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我和哒宰相爱相杀的日子》molika

84、第八十二章

　　这正是一天中阳光最灿烂的时候，瀑布潭被烧干的那一天已经是一个月以前的事了。
　　这期间或是行事匆忙或是悠闲度日，两人总能遇上些不同寻常的事。
　　比如被富江忽悠得不认父母的孩子，被富江蛊惑经常纵火的老夫妇，能操纵人类的木偶，有意识的铜像，吸引人类然后将其吞噬的隧道，最后……是沼泽边的幽灵和鬼屋中互相仇视的两个怨魂团体。
　　‘啊……是货真价实的幽灵呢。’在这艳阳高照的日子，惠情不自禁地打了个冷颤，鸡皮疙瘩一颗颗地浮现在光洁的手臂上。
　　“阿治，你说这个世界有一座没有怪谈的城市吗？小村庄也行。”惠希冀道。
　　太宰治轻摇头，“没有哦，只要有人的地方就会产生怪谈。”
　　“哦。”惠失落地垂下头，转眼间又兴奋起来，眼睛亮晶晶地描述她的幻想，“那没有人的小山头呢？国外呢？说起来我们也没必要一直待在霓虹吧？还可以……”
　　“去国外？可以啊。”
　　“真、真哒？”惠几乎要被感动得哽咽了，但残存的理智使她拒绝了这个诱人的回答，艰难道：“还是算了吧。”
　　太宰治抬手，像安慰恐惧不安的小孩子那样在惠的背上轻拍，“没关系哦，实在害怕的话躲去国外也没事，这本就不是我们的责任。”
　　太宰治心想，这本就是一个无解的题。正在进行融合战争的世界意识，现实世界出现的像是世界意识投影一样的异象与怪物……也就是说，这是个以怪谈为基石的世界。
　　想要让怪谈长长久久地流传，想要不让自己消失，祂只会做割韭菜的农民、剪羊毛的农场主，如果做了毫不留情的屠夫，等到人类灭绝的那一天，也就是祂消亡的那一天。
　　太宰治垂下眼睑，浓密的睫毛像一片向人逼近的灰暗乌云，遮住了鸢眼中温柔的色彩。‘虽然最终人类能够存活下去，但是…那期间像廉价消耗品般死去的人们……谁在意呢？’
　　“呜呜……妈妈……妈妈……”
　　前方一个小巷子的出口，突然冲出一个哭泣着寻找妈妈的小女孩，那个白裙子上有着红色点缀的小女孩望了一圈她的周围，突然直直地冲向惠的身前。
　　那个小巷很快响起一阵匆忙的脚步声，几个男性警官满头大汗地冲过来解释，跑得最快的那个警官已经开始熟练地道歉：“真是非常抱歉！因为这孩子刚失去养父母不久，所以经常会见到您这样的女性就喊‘妈妈’，您——”
　　“目太郎！”
　　紧随其后的警官们制止了这个跑得最快的“目太郎”，其中一人甚至忍不住一拳敲在“目太郎”的肩上，忍无可忍地把他拉近，低声吼道：“目太郎，这是第几次了？！你差点就泄露了机密！”
　　“闭嘴！听我说完。每个同事都很担忧这孩子的心理状况，也担忧她的未来生活，已经有未婚的同事打算在事件结束后收养她了，不要把无辜的女士牵扯进来！”
　　听得一清二楚的惠：“……。”
　　太宰治低头，看着小女孩怯生生抬头的动作，对上了那双湿漉漉的眼瞳，他微微笑着张嘴无声说道，‘真丑’。
　　霎时小女孩眼中的泪水更多了，再次埋下头，努力地想要往惠怀里缩，却被惠的手挡住，怎么也不能直接触碰到惠的身体。
　　‘自以为自己是玩弄猎物的猎人，这幅嘴脸真是太恶心了。’
　　太宰治伸手，一把将小女孩推开，这个看起来七八岁的小女孩登时后退着倒在地上。抢在她开口前，太宰治加快了语速，严厉如枪子般的话语疾速射.向对自己怒目而视的警官。
　　“排除掉所有不可能的答案，剩下的那个再难以置信也就是真相。一直跟着她的你们真的不知道真相吗？还是不想相信！”
　　惠放下捏着鼻子的手，朝鼻子四周扇了扇某种味道，“她好臭，这股浓烈的血腥臭，一定是杀了很多人…不，是吃了很多人才会有的臭味。”
　　“不！不是这样的！”
　　某一位警官立即苍白着脸大声反驳，在惠走上前时崩溃地掏出了枪对准她，惠也并不在意那把被一双哆嗦的手握着的枪，迅捷地擒住那个披着小女孩皮的“吃人鬼”。
　　两方“对峙”的场面只持续了十秒钟，那个双手双脚都被惠往后折的“吃人鬼”，在用眼泪和楚楚可怜的面容动摇对面的警官后，趁惠抬眼望向对面时刹那间缩小。
　　“啪嗒。”
　　“吃人鬼”从束缚中滑落轻巧落地，四肢向后折着地爬行的，身体只有人类孩子一两岁大小的“吃人鬼”嘴角咧起，转眼间血流就从兽齿般锋利的牙齿中喷出。
　　惠仍旧感觉不得劲儿，踏在“吃人鬼”肚皮上的脚又碾了碾，“吃人鬼”喷出的血液又多了些，“醒醒，这还是青天白日呢，你以为我会给你说‘我还会再回来的’这种话的机会么。”
　　也许是因为脑子里的血流多了，连带着把智商也流掉了，“吃人鬼”慌乱地把自己缩得更小，直到再也不能缩小的地步，才被惠踢进装水果的玻璃罐子里。
　　玻璃罐子里的“吃人鬼”奄奄一息，豆子大小的眼睛里满是惊恐，再也不复初见时瞥到的对‘食物’的贪婪饥渴。
　　三观都被震碎的警官们失声互望，茫然又放松地站在原地，没一个想要接过惠手里那脆弱的玻璃罐子。
　　“吃人鬼”再次抬头，却发现抓住她的人只是笑，慢悠悠地把罐子抬高凑到自己眼前摇了摇，“你在做什么呢~”
　　太宰治也笑眯眯地上前，轻飘飘地揭破“吃人鬼”想要逃跑的企图，“哎呀呀~弄不坏呢~是不是很失望呢~”
　　这才让接受度最高的警官回了神。他发现罐子里的“吃人鬼”已经恢复“正常”，被反折过去的四肢不知何时已经回到原来的位置，离手不远的地方已经有了一道白色划痕，他的脸色登时变得比刚才还要苍白。
　　“吃人鬼事件”暂时被解决，太宰治和惠一点也不想处理后续事宜，比如去警局做笔录什么的，所以世界观被颠覆的警官们跟丢了，这时候暗中跟着的人就很有用啦。
　　警官们你一言我一语地互相打气，争取回到警局报告时不要结巴。
　　“流了好多血，应该不会死掉吧。”
　　“应该不会，话说……只有我们认为这件事超出了正常人的认知吗？”
　　“啊…………为什么街上的其他人就好像没看到我们的存在一样。”
　　“……我前天不小心打碎了家里的水果罐头……”
　　警官们齐齐看向被留下来的脆弱的证据，精神几乎要处于崩溃的边缘，刚才还拿枪指人的警官大声呼喊：“你们快回来啊！！！”
　　无事一身松，两个人溜溜达达到达了另一个市难澄市。
　　行程期间自然不是一路平安。比如在炎热的天气里，非常想吃一点冰的食物抚慰喉咙的惠就很生气。
　　之前被“吃人鬼”叫妈妈，如今遇到的冰淇淋车只给小孩子吃免费冰淇淋，当然……这也不是什么正经的冰淇淋车，小孩子吃多了免费的冰淇淋，不仅脾气会变得古怪仿佛离了冰淇淋就活不下去一样，最后还会像冰淇淋一样融化。
　　在难澄市的车站，惠抿着嘴，试图让自己看起来严肃一些，显得更有说服力一点，“……所以，我是为了打败邪恶的冰淇淋商人，故意跟他争吵起来，好让大人们发现他把小孩子制作成冰淇淋来卖的邪恶计划。”
　　太宰治连连点头，“嗯嗯嗯，我懂，惠酱才不是恼羞成怒，也不是因为邪恶的冰淇淋商人拒绝向你出售冰淇淋。‘女性至死都是少女’，对吧。”
　　“……嗯。”惠认同地点头道。
　　前事暂时不提，一种“稀有”的风俗习惯流行于如今的难澄市，也就是已经在其它市已经绝迹的『十字路口算命』。
　　等向本地人具体了解一番之后，惠差点控制不住当场质疑，因为这相当于是把自己的未来交给陌生人决定，将在十字路口遇到的第一个陌生人说的话当作“吉兆”或“凶兆”来判定，这实在是太荒谬了。
　　难澄市的雾实在是太浓了，稍微走个十几步就见不到另一个人的身影，太宰治将惠的手臂拢得更紧了一点，若有所思道：“人类总是喜欢把旧的东西拿出来，一点也不考虑道随时移，这个习俗在那个年代应该挺受欢迎的。”
　　惠思索一番道：“因为大家都生活得同样痛苦，所以约定用这种办法来互相打气，给自己一点希望？”
　　“对，那个时候这种做法反而最适宜。”太宰治附和之后，从风衣口袋里掏出一把石子，每隔半米就扔出一颗石子，很快就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结果。
　　——“是‘怪谈’，应该与『十字路口算命』有关，所以我们应该先去搜寻与之关联的事件。”
　　“所以我们直接去找‘怪谈’本身好了。”
　　太宰治不禁沉默了一瞬，思考起惠到底是怎么得出这个想法的，思考完毕，他揉了揉惠柔软的头发，“也可以哦，那我们就在这个十字路口等着吧。”
　　惠也同样沉默了一瞬，痛心疾首地想：根据我对阿治的了解，这么做的原因只有一个——我就是守株待兔的那个树桩，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的那个孩子啊。
　　就在惠极力地默默否定自己的猜想时，前方出现了一个高高瘦瘦的人影，穿着黑色的衣服，耳朵戴着耳环，仿佛死人般俊美……
　　惠：“……。”
　　……想什么就来什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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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啊啊啊啊……终于完成初稿了，我又好了，万岁！
题外话时间：这些天本人遇到了一个一直让我流泪的女人，唯一的问题就是不够！我还要！大大的文章太短了，为什么不是让我在它50章以上的时候遇上她呢？好想催更啊，心虚.jp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