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双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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鈴、ごめん。。。。。
西历一八□□年六月五日夜，日本京都，池田屋。
望着向长州藩讨救兵而远去的铃的背影，我在心里说。
一直以来，那个孩子都把我当成神明一样的存在吧，就像当初我对待师父一样。我走上师父安排的道路，义无反顾，那么铃呢，我希望他面前延伸的是什么样的道路？训练他拿刀只是为了让他踏上地狱么？
如果我愿意他也能做到，这点毋庸置疑。但看到他和铁交了朋友，脸上露出那种不敢在我面前展现的灿烂笑容的时候，不妙了。
最后关头还是有私心的啊，如果不是那样的话我应该让你看到真正的地狱惨象的，只有我死在你面前你才会觉悟的吧，可是，那抹干净的眼神和粉红的微笑，即使不能拥在怀里，还是希望在哪个我看不到的角落，存在。再让我自私一次。
我转过头，看到魔鬼般杀红眼了的冲田。那么，我握紧刀柄，开始吧，为了结束。
只剩下刀锋碰撞的声音，不愧是冲田总司，有这么个人陪葬也算值了，只是，铃，我的，我的铃………
当我把冲田踩在脚下时，他急速的胸口起伏刺激着我的神经，嗜血本性被完全挑拨出来，鬼吗？看到这样的我，铃，你会做何感想？血，血，到处都是血，维持生命的丝线经不起任何拨弄，我只是想你活下来，即使是在乱世。总有一天你会替我看到全新的日本。
我感到一丝异样，又是那双眼睛，那双躲在角落，害怕得要死却又逼自己直视的眼睛，渐渐地改变了铃的该死的眼睛！
“不出来吗，冲田总司会死哦！”加重脚下的力道，满意地听到痛苦的咳嗽声。
“啊！啊！！”
铁绝望的尖叫后是即使还在不断掉泪但已逐渐明晰的眼，拿着双刀的手不再颤抖。
“终于觉悟了吗？虽然有点晚但总算赶得上，我就送你一程吧！”
不可否认，这个小个子的基础很好，而且不按章法出手很难猜到他下一步的举动。我的一个猛刺被他避开，从我跨下滚过后一个斜斩，下意识侧过身，但是，“呃啊！”右臂一凉，浓重的血腥味扑面而来，我听见什么东西掉在地上的沉闷声响。
“老师！”带着猛烈抽气的惊呼。
我用在与冲田打斗时已经差不多废了的左手抹去眼前的鲜红，不是幻听。
“我不是让你去请救兵吗，谁准你回来了？”
“老师，老师，我来接你回去了……老师的右手呢？不见了……没关系，我来做老师的右手……”
“铃你……”
“别赶我走！”拦断我的话，他抬起头，满脸泪痕。“差点就被老师骗了呢，老师明知长州藩方面是不会派出救援的……”
很奇怪，看着快要崩溃的铃我心里有的只是平静，右臂不重要了，一切的杀戮不重要了。
“老师问过我想走什么样的道路，早就决定了啊，不管到哪里，只要是在老师身边就好了……所以，不要赶铃走……”慢慢拔出佩刀，铃的眼睛异常明亮。刀所指之人，是昔日最好的朋友。
“请老师完成铃的愿望！”
盈满泪水痛苦的双眼，有着全世界最灿烂的光芒和最黑暗的光晕。
我一直都知道啊，自私地留你在身边，虽说小姓的存在是我能做到的最好的保护你的方式，可是最终仍逃不过这样的结局，是时代的错？不，是我的错。
这真的是你的愿望吗？
你向铁步步逼进，招招取他要害。
“铃，我是小铁啊！铃，你不记得我和沙夜了么，铃！”铁之助不断后退。
“铁，原谅我，老师是我最重要的人……”脸上已经分不出是谁的泪水。
独活，痛苦；与朋友刀剑相向，也是痛苦。是这样吗？
又是一个突刺，铁之助避之不及向后倒去，铃的刀划向他的脖颈。
“铃……”这样一刀之后你会变成什么样？我听见天使折翼的声音。
“小铁，小心！”
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缓过来的冲田上前挑掉铃的刀，然后刀锋拐向心脏。
不对！
“铃！”
我不顾已经被砍断的左腿肌腱，用嘴叼起断刀逼向冲田。
“冲田！”
“老师！”
几个声音同时响起，最后听到的是锋利刀刃刺进血肉的声音。
“啊……”
我和铃一起倒下，全世界只剩下那双精致的眼。
“老师……”他吃力地伸起手替我擦拭脸上的血污。
我微微牵动嘴角，只是已经说不出话来了。你骗得了冲田，还以为能骗过最了解你的我吗？你根本无意伤害铁之助吧，只是想借冲田的手以免铁为难。一直都是这么的善良呢，我的铃……
“老师，老师知道了呢…”真是双透彻的眼。“老师别恨我，我……只想一直和你在一起，即使是修罗界我也陪你去闯，咳咳……不要留下铃一个人，很寂寞啊……”
其实这才是我的愿望吧？
你使劲全力靠在我身边，执起我的手。有这样一份温柔陪我看世间万象我还怕什么？那么，就一直在一起吧！
闭上眼，黑暗的尽头有两个人。
作者有话说
第1章 双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