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暴露身份的西贝超 ...
-
01
大家早上好。
我是克拉克·肯特，AKA某位知名不具的魔法师，当然，你们也可以叫我超人。
不过，我暂且不说自己是超人的原因很单纯。
毕竟早上一睁眼被一张货真价实的超人脸怼眼……我觉得自己不“超人”也不是一件很难理解的事情……对吧？
于是，新的一天就这样开始了。
打个哈欠，推开不知道为什么半夜站到我床头盯着我看的机械超人，再伸个懒腰逼着自己从床上爬起来。
挺着正在跟睡意不断搏斗的思维，推开一堵墙一样的机械超人，踢着拖鞋出房门，在卫生间洗洗涮涮完毕，和冰箱前面的吉米打了个招呼，又踩着拖鞋回到自己房间。
站到衣柜前，拨弄一下机械超人，从衣柜里找出熨烫好的衬衫套上，再拨弄一下机械超人，从抽屉里拿了双袜子，全身衣服都穿好。
在镜子前打上领带，整理好袖口领口，深吸一口气，再双手合十，冲铁塔一样站在衣柜前的机械超人半鞠躬：
“请一定要好好休眠。”
覆盖魔法屏障，出门上班！
02
事情是这样的。
我的生活暂且算是步回正轨了。
异世团建的事儿已经告一段落，正联社死的事儿在没有人追问到我这儿的前提下已经翻篇，唯一还称得上是“麻烦”的就是机械超人的事儿。
一是卢瑟偷拍到了我和机械超人的照片。
……好吧，不是卢瑟拍的，是他买的，行了吧！
二来，是他一直留在我这儿完全没有离开的意思。
机械超人和那些超人不一样，我亲眼看到42号超人打开他的胸腔，他的构造完完全全就是机械——当然中间可能有些我不太清楚的小把戏——他大约是没有完全的独立意识，需要操控才能进行下一步。
但问题就在于，42号超人只说让他送我回家，没说怎么让他自己回家。
然后机械超人就在我衣柜前安了家。
一开始他就像是普通的机械，像是缺少动力能源，就固定在那儿不动弹，除了占地方也没什么存在感。
结果后来不知道怎么的，他不一定什么时候开始做一些反应，尤其是在我没有注意到的时候。
前两天我和吉米一起下班回来，我走在前面。结果一开门就看到机械超人站在客厅盯着黑漆漆的电视，吓得我差点直接把二超叫回来给机械超人塞进衣柜！
要不是魔法屏障还在生效，吉米没有注意到他（以及电视上巨大的倒影），我可能就要想办法跟室友解释为什么家里会冒出一个超人了。
……救命。
也是从那天开始，机械超人活跃了。
他还是不说话，不能跟我交流，也没离开这间公寓。但是他会在我不注意的时候闪现在不同地方，半夜一睁眼还能看到他在我床头盯着我看。
我：“……”
我半夜没有惨叫单纯是因为我睡得不够清醒；二超在房间里“啪”地闪现没有发出声音单纯是因为我反应快及时切换了意识控制。
通过二超的视角看机械超人总算不觉得他那么大只。我认真地打量他半天，再看看衣柜，深夜时分颇为遗憾地放弃把他塞进衣柜的想法，然后第二天一早再祈祷他留在房间不要给我添麻烦。
……切分意识真的太麻烦了我不想把二超留在屋里专门盯着机械超人啊！
于是，就这样了。
今天的工作还是一如既往。
我没有超级大脑，还要分神去让二超加班，所以工作方面浑水摸鱼，凡事不争先，于是时至今日，依旧是个普通记者。
没什么不好的。
……好吧，工资不够高可能是最大的缺点。
咳咳。
被分配在社会新闻版面的我也习惯到处去抓一些鸡毛蒜皮的小新闻填充内容，跑完现场就回办公室闷头写稿上交，最后拖着疲惫的身体跟好室友好房东吉米一起回家。
我分给他一支草莓口味的棒棒糖，用糖份慰问一下自己的辛苦。
吉米作为摄影师，现在主要跟着露易丝到处跑：“对了，我和露易丝今天去了莱克斯集团，卢瑟终于完成了访谈。”
他看向我的表情有一点遗憾：“那天他愿意让你来做专访，你怎么就没把握好机会呢？”
我：“……”
拜托啊吉米，不要让我回忆起那张照片啊！
内心这样痛苦咆哮，我脸上还要摆出同款遗憾表情：“没办法嘛，卢瑟先生不太愿意，我也不能强求。”
不能说是我把卢瑟赶走的。
反正他要面子不可能让人知道是因为我。
吉米嘿了一声，抓抓头发：“也还好啦，至少他那天没为难你。我听克莱恩说第二天他们报社约好的采访被爽约了，他还被卢瑟莫名其妙发了一通火。”
克莱恩我记得的，吉米的朋友，是同行，一个很爽朗的大个子，黑发蓝眼，很喜欢超人。我在网上看到过他的夸夸文章呢，我还悄悄点了个赞。
嘘——
在卢瑟好容易摆脱“检疫标志”之后超人支持者出现在他面前……那怪不得。
我在心中为克莱恩默哀三秒。
阿门。
03
虽然日子看似恢复了正常，但有些问题还是没办法逃避的。
比如说……正义联盟的例会。
我们这个地球的正义联盟其实很松散。
准确来说，这个地球就很温和。
是有些反派，也总有各种事情发生，但对比我和那些超人们聊过的……我的地球真的很贴心，没有那么多糟心事儿，我很爱她。
而正义联盟成立还没满一年，成立之后更是没再发生过什么需要聚集的大事儿，大家就更松散了。
……除了蝙蝠侠。
哥谭那里环境就很神奇，我反正是不太懂啦。
这不是重点。
重点是，尽管大家好像没什么聚集的必要性，但是可能基于某种同伴的感情，但凡有时间，例会还是要参加的。
对，没错，就是上次我在众目睽睽之下消失的那个例会。
……我逃避了一个月，例会还是来了。
我可以不去开会吗？
04
下班后我在床上翻滚了好一阵，盯着机械超人好一阵，甚至有种把机械超人传送到正义大厅让他替我开会——反正也不大可能有什么正事儿——的冲动。
但最后，岌岌可危的理智还是阻拦了我。
我叹气，再叹气，魔法因子悄悄凝聚，最终在华盛顿的半空组成了二超。
本我闭上眼，超人在空中睁开了眸子。
我摸摸胸口，深呼吸，最终还是踏上了去开会的路。
也是在我刚往下落的时候……
我听到了一道沉稳的声音。
“卡尔，”那个声音喊我，“我们谈谈。”
我：“……”
救命。
我慢慢慢慢地回头，看到了火星猎人。
“晚上好，荣恩。”
我慢吞吞地打招呼。
05
如果说这个世上谁和我很类似，那一定有火星猎人。
荣恩·荣兹，AKA火星猎人。
代号就能看出来，他和我一样，是个外星人，也是他们族群最后的幸存者。
他年长，在巨人地球呆过很多年，世界各地都有他活动的踪迹，是比超人要早得多的传说。
但重点不是这个。
重点是……
荣恩，会，心灵感应。
是的，没错，他知道我是谁。
他知道我们每个人是谁。
荣恩其实挺尊重人类的，非必要的情况下没打算对我们这些队友使用心灵感应，哪怕那是他们族群的交流方式，是他的本能。
我作为超人的时候和荣恩见过，那时候我们处理同一件意外事件——在此之前，火星猎人的主要活动轨迹都在南半球，也就是正义联盟成立之后他才在北半球出现得稍多一些。
但问题在于……那一天。
我，作为克拉克·肯特，《星球日报》的职业记者，和超人有着奇怪绯闻的小透明……在正义联盟成立的发布会上，被邀请了。
我，和二超，同时出现在会场里。
我，为了防止出错，主要意识停留在二超身上，放纵了本我。
我，就这样，暴露在荣恩眼里。
于是，在宣布正义联盟成立之后，荣恩找到了我。
火星人的外表和人类跟氪星人不大一样。他的皮肤是绿色的，身材比巨人地球的人类还要魁梧，身体还能任意改变。
他看上去很沉稳，声音也很稳重：
“我们谈谈，卡尔·艾尔。”
当时的我已经把卡尔·艾尔的名字公布出去了，叫我超人叫我卡尔都可以。
我觉得他找我肯定有什么重要的事情，于是和他找了个空房间：
“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
荣恩是这样说的：
“抱歉，我能心灵感应，未经你的允许就读到了一些东西……”
他在我的注视下，沉稳万分：
“我明白你的顾虑，我会为你保密身份，只是我认为应当告知你……作为交换，我的人类名字是约翰·琼斯，暂时在米德尔顿警局就职。很高兴认识你，肯特。”
哦，这也是个打入警方内部的超级英雄，看来我选的工作确实有点偏离。
不对。
等等？
等等？
他说什么？
他知道我是克拉克·肯特了？
荣恩：“是。”
他沉默了一下：“……抱歉，我本来在控制自己了。但是……”
他的红眼睛注视着我，表情稍稍有些一言难尽。
他指了指自己的脑袋，又指了指我的：
“你太吵了。”
我：“……”
我：“……”
我：“……”
我看似正常，内心已经走了有一会儿了。
我大概猜到了怎么回事。一个可能是我过于放飞自我，一个可能是我的意识工作量大，所以确实，对荣恩来说，“吵”。
救命。
救命。
在那个瞬间，我脑子里蹦出来一句咒语，并且在无意识地“刷屏”：
【occulto mens occulto mens occulto mens……】
荣恩又沉默了。
他的声音在我脑子里响起来。
【抱歉。】
他说：【我读过<哈利·波特>。】
我：“……”
啊，让我消失吧。
作者有话说
第44章 暴露身份的西贝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