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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第三章 ...

  •   第3章

      艾譜莉一開始以為他只是說說而已,畢竟誰也沒想到這個平常要睡到中午甚至下午的船長,竟然破天荒的早起和大家吃早飯

      紅髮男人一踏進餐廳就引發了一場不小的混亂

      「克亞!老大生病了!」

      「今天太陽從西邊出來了嗎?」

      「老大竟然起床了!」

      有人呼叫船醫,有人懷疑世界末日,只有一早看透一切的副船長淡定的坐在位子上喝茶看報紙

      「呦!老大,今天怎麼這麼早啊」

      還是和香克斯認識最久的耶穌布先高舉著手問他

      「我今天要教艾譜莉劍術」

      「欸!!!」

      整個餐廳又傳出一陣爆鳴

      「喔喔,老大不錯啊」

      「老大你加油,雖然妹子配你可惜了」

      「也不知道艾譜莉看不看得上老大」

      一群船員們聊著聊著就圍到一起,一副為他們沒有那根筋的老大操碎了心的模樣

      「喂,我才沒有!而且你們私底下開開玩笑就好,別在人家小姑娘面前亂說啊」

      香克斯身為老大只有大事上能讓人信服,但在這方面完全管不住自家船員們,一點威懾力都沒有

      「說到艾譜莉,她怎麼還沒來餐廳?」

      耶穌布突然開口,周圍的人這才意識到平常總是早早就在餐廳的艾譜莉到現在都還沒出現,似乎睡過頭的樣子

      貝克曼放下報紙皺了皺眉,轉頭就朝紅髮男人道

      「老大,你去看看吧,記得敲門」

      雖然大家都不清楚為甚麼貝克曼會叫不靠譜的船長去看,但既然是副船長的話肯定沒有問題

      「欸~好吧!既然貝克你都說了」

      香克斯雖然也不理解,不過他也知道在女孩子這方面還是自家副船長比較懂

      他轉身離開餐廳往艾譜莉的房間走去,想到臨走前貝克曼的囑咐,他難得禮貌地先敲了敲門(以往船上沒有女性,進其他弟兄房間都是門踹了直接進去)但裡面沒有回應

      他抬手抓了抓紅髮想想,覺得把門踹開嚇到人家女孩子也不太好,就轉了轉門把,沒鎖,就開門直接走進去了

      房間裡窗簾被拉上只有幾絲微光從縫隙溜進來,香克斯完全沒有他此刻是進入女性房間的知覺,徑直往床鋪走去

      床上的女孩似乎做著惡夢,手緊抓著被子,一直皺著眉頭喃喃自語,聲音含糊的哪怕是擁有見聞色霸氣的香克斯也很難完全聽清楚她在說些甚麼,不過就能聽懂的零零星星幾個字也讓他聽出了不對勁

      「拜託...你...們…別過來……誰…誰來…救救我」

      「我…不…要….滾…滾遠點」

      紅髮男人站在窗邊皺著眉頭

      做惡夢?是昨天嚇到了嗎?

      「班…我…這輩...子…都不…會…原諒你」

      班?誰啊?仇人嗎?

      「香克斯….不要走…我已經什…麼都…..沒…有了」

      什麼都沒有?是說另一個世界嗎?

      「妳到底經歷過什麼呀…」

      香克斯看著少女的模樣煩躁的抓了抓頭髮,其實他也不知道該不該叫醒艾譜莉,但又不想看她在睡夢中掙扎

      過了一會兒,他坐到床邊輕拍著艾譜莉的背,口中傳出的是母親的歌謠

      小時候每當香克斯做惡夢時,他的母親也常常這樣伴他入眠

      似乎是因為身邊人令少女感到安心,又或是那首歌謠安撫了她的情緒,少女的眉頭漸漸放鬆,最後才終於安穩的睡著了

      當香克斯再度回到餐廳時,已經過去了一個多小時了,但大家依然坐在位子上等著艾譜莉出現

      「老大,你怎麼去那麼久,艾譜莉呢?」

      「對啊對阿,你不會趁人家睡覺把她怎麼了吧」

      「喂喂,我是那麼禽獸的人嗎?」

      「老大,你比禽獸還不如啊」

      「安靜,所以到底怎麼了」

      在一眾起鬨聲中,貝克曼的聲音帶著讓所有船員瞬間閉嘴的威懾力

      沒辦法啊,如果不想到下個島嶼沒有零用錢外加負責一堆雜事的話,就只能乖乖聽話

      「貝克,艾譜莉有跟你提過另一個世界的事嗎?」

      香克斯走到他旁邊的位子坐下,不答反問

      「有提過,不過她常把話題扯開,跟她原本的世界有關?」

      「她剛剛做惡夢,說了一些夢話」

      從艾譜莉口中聽到的夢話總讓香克斯耿耿於懷,但他身為對女孩子的心思完全不了解的代表性人物此刻只好尋求最全能的副船長幫助

      「艾譜莉她在另一個世界已經沒有父母了」

      還不等大家開口,貝克曼隨即又補充道

      「不是過世,似乎是為了利益把她賣給了世家的紈褲子弟,等她18歲生日過後就會進行結婚儀式,但似乎有什麼事耽擱了,所以我們現在才能見到她」

      貝克曼一說完,就看到兄弟們各個驚訝地看著他,有不少人瞬間就反應過來了

      「這麼說如果當初如期舉行的話…」菲恩的話停了下來

      「那丫頭就打算尋死」耶穌布默契的接完剩下的話

      原本應當吵翻天的海賊們難得都不發一語

      貝克曼點了菸吸了一口,男人想到了當時和少女聊到這些的時候

      那是個無風的夜晚,他從倉庫出來打算回副船長室休息

      路過甲板看到了站在船邊眺望遠方的少女

      少女面無表情的臉上是冰冷的偽裝,卻掩蓋不了眼底的滄桑

      他嘆了口氣來到甲板抽了根菸,女孩似乎才發現後面站了個人

      「妳覺得這樣的風景如何?」貝克曼率先打破沉默

      「很寧靜、很美」

      少女看著平靜的海面,眼神充滿著嚮往

      「我從小就一直想看到星空連著大海的畫面,可惜直到現在才有機會」

      「妳會想回去嗎?」

      聽到貝克曼的詢問,少女搖了搖頭

      「原本的世界?當然不,我痛恨那裏的一切」

      「介意說給我聽聽嗎?」

      「只要你不嫌棄」她轉頭看向男人自嘲笑了笑

      「我曾以為我有最美滿的家庭、最要好的朋友和最深愛的戀人」

      但現實教會她人生,用殘酷的實踐代替講解

      「我17歲時,父母生意失敗以我為籌碼獲得當地的暴發戶的資金援助」

      艾譜莉淡淡的語氣彷彿講述的是他人的故事

      「我被迫離開了自己生活了17年的家…如果那還算我的家的話,搬到了一個充滿陌生人的房子寄人籬下,他們不過問我的意見做下決定,打算待我成年就讓我嫁入他們家」

      少女轉過身靠在船邊朝他笑了笑

      「不過幸好我剛滿18歲那幾天他們因為公事沒時間管我,不然我要是拼命反抗被關起來就沒機會知道真相,也沒機會來到這裡了」

      貝克曼手夾著菸,聽著艾譜莉親口說出那段往事

      哪怕語氣輕快帶了點玩笑的語氣,但眼神中仍舊流露著失望與憎恨

      那是對父母的失望和人性的憎恨吧

      「那麼現在呢?」

      「在雷德·弗斯上嗎?很開心呢!真的好開心」

      少女笑著張開手轉了一圈

      「哪怕是被香克斯捉弄的時候也是,雖然總覺得在他身上有一種永遠擺脫不了的稚氣,可也就是這樣的稚氣,才讓他能夠活得這麼瀟灑、自由」

      想到艾譜莉對香克斯的稱讚,貝克曼並不意外,他們的老大的確就是這樣的人,不過他也沒有忽略當女孩提到老大時,眼底一閃而過的光芒

      那是憧憬、崇拜,但更多的是令人無法忽視的愛意,儘管本人似乎完全沒有察覺到

      在看到老大昨天那滿是殺意的眼神後,他也發現了老大對艾譜莉的不同……

      「不管如何別在艾譜莉面前提到這件事」

      香克斯率先打破沉默,對所有船員下令,可是……

      「別在我面前提甚麼?」

      當艾譜莉起床時,太陽已經高高掛在上方

      發現自己竟然睡得這麼晚,少女驚的從床上跳起來急忙去換衣服、梳洗,又趕去了餐廳

      至於剛剛的夢似乎忘得一乾二淨了

      少女剛推開餐廳的門,就聽到香克斯對船員們下的命令

      「別在我面前提甚麼?」

      她開口問,只見難得所有船員都在的餐廳中,一個個都瞬間僵在原地

      「欸~艾譜莉妳起床啦!來來,這邊有幫妳留妳最愛吃的三明治」

      反應過來的耶穌布趕緊轉移話題,快步去把女孩拉到位子上

      因為耶穌布的出聲,在場的其他人也彷彿被解除了暫停鍵,開始和附近的人大聲談天,雖然怎麼看都怪怪的…

      「香克斯,你說甚麼不能讓我知道啊?」

      看著眼前讓人起雞皮疙瘩的奇怪景象,艾譜莉果斷轉向剛剛發布命令的男人提問

      香克斯看著眼前一臉好奇的女孩,發現她似乎沒有被夢影響,便放下了心裏的石頭

      可這問題讓他怎麼答呀?紅髮男人無奈地搔搔頭,想著用什麼方式瞞過去

      「老大原本想給妳個驚喜的,沒想到被妳聽到了」

      在一旁的貝克曼看到自家老大的窘境,只好陪他先把女孩胡弄過去

      「咦——驚喜,不會又是甚麼蛞蝓吧!那我可不要,那不是驚喜是驚嚇」

      其他看似聊天其實注意力都放在他們這裡的船員此時都用「原來你還幹過這種事喔」的眼神瞄向他們船長

      「哈哈,不是,我保證妳會喜歡的」貝克曼輕笑

      有了貝克曼的保證,艾譜莉也放心的開始享用耶穌布幫她留的早餐,她沒有追問驚喜是甚麼,只是在心裡默默期待

      午飯過後,航海士站在瞭望台上拿著望遠鏡向前方望去

      他伸出手朝甲板上的女孩招了招手

      「艾譜莉,我們馬上要登島囉!」

      「有點期待啊!」

      說是這麼說但其他人都看到她眼裡放光的樣子

      終於可以登島了,真的超級期待呀!這陣子都只能挑一些他們的舊衣縫縫補補勉強穿著,真的好彆扭

      「這袋錢給妳,等等妳去鎮上買些用品,特別是衣服四季的都要買,偉大航路天氣多變,還有如果出事就用電話蟲聯繫我或其他人,不過應該沒什麼大問題,我會讓老大陪妳去」

      下船前貝克曼拿了一袋錢給她並囑咐道,順帶抓了個壯丁幫她提東西

      「咦?讓香克斯陪我去可以嗎?」

      面對少女的詢問,貝克曼只是拍了拍她的頭

      「反正放他下去也只是去喝酒而已,把錢放妳這比較好」

      嘛~本大哥平常都被自家船長操勞嘛,欺負他一下甚麼的完全沒有負罪感

      在被迫擔任導遊的香客斯帶領下,兩人來到小鎮上最熱鬧的一條街上

      少女隨手挑了間看得比較順眼的服飾店走進去

      時不時拿幾件在自己身上比畫,一開始還會問問香客斯的意見,後來發現不論問他什麼在都是「好看」後,就抽抽眼角去問別人了

      從店裡出來艾譜莉換了一件短袖藍色連身裙外搭一件白色的小牛仔外套,腳上是淺藍色涼鞋

      終於可以換掉那些難看的衣服了,此時的艾譜莉心情前所未有的好

      兩人又陸續逛了幾間之後,紅髮男人手上已經掛滿了大大小小的袋子,這對他來說當然是一點負擔也沒有,可是肚子一副理所當然的為他抗議了

      咕~

      「艾譜莉我們先去吃飯嘛~」

      感受到自己肚子的抗議,香克斯朝著走在前面的女孩喊道

      「嗯,好啊!哪裡有好吃的?」

      同樣也有點餓的少女點了點頭

      「走吧!大夥應該都在那了」

      在香克斯的帶領下他們走向路尾的一間酒館,還沒推開門就聽到裡面一陣陣的笑聲

      少女一推開門就被早已等候多時的船員們招呼

      「呦~艾譜莉來了」

      「來來來,這裏給妳留了座位」

      「喂!那我呢」

      「老大你坐哪都一樣啦!妹子比較重要」

      「對啊!而且你一來就搶不到食物了」

      「還有酒」

      「哈哈大家看在他幫我提東西的份上別這麼嫌棄他嘛」

      「艾譜莉妳就是太心軟了」

      「對啊對啊別忘記上次老大怎麼整妳的」

      他們沒提艾譜莉還忘了,對啊這人每次都欺負自己,活該被嫌棄!哼!

      想起這茬的艾譜莉也不管香克斯了,轉頭就和大家一起吃吃喝喝

      可憐的船長大人只好到貝克曼那尋求安慰

      「誰讓你平常那麼作死」

      「明明我才是船長.....」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3章 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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