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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论中原武林哪个门派轻功脚程快,如果七秀坊认第二的话,没有哪个门派敢认第一的。
在看到柳韫然落水之后,搭着东方子衿肩膀的七秀女子快于东方子衿赶到湖边,并毫不犹豫的跳下湖中将柳韫然捞进怀里然后搂着她靠近岸边,也赶到现场的东方子衿在岸边伸出手,“芷珩,把手给我!”
云芷珩拉住东方子衿的手,一借力便上了岸,“子衿,这孩子有点不对劲。”边说边示意东方子衿过来看她抱在怀里的柳韫然。
东方子衿过去搭了脉,眉头皱起,“芷珩,你先带着她去我的诊室,我随后就到。”云芷珩点头答应之后便施展七秀轻功快速离开,想来也是对万花谷这里的地形很熟,尤其是还知道东方子衿的诊室在哪里。
“你们两个都先别怕,分头去找你师父和杨师叔,然后带她们来我的诊室。”东方子衿转身安慰了一下刚才似乎有些被吓到的两个小孩,然后还给分配了任务。
“是。”五月和颜清墨异口同声应道,心里的不安和愧疚更深。
拿着云芷珩带过来的一些材料,杨书奕正专心致志的斫琴,当颜清墨气喘吁吁的告诉她柳韫然不小心落水的消息时,斫琴的刀一偏,划伤了左手的虎口,鲜血瞬间涌出。
颜清墨惊呼一声,便要去找纱布和金疮药,不过杨书奕却只是随手扯了些布条,胡乱缠了缠,边缠布条边问,“是要去你师父的诊室对吧?”
“是的。”颜清墨答道。
“走吧,咱们这就过去。”杨书奕伸出没受伤的右手,牵住颜清墨的小手,两个人一起快步向东方子衿的诊室走去。
另一边,五月去找曲梦笙说柳韫然突然落水的事情,但不敢告诉曲梦笙自己拿一堆毒虫捉弄柳韫然的事,尤其不敢说柳韫然被其中一只蜈蚣咬过的事。跟在快步向诊室走去的曲梦笙身后,五月心虚,心慌,而且非常害怕和后悔。
“你的手怎么了?”虽然很担心柳韫然,但曲梦笙还是在看见杨书奕的那一刻就发现对方不太对劲,仔细一看,杨书奕的左手用布条胡乱缠着,刺眼的血迹令曲梦笙皱起了眉头,“把手给我看看。”
因为杨书奕今天为了斫琴方便,穿的是名为素衣卿相的长歌门派服装,因为这套服装的袖口设计比较简洁利落,但也令她受了伤的手没法往袖子里藏,“没事的,就是刚才斫琴时不小心划了一下。”
曲梦笙不由分说将杨书奕试图藏在背后的左手手腕捉住,“不行,我得看看。”
杨书奕心里惦记着柳韫然,便有些焦急的开口说道,“梦笙,我现在特别担心韫然,我想先看看她怎么样了,我的手不要紧的。”
曲梦笙叹了口气,“子衿师姐的诊室马上就快到了,我们一起吧。”
“好。”
东方子衿到达自己的诊室的时候,云芷珩已经给柳韫然把湿透的衣服换了下来,并给她换上了干净的亵衣亵裤。
“辛苦你了,接下来交给我,你赶快去换身衣服吧。”东方子衿的语气中带有4分宠溺6分关心。
云芷珩也不多言,点点头,彼此交换了一个眼神,就迅速闪身去换衣服了。东方子衿给柳韫然诊脉,看着柳韫然苍白却又隐隐发青的脸色,眉头越皱越紧。
杨书奕和曲梦笙还有颜清墨和五月到达诊室的时候,云芷珩已经换好了衣服,互相打过招呼后,一起盯着正在给柳韫然施针的东方子衿。
“梦笙师妹,过来帮忙。”东方子衿也不客气,直接招呼道。
曲梦笙惦记着杨书奕的手,闻言看了眼杨书奕,杨书奕点点头,这才一边答应一边挪了过去。
云芷珩注意到了曲梦笙似乎非常在意杨书奕的手,于是便也去查看了一下,这一看不要紧,云芷珩看着杨书奕缠着左手的布条上渗出的斑斑血迹,有些心疼还有些无奈,“书奕,你过来这边,你这手上的伤口我得给你重新处理一下,耽误不得。”
“芷珩姐姐,韫然要紧,我没事的。”杨书奕再次试图拒绝。
云芷珩却不由分说的拉着杨书奕去了旁边的屋子,边走边说,“我们现在留在这里也帮不上什么忙,而且你也不想让她太过担心吧?”
云芷珩虽然也算是冰心和云裳双修,但她主修冰心,云裳学的并不精,不过给杨书奕处理手上的伤那是绰绰有余的。把杨书奕自己胡乱缠的布条解开扔掉,重新消毒、上药,然后用纱布重新包扎了一遍。
杨书奕看着云芷珩在自己缠的像个小馒头的手上打了个漂亮的蝴蝶结,时间仿佛倒流回了从前,云芷珩的身影仿佛和另外一个人的重合,不禁脱口而出道,“谢谢师姐。”
话一出口,两个人均是一愣,云芷珩很快反应过来,“我师父什么时候新给我收了个师妹我怎么不知道?”
杨书奕闻言苦笑了下,“对不起,我又把你错认成我师姐了。”
云芷珩叹了口气,轻轻拍了拍杨书奕的肩膀,“以前就总有人以为影雪和我是亲姐妹,而且我绑纱布打这个形状的蝴蝶结还是你师姐教给我的,难怪你会错认。”顿了下,继续道,“书奕,你到底喜欢过影雪没有?就我和子衿的这种喜欢。”
“芷珩姐姐,我一直都把师姐当做我的亲姐姐,只有姐妹之情,别无她想。”杨书奕正色道。
“此话当真?”云芷珩也很认真的问道。
“千真万确。”杨书奕很斩钉截铁的说道。
“小然然体内现在多了一种毒素,这种毒素打破了之前那三种毒素之间微妙的稳定性,在饮食上我们没有任何疏漏,所以我得看看她身上是不是有哪里在今天她们出去玩的时候受了伤。”曲梦笙对东方子衿说道。
东方子衿点了点头,表示同意,结果很快在曲梦笙的脸上看到了难以置信的表情,东方子衿顺着曲梦笙的目光看去,只见曲梦笙握着柳韫然细小白皙的手腕上,有一处清晰的咬痕。
“这是?”东方子衿纵使毒术的造诣不低,但也对这种咬伤的痕迹方面不太在行,于是开口问道。
“这是蜈蚣的咬痕,”曲梦笙叹了口气。
“想必你已经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了。”东方子衿状似无意的瞥了眼门外道,“不过你也别罚的太重,毕竟她还只是个小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