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福尔摩斯叛逆子》宗年

6、旧日雾霭5

　　也许，明码标价的‘货物’意识到了自己并不是物品。但重新成为人类的手段，却远比‘理货人’冷酷。

　　但那些过往的恩恩怨怨，并不在他需要考虑的范围。
　　和夏洛克叔叔不一样，他通常并不太富有同情心。
　　他选择接下委托，委托人支付酬金。那么除特殊情况外，他都会将处理结果交还给委托人。
　　就是这样简单的事情。

　　阿尔伯特修长的手指在丝滑的纯白色绸缎领巾中灵活穿梭，重新系好精致的领巾，又扣好祖母绿领扣，抚平几乎看不到的皱褶。
　　原谅他无法忍受，有仪容不整的事情发生。

　　‘滴滴’
　　手机响了起来。

　　[你好，小福尔摩斯，听说你接下了地铁撕裂者的案子。]

　　微微皱眉，将手机关机，扣出芯片掰碎扔到旁边的座椅上，拿过笔记本电脑。
　　刚刚开机，就见屏幕迅速陷入黑白色旋转背景图案中。

　　[我们知道你接过了‘地铁撕裂者’案件，我们可以帮忙。报酬是一张你头顶鞋子的照片，怎么样。]

　　“赛文，最近我们的网络安全负责人是谁？”索性不再使用电子产品，将笔记本也扔到一旁。

　　“从去年‘波塞冬’死亡后，就一直是‘想摸lulu的毛毛’负责所有的网络安全问题。她曾用名‘卡莉锡’，是摩萨德前任安全部部长。”
　　赛文在等红灯的间隙回头看向阿尔伯特。“出了什么问题吗？”

　　“问题大了。你确定她是真的‘卡莉锡’？”

　　[你们的人确实是个好手——但我们是‘众生’。也许你知道我们的名字，小福尔摩斯。]

　　[无论是你们的主管，还是和你们有联系的，BAU的情报官加西亚，恐怕，都不在我们眼睛里]

　　车内广播突然自己启动开关。在短暂的白噪音后，逐渐稳定下来，传递出浑厚的年长男性声音。

　　赛文在听到白噪音的一瞬间表情冷肃，浑身肌肉紧绷，拔出贴身的木仓进入战斗模式。
　　阿尔伯特压住他的肩膀，制止了他打开车门戒备的动作。摇了摇头，比出‘安全’，‘监听’的手势。

　　“何止是听过，简直是如雷贯耳。从很多年前起，你们就热衷于纠缠夏洛克叔叔。所以，为什么这次找我？”

　　[哦，男孩儿，不要用‘纠缠’这样可怕的词，我们和福尔摩斯，一直有来有往，他坑我们，我们也捉弄他，这就是全部了。听你的形容，好像我们是什么下/流的组织一样。]

　　“九年时间里，这是你们第一次找上我。我是否可以理解为，你们有求于我？”阿尔伯特挑了挑眉，身体慢慢后仰，靠回座椅背。

　　[只是听闻老友的孩子接手了这么轰动的大案，前来提供帮助，表达一下关心而已。怎么样，成交吗？只要一张照片，你就会获得世上最伟大网络信息组织的全力协助。]

　　全力协助？
　　阿尔伯特心下了然。

　　“那我来重新提一个价格怎么样？你们全部组织成员头顶鞋子的衣果照，我就接受你们帮助。”

　　[口气真大。小福尔摩斯，‘众生’从不讲价。你就不怕被我们报复吗？回去问问夏洛克·福尔摩斯！只要我们想，我们可以让你在信息社会寸步难行！]

　　广播中浑厚的男声似乎被激怒，低声的怒吼炸得广播出现了杂音。
　　然而阿尔伯特并不把这些可怕的威胁当回事——只有会做到的事才值得恐惧，不会发生的事，说得再可怕也没什么用。

　　“嗯哼？‘众生’，什么时候是一个会全力协助非组织成员的组织了？”

　　赛文用手指点点椅背，示意阿尔伯特看红绿灯。
　　从手机被入侵，赛文停车等待红绿灯到现在，已经过去5分31秒，然而红灯依旧映红街道，丝毫没有变化的趋势。

　　这条路位于伦敦市区与郊区中间的混乱地带，会有流浪汉抱着肮脏的包裹呆坐墙角，毒/贩和帮派争夺地盘枪/炮纷飞，遗弃的尸/体在垃圾桶被发现，飙车族马达轰鸣彻夜不休。
　　然而现在，整片街区寂静无声。

　　十字路口只有他们一辆车孤零零停留，信号灯始终闪烁红色，街面如同鲜/血泼洒。在‘地铁撕裂者’的阴影下，这安静仿佛抓住心脏捏紧。

　　赛文握在方向盘上的手黏/腻一片，他警惕的观察四周，防备着有可能突发的事件。

　　阿尔伯特毫不在意。
　　当猎物自己主动把要害送到猎人眼前，再凶残的猛兽也不过生死一念间。
　　“你们不是来帮我，而是来向我寻求帮助。坦诚点吧，‘莉莉的魔女’——这是你的名字，对吧，‘众生’的发言者。”

　　提倡信息共享，维护隐私安全。‘众生’自上个世纪成立以来，就一直傲立于网络之巅，再无任何骇/客和组织，能夺其风头。
　　这个组织的成员全部是来自于世界各地最顶级的计算机专家，他们只坚守他们自己的正义，做他们认为正确的事——无论这会让各地政府多么暴跳如雷。

　　而他们始终坚守的最重要的原则，就是：爱护组织的兄弟，如同爱你自己。

　　“‘众生’一直是手握巨剑的孩子，顽劣而正义。但是你们绝不会毫无保留的去帮助组织外的人。你们保护信息，却也痛恨信息，所以绝不轻易接触社会。”

　　“为什么你们这样急切的来找我呢？甚至费心清空了整片区的所有人。”

　　“因为这片土地归属于我，这里的帮派听命于我，但你们要想向我施压，让我无法得到援助是必然的前提。”

　　“再让我猜猜——颓靡的魔女啊，你的爱人孤零零的躺在苏格兰场的解剖台上时，你是什么心情？”

　　[够了！]

　　隐忍的沉默后，车载广播再次响起来的是女子刚硬沙哑的声音。
　　[阿尔伯特·福尔摩斯，你比夏洛克更令人厌恶。]

　　“噢，”阿尔伯特惊讶的挑挑眉。“说的好像你讨厌我，就不会来求我一样。”
　　“现在开始你真挚的恳求吧，魔女，我准备好听一听了。”

　　车内一片沉默，只有电流‘滋啦滋啦’的嘈杂。阿尔伯特耐心等待着。

　　然后，被扔在旁边的电脑响起了一片‘叮咚’‘叮咚’的消息提醒声，漫长不停。

　　[‘众生’全员头顶鞋子的照片已经发送。阿尔伯特·福尔摩斯，求你，‘众生’为了自己，也为了众生，求你，求你找出凶手！求你找出杀害了我的莉莉，杀害了7名组织成员，杀害了上百无辜市民的‘地铁撕裂者’！]

　　[给予它同样的惩罚，给予它同样的痛苦！让它也尝尝，痛失所爱的滋味！]

　　[从这一刻起，‘众生’站在你身边，全世界最顶尖的信息安全专家，最伟大的骇/客们，给予你全无保留的协助。]

　　[天空的战机，卫星，海洋的航母，潜艇，陆地的军/队、医院、银行……只要你需要，只要电子元件到达之地，我们统统交付于你。只求你，破解‘众生’无法解读的谜题，抚平‘众生’的滔天怒火！]

　　女子浸透血泪的嘶吼震响车厢，炸开的声麦电流声嘶鸣。阿尔伯特靠坐在座椅，轻轻昂首。
　　“我喜欢你的恳求。魔女，你将会得到你祈求的正义。那么这些照片，就当做定金，我收下了。”

　　“委托完成时，请‘众生’务必登门，由我提出尾款，由你们进行支付。”

　　[成交。]

　　·

　　沿Y型旋转楼梯拾级而上，阿尔伯特打开门，温暖的灯光洒落脚下的地面。

　　早有人等在客厅。

　　脱下厚实的外套，挂在门厅，手握着黑色小羊皮手套走近客人。“我发给你的邮件，你竟然收到了？”

　　“并没有，”客人懒洋洋没有骨头一般，横卧在墨绿色丝绒面维多利亚躺椅上，啜饮放在嘴边的茶杯中，加了蜂蜜的温热红茶。“看清你们进的哪条隧道后，我就查了查——那种废弃了不知多久的隧道，连电缆都是老化的，怎么可能有信号？”

　　“是不知道你哪一位调皮的小朋友，借用了6个街区的网络，连着增幅了256次信号，硬生生把邮件送到了我这里的。这波操作吓坏了我店里的安全主管，以为我是要换一个新的安全主管——不过你这位小朋友，要不要考虑，到我那里工作？工资随意叫价。”

　　阿尔伯特弯腰放下证物的动作一顿。“劝你还是不要抱有这样的幻想，惹恼了他们，小心在证券交易所大屏幕上放你店里的实时监控。”
　　“那算了。”客人戚戚。

　　这样放肆张扬的行事，除了‘众生’，根本不做他想。

　　“你要的买卖/人口地下组织资料在里客厅的圆桌上，你自己去看吧，我有点不想动。”客人慢吞吞扬了扬无力的手腕，证明自己的娇弱。

　　“不过你的猜想应该是正确的——这种组织我很熟悉，他们近年的变动有人为干预的痕迹，这不正常。”
　　“也许，你要找的人，在黑暗中绝望，于是决定将绝望当做礼物送给所有没有拯救她的人——不过真相，要你自己去查了。”

　　没有再理会暖熏熏几乎昏睡过去的客人，阿尔伯特拎着证物袋向里走去。

　　拧开高亮台灯，抖落在桌面上的不规则物体闪烁着强烈耀眼的光芒。他的呼吸有片刻凝滞，继而惊叹。

　　用砂纸轻轻打磨掉裹在外层的泥壳，逐渐显露出的，是曾经震惊世界的美丽。

　　——‘玛丽女王’白钻石，传说中神明的眼泪，曾镶嵌在非洲女王的王冠上，灭国后辗转流落英国，由著名珠宝商卡地亚收入囊中，重达19克，曾登顶世界最重钻石宝座。
　　并于10年前失踪。

　　钻石棱角一块不同的颜色吸引了阿尔伯特的注意。他举起钻石在灯下仔细辨别。
　　这是和闪烁的白截然不同的亮黄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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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头顶鞋，是‘everyone’最喜欢的羞辱人的方式，捉弄过夏洛克。
谢谢你们对阿尔伯特的喜爱，糕一直不知道，自己是否能讲述好，属于阿尔伯特的，一生的风景。
但是你们的热情让糕觉得，糕讲的，也许没有辱没福尔摩斯的姓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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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反派更反派，比邪恶更邪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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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滚出我的哥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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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阿兰德挑挑眉，笑容放肆而挑衅：“不，现在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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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当阿兰德建立家族，管理黑暗世界，成为被反派恐惧的反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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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在他面前虔诚下跪，奉上王冠。
“荣耀属于您，王权归于您——您将加冕为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