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到古代当大佬》欢禧

10、第十章

　　第二日，窦玉宛如约去了姜延家，走到院门口的时候被李氏叫住，让她爹窦家福跟着她一起去，堵老鼠窝。

　　“延哥哥”到了姜延家院子外，窦玉宛大声的唤着。

　　不一会姜延就从屋内走出来打开了门，看到窦家福也来了，便对着他一点头道“福叔”，而后看向窦玉宛清浅一笑。

　　“今日我要去镇上买些东西，宛儿和我一起去吗？”姜延没有如同其他人一般叫窦玉宛小七，而是唤她宛儿，独一无二的称呼，也是，专属于他的称呼。

　　窦玉宛也被这声宛儿叫的有些回不过神来，家里人平常都会叫她小七，外面的人也是这样叫的，没想到姜延竟然叫她宛儿，这个从来没有人叫过的称呼。

　　“去”窦玉宛扬起笑脸欢快的应着，她很喜欢这个称呼。

　　两人和正在堵老鼠窝的窦家福说了一声后便朝着镇子上走去。

　　两个人也不着急，溜溜达达的走了近半个时辰才到了镇子上，其实姜延也没有什么可买的，他就是想带着窦玉宛到镇子上玩罢了。

　　“延哥哥，你来看，这有捏泥人的”窦玉宛把这次买东西当成了她与姜延两人的第一次约会，所以她也不再装什么小大人的模样了，直接将她最小孩子的一面呈现出来给姜延看。

　　“照着我们两人的模样捏吧”

　　小贩手很快，不一会就捏成了两个小人，和他们两人很像，而且那泥干的很快，小贩找了两块布小心的将半干的泥人包了起来递给了窦玉宛。

　　她本想掏钱给小贩的，但却被姜延先一步给了，她也没矫情，这两个小泥人就当成是姜延送给她的礼物吧，小心翼翼的装进袖中，对着他甜甜的一笑。

　　一路上窦玉宛蹦跳着在前面走，左看看右看看的，好像这是她第一次来一样，对什么都很新奇，姜延则是一路笑着跟在她身后，时不时帮她挡住疾走的路人。

　　窦玉宛前世没谈过恋爱，不知喜爱一人是何滋味，但是她知道，她愿意和姜延在一起，只是看着他笑就觉得心情舒畅，虽说容貌不算俊俏，但他脸上那浅浅的梨涡，早在见到他的第一面时，就深深印刻在了她的心上。

　　对于灵魂窦玉宛来说，姜延算是一个小正太，她不应该对一个只有十一岁的少年产生任何的情愫，但对于身体窦玉宛来说，她只有五岁，理所当然的将这份情愫当成了是对哥哥的喜欢。

　　“咦”窦玉宛看到前面一家客栈门口跪着一个人，一个年轻的少女，衣衫很破，垂着头，看不出容貌，但她的头上却插着一根草。

　　窦玉宛伸手指着那少女问姜延“延哥哥，她头上为什么插着草？”

　　姜延也看到了那少女，也看到了头上那棵草，他知道那是什么意思，所以对窦玉宛解释道“她那是在自卖自身”

　　“自卖自身…”窦玉宛呢喃着，她这时也记起了，好像是有这么一个说法，如果想要自卖自身，就在头上插棵草，这样别人就知道你是要干什么了。

　　看着那少女不过八九岁的样子，也不知她是遇到了何事，才会做出这等自贱的事来。

　　要知道，自卖自身，好一些的被买到官家，去做个小丫鬟，但那也是奴籍，并且后代也会成为奴籍。坏一些的，便是被卖到青楼楚馆去当一名女妓，这便是连奴籍都不如了。

　　窦玉宛想管，但是她没钱，买不起，所以就想拉着姜延走，但临走时去看到一个打扮花枝招展的妇人扭着腰肢走到那少女面前，帕子轻捂着嘴呵呵笑着“呵呵，抬起头来，让妈妈我看看”

　　少女听到妇人说话，缓缓抬起头，眼中毫无光亮，空洞无神，但是容貌却是算得上是好看的，那妇人满意的点了点头对她说“走吧，跟妈妈走，保你吃香的喝辣的”

　　少女站起身，作势就要随着那妇人一起走。

　　窦玉宛看那妇人的作态就知道不是什么正经人，而且她还自称“妈妈”，这不就是青楼里姑娘称呼老鸨的吗，这妇人是青楼里的老鸨，那她带走少女是为了让她，当妓女。

　　窦玉宛很快就想明白了，求救似的眼神看向姜延，希望他可以帮忙出个主意，虽然他只有十一岁，但却下意识的就感觉他可以。

　　事实证明，他确实可以，只见他快走两步真到老鸨前面挡住路，声音冷淡的说“站住。”

　　老鸨一愣，见是两个面容普通，但穿着确实很干净的兄妹俩，不由的一笑“怎么了这是，难道你们也要跟妈妈走？”

　　姜延看了眼面无表情站在她身后的少女，声音依旧平淡无奇的说“她是我家的下人，前不久自己自己偷了卖身契跑了出来，现在我俩是来将她抓回去的”

　　面无表情而且还有些冷肃的将这一番话说完，如果不是窦玉宛知道他在撒谎的话，估计她也会信了。

　　少女不言语，只是眸中似是有什么一闪而过，很快便恢复平静，老鸨半信半疑的又打量了一番姜延，看他那衣料虽说普通，但却是很精致，而且他面上的冷肃不像是村子上小娃能有的。

　　本来只信半分的，现在也信了一大半，但她却不想将这个面容好看的少女就此放弃，所以开始和姜延打起哈哈来“瞧小公子这话说的，难道就凭你这两句话我就信？妈妈我可不是那样好糊弄的。”

　　“信不信由你，一会我府中！家丁来了你就知道这到底是不是真的”姜延只说这一句便不再言语，好似真的在等府中家丁一样。

　　老鸨狐疑的往姜延身后看了看，心里开始合计起来，如果这少女真的是这小少爷家的奴婢，这偷跑出来官府可是还留有备案的，这要是被她带走，官府一查不就坏了，这可怎么是好。

　　“小少爷，您看，不如这样，您出个价，我买下这女娃，怎么样”这是老鸨能想出的唯一一个办法了，她不敢赌。

　　“不行”姜延没有开口，便由窦玉宛这样说着。

　　老鸨其实也想在这等会，看看是不是真的有家丁来，但又怕这小公子是哪家大户人家的少爷，万一迁怒于她，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老鸨看了一眼面无表情的少女，只好放弃她转身扭着摇曳的身姿离开。

　　窦玉宛站在原地看着那老鸨走的远了，这才走到少女面前将她头上的那根草拔下扔掉，然后抬头问“你叫什么名字？”

　　“……”少女不言语，只是用那双空洞无神的眼神看了窦玉宛一眼，什么表情都没有。

　　“你为什么要卖身？”

　　“……”

　　“你家在哪里？”

　　“……”

　　“我有什么能帮助你的？”

　　“……”

　　窦玉宛放弃了，这问什么都不回答咋办啊，她有些泄气的走到姜延身边“延哥哥，她什么话都不说”语气中好似透露出几分的委屈。

　　姜延看向少女的目光变得深沉，既然从那老鸨手中救了她，那便也是仁至义尽了，收回目光，转而笑着摸了摸窦玉宛的头说“好了宛儿，我们走吧”

　　窦玉宛点头，任由姜延牵着她的手离开这里，而那少女却在两人离开后也追随在两人身后，亦步亦趋。

　　“不要跟着我们”姜延语含冷意，一双冷眸瞪向少女。

　　而那少女却好像没看见一样，依旧如同先前那般，犹如一个不会说话的机器。

　　接下来，不管窦玉宛两人走到哪里，少女都不远不近的跟着，最后还是窦玉宛看不下去了，去包子铺买了两个包子给了少女。

　　看着女娃娃手里的两个白白胖胖的包子，少女不期然的咽了咽口水，目光直直的盯着那包子，眼中终于露出了一丝的渴望。

　　“呶，吃吧”将包子塞到少女手中，窦玉宛回到姜延身边，继续往前走着。

　　盯着手中还带有一丝温热的包子，少女那冰冷如坚冰心也好像有了一丝的温热。

　　本来她以为少女不会再跟着他们了呢，却没想到一回头，那少女还在那样不远不近的跟着。跟着就跟着吧，反正也不耽误什么。

　　姜延拉着窦玉宛的手走进了一家小酒楼，坐定后对她说“宛儿，我请你吃饭，虽然这只是一家小酒楼，但以后我一定带你去最大最豪华的酒楼里吃饭”语气中的坚定把窦玉宛吓了一跳。

　　这段话是姜延对她说的话中字数最多的一次，但她却没想到是一个承诺。

　　“好，我相信你”窦玉宛听到自己这样说道。

　　两人做的是靠窗的位置，少女只是站在了门口，并没有进来，而当姜延看向窗外的目光看到一男子后，眼神突然变得凌厉起来，只是他很快便掩藏了，没有被窦玉宛发现。

　　吃完饭，两人又逛了一会就打算回家，但出了镇子往家走时却发现那少女还跟在身后，窦玉宛都快无语了，这是咋回事？还黏上她了？

　　“我要回家了，你也回家吧”看着她那如同机器人一般的表情，窦玉宛只好耐下性子来好好说。

　　“清秋”少女突然开口，说出这样一个名字。

　　“你的名字吗？”窦玉宛有些欣喜，之前问了那么多她都不肯言语，没想到现在竟然主动告知给了她名字。

　　清秋，清秋。

　　无言独上西楼，月如钩，寂寞梧桐深院锁清秋。

　　果真是好名字，而且，很符合她的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