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所谓人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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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集了地板干涸的血迹之后，蝙蝠侠和蜘蛛侠检查了整栋别墅。
在地下室，他们看到了地狱。
蜘蛛侠哪里见过这番惨烈的景象，只是瞥了一眼之后，他就干呕了起来。
哪怕是蝙蝠侠，也不禁皱起了眉头。
“吃人的杰森……”蝙蝠侠走上前，检查挂在墙上，残破的肢体，说道，“但这不合常理。”
“这有什么……呕……不合常理的……”蜘蛛侠捂着嘴，“吃人的杰森不吃人，难道还吃素吗？”
“不。”蝙蝠侠却摇头道，“杰森拿了金并的钱以后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送走他的妻子和女儿，吃人的杰森是不会做这件事的，但杰森·罗伯会。”
“杰森·罗伯之所以这么做，是因为他深深爱着他的家人。”蝙蝠侠看着面前的景象，眼中也闪过一丝不忍，“根据我的判断，杰森·罗伯会获得这样的外号，有两个原因。”
“一部分是因为杰森·罗伯确实有这种怪癖。但同时，杰森·罗伯不得不这么做。”
“为什么？”
“杰森当年只是一个马仔，过着朝不保夕的生活。他不知道未来有什么在等着他，是在某一次□□冲突中糊里糊涂地丢掉性命，还是当某个老大的替死鬼去蹲监狱……甚至更糟。”
“他有需要守护的家人，所以他必须要比别人更加舍命地活下去。”蝙蝠侠缓缓道，“这听起来也许有些矛盾，但对当年的杰森·罗伯来说，这是他唯一的选择。”
“所以说，杰森·罗伯绝对不可能做出这种事情来。小丑病毒扭曲了他。”说着，蝙蝠侠扭过头去，原本冷酷的声音中也似乎多了一点波动，“毋庸置疑，杰森·罗伯感染了小丑病毒，而且他在离开纽约之前直接和金并接触过，从时间上来看，他可能是第一个感染小丑病毒的人。”
“走了，蜘蛛侠。”说完，蝙蝠侠大步地走出了地下室，只留下蜘蛛侠一个人傻乎乎地留在地下室里。
蜘蛛侠连忙追了上去，问道：“你从这两具尸体上能看出这么多东西来？”
“如果事先做过调查的话。”蝙蝠侠回答，“这并不是什么难事。”
“反正我是什么也没看出来。”蜘蛛侠撇嘴，“但是听你这么一说，这个杰森·罗伯似乎不是那么坏了。”
“不那么坏？”听到这句话，蝙蝠侠像是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一般，他转过身来，紧盯着蜘蛛侠，“杰森·罗伯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坏人，在帮派中获得了一定的地位之后，杰森·罗伯可以说是无恶不作。为了满足自己吃人的癖好，他甚至从活人的身上割肉，在他们面前烹饪，然后吃掉。”
“杰森·罗伯犯下的罪行还远不止这些，有些事情，你甚至光是听了就会想吐。”蝙蝠侠说，“但是这并不妨碍杰森·罗伯爱着他的家人。这就是人类。情感并不是某些人类才有的东西。”
“恶人也会爱上别人，恶人也有需要守护的东西。在这一点上，他们和我们并没有什么不同。”说到后面，两人之间的对话已经变成蝙蝠侠单方面的教导了，“但绝不要因此就对他们抱有仁慈，明白了吗？”
“……”蜘蛛侠低下头，不知该如何回答，他只是点了两下头，表示自己明白了——对于彼得·帕克而言，这样的道理还过于深奥了，但对于蜘蛛侠来说，他必须明白。
因为这个世界绝不是非黑即白的，所以，超级英雄的工作也绝不是简单的“打击犯罪”而已。
等到两人走出了别墅，蝙蝠侠转过身，看着这栋别墅，忽然按下了腰带上的一个按钮。
爆炸声忽然在别墅内响起，整栋别墅就这样，在不断响起的爆炸声中被火海吞噬。
蜘蛛侠被突然响起的爆炸声吓了一跳，连忙问道，“发生了什么？”
“证据已经收集得差不多了。”蝙蝠侠凝望着熊熊燃烧的别墅，解释道，“我在别墅里放了几个bomb，杰森·罗伯不是好人，但他的家人是无辜的，就让她们长眠于此吧。”
随后，两人驾驶着蝙蝠车，离开了这里。
回到蝙蝠洞，蝙蝠侠便对在别墅中收集的血迹进行了初步的分析。而得出的结论也十分有趣——那滩血迹中有两个人的血。
通过与DNA数据库的对比，蝙蝠侠也知道了两种血液的主人。
一个血液的主人是杰森·罗伯，这在蝙蝠侠的意料之中。另一个血液来自一个叫做布莱克·斯通的警长。布莱克是那个小镇的警长，根据出警记录显示，接到了那通报警电话以后，他和搭档出警，前往了那栋别墅。
但令蝙蝠侠有些在意的是，布莱克·斯通至此便没有了音讯，不要说这次出警的结果，那天晚上之后，布莱克·斯通甚至没有再次在小镇里露面过。布莱克·斯通的家人十分担心布莱克的安危，还在小镇及其周边张贴了寻人启事。
“布莱克·斯通与杰森·罗伯有过直接接触。”蝙蝠侠沉吟道，“他与杰森·罗伯发生了冲突，两人都受伤了，说明他也有可能感染小丑病毒。”
“无论两个人最后是谁活了下来，他们都极度危险。”念此，蝙蝠侠的语气逐渐变得严肃了起来，“阿尔弗雷德，有什么线索吗？”
“很抱歉，布鲁斯少爷。”阿尔弗雷德无奈地回答，“别墅附近没有监控摄像头。”
没有监控摄像头，蝙蝠侠就无法通过阿尔弗雷德调取监控来追踪，但这并不意味着蝙蝠侠便无计可施了。他注意到，布莱克警长并不是独自前往的那栋别墅，他还带上了搭档。对于别墅内发生的事情，布莱克·斯通的搭档应该十分清楚。
“布莱克·斯通的搭档叫做艾德蒙·斯旺。”查阅了相关资料之后，阿尔弗雷德说道，“离开了别墅之后，艾德蒙·斯旺通过互联网购买了一张飞往洛杉矶的机票，如果没有误机的话，斯旺先生现在应该已经在洛杉矶度假了。”
“或者他在逃避着什么。”蝙蝠侠站了起来，“布莱克·斯通是一个训练有素的家伙，作为一个警长，他懂得如何追捕犯人，反过来，他也懂得如何逃避追捕。但艾德蒙·斯旺就没那么专业了。”
“但问题是，艾德蒙·斯旺为什么要突然去洛杉矶？如果是逃避的话，作为一名警察，他为什么需要逃避？他在逃避着什么？如果真的只是去度假的话，未免也太巧了一点。”
“阿尔弗雷德。”说着，蝙蝠侠扭头看向身旁的管家，“我需要合理的理由出现在洛杉矶。”
阿尔弗雷德笑眯眯地问道：“布鲁斯·韦恩还是布鲁斯·斯黛西？”
“两个都要。”蝙蝠侠又补充道，“还有，彼得·帕克也要一起去。”
“彼得。”吩咐完所有的事情，蝙蝠侠又看向蜘蛛侠。
但令布鲁斯有些意外的是，彼得抱着霸王龙的尾巴，已经熟熟地睡去了。
“孩子都这样。”阿尔弗雷德倒是早已经见怪不怪了，“达米安少爷当年也非常喜欢这个塑像。”
“达米安……”骤然听到这个许久没人提及的名字，蝙蝠侠目光一沉，“达米安……”
……
第二天，中城高中举办了一次学术竞赛，奖品是位于洛杉矶的科研基地的科研之旅，值得一提的是，科研基地是属于韦恩集团旗下的产业。
这次学术竞赛来得十分突然，中城高中的学生们还没有做什么准备，糊里糊涂就进了考场，卷面上的题目也难得出奇，不要说一般学生了，就连获得了九月基金的青睐的格温也像是在读天书一般。
就在参加考试的学生们都在抓耳挠腮的时候，只有两个考生在奋笔疾书。
一个是布鲁斯·斯黛西，原因自然无需多说。
另一个却是彼得·帕克，因为拿到卷子以后，彼得就觉得这些题目有些眼熟，虽然是些远超平时所学内容的题目，但彼得却做得十分得心应手。
一开始彼得还觉得有些奇怪，但等到彼得无意间瞥到自己手腕上的蛛丝发射器之后，他才恍然大悟般地一拍脑门——这些题目涉及的知识不都是自己在制作蛛丝的时候要用到的吗？
卷子批改得很快，几乎是上午才考完试，下午就出了结果——获得前往洛杉矶资格的是彼得·帕克和布鲁斯·斯黛西。
看到考试的结果，大家都有些惊讶。
彼得·帕克就算了，他是学校里出了名的书呆子。但这个布鲁斯·斯黛西是怎么回事？如果是斯黛西姐弟中的姐姐，大家都能欣然接受，但这个成天在课堂上睡大觉的弟弟居然能够力压姐姐一头，在全校的学术竞赛中获得第二名的成绩？
不过布鲁斯·斯黛西本人对此倒是十分淡定，似乎对这个结果并不意外——或者说，他只是一如既往地保持着他的死鱼脸。
但质疑归质疑，结果公布后，两人当场就拿到了韦恩集团为两人准备的机票。第二天早上，两人便坐上了前往洛杉矶的飞机。
“布鲁斯。”直到飞机起飞后，彼得还有些不敢相信，“韦恩集团的办事效率也太高了吧？刚考完试就帮我们订了机票！他们是不是提前就把机票准备好了？等一下，不对……那样的话，他们是怎么知道谁能获得资格呢？”
“也许真的是这样吧……”布鲁斯坐在靠窗的位置，他侧头看着窗外的云彩，嘴角抽搐了两下，“谁知道呢？”
作者有话说
第19章 所谓人类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