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只想教书育人[综英美]》心茶无有

47、闪电回归

　　雷光之下，那点微弱的金色电光在红色死神的身周缓慢爬动，一点一点地将原本红色的雷光吞噬而去。红色死神的战衣之上，金色的光泽也一点一点地出现。

　　就在这时，金色的传送门在钢铁侠与索尔身旁出现，传送门的另一头连接着蝙蝠洞。蝙蝠侠回头看了正在维系着传送门的奇异博士一眼，冲他微微点头，而后走出了传送门。

　　刚一走出传送门，蝙蝠侠没有停下脚步，直直走向那道刺眼到几乎无法直视的雷霆。

　　“喂喂……”双眼溢着雷光的索尔见状，朝着蝙蝠侠走了两步，抬手想要拦住他，“不想死的话就不要靠的那么近……”

　　“……”布鲁斯侧眸看向索尔，没有说话。

　　但就是这样简单的对视之中，索尔忽然像是想起什么一般，忽然愣在了原地。

　　“是你……”索尔呆立原地，原本想要拦住蝙蝠侠的手停在半空，与蝙蝠侠大步向前的身形擦肩而过。

　　钢铁侠看出了索尔的震惊和犹豫，有些好奇地问道：“你认识他？”

　　“我认得这双眼睛。”索尔望着蝙蝠侠黑色的背影，喃喃道，“我见过那双绿色的眼睛……在阿斯加德。”

　　“什么时候？”

　　“很久以前，一个来自其他世界的男人踏彩虹桥而来。父王见了他，然后……然后一些事情因此变了。”索尔晃晃脑袋，粗犷如他，一时半会儿之间似乎无法接受这样的事实，“当时我只是个战斗狂，对于那些事情也只是道听途说而已……但如果阿斯加德还没有毁灭的话，地球，阿斯加德……”

　　“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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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待到脸上因为距离雷霆过近而产生一阵阵刺痛，蝙蝠侠才停下脚步，他看向雷光之下，不断痛苦痉挛的红色死神，大喝道：“闪电侠！回答我！”

　　“蝙蝠侠！”在如同千鸟齐鸣的刺耳雷电之中，红色死神高速振动的脸庞之上，半张年轻的脸庞隐隐透了出来，他痛苦地张开嘴巴，似乎做着苦苦的挣扎，坚持了片刻，青年的语气弱了下去，求助般地开口呼唤那个他曾经无比相信的战友，“布鲁斯……”

　　也许是再次听到这个再熟悉不过的声音的缘故，蝙蝠侠倒映着雷光的眼眸中闪过一丝异样的光芒：“巴里……”

　　“巴里……战胜‘我’。”蝙蝠侠望着雷霆之中不断对抗的两人，沉静而且冰冷的眼中罕见地划过了些许的柔和，“我相信你可以做到的，超越‘我’的执念，挣脱‘我’的束缚，然后战胜‘我’。我相信你，你是巴里·艾伦。”

　　“我……做不到……”巴里·艾伦断续地回答，“‘你’太强大了，你的意志，‘你’的不甘，‘你’的疯狂……太强大了，我做不到……”

　　“不要挣扎了！”仿佛是为了印证巴里·艾伦的话语一般，巴里的话音刚落，红色死神就发出了一声咆哮，“放弃吧！乖乖陷入沉睡！沉睡在神速力之中！”

　　“如果战胜不了‘我’的话，试着跑起来。”蝙蝠侠看着红色死神，却仿佛望见了那个年轻而富有朝气的超级英雄。

　　无论在哪个平行宇宙，闪电侠巴里·艾伦的笑容都可以为所有人带来温暖和力量，即便是从不相信奇迹的蝙蝠侠，在认识闪电侠巴里·艾伦之后，也一点一点地受其感染，逐渐对原本虚无缥缈的奇迹有了信念——虽然在日常的会议之中，蝙蝠侠时常会因为这个异想天开的小伙子的奇特脑洞而感到头疼。

　　“停止思考，感受风，然后试着融入闪电中去。”蝙蝠侠说道，“巴里，你才是被神速力选中的人，‘我’只不过是企图窃取神速力的小偷，如果你无法光凭自身打败‘我’的话，就借助神速力的力量。”

　　说着，蝙蝠侠回头看向索尔：“你可以收回这道雷霆吗？”

　　就在蝙蝠侠与巴里交谈的过程中，索尔逐渐消化了蝙蝠侠所带来的震惊，听到蝙蝠侠的询问，他微微皱眉：“这个家伙可不是我想抓就能抓住的家伙。”

　　“我相信巴里·艾伦。”蝙蝠侠的语气无比确定，“我相信他能够引发奇迹。”

　　“如果奇迹没有发生呢？”托尼耸肩，“如果事情没有向你料想的那样发展的话该怎么办。”

　　“这就是我们为什么要去相信它的原因。”蝙蝠侠回答，“信念，钢铁侠，信念。”

　　“索尔，可以吗？”

　　“好吧……”索尔分别看了蝙蝠侠和托尼一眼，竟是有些呆萌地眨了眨眼睛，“我才刚到地球不久，还没有搞清楚我不在的这段时间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但老实说，直觉告诉我，收回这道雷霆会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

　　“所以——”听了索尔的发言，托尼以为索尔也赞同自己的看法，不免有些得意地挑了挑眉，“你也觉得是这样，对吧？”

　　但就在这时，索尔忽然挑了挑眉：“但我觉得这个打扮得像只蝙蝠一样的家伙说的没错，有时候，相信直觉也不见得是一件糟糕的事情。”

　　话音刚落，索尔眼中的雷光一敛，收回了雷霆。

　　在雷霆消失的同一瞬间，被雷霆压制得动弹不得的红色死神瞬间化作一道红色的闪电，飞快地消失在了众人的眼中。即便是身为阿斯加德人的雷神索尔，也没能捕捉到红色死神消失的身影。

　　北美洲——亚洲——欧洲——非洲——大西洋——南美洲——大洋洲，红色的闪电在电光火石之间，便几乎环绕着地球跑了一圈。

　　便如蝙蝠侠说的那样，借由雷神索尔的雷霆苏醒的巴里·艾伦才是被神速力选中的人。哪怕只是最虚弱状态下的苏醒，他也凭借着神速力的亲近夺取了相当一部分的身体控制权。

　　巴里·艾伦照着蝙蝠侠说的那样，忘记了身体之中愤怒咆哮的布鲁斯·韦恩，忘记将他们复活的i狂笑之蝠和他的计划，而将所有的注意力放在奔跑之中。

　　在呜呜的声音响起之前，巴里就已经将呼啸的狂风超越，无论是城市、森林、荒漠、冰川还是海洋，地表的一切都变成巴里脚下的跑道。

　　在奔跑的过程中，巴里感受到了那部分被红色死神束缚住的神速力，那部分神速力具象成为红色的闪电，在他的身上跳跃，试图停下他迈动的双腿。

　　这股力量是强大的，因为红色死神毕竟曾经是蝙蝠侠，是那个毫无超能力，却有着钢铁般的意志的蝙蝠侠。如果单纯以意志对拼，即便是巴里，恐怕也会最终落败，而后再度陷入沉睡之中。

　　但蝙蝠侠说的没错，当巴里开始奔跑之后，这一切都发生了前所未有的逆转。狂躁而且狰狞的红色闪电逐渐变得温顺，熟悉的金色闪电一点一点地复苏，它们缠绕在巴里的身边，巴里甚至能感受它们的欢呼和雀跃。

　　意识之中，曾经的蝙蝠侠，此时的红色死神仍然在咆哮，但他的声音也如风声一般，逐渐被奔跑的巴里抛在脑后，他本就是鸠占鹊巢的窃贼，巴里开始奔跑之后，红色死神彻底失去了对神速力的控制。

　　金色的光芒爬满红色死神的战衣，巴里的意识逐渐将红色死神的意识压制在了角落，很快，红色死神就要如同先前的巴里·艾伦一般陷入沉睡之中。

　　与此同时，世界的某个角落……

　　刺耳的警报声在房间里响起，屏幕上，红色的警报标志不断闪烁，将操作台前男人苍白而诡异的脸庞映衬得分外危险。

　　但男人看完警报的内容之后，却半点意外也没有。沉默片刻之后，男人倚在操作台上的上半身微微前倾，用猩红的嘴唇咧开了一个残忍的笑容：““巴里·艾伦……””

　　“闪电侠，正义联盟的良心……”男人隐藏在铁圈下的眼中闪过一丝疯狂的追忆，“即便是在那样的局面下，你仍然天真地想要‘唤醒’我，如果当时你没有那么天真，也许你真的能够阻止我也说不定……”

　　“这种机会，不会再有了，巴里……”男人，或者叫他狂笑之蝠更为合适，微微收敛脸上状若疯狂的笑容，微微地叹了一口气，“红色死神那个半吊子，我怎么可能对他半点准备也不做。”

　　也许是感应到狂笑之蝠邪恶的情绪，一个……不，一只戴着铁制项圈，肤色苍白，长着一副怪物般尖牙利齿，却又身穿罗宾制服的少年直起身子，仰头看向他的主人，嘴中发出些许含糊不清的咕哝声。

　　狂笑之蝠将手掌覆在怪物罗宾的头上，轻轻摩挲着少年怪物杂乱而且粗糙的头发。

　　“不要着急……”狂笑之蝠轻声安抚这只躁动不安的怪物，很难想象，这样一个疯狂而且残忍的男人竟也会有如此温和的一面，“很快，你就能如愿以偿了。很快……”

　　但也许，男人自始至终都只是在和自己说话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