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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告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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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焖鲫鱼、红烧猪蹄、糖醋排骨、宫保鸡丁……还有爱心蛋羹!”戈薇一边往餐桌上摆菜碗,一边报菜名。
“……你是在喂猪么?”奈落有些好笑地想。就算是猪也吃不了这么多吧!
戈薇一本正经地捏了捏奈落的脸(?):“你看你都瘦成什么样了……”
奈落转向神无,看着她镜子里自己的影象。自己和以前比起来,好像并没有什么变化,应该是戈薇的心理作用作祟……
神乐、神无、白童子三人愣愣地看着满桌子菜,看着戈薇不停给奈落夹菜,看着奈落碗里堆得和山一样高的菜……无言。
但总体来说,这一顿丰盛的晚餐还是很顺利的。
走在城堡内的长廊上,奈落叹了口气,转身:“有事么?”
戈薇从阴影中走了出来,嗫嚅着,不知道说些什么才好。
“既然带你到了这里,我是不会赶你走的。”
被奈落猜中了心思,戈薇脸一下红了。
想留在他身边,想让他知道自己的感情,想好好照顾他,想抚平他心里那些由自己制造的伤口。这种出于愧疚的想法,让戈薇无地自容。
可是,此刻就只想自私地留下,留在他身边。因为感觉得到,奈落的心里,还是有自己的位置。而自己,也一样。
爱,为什么一定要伤害彼此呢?
“奈落。”戈薇像下定了很大的决心般捏紧了拳头,向奈落迈进了一步:“我喜欢你。”
奈落只是微笑着,没有说话。
“我……不管以前的那些事了。我只知道,我想抓紧你,无论怎样,我都不会放手。”大胆地说出这些话,戈薇的脸更加红了,身体轻微地颤抖。
奈落走向她,很平静地。
戈薇在等待判决。
“我,知道了。”奈落在她面前站定,伸出一支手,“我就在这里。”
戈薇在奈落眼中看见梦幻般的色彩,她不自觉地伸出手,紧紧地抓住了奈落的手,就像她说的那样,抓紧了,不放开。
判决,没有结果。
你下定了决心,不放开。可是,你真的能够抓紧么?
戈薇没有看见奈落眼中更深处的地方,那个黑暗的地方,绝望正恣意蔓延,无法阻挡。
回握住戈薇的手,轻轻地,带着她,漫步在回廊上。
头顶上是繁星闪烁的天空,同那晚的烟火一样。见证感情的开始,见证感情的纠结。
缠缠绕绕,构造出美丽的图案,可每一次交集,就是一个死结,一拉就痛。
谁亲手连上了红线,谁给红线打上死结,谁又狠心地,一刀剪断。
命运给的机会不多,给的时间也不多。
他们是相爱的,可爱的结局,却不一定是那么美好。
重新接上的断口,能撑多长的时间?
奈落不知道,所以他不能给戈薇回答。他怕,怕她陷得太深。可是扔下她,奈落又做不到。戈薇,是奈落最致命的软肋。
唯一能做的,就是留下她。奈落喜欢她的笑容。
三双明亮的眼睛在阴暗处闪闪发光,同时叹息。
他们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也知道这一段感情未来的结局。
只能默默地,在背后守护着,观望着。无力去改变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