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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第三十九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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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英文字写的不错。”路尔智拿过宋可墨的英语试卷,一眼便看到了洋洋洒洒的作文,由衷赞叹。
路尔礼也拿了张看看,点点头,转头把脸凑到宋可墨面前,说:“教教我呗。”
宋可墨不是第一次被人夸字好看了,被冷淡的路尔智一夸竟有种被认可的感觉,不禁有些飘飘然,再听路尔礼这么一说,脑子容易短路,呆呆地说:“怎么教啊。”
路尔智一点就通,假咳一声:“我回房间。”
说完就走,并没有带宋可墨的试卷。
“我说,以后这样的话这样的动作咱们单独相处的时候再说再做好吗?”宋可墨哭笑不得。
路尔礼还在辨析宋可墨的英文字,乖巧地应他一声,又说:“你去年也是这么写的吗?那改卷的看的够累啊。”
“啊?”宋可墨写作业写的语调麻木,三秒后反应过来,“你说十一月份那次吗?那次我特地没有连笔,不过期末考就是意大利花笔中的花笔。”
路尔礼拉过他的手,语气调笑:“这是什么神仙小手手写出来的字啊。”
宋可墨的手骨节偏小,十指修长,软软糯糯的。
宋可墨也握紧他的手,笑着说:“你手里的这只神仙小手手。”
“那神仙小手手能不能帮我洗菜切菜啊。”
“神仙小手手无所不能。”宋可墨想也不想就答应了,这么好还如此日常的相处机会当然不能错过。
两人拉着手玩了会儿,再旁人看来很无趣的行为他们却玩得不亦乐乎。
“可神仙小手手不想写作业。”
宋可墨又开始了。
路尔礼摩挲着他的右手中指,能摸到发红明显的茧。
这种茧常年写字才会有,路尔礼记得小学时他的右手中指的茧鼓的老大。
“那怎么办呢,”路尔礼作思考状,“明天再写?”
“……也行。”
距离开学不过两天,宋可墨还是想和路尔礼多腻歪两天,这种从白天到黑夜都黏一起的感觉。
日暮西山,路尔礼把作业拢成一团,进了厨房。
路尔礼叹着气说:“你这娃娃真不乖,晚上好好教训你。”
宋可墨笑着跟在他身后,不正经地问:“隔音好不好?”
来拿水果店路尔智简直想变成一个聋子,瞎子也行。
静静地来,静静地走。
“晚上试一下就知道了。”
宋可墨洗着菜一抖一抖,忽而很严肃地看向站在一旁的路尔礼:“我们这样会腻吗?我是说会不会几个月后就没新鲜感了?”
路尔礼一拍他屁股,气沉丹田:“你老实点。”
宋可墨转过身偷笑。
路尔礼也怕过,怕将来不尽人意,但无论如何眼前的才是首要的,如此一来,未来也就不怕了。
晚饭后,两人很有眼力见的把尔智一个人扔在厨房洗碗,一点也没有打扰人的意思。
路尔礼关上门,把宋可墨摁在门上亲了会儿,而后,面红耳赤的两个人心照不宣的扑至床上。
……
干完那事后,宋可墨老是装作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安静地擦干净,枕到路尔礼的胳膊上,问他:“你参加三位一体吗?”
“这种时候我们不能聊点无关学习的吗?”路尔礼眯着眼睛蹭宋可墨的头发。
“哦,聊那个吗?有点羞耻。”
“算了,”念在宋可墨还没成年的份上,路尔礼放弃,“你参加吗?”
“我……好像不太能,之前我就随便把学考一过,没去争什么等级。”宋可墨一顿,有点不好意思说,“那时候没人像你一样监督我学习。”
路尔礼挑眉:“真的吗?”
“唔,监督者有点小帅。不,非常帅。”
路尔礼呼出的热气全喷在了宋可墨的耳朵脖子,宋可墨不躲反往里靠。
在路尔礼的怀里,宋可墨仿佛会变得非常小。
良久,路尔礼才开口:“那我也不去了,一起高考。”
“要是老师劝你呢?”宋可墨担心。
“放心,我不去。C大以我们的水平完全可以上了。”
C大是路尔礼和宋可墨共同心怡的大学,名校,离家较远。
“不说了,再过俩月我成年了,”宋可墨说,“四月选考我们又不参加,那几天我们可以……”
“哇哦,这么少儿不宜的话题你怎么这么感兴趣?”
“别以为我没看到黑色盒子里放了什么。”
被戳穿的路尔礼开始盘算四月那几天该怎么过。
路尔不觉尴尬:“宋墨墨同学,你有点如饥似渴啊。”
“你是不是还想着当上面那个?”
“不然呢?”路尔礼一呆,“你要是想,我们可以轮流来。”
这么感动的吗?宋可墨咽了咽口水,他看的动漫漫画小受永远只有被压的份。
“那个,你先试了再说。”宋可墨狂眨眼。
两天后,开学。
被爱情滋养了一个寒假的宋可墨气色红润,脸有点横向生长,可路尔礼告诉他这样更可爱了,还更有手感。
一个寒假没见到同学着实是安静不下来,单涛还在哭诉着宋可墨竟然不住校了,连最后几个月都不要和他们度过了。
“我又不是转学。”宋可墨支楞着脑袋。
报道这天回寝室发现宋可墨人去床空,不免有些惊讶,宋可墨也没通知他们任何一个人
“我也就是随便感伤一下,”单涛回归正题,“那以后能帮我们带早饭吗?”
“看情况吧。”
宋可墨扶额,想到自己吃着路尔礼做的早饭,还要跑到早餐店帮你们买早饭,太麻烦了。
“就我们三个。”
不必多言,三个就是指苏砚、王启风和他。
“知道了。”
重新选考的人不少,压力很大,苏砚上次成绩明明不错,但他依旧执拗的想再试一次。
班里为数不多不参加选考的宋可墨和闲人一般,一有空便拉着同样闲着的路尔礼去打羽毛球。
唯一有点很麻烦,羽毛球场是公共的,老是有好多女生在旁边坐着看他们。
虽然男朋友就在对面,唯一出风头对象也是对面,可在女生面前,两人的胜负欲还是会有一丢丢。
本来闹着玩的,然后越打越认真。
终于还是以还有三分钟上课路尔礼主动认输作罢。
因此,每个晚上宋可墨都会特地为他煎一个心形鸡蛋,只求他以后别让了,下次换他让。
“你知道我听见那些女生怎么说吗?”宋可墨愁眉苦脸。
路尔礼咽下一口特嫩的蛋白,嘴角噙笑:“说我很宠你。”
来围观他们的人多多少少知道点他们对关系,却也没有做什么过分的事。
“哼,听多了心里不舒服,”宋可墨吹下头,额头磕着桌沿,“下次让我宠宠你好不好?”
“你轻点磕,”路尔礼把他的头揪起来,“磕爷爷呢。”
宋可墨哭笑不得:“……”
宋可墨爸妈给他们拿了好多鸡蛋来,还有好多蔬菜,基本上不需要他们出门采办。
每周六宋可墨会选择性的回去一下,偶尔父母也有过来吃饭的时候,晚上顺道把他捎回家。
这天,陪着宋可墨去买早餐的路尔礼发现他偷偷往其中一个早饭袋里塞了个鸡蛋。
路尔礼慢慢睁大双眼,死死盯着宋可墨把早餐放进书包。
“怎么了?”宋可墨合上书包。
路尔礼眉头微皱,问:“那个鸡蛋?”
宋可墨恍然大悟,想起来并未和他说过此事,便打算逗逗他。
“哦,给苏砚的。”
苏砚长的白白净净,路尔礼没说话。
“有人托我送的。”
路尔礼转头疑惑的看着他。
“老丁的儿子。”
路尔礼满脸写着惊讶。
“你是不是乱想啥呢?”
“没有,”路尔礼否认,“反正你俩型号估计对不上。”
说完一溜烟跑了,宋可墨气的在后面一直缀着他跑。
快到校门口时,路尔礼才停下来,和宋可墨并肩走着。
宋可墨笑道:“你怎么讲话这么欠了。”
路尔礼摇摇头,很大方的承认:“吃醋罢了。”
后来,宋可墨把苏砚的事告诉了路尔礼。
路尔礼听了啧啧称奇,说:“和老丁那样的老古板完全不像啊。”
“对啊,当时苏砚在讲台上被逗的满脸通红,平时病怏怏惨白的脸托他的福竟有了血色。”
宋可墨一想到那个场面还是会忍不住笑,嘴里蹦出来的语文古诗词都变了味儿。
已是春天,冬天的余韵虽然犹在,但午后的风甚是沁人心脾。
“宋小墨,”路尔礼按住宋可墨被风吹起的书角,“我要是有他一半会撩,那是不是早就和你在一起了?”
“得了吧,你这也叫不会撩?”宋可墨敲他脑袋,“私信运动会我全记着呢。”
每次一提令人脸红心跳地尴尬回忆,路尔礼总是会第一时间捂住宋可墨的双眼和耳朵,仿佛这样他就看不见听不见自己过去怀春少男般的情怀了。
“哎呀,你手拿开,太热了,你的手。”
宋可墨笑着把手覆在路尔礼的手上,他这么一动作,倒是愈发让他想起路尔礼隐晦的告白了。
撕裂灰暗的阴霾,流萤灼灼,你将光芒送至,是你驱散最后一丝迷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