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我和哒宰相爱相杀的日子》molika

60、第五十八章

　　准备搬家的大人们偶尔会恍惚，他们一直迁徙下去，真的能躲过来自外界的灾祸吗？
　　但不论是凡事往坏处想的窟卢塔人，还是天性纯良的族人，都会在恍惚过后继续收拾行李。无论未来怎样，窟卢塔族的将来都要靠他们自己。
　　阳光穿过树叶撒下点点微光，偶尔有树叶支撑不住打着转儿落下，短翅膀的大嘴鸟摆摆头甩掉落叶，有小孩子摊着手喂它小果子。
　　惠：“今日下午就要开始迁徙了吗？”
　　怨念酷拉皮卡：“嗯，谢谢你们的帮助。”
　　惠：“没关系，没关系，我们是救人的那一方嘛，况且……就因为‘想要收藏’的理由就灭掉一个族群，这种事没办法放着不管。”
　　怨念酷拉皮卡：“……没办法放着不管吗？这个世界又有多少人能做到？”
　　“那总归还是有的。”惠控制不住地跳了跳眼皮，这人怎么越来越消极了？！
　　看看那个缠着太宰问各种问题求知欲爆棚的小酷拉，再看看身边冒黑烟儿的大酷拉，惠一阵牙疼，你都重来一次能改变过去了，还这么消极干嘛？
　　不远处，太宰被一群孩子缠得脱不开身，像是被十几只嗷嗷待哺的幼鸟催着喂食，其他小鸟喂了一只虫子就够了，难缠的小酷拉可不满足。
　　他生气地鼓起带着婴儿肥的白皙脸蛋，不满地叫着“再告诉我多一点嘛，太宰先生。”
　　听到太宰的答案之后咧开嘴大笑，高兴地眨着大眼挥舞小拳头，“还有呢？还有呢？”
　　即使阳光只是微热，被孩子们缠着说了大半天话的太宰也有点累了，接过惠递过来的水杯，擦擦额角的汗，在孩子们散去之后立马吐出一口浊气。
　　太宰：“你还在啊？！”
　　在看到小酷拉还站面前不走，太宰的声音微不可查地颤抖，这孩子在知识方面到了如饥似渴的地步。
　　想起这几天除了厕所都被他跟着，太宰头疼地想到了芥川，虽然执着的方面不一样，但对象都是他！
　　想要找惠酱分担一下，但是她对他笑着说，“太好了，太宰能被这么多人喜欢，这真是太好了……”
　　太宰：真是拿你们没办法。
　　笑得无奈温柔又有点小骄傲的太宰还是得回到现实，因为小酷拉居然来了句，“要不是妈妈太忙，她也早就想来找太宰先生了。”关键是他没说谎，在求知这方面他跟他妈如出一辙。
　　……
　　出发时刻，窟卢塔族人换上了从镇子里买来的普通衣物，从今以后，除了特定的节日，恐怕他们都要如此打扮了。
　　在这片森林长大的窟卢塔小孩对此地依依不舍，临走前跟熟悉的大树和河流石头等说再见，直到最后出发时刻才聚到家人身边，还有的干脆一口气跑到集合点，程中流着泪绝不回头。
　　直到窟卢塔人的身子完全被树木遮挡，两人才放下作别的手，原本热热闹闹的森林寂静下来，就好像有股生气被抽走了，它们也在为邻居的离开而伤心吗？
　　离别的愁思只是在惠的心中待了一会儿，在熟知未来的大酷拉守护下，窟卢塔族不会落到原本的境地，世界意识拜托的事完成，这场旅途也该到头了。
　　“走吧，惠酱，去见欧豆豆了。”
　　“好、好吧。”
　　……
　　只是在咖啡馆里坐的这几分钟，惠就看了窗外十几次、续了好几杯咖啡，对太宰喂到嘴边的东西也来者不拒。
　　很久以前，在这片大陆刚出生的时候，即使听得懂家人是在说日语，也知道他们家姓揍敌客，但时间消磨了她对《全职猎人》的记忆，只对小杰和奇犽那几个经常出场的还有点印象。
　　所以……为什么自己穿越的辈分那么老？！再回忆回忆以前养过的弟弟，惠抖了个激灵，完全不敢深想。
　　就在惠瞎想的时间里，太宰看到了惠以前的弟弟，心里一沉，几乎想如掉入沼泽的大雁般扑腾，但在惠回神时又若无其事，他以后……也会被惠丢下吗？
　　因为——来者是一百多岁的老人啊，即使他实力很强，眼中精光完全收敛，达到了返璞归真的境界，但那布满褶子的皮肤和佝偻的腰，也改变不了他上了年纪的事实。
　　他还能活多久？有念的加持，最多十几年吧，世界与世界之间时间流速不同，在原本世界，也许在一年后惠酱就会收到弟弟的死讯。
　　而惠酱的时间却被停止了，青春靓丽的容貌，谁会想到她跟面前这个老人是同辈呢？
　　惠酱，这就是你犹豫了许久要不要带我来的原因吗？
　　好悲哀啊，我们都被时间玩弄了，我们在时间长河的过去，惠酱在时间长河的未来，不论怎样都是孤独一人，那还有什么意义？
　　被填了些东西的心快要出现一个洞了，我独自一人坐在风声呼啸又黑黢黢的洞里，眼前突然出现一道火光。
　　“我好伤心啊，阿治居然不相信我，对于我来说，什么都会为承诺让步的不是吗？除非我死——”
　　她未说完的话被太宰伸手阻止了，“不要——我不想听见那个字。”
　　那个洞被堵住了，刺骨的寒风也消失了，被冻得失去知觉的身体也在鎏金火光的照耀下回暖。
　　没错，正如惠酱自己所说的，她就是如此重视承诺的一个人，但如果我还要担忧一些不好的未来，一直认同人各有志的她就会不复以往的体贴。
　　要么强硬地把我拖出自己的世界，要么一直搞事让我没有空闲想那些，要么一直与我对视直到我接受她的承诺……那轻飘飘的一句话，在惠酱那里一直重如千金。
　　居然最后才是开启心灵链接让我感受她的想法这种温柔手段吗？唉，与织田作成了朋友之后，惠酱就对我越来越强势了，以前还会温温柔柔地抱着我安慰、额头贴着额头，温暖的体温一直暖到心里。
　　虽然在看到太宰没事之后惠也能松口气，但是你委屈地揩揩眼角不存在的眼泪是怎么回事，马哈你居然递手帕！凑热闹好玩儿吗？
　　……
　　等终于能好好谈一谈的时候，太阳都要掉下地平线了，此时大家也能好好享受店里的饮料和甜点。
　　“好久不见，梭·哈。”
　　只是马哈的这个称谓差点让惠喷出嘴里的茶水，她赶紧放下杯子查看周围环境，看看有没有人听到这个词就报警说有人赌.博，松口气之后瞪了马哈一眼，还把他面前的甜点拿走了。
　　惠：“为了你的身体健康着想，甜点就交给我解决吧。”
　　到店里之后只吃了满嘴狗粮的马哈·揍敌客：……
　　马哈：“梭·哈，你变了，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说完这人从桌子上抽了张纸巾擦擦眼角，用光秃秃的脑袋对着惠，还敲敲突然弯掉的背脊，嘴里发出一两声抽风箱似的咳嗽。
　　惠：“……不用试探了，就是我，你要是想再体验一次被我吊着打的感觉我也不介意。”
　　说完惠就把截下来的手帕递给马哈，揍敌客的东西不是那么好接的，尤其是在他们起了杀心的时候。
　　但马哈是一两句话就能打消怀疑的人吗？他活了这么久，什么意外没见过，一个付出大量戒尼只为了见一面的人，太过可疑了。
　　而且用的还是他死了几十年的亲人的形象，换谁都不信。况且黑暗大陆未知的生物太多，说不定就是某种生物盗用了梭·哈的尸体来见他。
　　马哈表面打哈哈说信，背地里就没放松过警惕，一直维持着“坚”的状态，又做出一次行为来试探惠下意识的反应。
　　“咔嚓——”
　　惠一脸懵逼地看马哈把自己的腿弄骨折了，哀哀地在那儿抱着腿喊“疼”，一个老人在你面前受伤了，你会怎么办？
　　惠下意识地站起来打电话，不能伸手去扶，马哈都还没放下警惕呢，这一伸手这店就开不下去了。
　　“医生！有医生在店里吗？！有人受伤了，受伤了打什么电话来着？”
　　惠慌慌张张走来走去的行为被马哈打断了，只见他眼冒精光，手立马就要取向惠的身体脆弱处，在这些行动之前，马哈说出的那句话让惠下定决心揍他一顿。
　　“你果然不是本人，我们那个年代根本没有手机！”
　　这话说得那叫一个震耳欲聋、振聋发聩，不好意思，成语都不会用了，既然你要腿骨折，我不把你腿打折了都对不起你这精湛的表演。
　　惠一把捏向马哈的后颈肉，厚实的念组成的“坚”完全没用，连拖延时间都不能做到，马哈就犹如被抓着后脖子的猫那样动弹不得。
　　马哈：……不，我又不是猫，怎么会被捏着后脖子就不反抗。
　　只是被气势磅礴的力量压着，如黄泉之门压在毫无准备的身上，连想要抬起手臂也无法做到。
　　还是大意了，以为没有人能伤害到自己，赴约时根本没有做好万全的准备，如果……这真的是黑暗大陆生物假扮的，那他死得也不冤枉。
　　知道真相的马哈：……
　　像是从来没有离开过这家店，惠和马哈好好地坐在椅子上，马哈除了换了套衣服，腿依旧折着外，看不出来受了什么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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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没错，欧豆豆不是奇犽·揍敌客，是马哈·揍敌客！当初只是觉得梭·哈和马哈很合适，完全没考虑过辈分，我在想些什么呀？
战斗描写无能实锤了。
快快，十二点之前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