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的最初》鹜℃羹

1、最初

　　时间碾过一切。
　　一直在不停的奔跑，已经不知道怎样停下来。停下来能做什么？信步漫游那只会让自己更迷茫。
　　树叶摩擦的声音——秋天了！夏天过了？
　　落叶归根，已经多久没回家了？

　　看着母亲，那还是我记忆中的母亲吗？岁月不曾为谁而慷慨过，而如今错过了什么？没有语言，只是四目相对。那样的感情已经读不懂了，心堕入在欲望中。
　　“妈妈”
　　“回家吧！”
　　而我却有种想哭的冲动，母亲就像是找到迷路的孩子一样在前面走着，可我深深的明白已经不在是孩子。我有我的选择和倔强。

　　一尘不染的房间，看得出母亲大部分的时间在这里度过。“喂。刘，我回来了。”
　　“鹜？回来了。也不早说一声，我可以来接啊！出来聊聊。”
　　“嗯，我正有此意。老地方”
　　“好。拜”

　　“我出去一下，可能不回来吃饭了。”
　　“等等……”
　　母亲的声音越来越远，而我却慌忙的逃走。

　　“刘，是我老了吗？回来只因那片片落叶。”
　　“鹜，你变了……叶落了，秋就乘着落叶来了；秋来了，人就随着秋瘦了，随着秋愁了。……”
　　“哦！是吗？我记得你最不要看这些文绉绉的。”
　　“是啊！不过你还用问我吗？我们都变了啊！”低头看着那缓缓舒展的茶叶“可你知道吗？落叶没有哀愁，它懂得如何在秋风中安慰自己；它知道，自己的沉睡是为了新的醒来。”
　　“征服了外面的世界，对自己的内心世界却一无所知。刘，知道吗？看到我母亲的那刻，心竟然慌的不能自已。这么多年，我以为自己已经身经百战，害怕！已经是很远的事了。”抬头看着窗外落叶。
　　“母亲；背着破烂行李的我要归来，找到天堂的我也要归来。”
　　窗口的落叶还在那缓缓飘落，窗下沉默的人在静静的品茗。
　　“刘，落叶只是落叶。那些只是自以为是的人加给它的。”
　　“鹜，你不是也再给它加上你的定义吗？因为你的心在哭泣，所以落叶是它告诉你的方式。”
　　……
　　“拼命地生活下去，还需要理由吗？”
　　“鹜，你还记得你最初的心吗？自由不是这样的，现在的你在自己编制的牢笼里。”

　　看着家中的灯还亮着，轻手轻脚的回到自己房间，门还是因陈旧而发出吱嘎的声响。躺在床上的我，想了很多很多。不是没有看见母亲门缝后的眼神，心更害怕了吗？
　　站在田野上，再也感觉不到撒开脚丫狂奔的感觉了。原来，童年真的很远了，那种自由再也回不来了。

　　“我走了，妈妈……”突然有好多话要说
　　“恩”
　　后视镜中看着站在那不动的身影，心好痛好痛。

　　“刘，我走了。”
　　“你在哪？我送你。”
　　“不用了，我已经在高速上了。”
　　“那下次什么是时候回来。”
　　“不知道啊！保重。”
　　“你……不会”
　　“也许吧！……”
　　“那你妈妈那边呢？”
　　“我没说……这是……”刚刚发现母亲放在口袋的手套，灾难突然而至。
　　巨响，阻隔了一切，包括鹜刚刚的决定。
　　“喂，喂。鹜说话，喂，你那边怎么了……”

　　看着那年迈的背影“鹜，天国的你还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