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破产富二代-2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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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顾知自己问的，但在走廊那一幕，他们都心知肚明，是卫峥故意让他看见的。
卫峥这么谨慎精于算计的一个人，怎么可能会不知道顾承宇在他公寓门口堵着他？
如果不想让顾知知道，又怎么可能避不开？
“你是故意让我听到的吧？”顾知说，“我问不问有区别吗？反正你都会让我知道不是吗？”
卫峥有些，不，应该说是十分意外。
他看着顾知的表情，来了点兴致，“原来你不傻？”
顾知冷着脸说：“我不是傻，只是从来没有多想，谁也不愿意被人这样耍着玩儿！”
卫峥：“不然我该怎样对待仇人的儿子？”
顾知一怔，才反应过来对卫峥而言，顾承宇是加害者。而他，是顾承宇的儿子。
这样看来，他似乎没有指责卫峥的立场。
“顾承宇和我爸合伙开公司，公司上市之后他们各持百分之十五的股。”卫峥说。
顾知没想到他突然说到这件事，愣了一下才说：“这个我知道，卫叔叔出事的时候我还在上小学。”
那个时候“顾知”小学五年级，而卫峥正是初三准备升学的关键时刻。
“顾知”出生的时候，公司正准备上市，因为这个，顾承宇很长一段时间都很少回家，一直是顾妈妈在照顾“顾知”，以致“顾知”开始认人之后，都和顾承宇不亲近，三岁才开口叫爸爸。
大概也是因此，后来他们父子俩关系一直不太好。
“我爸一直反对公司上市，之前也有很多次因为意见不合和顾承宇争论。”卫峥继续说。
顾知有点意外，在他的印象里，顾承宇和卫叔的关系向来不错，顾承宇更是从来没有提过他和卫父的矛盾。
但他倒是没有怀疑卫峥的话，卫峥没必要拿这种事骗他。
而且他了解顾承宇，顾承宇那种利益至上的性格，和合作伙伴之间有争执很正常，而顾承宇这种好面子的人，这些事肯定也不会对家人说。
“就算意见不合，也不至于……”顾知也不知道是在为顾承宇辩解，还是在让自己相信，说话时底气都不足。
“只是意见不合，当然不至于，不过我爸没拦住公司上市，就有离开公司的想法。”
虽然老卫一直反对公司上市，因为这个和顾承宇没少拍过桌子，但除了董事会持股和一些散股，剩下的百分之三十股份里，顾承宇和老卫各持百分之十五。
在顾承宇看来，他做得已经算仁至义尽了。
公司刚起步的时候，注资顾承宇比老卫多出了一些，本来他应该持有最多股份，却让老卫占了一半。
但很显然，老卫并不领他这个情。
比起扩大公司规模，通过上市获得更多盈利，老卫更愿意经营着一家小公司，留出更多的时间陪伴家人。
老卫要离开公司出去单干，当然需要钱，而那时候他们的公司刚上市，头顶上还压着董事会的指标任务，不可能有多的钱给老卫。
老卫要离开，他手里的股份也成了香饽饽。
这是其一。
其二是老卫出色的业务能力和好人缘。
他们做的是房地产，这行想要做起来说难也容易，说简单也很难。
公司起步的时候，几乎都是靠老卫在跑业务，而顾承宇主要负责在公司里掌控全局。
很多合作方都只认老卫，如果老卫离开，他的这些“老朋友”自然也会转而去支持他自己的公司。
或许是各方面压力太大，或许是鬼迷心窍，或许也不必找什么借口，顾承宇本身就是心狠的人。
他买通一个货车司机，制造了车祸意外，后来又构陷老卫挪用公司款项，掏空了卫家家底之后，又假惺惺地提出收购老卫手里的股份，让卫峥母子渡过难关。
那时候卫峥初三，虽然觉得事情不对，但卫母刚刚失去了丈夫，又被接二连三的变故打击，很容易就被顾承宇说动。
无论卫峥怎么说她都不听，让顾承宇低价回收了那些股份，没再追究车祸的事情。
之后卫母也没撑两年就郁郁而终，顾承宇资助卫峥念完了高中大学。
说起以前的事，卫峥脸上始终没什么表情，好像在讲别人的故事。
倒是顾知听得一脸复杂，虽然已经从卫峥和顾承宇的对话中听了个大概，但是听他讲完全部，还是有点恍惚。
他回过神之后也不知道该说什么，随便找了个问题：“既然我爸……顾承宇是亲自安排的事故，只有他和那个货车司机知道，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卫峥：“司机打电话的时候，他儿子在，而他儿子当然也不希望自己父亲死得不明不白。”
大概是父子天性，司机的儿子那时候虽然没听全那通电话的内容，但是司机在接了电话之后没两天就出了车祸，他本能觉得不对。
事故的结论是货车司机疲劳驾驶，才精神恍惚造成了车祸。
司机儿子坚持其中有问题，但他只是个高中生，别人只当他是伤心过度胡闹，根本没放在心上。
而司机和老卫根本不认识，两人之间毫无关联，怎么看车祸都是一场意外。
而且在那之后，突然有人打电话告诉他们司机两天前买的彩票中了一等奖，奖励是一百万现金。
司机一直有买彩票的习惯，随手一买，也中过一些小奖，他老婆也没怀疑，只是难过中了奖人却不在了。
但他儿子更加确定，车祸里面有问题。
在那之后，司机儿子一直在追查，后来查到了顾承宇的头上，才找上了卫峥。
“他说的线索，就是我爸去过货车司机所在的那家公司？”顾知听完，又燃起了一点希望，“那段时间我爸正准备拓展业务，需要找货车拉货，去那里可能只是想谈合作。”
卫峥笑了一声，顾知被他笑得脸红，也觉得自己的辩解有点站不住脚。
顾承宇做事滴水不漏，就算知道不会查到他头上，还是很小心，既然亲自去了，肯定也做出了谈合作的样子。
如果不知情，还可以说都是巧合。
但在这之前，顾承宇已经在卫峥面前变相承认了之前做过的事，他再来说这句话，就显得有点假了。
卫峥看着顾知那副不愿相信的神色，没了说下去的兴致。
“你要不信我说的，自己回去问顾承宇。”
“我……”顾知张了张口，和卫峥的视线对上之后下意识躲开，“我会问清楚的，如果真是顾承宇做的，我，我……”
“我”怎么样，他却说不出来。
无论是不是顾承宇做的，卫叔已经死了，卫家已经散了。
难道他还妄想用什么补偿来消除卫峥的仇恨么？
从卫峥的公寓出来，顾知就收起了脸上所有表情，内心更是一丝波动都没有，完全看不出来还是刚才那个失意恍惚的大少爷。
无论多少次，系统对他这种转变都不太适应。
系统和顾知绑定，只要它想，就能感受到顾知内心真实的情绪波动。
无论是刚才面对卫峥，还是之前任务的时候，顾知总是非常到位地表现出人设该有的情绪。
人一旦投入，想要抽出来是需要时间的。顾知却每次都转变自如，系统多次疑惑之后，仔细研究了顾知的情绪，发现那些波动都只流于表面。
顾知心里的确有情绪变化，否则也不会没人看出端倪。
但在他内心深处，这种波动都是微小可控的，甚至细微的变化都在控制范围内。
有时候……不，是很多时候，系统都怀疑顾知就是个精准计算的机器人。
“你到底有没有七情六欲啊？就不会有一次入戏太深吗？”系统吐槽。
顾知直接无视它的废话，边走边在脑子里和它说：“那个莫名其妙的好感度到底怎么回事？和任务有什么关系？”
系统：“……”
顾知：“别装死。”
它不是不想说，是怕说出来之后顾知会怒。
不过顾知会生气吗？它还挺好奇的。
这么想着，系统也不藏着掖着了，“其实也没什么，你不是要消除男二黑化值嘛，这和男二对你的好感息息相关，只有好感上去了，才可能影响男二从而消除黑化值，这个好感系统就是攻略系统的衍生，不会真让你去攻略男二的，放心！”
说到后面，强烈的求生欲还是让它解释了一句。
顾知：“就这？你为什么藏着不告诉我？”
系统小声逼逼：“我这不是怕你生气嘛。”
顾知疑惑：“我为什么要生气？”
系统：“做着任务突然多个莫名其妙的同性好感系统，谁都会生气吧！你之前还威胁我说要自杀，那也没生气？”
顾知：“没啊。”
问出这句话，系统就知道自己傻了。
它和顾知绑定，顾知有没有生气它还不清楚吗？
顾知故意那样说，就是想威胁它说出真话而已。
不过……
系统再次小声逼逼：“你接受得这么快，不会是喜欢男人吧？”
它也就是随口一说，毕竟一个直男肯定不愿意绑定和男的好感系统，但顾知也不是一般人……
“对啊。”顾知说。
系统：？？？
滚蛋！顾知他就是一般人！顶多就是个一般的小基佬！
作者有话说
第22章 破产富二代-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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