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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第八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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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窦静儿,你自己说,你身上的伤是怎么弄得!”窦玉宛不想让马氏再在窦家门口大喊大叫了,一双杏眼睁得很圆,直直的盯着窦静儿。
“我…是我…自己摔得”窦静儿似乎被那双杏眼吓到了,磕磕巴巴的说。
“马氏,这可就是你的不对了,这窦静儿都说是她自己摔得了,你怎么能来窦家这耍疯呢!”
“就是啊,你这就是在没事找事啊!”
“太不像话了,就算是村长儿媳,也不能这样干啊!”
“欺负老实人!”
围观的村民听到窦静儿说是她自己摔得以后纷纷指责马氏,刚刚他们就在怀疑,就窦小七那小身板怎么可能将窦静儿给打了呢,这本就是不可能的事,这马氏根本就是在找茬。
窦静儿被这些声音一吵似乎回神了一般,猛的惊醒,看着周围人都在指责她和娘亲,顿时不干了,伸手指向那些说话的人“就是窦小七打的我!你们都去骂她!不要再说我们了!不然我就让我爷爷教训你们!”
“马氏,闹够了就回去吧,不然村长那里你也不好交代”许久没开口的齐氏平静的这样说,周围人群一静,顿时纷纷应喝
“快回去吧,当心窦原万不要你了!哈哈哈”
“回去不挨教训才怪呢”
“要是我有这样一个婆娘,早就打死了事”一个老鳏夫大声喊着。
“那也得有人跟你啊,哈哈哈哈”
周围人又开始打趣这个老鳏夫,没人再搭理马氏。
马氏也感觉脸上无光,本来想给女儿出气的,没想到静儿竟然自己承认是摔的了,这叫她还怎么讨公道。
今日这样一闹,不仅没讨回什么好处,竟然还丢了面子,回到家中,怕是不好交代啊。
见周围人都不在关注她们娘两个了,伸手一拉窦静儿,母女灰溜溜的离开了。
窦玉宛见两人离开,这才松了一口气,只是松口气的同时,她的身体也跟着一晃,差点摔倒,幸亏姜延一直拉着她的手,见她要摔倒,立马伸手一扶,窦玉宛这才勉强站稳。
“你怎么了”姜延小声问道。
“没事”窦玉宛轻声回答,声音有些无力。
刚刚她对着窦静儿使用了精神力控制她说出了实话,但她才五岁,小身体扛不住,也幸亏窦静儿也不大,不然她根本控制不住。
小小的身体使用了承受不住的精神力,这才使得她头脑有些发晕,有气无力。
马氏走了,看热闹的百姓也走了,姜延半扶着窦玉宛来到了屋子里坐下,替她倒了杯水问“你到底怎么了?”
“没事,就是,热的”窦玉宛编了个理由,她才不会告诉姜延她是使用精神力超负荷才会这样的呢,她怕会吓到姜延。
姜延想了想,确实有这个可能,毕竟这天很热,年纪小抵抗力弱,是很有可能被热晕的。
所以他也就相信了窦玉宛这个说法,让她自己一个人在屋子里休息,他则出了屋子,四处打量着这个熟悉的院子。
这个大院和他印象里的一模一样,丝毫没有改变,环境一样,人也一样,依旧善良温柔护短。
“阿灼啊,小七呢?”李氏笑着从厨房走了出来,看见只有姜延一人站在院中,便开口问道。
“枝姨,小七有些累,就先去屋子里了”
“那你自己待会,枝姨去给你做好吃的”李氏也没多想,就又回到了厨房里。
厨房里齐氏在切菜,三婶王氏在烧火,二婶在一旁洗菜,而炒菜的活计便落在了李氏身上,因为这一家子除了齐氏的厨艺好以后,也就李氏炒菜最好吃了。
王氏那人,只适合吵架,让她炒菜,怕是连厨房都能给烧了。
“娘,刚刚就不应该跟那疯婆娘好言好语的,依我看,就应该上去一个大巴掌,嘴给她扇歪,让她说不出那些个难听的话”王氏一边往灶火里添着柴一边咬牙切齿的说。
“行了你,要真让你上去动手了,那咱们明明占理的事不就不占理了吗”刘氏瞪了她一眼,低头继续洗菜。
“唉,也不知道这事算不算解决了,等一会吃过饭问问小七到底是怎么回事吧”李氏翻炒着锅里的菜,有些忧心,窦静儿和马氏一样,都是十分泼辣不讲理的人,这盯上了小七,这可怎么是好。
齐氏静静地听着,没有说什么,其实心里已经在盘算着要去村长家里讨公道的事了。
要说刚刚那马氏来闹事李氏这个当娘的为何不开口,其实也不怪她,李氏心善,嘴笨,像这些个吵嘴架的事,刘氏和王氏就直接代劳了,根本不让她开口。
晚饭做好,家里的老少爷们们也都归了家,在外听说了马氏来闹事的事后,这些个爷们都愤恨的想要去讨公道,但是都被齐氏拦了下来。
“娘,你干什么拦我,那马氏都欺负上门了,难道不应该去讨公道吗!”窦玉宛的爹窦家福拎着锄头就要往外走,被齐氏拦下后不满的说。
“先吃饭,你来看看,你认识他吗”齐氏瞪了怒火冲天的男人一眼,拉过站在一旁被众人当成透明人的姜延。
窦家福一愣,仔细观察眼前这个少年,感觉有一点点熟悉,但却想不起来这究竟是谁。
“阿灼,是你吗?”一声音从他身后传出,姜延顺着声音望去,见是窦平安,脸上便露了笑容。
“大哥”姜延唤道。
“真的是你!”窦平安快走上前一把握住姜延的手,有些激动的问。
姜延也很激动,但他并没有表现出来,只是淡淡的点头应道“我回来了”
李氏走到窦家福身边,满眼心疼的看着姜延对他说“这孩子可算是回来了,这些年在外面,受苦了…”其余的话她没有继续再说,而窦家福也极有默契的没有再问。
晚饭很热闹,因着姜延在,便分了两席,大人们一席,小孩子一席,而姜延则是挨着窦玉宛。
姜延这顿饭吃的肚子胀圆,因为这是他这五年以来吃过最好吃的饭菜,他舍不得放下碗筷,贪恋着这一份久违的温情。
“说吧,怎么回事”
吃过晚饭,一家人就将窦玉宛给围了起来,开始盘问她和窦静儿之间的事。
没有办法,窦玉宛只好将遇到窦静儿之后发生的事讲了一遍,听过她讲的之后,齐氏拍板定下,由窦过林带着窦家福三兄弟去村长家,而这些个小辈,就被留在了家中,毕竟长辈说话的时候是没有小辈插嘴的份的。
窦玉宛从饭厅挤了出来,看到站在院子里沉思不语的姜延,蹦跳着上前拉起了他的手说“延哥哥,你在干什么?”
姜延一愣,下意识的想要将手收回,可手被攥的死死的,没有给他抽走的机会,低眸看着这个昂头笑嘻嘻的小姑娘,姜延感觉心头的那一点郁结一下子便解开了。
“我在,看月亮”姜延唇角勾起,缓缓开口。
窦玉宛看着姜延笑,竟然有一丝的害羞,脸红了红,低下头看着鞋面,好一会才又抬起头,却见姜延还是笑着看着她,盯着他脸上的那浅浅梨涡好一会,鬼使神差的伸手戳了戳…
“额,嘻嘻”戳完之后窦玉宛有些尴尬的笑了笑,收回了手,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
脸上似乎还留有被那温热的小手戳过的感觉,看着这小女娃的神色更加的深邃起来…
另一边,村长窦山家。
马氏拉着窦静儿一路小跑着回了家,到家的时候窦山和马氏男人窦原万下地了还没有回来,家里只有马氏的婆婆赵氏在看顾小儿子窦松柏。
见马氏和窦静儿像是被鬼撵了一样的跑进院门,赵氏的怒火一下子就涌了上来,出了屋门伸手指着马氏就开骂“你个死婆娘,不好好在家待着,去哪浪去了啊!家里啥活都不干,娶你回来是干啥的!真是干啥啥不行,吃啥啥不剩!还活着干啥!”
别看马氏在外面挺嚣张挺放肆的,但是在这家里,不照样被婆婆修理,她那泼辣劲也就敢对外人使,在她婆婆面前,屁都不敢放一个。
“奶,你咋这样说我娘呢!”窦静儿听到她奶骂马氏,当时就不干了,挡在她娘前面不满的顶嘴。
马氏低着头不敢言语,见窦静儿替她出头,心里也是很感动,真是不白疼这个女儿啊,只是依着她婆婆的性子,静儿怕是要挨骂。
“你个败家丫头!赔钱货!跟你那死娘一样!还敢顶嘴!你看我不打烂你那张嘴!”赵氏这样说着,却没有动,不是她不敢打窦静儿,而是这大热天的,她实在是懒得动,一动就出一身的臭汗。
“这是干啥呢,大老远的就听见你骂孩子了,这又是咋惹着你了啊?”村长窦山扛着锄头从外面走了进来,后面跟着窦原万。
“你又惹娘生气了?”窦原万皱着眉头问院中垂头而立的马氏。
“爹,是奶在骂娘和我!”窦静儿嘟着嘴,不满的跺脚。
“静儿,那是你奶,骂你肯定是有她的道理的”窦原万压根就没想打听事情的缘由,他婆娘啥样他知道,估计这次又是在外面惹了谁,这才被骂的吧。
作者有话要说: 实在是不知道怎么骂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