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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二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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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去睡觉——!!!!”
由于占了第一位从而电脑用了个爽的审神者此时舒舒服服地从浴室走出来,脚上塔拉着软绵绵的熊猫拖鞋,路过放着电脑的和室时发现里面还是座无虚席。
本着“不能让他们熬夜打游戏”「其实是担心电脑烧坏」的好心,审神者用力冲一副网瘾少年样的付丧神们大喊。
鹤丸由于就坐在门边上,被突如其来的大吼吓了一跳,整只鹤几乎都是僵硬状态。
过了片刻,他好似回过了神,帅气的脸上此时布满沮丧,“我说,主君大人啊,我才刚摸上鼠标诶?”
审神者环胸,冲他毫不留情地翻了个白眼,“明儿请趁早吧您。”
鹤丸鎏金的瞳孔里满是对当初给长谷部扎小揪揪的悔恨,要不然也不会今天还被追着打,导致现在才轮到他用本丸最高科技的产品。
啊,真穷。
鹤丸恋恋不舍地摸了摸刚刚才到手上的鼠标,小声嘀咕。
“???你在说什么?”审神者挑眉,威胁。
“你以为是谁的原因本丸到现在才只能堪堪装上电脑的啊!隔壁C964号早就装上光脑了好吗!这可是好不容易因为被淘汰才减价的产品诶!”
审神者说着说着,委屈得几乎哭出来。
鹤丸没想到审神者心中居然有这么大的委屈,顿时慌了手脚。“诶,诶诶,我不是这个意思……诶也不是……主君啊主君我没有怪你啊!都是我们乱花钱的错!我发誓!我发誓以后再也不乱用钱了!”
被毛手毛脚的鹤丸安慰,反而让审神者在眼眶中打转儿的泪珠一个一个落了下来。她小声抽泣着,不停压抑自己的哭声,死命地用睡衣一角擦着眼泪,但是无济于事。
听到鹤丸的保证,她抬起头,嫣红的、被泪水洗刷过的眼盯着鹤丸,嘴仍然因为哭泣而瘪着,清秀的眉毛出于怀疑而紧锁。
鹤丸看着这样的审神者突然有些不知所措,原本的信口开河的音量也逐渐低了下来,视线游离不定,骨节分明的手好似没处放一样随意地抓着自己打理好的发丝,弄得一团乱。
不过一会,他的动作就慢了下来 ,下定了决心一样,趁着审神者对他的举动疑惑之时一把抱住她,将她的脑袋往怀里扣。
审神者:???
突如其来的拥抱让审神者变成了惊慌失措的一方,她有些慌乱地推着鹤丸,“喂……鹤丸你在干什么?!放开我!!!”
鹤丸没有回答。
如果此时审神者看得见鹤丸的表情,大概会被他通红的脸吓一跳吧。
“哦呀?我还在想主君怎么还没回来呢,原来是被鹤先生留下了呀。”
在和室里的诸位反应过来上前阻止前,软绵绵的声音从不远处轻飘飘地落了下来。
鹤丸抬起头,是悠哉走来的髭切。他的左手不经意一般搭在刀上,露出无害的笑容。
然而嘴角可爱却尖锐的虎牙、笑得弯起的金眸中露出的威胁,都昭示着这个人并不好惹。
“鹤先生刚来本丸不久,需要加州先生带您熟悉一下吗?”
走到审神者身边的髭切站定,微微偏过头,表情很平淡地看向早已急切得按耐不住、撑着桌面随时待发的加州身上,加州领悟到眼神,深呼吸几口,再次微笑,走到门口,不由分说地把拽着鹤丸的衣领拖向走廊深处。
“诶诶诶??等等!!!听我解释!!!!!!”
“不用了哦鹤丸先生。”加州微笑着青筋蹦出,一字一顿地堵上鹤丸的嘴。
髭切看着被带走的“闹事者”,金眸微眯浅浅轻笑。
转过头来,他威胁式地扫了一圈和室内的一部分付丧神,接着牵起惊魂未定的审神者的手回到房间。
啪——
纸门被拉上。
颤抖着的审神者早已缩在房间的一角,捂着脑袋陷入了不好的回忆。
“主君,喝茶。”
髭切半蹲,用软软的语调安抚着审神者。
“大半夜喝茶是想让我失眠吗?”
嘴唇发白、额头冒着冷汗的审神者抬头冲他翻了个白眼,但还是接过了茶杯。
“……这是你的失职。”
摸着暖暖的茶杯,她突然抛出一句冷冰冰的话语。
髭切沉默了。
“我不希望这种事再次发生。你知道的,我……我对这种事情有恐惧症。”
审神者闭上眼,很痛苦地说着。
髭切明白的。
身为近侍的他,被审神者信任着。
别家本丸的近侍一直更换,只有他们本丸始终不变。
因为髭切是原本唯一知道她弱点的人。
也因此成为最适合保护她的人。
许多付丧神都不明白,为什么不被允许接近审神者。
毕竟虽然并不是每一位都对审神者抱有男女之情的爱意,但总有几位。
髭切的任务,就是给这些人一个教训。
可是,审神者已经与他们相处数年了,也已经到了适合结婚的年龄了。
在别家本丸一个又一个举行着付丧神与审神者、审神者与审神者之间的婚礼时,自家审神者的心理疾病导致的没有恋人的状态,还是很让担任父亲角色的髭切烦恼的。
不过,审神者的心理疾病已经逐渐好转,如果是熟悉的男性靠近她,那基本上不会产生恐惧。
向审神者郑重道歉并承诺后,髭切离开了房间。
想起临走前审神者执着的叮嘱,他无奈地再次前往大广间与那几间和室。
“喵~”
站在一间和室门口,髭切听着从里面传出的微弱猫叫,意识到了什么。
他轻笑一声,小心翼翼地拉开门,尽量不发出声音,悄悄靠近果然就躲在角落里一脸严肃看着萌宠视频的大俱利伽罗。
然后,髭切看大俱利,大俱利看喵。
两个人维持了这个诡异的观察大半个晚上。
直到第二天偷偷早起抢占机位的鲶尾被吓了一跳,沉迷萌喵无法自拔、一夜未睡的大俱利才发现笑眯眯撑着头在身后看着自己的髭切。
大俱利伽罗:怪不得很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