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我和哒宰相爱相杀的日子》molika

69、第六十七章

　　“轰轰轰——”
　　中岛敦的身后追着小型炸.弹，落在地面爆.炸时产生的冲击波瞬间吹飞了那周围的土块与烟尘。
　　“咻”的一声，烟尘后冲出一支利箭直射面门，中岛敦微偏头，锋利的箭头擦过他的侧脸。
　　本应轻松落地的他突然变了脸色，扭动身体四肢着地，后脚强健的肌肉发力再次跳起，如敏捷的大型猫类躲过下方无声息冒出的尖刺。
　　“砰——”
　　中岛敦被上空突然冒出的大条圆木柱击落，虽然躲避失败，但他在攻击来临时尽量使身体也虎化减小受伤程度。
　　“可以了，今早就到这里吧。”
　　旁观的惠说完这句话，所有武.器退回墙壁和地面打开的开口，齿轮转动的声音不断传来，不难想象那普通的墙壁后有着众多机.关。
　　“是，惠桑。”
　　第二天的清晨，除了橘桑仍在横滨，和以往早读之后就训练的早晨并无不同，照例先是洗漱，然后是吃早餐，再然后——吐槽。
　　惠桑的脖子上没有了绷带，果然是一时兴起啊。昨晚之后，日常读书之后果然加上了学校的课程。
　　也就是说，早晨是早读，体力锻炼，速度和敏捷锻炼，之后是整理形象和早餐。然后是侦探社的工作，傍晚下班之后是更严格的会见血的对战，模拟的敌人或者惠桑亲自动手。
　　至、至于睡觉前惠桑会讲故事的事，他又不是小孩子了……话说那些奇幻故事真有趣啊，有时还可以进幻境中体验一下各种角色。
　　……昨晚……
　　[太宰：“摩西——摩西——”]
　　在书房兴致勃勃选书籍的惠一听这声音，立即移到书架后猫起来，等反应过来自己没干什么坏事，她才直起身子从书架后出来接电话。
　　[惠：“摩西，太宰，我准备给敦君讲睡前故事。”]
　　中岛敦：惠桑，接电话就接电话，为什么还要手撑书柜凹造型？
　　[太宰：“嚯！睡前故事！之前还叫我阿治，起床了就叫我太宰！惠酱是打算提起裤子不认账吗？”]
　　惠：虽然知道这矫揉造作的哀怨语气是太宰装出来的，但她为啥这么心虚？！
　　[惠：“我没有不认账啊，不是留了张银行卡给你吗？你懂的吧，我留银行卡的意图你是了解的，对吧？”]
　　中岛敦：惠桑，你们这语境听起来越来越像无情的嫖.客和哀怨的特殊.工作者了啊。
　　[太宰：“唉——惠酱，你变了，你以前不是这样的，除了把那个会抱着我‘呼呼’的惠酱还给我，再想想还忘了什么（还没注意到吗？床.上最后一刻时给你搭在我肩上的脚戴上的脚链）”]
　　架子上的彩色卵晃了一下：爸爸妈妈我想你们了，人类好可怕啊，嘴上说着伤心的话，脸上确是笑眯眯的神情。
　　[惠：“喔～我知道了，‘我还忘了带上你’……但是你们霓虹可能不玩这个梗啦，最符合这种情况的霓虹特色说法应该是‘来，吃红豆饭。’啊，糟糕！忘记煮红豆饭给你了。”]
　　中岛敦：红豆饭——红豆饭——红豆饭——这一声一直在耳边重复播放，有发生什么值得庆祝的事吗？除了那个私人委托，就是惠桑在横滨住了一晚，最有可能是和太宰桑住了一晚……啊啊啊！够了够了，中岛敦你住脑！
　　[太宰：“……反了反了（顺序弄反了）。”]
　　电话这头的惠瞪大了双眼委屈起来，难道煮红豆饭庆祝竟然有错？这可是我的初.次诶，居然还说我反了（亲友用有开玩笑或表达亲近的责备之意，那也是责备，哼唧！）。
　　惠直接气哼哼地把手机扔给中岛敦，表示自己暂时不想听太宰说话，一噘嘴扭头看向窗外……黑漆漆的，连老天也欺负我！
　　中岛敦跟太宰聊了几句，他在确定惠还绑着绷带以后，让中岛敦去拿之前给他的文件袋。看到文件的真容，中岛敦没忍住迷惑再确认了一遍。
　　[中岛敦：“太宰桑，您确定就是这些——数学题吗？！”]
　　[太宰：“是的，记住我说的流程了吗？”]
　　[中岛敦：“记住了，但是——”]
　　[太宰：“相信我吧，这绝对对惠酱有用。”]
　　“那个……惠桑？”
　　“干嘛？”
　　惠微抬下巴，拿眼瞟中岛敦，‘如果要把手机递给我，我是不会接的，不过……听听太宰要说什么也不是不行。’
　　“铃——铃——”
　　看到书桌上摆放的大大的熟悉白纸，惠一开始还不是很在意，等听到那个深入骨髓的铃声，她条件反射地在桌子前坐正。
　　中岛敦拿着手机读出声，“请考生坐好……接过试卷后要看清题目，有问题请举手提问，不要左顾右盼……一旦发现有作弊行为，直接0分处理，不许提前交卷和离开考场。”
　　惠：“？？？”
　　中岛敦继续：“试卷下发后请注意填写完信息，你的班级，学号，姓名之类的不要忘记填，不然也是0分……考试时间总共120分钟，现在开始答题。”
　　中岛敦：这样说应该没错了吧，那、那一点错误应该不妨碍。
　　惠：“！！！”
　　惠：“等等！没有给我草稿纸，没有要填机读卡的2B铅笔，没有橡皮擦，还没有尺子和圆规！！”
　　被提示了的中岛敦恍然大悟地掏出文具袋，眼神中带了点怜悯，太宰桑早就把东西准备齐全了，惠桑您还是做题吧。
　　虽然每个字都能看懂，连起来就云里雾里不知其意，但那一个个与数学有关的答案他还是能看懂的……看来他要更深入地学习汉语了，为了看懂他们要做的事，也为了能看懂《诗经》。
　　“刷——刷——”
　　笔尖摩挲过试卷的轻微声不断响起，惠习惯性地跳过要多思考几个弯的题目。把前几道选择题和填空题做了，计算题的前几道也算出来了，然后……就直接跳到最后一题了。
　　额头冒出细密汗珠，惠紧张地不断偷偷瞟向中岛敦，然而他的视线就一直没离开过她。
　　‘我从没见过敦君你这么敬业的监考老师。咋办？换做以前经常做题的她还能搏一搏，但好久没在这方面动脑，脑子都生锈了。’
　　‘因为是突然的考试，小纸条也没来得及做。手机也在敦君手机平躺着，如果她控制了手机运行查答案，恐怕会第一时间发现，然后就是0分。’
　　有贼心没贼胆的惠硬着头皮写完了这一张数学试卷，眼睁睁地看着中岛敦拿出手机对答案，最终那个鲜红的不及格刺痛了她的眼。
　　“还、还来？！”
　　惠捂着小心脏看他摁了摁文件袋测试厚度，几乎想立刻倒地装病，‘那么厚！今晚是打算不让她睡觉了吗？’
　　边写边吐槽为哈子她一个文科生要做理科生的卷子，一遍思考怎么让敦君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看那坚定的神情，怕是被太宰说服咯，不得行。但是要让他身体出问题，一是她也过意不去，二是一想就知道是她的异能在作怪，到时候怕是直接0分咯。’
　　‘看来只有让敦君主动转移注意力了，那就……’惠的力量延伸，空间在中岛敦看不到的背后泛起了涟漪，一个小瓷瓶冒出了个头，无颜色无嗅觉的粉末撒下空中时一闪一闪的发光。
　　少顷，中岛敦低下了头，“我真是糟糕，一直以来都在麻烦大家，就连那个我一直以为是大恶人的院长，他也在用自己的方式帮助我。”
　　“因为我变身老虎时没有意识，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还在孤儿院搞破坏，如果不加以制止，恐怕我会变得更恶劣。”
　　“可是我不想原谅他，我受的伤都是真的，我受到的虐待也是真的，我的痛苦也是真实的……但是，他是为了我好，只是方法不对，就算是这样，我仍然想着讨厌他反抗他不想见他，真的很糟糕呢。”
　　“为了专门锻炼我而开了侦探社，从而被监视起来。使用各种资源来训练我，却依旧没有太大的进步，这样没用的我，为什么会被选上？如果是为了力量，都能穿梭异界的惠桑根本不需要吧。”
　　“惠桑提出的模拟对战，虽然有很多不可思议的能力，但至今都没有对我用过精神系的攻击模拟战。”
　　“太宰桑也在幕后给您提建议，他很了解我，然而我还是一头雾水，只能远远地看着太宰桑的背影。这样的我，难怪太宰桑最满意的是那个港口Mafia的人啊。”
　　说了一大通心里话，感觉这样很麻烦正在做题的惠桑，中岛敦红着眼眶抬头，“惠桑，您怎么了？我居然没注意到，我果然很迟钝，真糟糕。”
　　惠红着眼框，说出了跟他一样的话，“我也很糟糕啊，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我这样的人？很多事情都做不好，只会打打杀杀。”
　　惠猛地落泪，边哭边大声说，“平时不努力学习导致不及格，就连作弊都做不好。明明只是想要撒一点‘抱怨粉’，既能让你转移注意力好让我作弊，又能让你释放心中积累的不好情绪。”
　　惠响亮地抽了一下鼻子，接过不由自主地流泪的中岛敦递过来的纸巾，“惠桑，为什么我会流泪啊？明明是个男孩子却哭鼻子，我太失败了。”
　　惠：“呜呜呜……我才是失败透顶了。流眼泪是因为这药粉能刺激人想起不好的事，通过流眼泪带走体内糟糕情绪导致的积累的毒素，或者心中的苦闷和委屈……然而我居然操作失败导致自己也中招了，我好不靠谱啊，好失败。”
　　“我不仅厚颜无耻，还贪财好色，只要是非常喜欢的就想要抓到手里……脑子里污水横流，满脑子糟糕思想。自从那一夜过后我就喜欢上了与他肌.肤.相亲的感觉，要不是我坚信‘爱是克制’，你就见不到出门的太宰了。”
　　“我好污啊我，还在孩子面前说这些，更糟糕了我。只会打打杀杀，一点女人味都没有，一点正常审美都没有，只要是五官端正的我都觉得好看，不端正的也居然还可以？”
　　“这样糟糕的我，太宰是怎么喜欢上我的啊？不，说不定只是我一厢情愿……呜哇哇，我还非常喜欢恶搞，看别人倒霉我就很幸灾乐祸。”
　　“我张得也不好看，性格又差，除了打打杀杀什么都不会……问那些酿酒黑.客之类的技能？全是我买来的。人家顶级的技能到了我手里永远差了一线，突然觉得对不起那些技能的主人，我感觉自己就是个常买大金链子包装自己的暴发户。”
　　中岛敦：“不，不是这样的，惠桑很好很优秀，感觉就像是跟弟弟一起玩闹的姐姐，关键时候还是很靠谱的。惠桑和太宰桑是我最重要的人。”
　　惠：“敦君也很好啊，长得帅气性格又好，善良单纯还会吐槽，可萌可帅，要是没遇见太宰，我再年轻个……呜呜呜，算了，我还是个活了N个年头的老妖婆，这样想，真不觉得自己有什么讨人喜欢的地方啊。”
　　异能『月下兽』听这些话听得津津有味，一开始还能幸灾乐祸，可随着时间的流逝，它心中涌起了一股悲凉之感。
　　异能的世界也就那样，拥有自己意识的异能很少，能以人身行走在人间的就更少了……在自己与这些人类相处的过程中，那颗名为“寂寞”的心被渐渐填满。
　　每天只要看着他们就感觉到了饱腹感，人类应该叫满足感。这小子也在成长，逐渐变成能配得上它的人类，可是……终究是要分开的。
　　死亡之后这一切都没有意义了，不满，愤恨，开心，满足等所有的情绪都会消散。人类说“不在意便不会心痛”，只要停止与他们加深羁绊和情感的做法，到时候谁也不会痛苦。
　　惠：“呜呜呜……我特么深深地嫉妒了，一头老虎的思想都这么深，我看问题好浅薄啊。”
　　中岛敦：“老虎，原、原来你是这么想的吗？突然感觉自己好对不起你的信任，我好弱，我好没用。”
　　老虎：这些情感，我感受到了，这样是不是加深了联系，但总有一天会失去的。
　　惠：“好一头会伤春悲秋的文艺老虎，我怎么就这么粗俗呢？真高兴我们能相遇啊……”
　　太宰在电话这边听着，脸色随着话语变化，等两人抱着老虎一起痛哭，也互相安慰之后，太宰终于出声了。
　　[太宰：“所以……因为超时，惠酱你不仅是不及格，除了第一张卷子都是0分啊。”]
　　太宰：哭一会儿就够了，哭太久对身体和心里都不友好，还容易沉浸在这种氛围里不可自拔。
　　惠瞪着中岛敦：“敦君，你没关手机？！！！”
　　中岛敦僵着身子，“因为太宰桑说要监督您做题，怕我在您的‘好言好语’上动摇，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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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岛敦：就在那一刻，惠桑瞬移去抱了本笔记本电脑回来。在电脑还在开机的情况下，分..身和腹语，还有被她控制的空气齐齐上阵，模拟了苦情狗血电视剧的人物对话。
　　“你听我解释。”
　　“不，我都看到了，我不听。”
　　他和惠桑一起尬笑，只要不出意外情况，对于之前的事心知肚明的大家笑笑也就过去了。
　　乐极生悲，不，该说一如既往地倒霉的惠桑，放松下来的手一不小心点到了某个广告，顿时不可描述的“嗯嗯啊啊”声环绕在大家耳边。
　　手机被惠桑猛地挂断，“敦——君——刚刚发生了什么事？”
　　中岛敦：“……没有发生过任何事。”
　　中岛敦：那血亮的会在灯下反射的光，绝对是刀吧！惠桑您什么时候拿的刀啊！不如说，您都亮刀子了我能不顺着您的话头吗？
　　……回到现在……
　　惠桑绝不扭头看他，离他两米远，一对上他的视线就猛地抓转头，有一次还用力过猛导致脖子发出“咔”的一声。
　　话说，要是不想让人看到自己的囧状或者害羞，那就不要红脸红耳朵了啊，惠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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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我也快哭了，还是没改掉自己罗里吧嗦的习惯，还是舍不得丢掉多余的片段，也还是没有学会精简……这样不行啊，写小说不是把想到的东西都搬上去就行的事啊，希望自己能慢慢进步吧。
下午没睡午觉，一直打瞌睡（从九点开始到十一点半多），眼睛闭了一会儿又起来码字，码着码着又困了，发现只要身体与任何东西接触（除了屁股挨着床板），就会犯困，熄了灯以后就更明显了，现在……开始精神起来了T﹏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