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NO.2庭院和聊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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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2
身上黏黏的，温热的液体从手上流下来，血腥味浓的让他想呕。而罪魁祸首在他说出那句话后就已经快要和周公同学下棋去了，没有丝毫犹豫。
这几天，墨就住在这里？
白抽了。
“我才不要住这里！”
【我不会管你怎样的，生或者死。现在的你对于我而言并不是必须的存在。】
冷清的声音和淡漠的语气，或者还有戏谑。究竟是怎样的经历，才会塑造这样的人，白并不想追究，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过去，黑暗，还是美好，都不希望被他人探知。
他温和的笑着，脸上有温婉的明媚。
从此以后，他不再是工具，不再需要得到别人的认同。可以追寻自己向往的，光明和温暖。他之前所有的经历中所没有的。
然而，会感到空虚吧。
已经习惯了，追随着他人的脚步。
那不是快乐，我想得到的，是真正的快乐。白默默的想着。
好吧，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
他不能想象，墨居然可以在这样的地方住了几天，甚至在这里，悠闲的坐着，喝着茶，跟他讲话。这是多么可怕的事情——他也曾杀过人，很多很多不可胜数，却也会在如此剧烈的血腥中感到不适。
那个人啊，究竟是什么人。
活着是一件很累的事，如果没有信仰，没有伙伴，那不过是行尸走肉，还不如去死。而墨，正是那个让他失去一切的人，他当然可以恨墨，而救了他的命的人，却也是墨。
或者我该恨木叶的忍者吗？
多么混乱的事情，多么莫名其妙！可是却不得不接受。
他注意到自己手上还拿着茶杯，尽管他的动作早就把所有的茶水撒了出去，还是能闻得到淡淡的茶香，似有似无。白并不喝茶，他不过是个忍者，也能明白这一定是很贵重的茶。于是突然觉得生气。
究竟是为什么呢？他凭什么，凭什么就能左右他人的生死？
不……他似乎说了，他不会干涉别人的决定。
那么该怪谁？白嘴角扯出苦涩的笑容。我是个忍者没错，可我也是个孩子，作为一个孩子，我失去了多少？
看得出来，厅堂宽敞明亮，家具精美却不浮华，装潢细致，一定是大户人家，大概已经不在波之国境内了。
还真多讲究呵。
他踏过一个人的尸体。已经辨别不出原本的样貌了，像是被什么烧过。还有一些是被撕裂成两半。从未见过的死法。
应该要先清理吧。
但是又不会长久的住。
白小小的纠结了一下，最后觉得还是需要先收拾一下。至少在这里调整好心情，再看看以后要干什么吧。
镜子里映出他的容颜，丝毫没有变化。于他，却似已过千年。
蒸汽液化，模糊了镜面。
想要活下去，是每个人的本能。可是再不斩大人死了，这样是背叛吧，一定是背叛吧。
但那是本能，对吧。究竟为什么会说那句话，现在以及很久以后，白都只能将它归咎为本能。一定是的吧？
【你在期待什么？】
【别人的认可？】
【愚蠢的人类。】
“人类是丑陋的，我承认我害怕。”
害怕死后虚无的黑暗。
害怕死后那个空洞的世界。
害怕被悲哀吞噬。
害怕自己的信仰被推翻。
“人类的本能，不是吗？”
【人类？那真是弱小的一族。】
“或许是的，我确实弱小。我不否认。”他砸碎镜子，开始痛恨墨的声音，毫不在乎，如同局外人，看着别人在旋涡中挣扎，轻柔的笑之后只有冷漠。
血滴下来。
一滴，一滴。
像是遥远的召唤。
“有没有人说你很讨厌。”
【很多人都这么说。】
“那你大概也不在乎多我一个？”
【当然。】
“你真讨厌。”
【谢谢。】
墙的凹处留下血痕。
【你也一样，难道你没有过？看着别人的挣扎，还是生生夺走他的性命。】墨的声音带着蛊惑，逼着他回忆残酷的过去。
【我的忠诚只为一人。无论如何都要守护的，也只有一人。】他如同宣誓般呢喃，像是陷入深沉的回忆。
白无话可说。
当白发泄完所有的愤怒之后，已经是深夜。凉风吹得他有些瑟缩，一如很多年前，那个雪天。回忆铺天盖地的袭来。
院里的树晃着，晃着。停不下来。
天很黑，像是再也不会亮起来。
哦这样的想法是多么的无聊，它怎么可能不会亮？如果不会亮那也一定是你的眼睛出问题了。
残星点缀着夜空，却怎么看怎么像是半死不活，连光辉都要灭掉的可笑模样。
天那怎么可能会灭掉，傻了吧。
少年转身，决定不再自虐。
“已经够了，或许我们该好好的谈一下？”
【我不觉得。】
那副好整以暇的样子确实很欠扁。
“那么要谈什么呢？”
【这种东西，难道不该你想好再叫我么。我说过懒得管你的。】
“啊既然我的过去你都知道，难道你不该告诉我些什么吗？”
【那么你想知道什么。】
墨意外的配合。
“名字什么的吧？”
【我可以问一问么，你的脑袋里是不是一边装着面粉，另一边装着水？】
“……”白突然觉得这家伙的嘴好毒。
【你不是都叫我“墨”吗。】
“那是假的吧。”白撇撇嘴，分明就是临时编出来蒙人的吧。
【不记得了，名字一类的，全都不记得了。】
是我听错了吗？
白突然觉得自己一定是听错了。像他那样不是冷漠就是神经兮兮的人，居然会用这么温和的声音说话，还很怀念的样子。
【小鬼，你傻了么。】
……我一定是听错了！那种人，那种把打击别人当作人生的意义，乐此不疲的人，怎么可能啊！
【小鬼就是小鬼，没意思。】嗯，很多年前的我，大概也是这样的吧，少年老成，可是偶尔被气到也会像真正的孩子一样发脾气。
啊啊真是怀念啊，那时候。
可是，你知道吗白。
已经经历过最好的年华，就不可以再回头，对于我，对于你，都是一样的。只不过，于你，是再不斩在的时候；于我，是那些人没有离去的时候。
作者有话说
第3章 NO.2庭院和聊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