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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3、第七十一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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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先去把委托做了吧。”惠拍着中岛敦的肩膀说道。
她正想着要不要在历练幻境里给中岛敦加点儿东西，比如“救了人又马上看着对方死掉”这种魔鬼剧情。
虽然在孤儿院过得很痛苦，但他没有经历过死亡，直接被太宰和她接出来了。昨天才成功救下了一个人，今天就……
走在后面的秋山龙太郎皱着眉询问，“你是怎么知道会有一具尸.体顺着鸭川飘下来的？”
惠顺着声音转头，食指指向自己，“你是在问我？”
秋山龙太郎梗了一口气，嘴唇蠕动几下，从齿间叫出那个称呼，“社长，请您告诉我，您为什么会知道那里有尸.体，难道是从昨天的监控中看到的？”
惠：“直觉，我的直觉告诉我那里有什么要来了，仅此而已。”
“哦，是嘛。”秋山龙太郎一副开始回忆细节的样子，摆明了不信她说的话。
中岛敦简直不想吐槽了：既然不相信惠桑说的话，为什么还要去问她啊？明知道惠桑讨厌看到他，问问题的时候一定会被她怼……您这样不累吗？
……
“啧，门卫啊。”
惠举着伞看和赤西枫交涉的门卫，语气里的羡慕连路过的小孩子都能听出来，小孩非常成熟地用怜悯的眼神看了她一眼，然后走出了社区。
惠：“……现在的小孩都懂这么多吗？！同样年龄的我都还在摸鱼玩儿呢。”
秋山龙太郎双手环胸等在旁边，面带无语，“你要是好好工作，早就住进这种有门卫的社区了。”他说完之后又往树荫处靠近，松松系紧的领带，“你出门前没有和委托人约好时间吗？”
门卫非常尽职尽责，所以几人已经在社区外等了一段时间，赤西枫面带微笑地和门卫交谈，炎热的天气下一颗颗冒出来的汗珠也对他没有影响。
赤西枫交涉成功，与委托人也取得了联系，走过来时升起了如老巫婆下毒药时危险的笑容。
打着伞的惠：“赤西君不愧是异能特务科的优秀职员呢。”
站在树荫下的秋山龙太郎：“不愧是前辈，非常迅速地解决了问题。”
中岛敦：“辛、辛苦了，赤西桑。”
惠惊奇地瞟向秋山龙太郎，‘A君，我就没见过你这种让前辈跑腿的后辈啊。’
秋山龙太郎回瞟，‘我这是为了前辈能够升迁，只有多做事才会得到上司的赏识，我这个后辈只需要看着学习就可以了。’
中岛敦：……莫名地懂了两人的眼神交流，虽然赤西桑露出了要宰羊的眼神，但还是很惊讶秋山桑会做出这种偷懒的事，他还以为秋山桑会是和国木田桑一样对待工作特别严肃的人呢。
蝉声阵阵，石子路被骄阳烤得炽热，两旁的小沟里流动着欢快的溪流，这使得它周围的绿草精神十足，不像头顶直面阳光的绿树一样萎靡不振。
风格不一的建筑令人眼花缭乱，经过一栋栋外表并不辉煌的别墅，几人被请到了室内去见委托人。
二宫夫人，一位与霓虹温柔的职业主妇截然不同的女性，确认身份之后干净利落地请几人进门，就连微抬地恰到好处的下巴也透着矜持。
“那么，我希望您先看看这份保密文件再做委托。”
在不是社长的赤西枫接过文件查看之后，二宫夫人微不可察地皱眉，把视线投向一旁观察室内建筑结构的惠。
惠：“啊，我相信赤西君的决定，冒昧问一句，您和二宫先生的感情到了哪个地步了？”
二宫夫人听完这话，脸上仅有的礼貌微笑立即消失，像一座没有感情的石雕那样吐出冰冷的话语，“既然如此，为什么还要询问，请签完这份合同之后立即出去。”
惠先是再看了一眼摆在外头显眼处的家庭合照，和失踪人的奖杯证书们，才漫不经心地开口，“不要急嘛，我还没说到重点呢，您的女儿会失踪，您也有好好努力哦。”
“二宫阳子的梦想，二宫阳子最喜欢的东西，二宫阳子被家庭压抑的一切，您可能要跟着我们走一趟才会了解了。”
“不用说什么‘把人找回来自然能了解’之类的话了，您肯定会和您丈夫离婚的，之后回到家族里的您也没有机会去了解她了，您会遗憾一辈子的。”
二宫夫人突然捂住了胸口，强势的脸上是少有的茫然，心悸感在胸膛间不断地冲刷，在听到“遗憾一辈子”的时候，她好像看到了阳子。
也许在其他人听来是她离婚时带不走阳子，但她却有一种强烈的预感，来自母亲的预感，心中失去了什么，空了好大一块，她的孩子……不，也许是自己想多了。
失控的情绪很快就被她收拾好，几乎要红了的眼眶也转为平时的样子，除了唇上残留的牙印，几人看不出二宫夫人的表情有什么变化。
“我知道了，从什么地方开始。”
“从家里如何，问问那些您很熟悉的佣人。”
中岛敦：……呃，这应该是在了解失踪人的具体信息，方便寻找这位二宫阳子。
佣人们被召集在一起，平静地面对二宫夫人的问询，她得到了与自己对阳子的印象毫无差别的答案。为什么小姐失踪了他们却不担心，原因只有一个——他们知道阳子的真实性格。
惠：“不用顾忌太多，反正二宫夫人很快就会离婚回老家了，她只是想在离开前多了解一下自己的女儿。”
二宫夫人良好的教养都差点没抑制住自己即将丰富起来的表情，私事就这么被直接说出来，她只感到面上无光，但还是只能呵斥一句表示自己的愤怒。
中岛敦：所以，这就是惠桑会说‘有时候身份高的人很好欺负’的原因吗？！您根本就是欺负人家不好直接骂人啊！
面面相觑的佣人们才终于开口，一人说一句地拼凑出了二宫夫人陌生的女孩子形象。
“小姐她非常喜欢刺激性的食物，尤其是辣味，对其情有独钟，所、所以便当里的清淡食物都会被小姐换掉。”
二宫夫人：我每天做的便当——去哪儿了？
“其实，那些因为练习剑道磨损了的护具，是小姐的。”
二宫夫人：还我低头温柔一笑的大和抚子。
“房子下面有个地下室，隔音效果很好，小姐让我守在外面，房间里隐隐约约有唱K的动静。”
二宫夫人：难怪有一天阳子的感冒症状有点不对劲，现在想起来怎么看都是一副运动过度的样子。
“……我订购的成人杂志，小姐……不不不！她没有一起看！只是让我多买了一份回来。”
二宫夫人/中岛敦：……这有什么差别吗？
“小姐每次坐车回家的时候，都会要求去公园里看看那里聚集的流浪猫，不过每次一接近猫就全跑光了，所以时间非常短暂。”
二宫夫人：但阳子回来时一直是笑着的，至少在我面前是的。现在想来，那应该只是用来应付我的，因为我要求她要一直微笑，不然会让人觉得很失礼。
明明在阳子读初中以后，没有让她继续繁重的课业，她解放了……不是吗？有了婿养子，她就再也不需要学习那些让她感到疲惫的家族事务了，以前担在她肩上的作为企业独生女的重担也可以卸下了。
在那之后，“做个合格的主妇”这样的目标有什么不对？自己也只是对地位低的人不热情罢了，其它关于家庭主妇的事务是做得非常优秀的。
没错，阳子作为两个家族强强联合的独生女，她必须比其她人优秀。之前作为继承人来培养，孩子她爸居然暂停了阳子的茶道科！她已经落后太多了，一个茶道、插花都很差劲的女孩子，是拿不出手的。
阳子……阳子一直很好，她一直很优秀，从不让他们失望，无论是作为继承人，还是家族的独生女，她都非常出色。这样的好孩子，是不可能出事的，连伊邪那美女神也不忍心收她哩。
中岛敦悄眯眯地朝惠靠近，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小声询问道，“惠桑，二宫夫人这样……真的没事吗？”
中岛敦：二宫夫人脸上的表情好可怕啊。之前还能面不改色地应对他们，但知道了二宫阳子一直瞒着她之后的事，不是伤心欲绝，反而像是……被挑战了权威的愤怒。
在去学校了解二宫阳子的生平时，非常满意地听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在惠桑展示自己强大的情报搜集能力，指出了一个两人平日没有交集的女孩子，找她来询问时，二宫夫人的眼里淬着刀子。
恐怕既有告知她人也要瞒着自己的羞恼、嫉妒、伤心，也有事情越来越脱离掌控的焦虑吧。
那个女孩子，对二宫阳子非常了解，已经快要到挚友的程度了。在她看来，二宫阳子不是什么大家小姐，而是一个不坦率不受猫咪欢迎会迷茫会护着朋友的可爱女孩。
……
惠：“怎么了？还在想之前遇到的那个门卫。”
【你这小混蛋，别再来打听学校里的女孩子了，这个世界不是你能踏入的。】
“还是在想刚刚那群嘲笑你的人？”
【喂！你们过来看，昨天的那个小混混又来了！真是的，一看就是没读过书的混子。】
【估计以为自己年纪小就能混进学校，他难道不知道，没上过学的人身上有一种独特的味道吗？】
“啊……没有，我在思考二宫阳子的下落，”说着说着，他背对着他们低下头，“惠桑已经帮我出过头了，我真的没在继续想他们的事，二宫阳子的事比较重要。”
“啊……说起来还有几个地点没去，真没想到她会和朋友一起逃课。去敬老院，发传单，打工……她真的很厉害呢，在被安排得紧紧的日程里，她也能抽出时间来做这些事。”
惠看似无奈地相信他的说法，扬起温柔的笑意轻声说道，“好好，你在想二宫阳子的事，我们去剩下的几个地点吧。”
等中岛敦一走在前面，惠立马沉下表情，她就不应该答应她的要求，她就不应该带二宫夫人来个什么了解女儿之旅。
秋山龙太郎使劲儿打眼色，‘你等等！好歹带委托人找到她的女儿再翻脸吧。’
赤西枫推推眼镜，‘社长要开始报复了吗？做得太过可是会被敦君察觉的。’
惠沉着脸点头，‘你们好吵，叫什么二宫夫人，什么？她做过自己我介绍了？！我忘了，不用看我，这就是迁怒，没得洗。’
牛头不对马嘴的眼神示意很快就结束了，因为中岛敦回头寻找三人的身影，奇怪地发现他们居然和谐地站在一条横线上，惊得连糟糕的情绪都放在一边了。
中岛敦盘算着路上会经过的高档饭店：惠桑将打算去哪个地方吃饭呢？肯定要点刺身拼盘，既可以恶心到秋山桑，又可以借他心情不好之名让赤西桑请客——掏空他的钱包。
正打算整治那些口无遮拦的家伙的惠：“阿嚏！阿嚏！”
随后她便把眼神投向秋山龙太郎和赤西枫，怀疑的意味充满了眼球，再瞥了一眼二宫夫人，眼里的怀疑消失，全是肯定。
作者有话要说： 我考试回来啦！
啧，一方面精神（下一章就整你们，没看我家小孩被伤到了吗？他这么这么这么好），一方面瞌睡连天（四点半了！狗作者真的坚持不住了！）
惯例：求收藏和地雷啦！营养液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