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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第四章 天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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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应到了有巨大力量的涌现,并且有塔罗牌的气息,梦楚和余风共同起了共鸣,同时向小灵在的方向望去。
“是小灵,只有小灵才能够解得开塔罗牌的封印!是她!她又找到一张塔罗牌了!”余风感应到了之后就这样大呼小叫的。
而梦楚只是静静地看着那个方向,为什么小灵能够解得开塔罗牌的封印呢?她和塔罗牌有一定的关系,一定是!“那就走吧!”
听了梦楚的话,余风不再大呼小叫,跟上梦楚向小灵在的方向走去,“梦楚,照她走的方向来看,是和咱们相反的方向,照咱们的速度来看,似乎需要一些时间才能够追的上她。”
梦楚仍旧面无表情,她平淡地说:“最起码六个时辰就能到,小灵该不会有什么危险,有塔罗牌护身,再加上她似乎不是一个人,好象遇见同路人了吧,而且那人也不是个简单的角色,如果是朋友,应该会保证小灵的安全;如果是敌人,也绝对不能将小灵至于死地,毕竟小灵手中有塔罗牌,无论如何是死不了的。”
余风看着这位白衣女子,一百年来她到底经历了什么?她变的难以接触,即使是这个小时侯的好朋友也仍旧不能揣摩透她的内心。她竟然能够知道百里以外的人有几个,竟然还知道那人的实力?!她这一百年在外面一定没有闲着,她的实力已远远超出了当时离开塔罗大地时的实力,也已远远的超出了他的想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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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吧,声势就是这么浩大!”小灵紧紧握住手中的塔罗牌,对着一边看的目瞪口呆的辰砂说,“喂,辰砂哥!你怎么了?看出神了?”
“啊,恩,没有没有!”辰砂一副灵魂刚归窍的样子,吞吞吐吐地说着。他是很奇怪,塔罗牌就是这个样子?那么……“小灵,这就是塔罗牌吗?”
“是啊,怎么了?”小灵略有些诧异的眼睛对上了辰砂的眼睛。
“那么,我这也有两张啊,只是比较暗一点,我拿的时候也没有像这样声势浩大啊!”辰砂边从怀中掏出两张牌边说。
小灵更加惊奇了,她接过辰砂手中递过来的塔罗牌,顿时像刚才一样的金光冲天,两张塔罗牌同时散发出五彩光,再加上刚才解除封印的一张塔罗牌,三张塔罗牌一起散发出五彩光,把小灵和辰砂包在光圈里,把他们托起,渐渐上升,一直把他们安然送回地面,帮他们脱离了深沙坑。
小灵还在为刚才发生的一切感到恍惚,她喃喃自语:“这是不是也太不可思议了,塔罗牌救了咱们出来!”
辰砂也感到惊奇,不止是塔罗牌救了他们出来,还有小灵自身上的那股巨大力量,竟然能够解得开封印一百年的塔罗牌,小灵一定和塔罗牌有关系,否则不会塔罗牌一到她手中就起反映,而一般人手里却无丝毫反应。
过了一会儿后,好象渐渐恢复了神志,小灵开口问道:“辰砂哥,这两张塔罗牌你是从何得来的?”
“从何处?有一张是在中原无意间捡到的,另一张是在这荒漠中一次大风沙时捡到的。怎么了?”辰砂一五一十地回答了小灵的问话,有了一点疑问。
“原来如此。”小灵轻轻地点了点头,神情从未有过的严肃,“我曾经在中原荒山下拾到的‘愚人’塔罗牌,再加上你在中原拾到的这张‘魔术师’,这两张就是勒落遗失到外面的塔罗牌,而我们在沙漠中找到的这两张‘女祭司’和‘教宗’应该是勒落封印在五行之中的二十张牌其中的两张,封印在土行中的两张,这么说的话,这荒漠中应该还有三张!”
看到这样子的小灵,辰砂还有些诧异,本来想就小灵这样开朗,做事不想后果,卤莽轻率的人是无法做塔罗牌的解封印者的,但是看现在这样认真严肃的小灵,辰砂也放心多了,毕竟小灵还是有头脑的,还是有智能的,还是比较会冷静分析事情的,让她来当塔罗牌的解封印者应该不是什么问题了。“你不是准备就这么瞎找吧!”
“不是啊,塔罗牌是要靠机缘来找的,有目的的找是找不到的。”
一个铁筑成的密不通风的地方只有门上的一个个小栏杆截出的空隙是通风口。这地方是塔罗皇城沦陷崇日教之后,教主勒落下令建筑的地牢:血狱!
这里关着的是响当当的大人物:天魂!
一位身着浅绿色衣服的姑娘手拿饭盒打开了血狱的门,走了进去,天魂被千斤链锁着,无法逃走,所以,那女子很安心。
天魂背靠着血狱的墙壁,一身衣服已是破烂不堪,但是仍可看出这是战袍。他的一头黑发散开披下,虽已关押一百年,但是头发却丝毫没有乱,很自然的垂下,他扬起了脸看进来送饭的人,那竟是一张绝对俊美的脸,虽已饱经了一百年的沧桑,但是仍旧是那样的摄人心魄,眼睛仍旧是那样有神,整张脸依旧无懈可击!
“天魂,吃饭了。”那女子把饭盒打开放在了天魂面前说,天魂静默了一会儿,似乎早已习惯他这个样子,那女子只是静静的在一旁看着。
过了一会儿,天魂拿起筷子开始吃饭,仍旧是斯斯文文,一口是一口的,他边吃边说:“勒幽,为什么一直坚持要给我送饭?这似乎不是你这崇日教大小姐该做的。”
被叫做勒幽的女子只是浅浅一笑,坐在了天魂身边说:“你都问了我好多次了,十次?一百次?已经记不清了,我说过这是我愿意的,自愿的,只要每天这样我才能看到你,所以,我宁可天天到血狱来给你送饭,即使这活有多苦,即使我是崇日教的大小姐。”
天魂猛然停止了吃饭的动作,转过脸来看着勒幽。崇日教教主今生最大的悲哀就是有这么个善良聪明的女儿,他的儿子勒非也是个恶魔,惟独这个他最宠爱的女儿竟善良的让他头痛。“勒幽,你何苦呢?你明知道我们是没有结果的。”
“我知道,我知道,天魂,因为有爹,因为有崇日教和塔罗人的恩怨纠葛,是不是?”勒幽急忙说了出来,证明她自己什么都清楚,但是仍旧有她不知道的。
天魂无奈,他不准备再对勒幽瞒下去了,已经一百年了!他把饭放回饭盒,又把背靠在了墙上,他悠悠的开了口:“勒幽,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不止是那些,你知道吗?一般人在这样极端的孤独与痛苦的折磨下如果没有什么精神支柱的话是活不下去的,而我,这样顽强的活了下来就是因为我有精神寄托,有希望,有回忆,有她!”
听到了她,勒幽不禁浑身上下打了一个哆嗦,这一百年来,天魂还从来没有说过他的精神寄托是什么,她也很渴望知道,她没有打岔,默默地收拾碗筷,默默地听着天魂说。
“因为有和她在一起的回忆,因为我知道她一定还在等我,因为我也一直在等她,所以,我有了精神支柱。她是个奇女子,是个很美的女子,是个很善良的女子,是个我爱到刻骨铭心的女子!”
天魂这翻话一出,勒幽已经要禁受不住了,这么多年了,她竟是第一次听天魂说起这么个女子,他深爱的女子,一百年了,原来她的付出竟是枉费,一直有这么个人在天魂的心里,永远也抹不下去,一百年不见了,他竟然还是那样深的爱着那个女子,而对日日都见面的她竟还是无动于衷!她得到的仅仅只是天魂的怜惜和敬重,难道无论如何她都不能得到天魂真正的爱吗?!
“你真的如此爱她?”勒幽在经过深度的心理斗争之后勉强地说出了这句话。她已经收拾好了碗筷,静静地坐在天魂身边。静静地想那是怎样一个奇女子,能让天魂爱到如此地步,从某种意义上说,她很羡慕她。
“是啊,我爱她已如此之深,竟是无法自拔!”是啊,事隔一百年,他对她的感情竟始终未变,一如当年在塔罗皇宫中的他,对她那刻骨铭心的爱至死不渝!
双方都没有再说话,陷入了尴尬的沉默。
过了一会儿,一个声音打破了这个沉默:“我女儿这么喜欢你,你竟然不接受!你当你是谁啊!你已经不再是当年的皇太子了,你是一个阶下囚!你明白吗?我女儿喜欢你是抬举你了,你竟然还敢不接受!”沉稳的声音中有一丝不悦还有一丝不解,是啊,这位现在高高在上的崇日教主怎么会理解到真爱的可贵!
天魂头都没抬一下,因为这个声音已经伴着他一百年了,跟勒幽的声音一样伴随他一百年了,辨别出他们的声音已经是刻入骨子里的一种本能了,天魂不屑于见勒落,就是低着头。
“把头抬起来!”勒落见天魂对自己如此不敬心下当时十分气怒,但是他并不对自己的命令能够让天魂服从抱任何希望,因为一百年了,天魂无论如何就是不降,勒落是见他武功幻术法术很不错,再加上女儿勒幽喜欢,所以才留了他一条命,其实他也曾动过怒,但是每次都是勒幽求情才免了天魂一死。
“让我把头抬起来看你这副丑陋的嘴脸吗?”天魂抬起了头,傲慢不羁地说。这么多年了,他从没有向这个恶人低过头,从没有一刻想要背叛他的国家,他已经恨这个人入骨髓了!
“你——”勒落似乎很是生气,还从来没有人敢这么对他说话,这么多年,除了眼前这个永远傲慢不羁的人还没有第二个!他气急了!手狠狠地掐住了天魂的喉咙,手往上一使劲把天魂的头扬了起来,“你弄明白点,现在我是将军你是囚犯,别把自己的身份弄错了!别总是给我脸色看!你以为你是谁啊!”
“爹!爹!不要!你不要!天魂他不是故意的!您饶了他吧!”勒幽在一边看不过眼,她不想爹伤害天魂,毕竟她还是爱着天魂的,很爱很爱,虽然她的爱是枉费的,但是一旦爱上了就难以自拔,不是一句我不爱你就可以解决的事了。
忽然,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勒落手里的一粒药丸落进了天魂的口中,勒落又用劲掐天魂的脖子,硬是让他咽了下去。
“你!”这么长时间都没有对他实行任何措施,而这回勒落是要干什么!难道他的忍耐到了一定限度,这次要至天魂于死地?!
“爹!不要啊!你要干什么?!”勒幽急切地抓着勒落不放。
天魂已经被勒落一把摔在地上,他已然已经昏迷,勒落忽然纵声狂笑,边说:“任你怎么样,吃了这我新研制出的‘失心丹’,你也要任我摆布!”
“爹!你,你竟然!你竟然迷了天魂的心志!”勒幽大叫出来!她实在不忍心看着天魂受人摆布,她更不希望他成为一颗棋子!
“走!马上出去!以后不允许你再见他!”勒落忽然间把话锋转向勒幽,他要禁止勒幽见天魂,必须!作为一个父亲,他不能任由自己的女儿喜欢上自己的仇人,绝对不能!
“爹!不要!爹!你不要这样对天魂!”勒幽狠命地喊着,她多么不希望他的父亲和她深爱的人为敌,很无奈,错了,错就错在她不该爱上天魂,她父亲的仇敌!
勒落袖子一甩,一阵烟雾涌出迷晕了勒幽,没办法,对他的女儿,他了解,他只有这样,否则他知道她不会善罢甘休。
天魂似乎恢复了体质,慢慢地有意识的要起来,渐渐地天魂站了起来,扬起头,那本来应该是孤傲不羁的眼神但是此时却是那样的空洞,没有一丝神采,整个样子似乎是任人宰割的样子!他还是天魂吗!
“我感应到有人在靠近塔罗之地,去把全部来塔罗之地的人杀掉!一个活口不留!”勒落对着这样的天魂说出了命令,天!他真的要这么做吗!
天魂一句话没有说,冲出了血狱的门,径直走了。
勒落嘴边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但是转而又不见了,取而带之的是疑虑:“会是谁呢?会让我这么不安?当年塔罗人已经全部都被杀掉了,一百年了,又会是谁呢?难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