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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再一次失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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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房东打完架后的当晚,准确来说是我单方面殴打他后的当晚,我就搬了出去,重新又回到了地下室。因为我怕房东晚上带人去小区堵我,我怂了,我也没有那么多钱赔给他。
当晚,李靖给我打来了电话,“三水,你没事吧?你现在在哪?”
“没事没事,倒是你…你那个朋友,我很抱歉。”清醒了之后,我没有那么生气了,毕竟天下攘攘皆为利往,只是他的行为做的太绝,若是他和我好好说,给我几天时间找房子,我也会搬出去的。
“别提那孙子了,这事我都知道了,我刚刚想找他算账,结果看到那孙子脸肿的跟猪刚鬣似的,你小子下手够黑。放心,那孙子不敢来找你麻烦,我和他说过了,妈的没想到他是个这样的人。”
“谢了,兄弟。”我听着李靖在电话里骂骂咧咧,心里涌上一阵暖流,同时也为自己的冲动感到后悔,我实在太会招麻烦了。
“对了,那女的到底和你有什么仇?听那孙子说,那女的长得贼漂亮,还贼高冷,偏偏处处针对你,你该不会对人家始乱终弃了吧?”
“不是我,我没有,你可别瞎说。”我立刻否认三连,开玩笑,谁敢对那个变态始乱终弃。
“行了,不是就好,我跟你讲,得罪女人本身就是一件麻烦事,得罪又有钱又变态的女人,那就是场灾难!”
“我知道了,我会离她远点的,这事你别和顾遥说哈,免得她担心。”我有些没精打采。
“她现在可是个大忙人了,我们最近在商量合伙搞一个音乐餐厅,嘿嘿,她已经选好了,天天盯着装修呢。”李靖笑的格外猥琐,但可以听出来他发自内心的高兴。
“卧槽,我咋不知道?你们现在有事不和我说了?重色轻友啊你。”
“没有没有,这不是顾遥一直看你忙嘛,而且我们也是上段时间临时决定的,我出钱她出力,哈哈,本来打算等音乐餐厅搞好了直接带你去吃的,哎,没想到出了这档子事。”
“行,需要帮忙就记得叫我哈。”
顾遥的愿望就是开一家音乐餐厅。在我们熟起来不到两个月的时候,有一天我们一起去大梅沙玩完回来,两个人饿的饥肠辘辘,在路边的一家小面馆里,顾遥绘声绘色地给我描述了她这个愿望: 那应该是一家有着暖黄色灯光的音乐餐厅,声线低沉的驻唱歌手抱着吉他在台上唱着民谣或情歌,台下的气氛轻松温馨,她在收银台微笑着招呼来来往往的饮食男女,看尽人间百态。
现在得知她这个愿望马上就要实现了,我很为她开心。我想,如果我也很有钱,我就买下一个电影院,天天坐那里爆爆米花,金黄色的香香脆脆的爆米花一定特别好吃。我可以边爆边吃,还可以喂给她吃,以前我就经常喂给她吃。不,她现在应该不会喜欢这个了吧。我皱了皱眉,强迫自己不再去想这些,自作多情的人是很讨人厌的。
第二天一大早,我就接到了我们人事总监的电话,我被开除了。
没有发生任何意外,许梧也没有任何犹豫。人事总监让我以后不用去上班了,说是许总亲自下的命令,从今天开始,解除我在佳行公司的所有职务,并禁止佳行公司以后再次录用我。
而她给出的开除理由居然是:能力太差,不足以胜任仓管工作。呵,多么讽刺的理由,我已经沦为整个公司的笑柄了吧。
因为是被开除的,我连离职证明都拿不到,以后如果有想要录取我的公司给我做背景调查,只要打个电话给佳行就会知道我是因为能力不足被开除的。深圳大部分上市公司都会做背调,这就意味着她绝了很多条我进上市公司的路,多么狠的手段啊。这个变态女人比传说中的更冷酷。
到了下午,张潇打电话问我发生了什么事,我沉默了半晌还是决定把那件事埋在心里,若是被许梧知道我把强吻她这件事说出去了,应该会弄死我吧。
“出来吃个饭?”张潇问我。
“行。”我心情很差,现在有美女相约,就当是散心也比闷在地下室里好。
我们约在我家附近的一个大排档吃宵夜,张潇穿着一件白色的露肩装,新剪的短发显得非常干练,她的笑容比在公司的时候要自然很多,也要漂亮很多。
“你知道吗,我曾经想过全人类一起毁灭的场景,肯定酷毙了。”
毁灭世界?这个话题我喜欢,我曾经幻想过无数次世界末日。
我问她: “说到毁灭世界,你知道三体吗?”
“消灭人类暴政?”她朝我伸出手掌,像特务接头一般问道。
“世界属于三体!”握了握她的手,我们相视一笑。
“你总是说许总是变态,其实我们这种天天想着大家一起死的人才是变态吧。”张潇不怎么擅长喝酒,她的眼睛已经有些迷蒙。
“我们不是变态,我们只是活的太累了。”我打了个酒嗝。
“再累也要活着,哪怕活的不如别人家里的一条狗。”张潇鼓励我。
“放心吧,我会好好活着。”
喝完酒回家给妈妈例行打电话,妈妈熟悉的声音在电话里想起:“淼淼啊,这一周过得怎么样?”
“挺好的,妈,领导挺喜欢我的,让我好好干呢。”我笑的很大声。
“好好好,那就好,你别辜负人家对你的看重,平时多干点活。”
“嗯嗯,只是最近我有个朋友和我借了几千块做手术,这两个月可能不能打钱回家了。”
“什么朋友?为人可靠吗?”妈妈的声音有些紧张。
“挺可靠的,是我大学同学。”
“哦哦,那你在深圳好好照顾自己,妈今天看天气预报说深圳下雨,你明天记得带伞噻。”
“好的,我会照顾好自己,您也好好照顾自己和妹妹,拜拜。”
挂完了电话,我把自己蒙在毯子里,不争气的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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