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只想教书育人[综英美]》心茶无有

43、暗潮

　　一片冰天雪地之中，一道绿色的光柱从白茫茫的冰原之中冲天而起，径直洞穿了苍白的云彩，而在这片诡异的绿光之中，隐约可见一个瘦削的人影。

　　蝙蝠侠眯眼看向光柱处的情景，对身旁的法师说道：“和我想象的没有什么出入，是绿灯戒的人格化具显。”

　　站在蝙蝠侠身旁的光头女法师似乎并不会感到寒冷，在这样寒冷的天气中，法师身穿单薄的黄色长袍，长袍在凛冽寒风的吹拂下发出猎猎的声响。

　　“绿灯戒？”听到这个陌生的词汇，法师缓缓皱起眉头，“没有感受到魔法的力量，但毋庸置疑的是，那是一股十分强大的力量，而且不来自我们的宇宙。”

　　“绿灯戒的力量来自于意志力，而战斗方式取决于戒指主人的想象力。”蝙蝠侠瞥了法师一眼，开口解释道，“而这一点，就是我们能够利用的地方，这枚绿灯戒指没有找到主人，它所残余的力量全部来自于上一任主人的意志力。”

　　“也就是说……”古一也似乎抓住了蝙蝠侠想要表达的重点，“现在那枚戒指的力量就是无源之水，只要将眼前的力量全部消耗完，就能将其收服。”

　　“理论上来说，确实是这样。”蝙蝠侠淡淡回答。

　　简单的交谈过后，古一再度看向了那道冲天的绿光，知晓了戒指的运作原理之后，哪怕是身为至尊法师的古一，此时也不禁感到惊叹：“不管是什么样的道具，光凭借意志力就能形成如此规模的力量，它的上一任主人……”

　　古一轻出一口气，略有温热的气息才刚刚接触冰冷的空气，便碰撞出一团白雾，她伸出手，黄色的法阵便在她的手中幻化而出。

　　“布鲁斯……接下来的战斗非同小可，仅仅凭借肉体凡胎的话……”古一看向身旁的蝙蝠侠一眼，但就是这么一眼，她的动作就不自觉地一滞。

　　只见蝙蝠侠的身上炸开一团耀眼至极的黄光，黄光也如同远处的绿光一般，以丝毫不逊色于绿光的规模，汇聚成一道冲天的光柱。仿佛在挑衅绿色的光柱一般。

　　沐浴在黄色光芒中的蝙蝠侠的双眼也闪烁着摄人心魄的黄光，他开口，声音都变得更加冷酷了起来：“驱动黄灯戒的动力，来自于恐惧，而恐惧，拥有可以战胜意志的力量。”

　　……

　　时间回到现在，纽约市，夜晚……

　　蜘蛛侠抓着手中的蛛丝，在高楼大厦之间飞速穿梭。不用看也知道，他的脚下，在辉煌的灯光之下，定然隐藏着许多罪恶，但今晚的蜘蛛侠无暇顾及这些，对他而言，手头上的一件事情要远比打击那些街头犯罪来得重要的多。

　　把时间倒退到这天的早些时候……

　　从蝙蝠洞回来以后不久，彼得就回到学校继续上课，但课上到一半，格温就忽然被柯蒂斯·康纳斯博士叫出了教室。

　　彼得一开始并没有在意，因为那天在格温的家里，他就得知了两人的关系——柯蒂斯·康纳斯是一个十分优秀的生物学家，同时也在辅导申请九月基金的格温。

　　但从那以后，格温就没有再出现过。彼得越想越不对劲。虽然两人确实有辅导的一层关系在，但细论起来，格温只不过是柯蒂斯·康纳斯博士的学生的学生。柯蒂斯·康纳斯博士也是受了格温父亲的请求，来帮助格温进行她的基金申请。

　　而在堂堂的柯蒂斯·康纳斯眼中，就算格温的项目再有潜力，也不值得大名鼎鼎的柯蒂斯·康纳斯亲自来高中把格温叫走。更加不需要这么久的时间。

　　细思极恐的彼得一放学，就跑到柯蒂斯·康纳斯所在的大学，找不到格温后，又以蜘蛛侠的身份潜入了奥斯本公司——依旧是一无所获。

　　从奥斯本公司出来后，夜幕已然降临，这个季节的纽约尚有一些暖意，但吸附在奥斯本大楼外壁上的彼得只觉得浑身发冷。

　　“格温……你在哪里？”彼得努力想要使自己平静下来，但恐惧仍然如同一只大手一半，攫住了少年的心脏。他突然觉得有些喘不上气，于是一把扯下面罩，纽约高空的风打在少年的脸上，吹开彼得略显杂乱的黑发。

　　伸手擦了擦自己的脸以后，彼得连做了好几个深呼吸，这才令自己的情绪稍稍恢复冷静。

　　彼得重新戴上面罩，在外壁上一个用力，便跃入夜空之中，他抬起手，只一按，蛛丝就从蛛丝发射器中喷射而出。随着彼得手中的蛛丝收紧，蜘蛛侠柔韧度极高的身体弯曲成一个巧妙的弧度。

　　借着蛛丝的摆动，彼得再度荡起，他在半空中做出一个如同芭蕾舞一般优美的姿势只是几个眨眼的功夫，蜘蛛侠略显纤细的身影便已完全消失在了纽约迷蒙的夜空之中。

　　但蜘蛛侠丝毫没有意识到，他的一举一动已经被一个隐藏在阴影中的男人完全看在了眼中。

　　蜘蛛侠离开之后，一道灰蒙蒙的绿光在奥斯本大楼的楼顶亮了起来。绿光移动间，一个瘦高的身影缓缓从阴影之中飞了出来。

　　男人身穿绿色的紧身衣，戴着一副护目镜，头上还有一对如同蝙蝠一般的尖耳。他看向蜘蛛侠远离的方向，缓缓皱起了眉头。

　　“那个孩子对于你来说到底意味着什么，布鲁斯……”男人摩挲着手上的绿色灯戒，皱着眉头的脸上露出一个十分诡异的表情，“罗宾？好像有没有那么简单……”

　　但就在这时，男人的背后忽然响起了一个沙哑的声音：“如果这么想知道的话，不如自己去问问看啊！”

　　听到第二个人的声音在自己的背后响起，男人先是一惊，但等他回头时，原本紧绷的身体忽然又放松了下来：“原来是你啊，怎么样，你也对他感兴趣吗？”

　　“哈哈……”突然出现的男人笑了两声，却没有正面回答，而是转移了话题。

　　男人忽然从黑暗中身出一双手来，那是一双极其苍白的手，十指却又十分的修长，他一边数着，一边一根一根地伸出手指。

　　“一——蹂躏者……收集完毕……”

　　“二……无情战魔……收集完毕……”

　　“三……破晓诡灯……也就是你，收集完毕……”

　　“四……杀戮机器，收集完毕……且经过了第一轮的战斗。”

　　“五……红色死神，闪电侠的原人格尚未完全消除，但也算是收集完毕……”

　　“六……狂笑之蝠……也就是我，收集完毕……”

　　“六个人都收集完毕了，为什么……为什么单单只有溺死怨魂迟迟无法收集完毕？”

　　说到这里，隐藏在黑暗中的男人的话语忽然变得激动了起来。

　　但随即，男人沉默了一下，放声地笑了起来。

　　笑了几声以后，男人似乎平静了一些，他看向悬浮在面前的男人，语气轻松地说：“根据我的猜测，布鲁茜小姐之所以会失控，是因为莫里亚蒂那家伙在洛杉矶搞的鬼。”

　　“莫里亚蒂那个小偷，居然偷走了那瓶死水，把它交给了‘那个’布鲁斯，所以我们才无法收集溺死怨魂。”男人眯眼看向蜘蛛侠远去的方向，“而且，在洛杉矶的时候，布鲁茜小姐似乎和这只小虫子走得很近……”

　　“但是，‘那个布鲁斯’似乎已经把莫里亚蒂藏起来了，不过不妨，莫里亚蒂只是一道饭后甜点而已，重要的，是‘那个’布鲁斯。”

　　“灯侠，我需要你在不打草惊蛇的前提下，把那只小虫子带到我面前。”男人的语气微微扬起，彰显出他近乎傲慢的自信，“有他在，也许很多事情会变得好办许多。”

　　“真会使唤人啊。”破晓诡灯笑了起来。

　　“不用摆出这么奇怪的样子，灯侠。”男人语气玩味地回答，“你就是我，我就是你，我们本没有什么区别。”

　　“切——”破晓诡灯看了男人一眼，随后收回目光，“我和你们不一样，我从那晚起就是破晓诡灯，而你们，只不过是一群半路出家的半吊子而已。”

　　“但是——”但随即，破晓诡灯的话锋一转，“我的目标与你们一致，就当作我在听从你的命令好了。”

　　说罢，破晓诡灯收敛自己身上的绿光，悄无声息地向着蜘蛛侠离开的方向追去。

　　……

　　下水道，某个密室之中……

　　空荡荡的密室之中，除了柯蒂斯·康纳斯以外，便空无一人。

　　衣冠不整、满脸胡渣的柯蒂斯·康纳斯坐在椅子上，他紧盯着摆在他面前的一管深绿色注射器，布满血丝的眼中透出一种势不可挡的疯狂。但身为科学家的最后一点理智仍然阻止着柯蒂斯·康纳斯拿起那个注射器。

　　但很明显，那股子疯狂已经完全占据了上风，就在柯蒂斯·康纳斯即将控制不住心中的欲望，把手伸向桌上的注射器之时，一个经变声器处理过的声音在密室的门口响了起来。

　　“康纳斯博士，如果我是你的话，我就不会把那玩意儿打到身体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