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蜜同人之天亮了（锦玉）》邻家小艾

25、章二十五 彦佑的倾诉

　　“多希望有一天，我能够将我的内心自由的表达出来，不管我的内心世界是糟糕的还是美好的，我都不必担忧我爱的人会离我而去，因为他们不会因为看到我的不美好而远离我。希望有一天我可以不用取悦任何人，不管这样的我会因此被人爱或是遭人恨，我最亲近的人都会对我微笑，而不是满脸失望。”
　　那个时候的锦觅根本听不懂彦佑话语中的意思，只是觉得那些话像是她最讨厌的经书一样，拗口又复杂。可是今天，见到了簌离，彦佑曾经说过的话再一次浮现在脑海中的时候，锦觅忽然觉得，那个时候的彦佑，是在向她求救吧？
　　锦觅垂着眼眸，眼中的泪水忽然落下，她错过了拯救小天使的机会？润玉看着忽然落泪的锦觅，心中有些后悔，也许他不该带她来这里，那些痛苦的不美好的过往，润玉希望锦觅能够和他一起承担，却忽略了锦觅也许承担不起这些。
　　润玉知道，锦觅不能再呆在这里，可簌离的情况却也不容忽视。润玉没想到，他一时冲动竟让自己陷入了两难之境。
　　“娘亲？你怎么了？”忽然，一个童稚的声音响起，润玉回眸，一个小孩子怯生生的立在门口，带着些好奇和害怕的打量着润玉和锦觅。
　　小泥鳅的到来，缓解了屋内冰冷尴尬的气氛，簌离的眼神仿佛重新带了些许光亮，温柔的看着那个孩子，招招手道：“鲤儿，过来。”小泥鳅听话的跑近，被簌离拥入怀中。
　　自从彦佑离去后，小泥鳅的日子变得好过了很多，他可以自由的在泥里打滚，可以不用被迫学那些他并不擅长的术法，不会再听见簌离略带些疯狂的呢喃，簌离也会温柔的将他抱在怀中，轻轻唤他鲤儿。对于孩子而言，他在意的更多是自己能够过得舒坦，起初的时候，他也问过他的彦佑哥哥去了哪里，可是每当他问到这个问题，簌离的表情都会变得忧伤而悔恨，会沉默很久。时间久了，小泥鳅便不再询问了。
　　在小泥鳅的世界里，不知道彦佑的失踪意味着什么，他本能的依赖和喜欢着簌离的温柔和呵护，至于对彦佑的关怀，被那个孩子深埋在心底，也惦记，却不再提起。
　　“鲤儿，叫哥哥。”簌离指着润玉，对小泥鳅道。
　　小泥鳅听话的唤了一声“哥哥”，润玉上前，笑着抚了抚那孩子的发顶。
　　“哥哥，你知道彦佑哥哥去哪里了吗？”小泥鳅突如其来的发问，惹得润玉扶着他发顶的手一顿，缓缓俯下身，认真的看着小泥鳅道：“哥哥也不知道，不过哥哥会找到他的，带他回来，我们一家人，永远在一起，好不好？”
　　小泥鳅笑着点点头，伸出了小拇指道：“拉钩。”润玉一愣，他实在不知道这个动作要如何去回应，还是锦觅上前，握着润玉的手，教他也伸出小指，轻轻勾了勾小泥鳅的手指。
　　“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小泥鳅笑着，面上纯真的笑容让润玉也跟着笑了：“这是你彦佑哥哥教的吗？”
　　“嗯。”小泥鳅点点头：“彦佑哥哥说，拉过钩就不能反悔了，不然会变成个大胖子，因为食言而肥。”
　　润玉轻轻一笑，抬眸看着簌离。此时的簌离已然恢复了平静，是那个温柔的母亲了。润玉轻叹一声，道：“娘亲，您不必太过自责，我会找到彦佑的。活要见人，死要见尸。”言罢，带着锦觅离开了洞庭湖。
　　到了岸上，锦觅甩开了润玉的手，垂眸不满道：“你为什么要原谅她？分明就是她害死了小天使。”
　　“觅儿，娘亲也有她的苦衷的。她的确对不起彦佑，但毫无疑问，她也是爱着彦佑的，只不过她自己也不懂得如何正确的去爱自己的孩子。在这个浑浊的世道里，她也不过是个无力反抗的可怜女人罢了。觅儿，错的不是她，是这个世道。若无当初的因，何来今日的果。”
　　锦觅垂着眼眸，轻轻道：“当你面临一份缺乏持续性和稳定性的母爱，作为孩子便必须发展出一些能够满足母亲需要的东西，虽然这些东西会在当时确保你能够获得母亲的爱，却妨碍了那个孩子在他今后的人生中，成为他自己。虽然到后来，他的聪明才智会帮助他强化自己的心理防御，但是在这背后，那些血肉模糊的伤口，永远得不到重视和治愈。当你某天真正直面了自己被操控的人生，你应该感到愤怒，而不是劝说自己，去理解和美化那个操控了你人生的人。”
　　“小鱼仙官，我一直以为，小天使的那些话，是把我当做了倾诉的对象，是在对我诉说他内心的不安和愤怒。可是直到今天我才明白，他真正想要的倾听者，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