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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第四章:分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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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血的味道更重了,还混着一股清甜的香气,再仔细一闻,又不太明显了。
师傅咔咔敲了两下烟,脑袋向后扭去,竟足足转了一圈,一双浑浊的眼正对孔苏子面前的面。嘴巴大大地咧开,“你快吃啊。”
孔苏子莫名其妙地看了那面目狰狞的师傅,那师傅的嘴巴越咧越大,几乎咧到了耳根,包着一口密密麻麻的倒三角失利的牙。面目狰狞,喉咙里发出桀桀的怪笑。
“你影响到我的食欲了。”孔苏子一挑手腕上的皮带,那把黑色的袖珍扇子咔的抵在自己的下巴上, 眉宇温柔,薄唇却一字一句地念道,〃我,很不高兴。”
那师傅手里的烟瞬间变成一根足有两米长的皮鞭朝孔苏子抽来,发出凌厉的破空声,背上的衣服被刺破,肩胛处长出两只又肥又大的黑翅膀,咻地扇动翅膀,将地上的桌移椅板凳全掀在空中,然而孔苏子只是扇着扇子,摆着面的桌子和坐的凳子却纹丝不动。
“吼一”那怪兽扇动翅膀浮在空中,两只铜铃大的眼珠昏黄,仇恨一般死死即着孔苏子的面孔,嘴巴大张,一股从一开始进来就飘在空中的味道更盛。发黄的牙齿挂着残内,鲜乱的血从牙缝中成串流下腥臭的味道从巨大的舌头上的倒刺上源源不断地传来。
孔苏子用那袖珍扇子轻轻一挡,竟将兽体震出两米远。巨大的兽体将本就年久失修的小店撞成废墟,发出震耳欲聋的倒塌声。
“我说得很清楚了。”孔苏子一旋身,简单轻便的眼饰立刻变成交领青色公服,收得很窄的袖口绑着一条水蓝色的带子,底下缀有纹铃,刻有梵文,发出叮吟叮咚的声音,一道肉眼可见的蓝色光波呈涟漪式向四周扩散。那一堆凳子桌子噼里啪啦全掉在地上.
“我,很不高兴。”
袖珍扇子变成一把正常大小的纯黑色扇子,扇辆处浮现出水蓝色的印文,叮地一下印在倒塌的墙壁上,薄薄的一层结界在天空从上而下包成个空间,再轻轻一挥扇子,扇面上竟多了两枚凸起的木签,同体鲜红,画着简单的符咒,将那两只翅膀毫不留情地钉在墙上。
孔苏子又是轻轻一挥扇子、直视着那怪兽,轻轻一笑,眼底泛冷,一字一句道,“垃,圾。”
那怪兽空长着一张嘴、黄色的唾液全滴答滴答流在了地上,所流经的地方全部腐蚀炭化,冒起一股极为难闻的焦鼻味。
"垃,圾。”引苏子重复了一遍,轻摇扇子,扇子一挥,蓝色轻盈的光包围住不断挣扎的怪兽,冰晶自它脚底开始凝结,它的表情越来越恐师,也越来越僵硬, 直到它的脖子无法没有界限地旋转,除了那颗头颅,竟全部被冻成冰块。
孔苏子无所谓地转身,慢悠悠走到门口,背对着那颗头颅修长白皙的手指在半空中嗒地打了一个响指, 薄唇微启,“解。”
懂成冰块的尸体被无名的力量瞬间分解成无数块,没有被冻上的巨大的头颅,骨碌骨碌地转到了那依然纹丝不动放面的桌子下,铜铃大的眼珠子全是仇恨,在地上留下一道黑红色的血痕。分明勾勒出一个不明显,甚至扭曲的贝壳纹,逐渐渗进了地板里。
空气中清甜的香气没有散去,细细的一缕引诱着孔苏子前去。孔苏子刚踏出门的脚微顿,意味深长的一笑细看,面上还有几分兴奋,一路摇着扇子全然不管那怪兽的死活,进了后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