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摩根斯塔克成长日记》植物脉络

2、第 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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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已经是彼得第三次瞒着佩珀来充当我的家长了。

　　“你知道吗？”他转过脸对我叹气，夕阳的余晖照亮了他温柔的黑色眼睛，“我本来以为这次会是点什么别的理由。”

　　“比如呢？”我咬着棍子糖，口齿不清地问他。

　　“比如……被抓到和某个男孩子接吻。”他坏笑着说，伸手来捏我的脸。

　　“……会流口水的。”我不满的避开他，翻了个白眼，“他们太浅薄了，我讨厌那些身上散发着青春荷尔蒙的雄性生物。”

　　佩珀去外国出差，我被停课的事被完美掩盖了过去。彼得用蛛丝带我荡到高高的塔尖，看着纽约市的星星点点的光随着太阳的下山而逐渐点亮。

　　“是你太不一样了。”他说：“摩根，你该学会和同龄人相处，我想这正是佩珀不让你跳级的理由。”

　　我反驳，“你十七岁的时候都已经在拯救世界了。”

　　他沉默了一下，目光轻轻的落在了对面大厦上悬挂的那幅巨大的肖像画上。

　　“那是……没有办法。”他说：“如果我有选择的话，我宁愿一辈子只做一个快乐的邻家英雄，每天只为鸡毛蒜皮的小事伸张正义。”

　　没有办法。

　　因为托尼·斯塔克死了。

　　所以蜘蛛侠必须长大。

　　我的视线同他落在一处，肖像画上穿着金红战甲的钢铁侠抱肩伫立，枫糖色的眼睛没什么情绪，淡淡的俯瞰着整个纽约。

　　他已经死去十二年了。

　　我问彼得，“人们会记住他多久？”

　　彼得摸摸我的头，温暖的眸光落在我脸上，他声音低沉的说：“他不需要被人记住。”

　　托尼·斯塔克的一生骄傲嚣张，他从来只做自己想做的事。

　　他享受人们的赞美与崇拜，但同时也对那些东西不屑一顾。

　　他只是做了一件他自己认为正确的事情，并且不在乎代价。

　　我小的时候，在吵闹着要父亲的那几年，佩珀会陪着我翻看他生前的影像。

　　不是那些公开的，网上能找到的东西，是佩珀手机里的私人视频，是Friday数据库中的核心机密，是我刚出生的那几年，他陪伴我的短暂时光。

　　我那时候也就七八岁，窝在佩珀怀里，手里揪着莱利长长的毛，看着三维立体投影中我虚拟的父亲。

　　我往往困的很快，但仍舍不得睡觉，于是揉着眼睛，小声的问佩珀，“他爱我吗？”

　　“当然了，宝贝。”佩珀亲亲我卷卷的头发，“你是他在这个世界上最爱的人。”

　　可是他却丢下了我。

　　我问佩珀，“他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佩珀在昏暗的房间里对我笑，眼里有琐碎又亮晶晶的光，“他是一个骄傲自大的混蛋，他总以为自己无所不能。”

　　佩珀的声音低下来，她温暖的手指紧紧攥着我的手，声音微带哽咽，“然而事实证明，大多数时候他确实是对的。”

　　“摩根，他是一个伟大的人。”

　　可这和我有什么关系？

　　托尼·斯塔克说他爱我不止三千遍。

　　但他死了，而我还活着。

　　我已经十七岁了，从我五岁到现在，就算我每天只想他一遍，也远远超过了三千遍。

　　全世界都在诉说我父亲的好与伟大。

　　唯独我对他一无所知。

　　后来我再也不要求佩珀和我一起看那些影像了。我知道每一次看完后，她都会伤心难过好久。

　　每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