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道祖师》无间审判》Suzyn蘇苓

21、第 2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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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马甲羡=玄羽羡=魏无羡

　　乱葬岗围剿後羡=鬼羡=魏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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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子轩自是认得躺在石床上之人是温宁，也知晓了当初那穿胸一击正是来自温宁，他思索着墨恶口中的「天道误杀」，仍是不懂为何他的死因会跟天道扯上关系，而且还是误杀，若真是误杀，那当初天道想杀的又是谁？是他爹金光善吗？可温宁的死因不是金子勋阴错阳差下造成的吗？跟他爹又有何关系？到底金家是有多少事他所不知道的？为什麽他觉得今天所知道的一切对他来说是如此之陌生？

　　带着一丝迫切知道真相的急迫，金子轩盯着那个黑色圆圈轻飘飘地飘到他的身前，貌似要往镜子的中央飘去，大概猜到墨恶的打算，金子轩迅速地向後退後了几步给沉睡的温宁腾出空间来。

　　温宁静静地躺在石床上就这样无知无觉地在黑色圆圈的带领下躺在两镜的中央，随即金色的光芒宛若烈焰般从尘缘审判镜射出，刺眼的光芒照亮了整个大厅。

　　金子轩本就离镜子仅几步之遥，加之为了知道事情的真相，他是一瞬也不瞬地盯着镜子看，也因此第一时间双眼竟被那刺眼的光线给灼地睁不开眼来，他赶紧闭上了双眼去缓解眼上的不适，可是即使闭上了双眼仍是缓解不了那刺眼的疼痛，不得已下金子轩抬手遮覆在自己双眼之上，随後耳边传来墨恶理所当然的声音：「看到了吗？这就是功德光，而且是非常强大的功德光，也就是倚仗着这样的功德光再加上魏无羡对怨气的准确掌控，温宁恢复了神智。」

　　墨恶一边说着一边指着另一面镜子道：「你再看看另一面镜子，看看镜子里出现的是谁？」

　　强忍着眼上的不适，金子轩移开覆在眼上的右手，如实转过去看另一面镜子，虽然他早已有心理准备，但看到镜中出现了他爹金光善的脸时他还是忍不住心理出现了几分诧异。

　　墨恶道：「你也是修仙的，对於凶尸应该有基本了解，凶尸以血气辩人，天道判定温宁死亡的这个因果是由金光善来背，你金家派人击杀魏无羡，又刻意洒下药粉让所有人的情绪皆暴躁易怒，以至於场面被激化到一发不可收拾，最终魏无羡为了自保只能抹去温宁的神智催化他的凶性。

　　一个没有神智的凶尸在一般情况下还可能听从控尸者的命令，可你的保命符魏无羡在药粉的影响下情绪已然沸腾，对温宁的控制力降到最低，而你与金光善血缘如此接近，接近到凶尸化的温宁根本认定你就是金光善，於是温宁遵从天道的命令，顺应他凶尸的本能杀了你。

　　这，就是你真正的死因。」

　　听毕墨恶的分析，金子轩沉默不语，几步之遥的江厌离也不知道该说些甚麽，在她没有察觉到的时候，她的夫家设计了她的弟弟，害了她的丈夫，而她也没有保下她的弟弟阿羡，更甚者，引阿羡下山的这个把柄还是她亲自开口求来的，如果她当时多留有几分心眼，是不是这些事都不会发生？

　　第一次，江厌离对自己产生了厌弃的心理，无论为人宗妇丶为人姐丶为人妻丶为人母，她样样失败。

　　与金子轩夫妇沉默以对相反的是仙门百家的热络讨论。

　　「镜子说的是有几分道理啊，大家都知道凶尸都是以血气辩人，这金子轩有可能被认为是金光善而遭到鬼将军的误杀。」

　　「可鬼将军不是自己从山上摔下来摔死的吗？」

　　「是这样吗？我怎麽记得我听到的是鬼将军是遭到金家督工的虐杀而死的？」

　　「无论是摔死还是虐死，这跟金光善有毛关系？我觉得这镜子就是在胡说八道。」

　　「是不是胡说八道先放一边，反正等下一定有解释，我只想知道甚麽时候可以离开这秘境？看到现在这破事无论是真是假，搞出来的都是那几个世家大能，跟我们这小家族有甚麽关系？」

　　「嘘......，你小声一点，四大家族都还在呢，那个夷陵老祖魏无羡也随时会被移送到这秘境里，咱们吃瓜就好，不扯别的。」

　　「我知道我知道，我只是......只是想出去了，这事真的跟我们没有关系阿。」

　　交头接耳的声音稀稀疏疏传进江澄的耳中，他全然不予理会，金子轩怎麽死的他也不在乎，他在乎的是为什麽魏无羡那家伙为了区区几个温狗可以全然舍弃江家，说叛逃就叛逃一点也不留念？

　　死死地盯着水镜中陷入沉睡的温宁，那股熟悉的恨火再次燃上心头——就是这个人毁了他所有的一切。

　　魏无羡索然无味地看着水境，无论事情背後究竟是不是金光善的阴谋，他当初是真的失控了，若他当初不要如此托大自信自己控制得住，事情不会走到如此地步，如今争论这些是是非非又有甚麽意义？不该死的跟该死的人都已经死了，而活着的人只能续续走下去。

　　再次抬头看了一眼温宁後，魏无羡低头开始沉思出秘境後关於献舍咒术丶温宁及金凌这三件事情处理的先後顺序。

　　沉默良久，水镜之中的金子轩带着一丝不确定问道：「为何温宁的因果是家父去背？温宁并不是死在家父的手上。」

　　墨恶道：「我也有问题想问你，为何你会如此天真？你真认为一个区区督工在没有受到上头的指示下会任意杀害一条人命？金光善身为一宗之主本该约束自己族下弟子，当初他若好好管束门下修士，不纵容下属恶意行凶间接造成温宁死亡，天道根本不会判定金光善要背下温宁的这份因果，没了这份因果在穷奇道被抹了神智的温宁自然不会对你下手。

　　又或者若金光善没有在背後操控金子勋去截杀魏无羡，魏无羡不会抹去温宁的神智，有神智的温宁根本不会认为你是金光善，你也就不会被温宁误杀。

　　无论是你或是温宁的这份因果不是金光善背，又该是谁背？」

　　静默顿时蔓延在水镜内与秘境中，众人的呼吸声清晰可闻。

　　良久，传来了一个不确定的声音。

　　「呃......怎麽没有人说话？你们就这样认同了水镜的内容了吗？」

　　又是一阵的静默，良久传来了一个气急败坏的声音道：「水镜的内容怎麽可能是真的，我父母可是真真切切在不夜天事件里死在魏无羡的手上。」

　　「我哥哥也是。」

　　「还有我阿爷。」

　　......。

　　有人起了开头後又陆陆续续有人站出来说自家的谁谁谁在不夜天事件里命丧魏无羡的手中，随後又是一阵的叫骂声。

　　看着纷纷表态的众人，蓝景仪觉得自己很是有必要也表态一下，含光君的态度都如此明显了，他没有理由不追随含光君的脚步。

　　心理这麽想着，蓝景仪加入了百家的口水战大声道：「我相信水镜是真的！」说完似乎觉得自己的份量不够重，他一扯身边的蓝思追代替蓝思追发声了：「思追也相信水镜是真的，思追，你说是吧？」

　　这是第一次有人正式宣告相信水镜情节，还是如此的坚决，一时之间众人的视线都扫向蓝景仪及蓝思追两人，当看到站在蓝思追旁边的金凌时，众人的眼神诡异了起来——这金家的小公子该不会也相信水镜了吧？

　　莫名其妙成为众人焦点的蓝思追不慌不忙的看向仙门百家道：「诸位前辈，未知全貌我也不敢妄下断言，但就如今水镜所陈述的内容看来颇合情理，有几分可信度。」

　　蓝思追非常清楚他的立场为何并不重要，众人想看的是泽芜君跟含光君的立场，他蓝思追只是个小辈，他个人的立场并无法代表蓝家，而至今以来泽芜君跟含光君并没有真正禁言蓝景仪，看来也是默认了水镜的真实性，只是不知为何泽芜君跟含光君并没有表态。

　　他以一个蓝家小辈的身分表态既能模糊百家的焦点，让百家以为蓝家认同了水镜，可也是他蓝家小辈的这个身分让他无法完全代表蓝家，他有预感这正是泽芜君跟含光君所乐见的。

　　想通了这个环节，蓝思追说完後用着坚定的眼光看向仙门百家。

　　百家根本没人在乎蓝思追的想法，他们更关心金凌小公子的态度，毕竟水镜里面的人可是他的至亲啊。

　　迎着众人探究的眼光，金凌慌了，他并无法判定水镜的真假，从舅舅的态度看来他觉得水镜是真的，可是水镜的一切却与他过往所了解的背道而驰，与其讨论水镜真假，他更想用自己的方式去调查当初的真相。

　　可仙门百家根本没有愿意给他思考的时间，看着众人越来越热烈的眼神，金凌真的不知道该说些甚麽，他脑袋空白了片刻，最後只是坑坑巴巴地道：「看甚麽看，我......我......我......。」至於後面要接甚麽他根本不知道。

　　看着身边不知所措的金凌，蓝思追心底升起了一股不忍，他一个跨步走到金凌面前挡下了所有看着金凌的视线道：「未知全貌，金公子也无法判断，诸位还是接着看水镜吧。」

　　「哎，又没有问你，你懂个甚麽鬼？」一名散修开口喝斥了蓝思追。

　　突然一个急促冷冽的话语强势插入众人的谈话。

　　「谁在说话？」

　　却是一直没有任何作为的魏婴开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