗趣而越笑越开心,越来越收不住。他沉浸在热恋的甜蜜中,也深深为自己完成了神的使命而感到快乐。纯洁灿烂的笑容如天使一般在他脸上漾着,他仰面笑得那样纯真,那样好看。

      愿上帝永远保佑他的儿子。

      那一晚,朝气蓬勃的欢笑声、合唱声洋溢在璀璨夜空下,A&M录音室被世界上最美妙的声音和最美妙的气氛紧紧包围,如此圣洁又鼓舞人心,伟大而充满意义。
      这首传世佳作于1985年3月7日通过哥伦比亚唱片公司发布。

      全球6000家电台同时首播这首单曲,并于1985年4月13日登上公告牌百强单曲榜榜首,连续停留了四周 。无数的人去购买这张为了爱心而存在的高制作水准唱片,人人都想为非洲灾民、为非洲饥饿的儿童而尽一份绵薄之力。

      诗人John Donne曾说:“漠视任何人的死亡,都令我感到渺小,因为我是这个世界的一份子。”

      他们不能漠视非洲人民饱受饥荒之苦,否则他们的良心就会被埋没,而埋没良心是这世上最可怕的事。

      《We Are The World》已然成为了鼓舞世界各地各族人民的背景音乐,人们不分昼夜地传唱着这首歌,那旋律令他们感觉被爱和勇气包围,那歌词使他们获得重生的信念与力量,无数人因为这首歌而清醒地认识到了自我,无数人因为这首歌而从黑暗的深渊中爬了出来。所有人同心协力共渡难关,这样前所未有的大团结是人类史上令人感动并值得铭记的一笔。

      最终,这首歌曲最终为非洲筹集了至少6000万美元的慈善捐款。这些善款的90%被用于非洲的生育控制、粮食生产等方面,剩余的10%被用于解决美国本土的饥饿、无家可归人民的问题 。在这些善款的帮助下,非洲的70余个生产产业好转起来,包括农业、渔业、林业等等,受到救助的国家包括莫桑比克、塞内加尔、毛利塔尼亚等等 ,《We Are The World》用自己的曲调和歌词解决了政治家们整日喋喋不休却无法处理的问题。如果计算其他相关活动的收入,所有的慈善行动一共筹集善款1.25亿美元。

      而Michael,他为自己所做的一切而感到自豪,他自豪自己最终完成了神交给他的任务。此外,他除了利用自身影响力和号召力全面策划了此次公益善举,并募得巨款,他自己还在私下匿名捐款。夏初知道那数额巨大,却不清楚具体是多少,而他也从来不多提这些。他总说:“如果我行善是为了让别人知道这些而来夸赞我,那我做的这一切将毫无意义。”

      ________________

      待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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