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道祖师》无间审判》Suzyn蘇苓

5、第 5 章

　　白善冷淡地打断两人对话：「一切自有天道定夺，江厌离到场时你俩可旁观，现在，玄正界怨气之事要紧。」

　　说完瞥了一眼墨恶。

　　墨恶笑呵呵接过话语权：「好了，别吵了，是非对错天道会给你们一个交代，现在好好帮我们梳理梳理玄正界的事，事後自会安排令嫒与你们见面。」

　　知晓还有机会可以见到江厌离一面，虞夫人冷静了下来回应道：「两位大人尽管问吧，我若知道一定会全数告知。」

　　江枫眠犹豫地问道：「我了解阿婴的为人品性，怨气暴动不可能跟阿婴有任何关系，神君大人可以详细说明一下情况吗？」

　　墨恶点点头表示了解道：「玄正界怨气暴动是因为天道失常，而天道失常是因为怨气无法寻求正常管道化消，日积月累之下产生了暴动。关於怨气很难去解释，容我这麽举例吧。」语毕抬起右手打了个响指，一道不祥的黑色雾气凭空出现在墨恶的手掌上方，那是仙门百家都非常熟悉的气息，同时也是夷陵老祖最大的倚仗--怨气。

　　看到墨恶凭空召唤出怨气，江枫眠一把将虞紫鸢护在身後，神色警惕地看着墨恶道：「你究竟是何人？为何会使用怨气？」

　　谁知虞紫鸢根本不领情，从江枫眠身後站出，随後并立在江枫眠身旁，虽然没有开口，但神情也是一贯的警戒，一副随时蓄势待发的姿态。

　　看到江枫眠夫妻俩的的反应，墨恶笑了：「你们不用担心我会拿你们怎样，身为天道代理人，我并无法对三千界生灵造成任何伤害，不然我会遭受天道反噬，这其中自然也包含你们夫妻两人，当然，如果天道下指示要我灭世那就另当别论了，而现在，我能感受到天道的召唤，天道要用我的力量毁掉玄正界。

　　江枫眠再次问道：「你究竟是谁？既然天道要用你的力量毁掉玄正界，你为何还要调查玄正界怨气之事？」

　　墨恶一把把怨气往上一抛，怨气悬浮在其上方，双手抱胸回道：「如你所见，这是怨气，也是我力量的来源。容我重新自我介绍一下，我是天道代理人主掌恶的墨恶，你可能对我另一个名字比较熟悉，那就是魔。至於白善，在你那方地界应该是称她为神吧，是神是魔都只是一个代号罢了，我们最主要的任务就是维持天道平衡。

　　至於为什麽我们会去调查玄正界怨气暴动之事，而不是直接让怨气灭了它，嗯......大道五十，天衍四九，你可以说这是天道给玄正界最後的慈悲，至於能不能把握住，就跟我们无关了。

　　话题扯远了，如你所见，我的力量是天道给予，不要怀疑，怨气也是天道循环的一环。」

　　江枫眠仍是半信半疑，问道：「怨气跟天道究竟是甚麽关系？」

　　墨恶点头道：「我这麽说吧，如果今天有一个人生前亲眼看见自己的妻子子女遭人虐杀，这个人死後必定有怨气，这个怨气会让这个人化成凶尸厉鬼寻找凶手报仇，这就是天道对作恶者的惩罚，也可以说是天道给予的最後的正义。如果凶尸幸运亲手杀了凶手，那麽这段因果也就结束了，因果结束，怨气消散，这就是天道循环。

　　可若这凶尸杀错人，或多造杀孽，那就会多增怨气，怨气达到一定程度，会导致天道失衡，天地覆灭，这就是玄正界当前处境。」

　　江枫眠若有所思，沉思再三後问道：「这又跟阿婴有甚麽关系？」

　　墨恶回道：「自古以来，对於怨气，上策为引导，其次为度化，下策为镇压灭绝。令徒天赋卓绝，有引导怨气的能力。」

　　「怨气竟能引导？」蓝景仪惊讶道。他一向嗓门特大，随着他的一声惊呼，这个消息如巨石入海般在仙门百家里惊起千丈浪。

　　谈到引导怨气，众人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当年横笛御尸的夷陵老祖魏无羡，这位自称天道代言人的墨恶知道他在说甚麽吗？

　　「胡说八道，引导怨气明明是邪魔歪道所为，就连魏无羡自己都是死於万鬼噬魂！」金凌拒绝相信怨气能被引导。

　　江澄对於金凌的咤咤呼呼及仙门百家细琐低语完全没有任何反应，只是死死地看着江枫眠跟虞紫鸢，这是莲花坞覆灭以来他第一次也极有可能是最後一次能亲眼见到会说会动的爹娘，而不是祠堂里那冰冷冷没有任何回应的灵位，他并不想花费心思在其他不重要的事情上。

　　江枫眠也有同样的疑惑：「怨气竟能引导？」

　　墨恶道：「当然，正确的怨气引导是符合天道循环的，甚至可以协助天道的运行，但若用怨气作恶，则会使怨气大增，导致天地失衡。」

　　「一定是魏无羡那厮滥用怨气导致天地失衡。」

　　不知是谁开启了这个头，一时之间众人纷纷应和。

　　魏无羡冷眼看着眼前这一切沉默不语，即使脸部神情被浓厚的粉给遮掩住，看起来十分滑稽，仍是可以看出神色的一丝冷峻。无论是元神压制怨气或是滥用怨气，他根本完全没有任何印象，过去十三年来他过的浑浑噩噩宛如在噩梦之中，每日每夜重复着生前最痛苦的那段时期，根本没有能力做任何事，这些仙门百家连他死了都不消停，硬是要往他一个死人身上泼脏水，他倒要看看这次能泼多少。

　　另一边的蓝忘机亦是淡漠地看着这一切，除了蓝曦臣外，大概没有人可以察觉到蓝忘机的沉重心思。

　　蓝曦臣看了一眼心情晦暗的蓝忘机，决定还是开口缓颊一下骚动的众人：「诸位，一切尚未定论，且静下心听听水镜如何解说吧。」

　　这是今天以来蓝家第二次开口帮他说话了，虽然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帮他说话，但言词立场非常中立，让魏无羡忍不住朝蓝家看去，当年围剿他的世家里有姑苏蓝氏一份大头，怎麽十几年过去，如今言词间竟隐隐站在他这边？

　　魏无羡扫了一眼蓝家里跟他交集算是最多的蓝忘机，蓝忘机一如往常的神情淡漠，彷佛万事皆与他无关的死老婆鳏夫脸，再看了眼蓝曦臣，熟悉的和煦微笑挂在脸上，除此之外也看不出蓝曦臣心思所想，最後魏无羡扫了眼那个叫蓝景仪及蓝思追的小辈，还是看不出个所以然来，魏无羡放弃了思索为何蓝家立场乍然改变，将视线移回了水镜。

　　江枫眠：「这又与阿婴何关？」

　　墨恶：「如前所说，令徒有引导怨气的能力，这项能力本该能协助天道循环，但事实却是玄正界正在灭亡的边界，因此我想知道玄正界发生了甚麽事导致如此结果。」

　　「果真是魏无羡那个丧心病狂的家伙导致了玄正界灭亡。」

　　不知又是谁开启了这个话题，本因泽芜君的介入而停下讨论的仙门百家再次炸了起来，众人又是一阵谩骂，骂魏无羡的恩将仇报丶恶行累累，骂到正是痛快处，忽然一阵不祥之气从敖狂的方向传来，众人顿时停止了骂声，看向敖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