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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第十八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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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白没什么温度的挑了挑嘴角,从新德里斯身边经过:“你最好不要一个人落单。”
新德里斯下意识绷直了身体。
“不然我会揍得你连公爵都认不出来。”
“哦,还有。”已经走到一楼半的顾白停下脚步:“江临不是也不会是你们的夫人,别叫错了,听着恶心。”
棕色的眼睛冷得像淬了冰,扎在了新德里斯身上,是他遍体生寒。
走到二楼,顾白似是无意的瞥了一眼二楼的走廊,果然,那鬼东西消失的无影无踪了,干净的连片花瓣都没留下。
顾白微微叹了口气。
本来他们计划好的,他和江临出去探探路,找找线索,剩下几个守在卧室里准备随时给他们通风报信。
现在可好,什么都没找到还打了场架。
顾白被带到了书房,他随意的找了个位置坐下,继续思考。
其实也不能说什么都不知道。
顾白漫不经心的把玩着自己的手指。
从一开始那位管家的态度就让他感觉到不对劲。
他可是一直在惹怒他的边缘疯狂徘徊,居然还让他们随意挑选屋子和决定人数,生怕他们过得不好。如此,除非这位管家太圣父了,要不就是料定他们不需要他自己下手就可以让他们过得不好。
顾白更倾向于第二种。
所以才要求和江临住一间屋。
至少现在江临的模样是公爵的白月光和朱砂痣,从一定意义上江临要比他们安全得多。
但他还是有很多疑惑。
那些长了人脸的彼岸花是怎么产生的,万事必讲因果,一定有什么原因,还有周初礼看见的眼睛······
要不是周初礼表现出来的惊慌太真实,他都要怀疑周初礼是不是撒谎了。
怎么从锁孔看到一只眼睛的?
江临到的时候就看见顾白在沙发上发呆。
顾白安静时的样子意外的吸引人,江临站在门口静静地看着他,心中缠绕着一丝熟悉感,就像多年以前他们就相识过一样。
这种不在自己掌控中的情绪使得江临十分烦躁,但又莫名的平静,恍惚间似乎有人在耳边低语:“你在做什么?”
江临猛地回过神来,就看见顾白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在自己身边,一双桃花眼紧紧的盯着他:“你受伤了?”
江临笑笑:“是啊,一个打两个,很麻烦的。”
确实很麻烦,A1A2不比A3那样心慈手软,带着的目的就是让江临死在这里,下的都是死手,尤其是这两位的格斗水平要超出A3一截,被缠上想要脱身难得很。
想到这里,顾白声音柔和了一些:“伤在哪里了?”
江临笑着摇了摇头:“回去再说。”
顾白瞥到江临身上的血迹,皱了皱眉,但还是道了一句:“好。”
“不过我很好奇,你是怎么认出那是A3的?”江临轻眨了下眼。
“这么确定我认出来了?”顾白转过身来:“我问了他教义的事。”
江临瞬间了然,不无自得:“他肯定没想到是我自己推出来的。”
顾白挑眉:“其实我也很想知道你是怎么推出来的,是因为一直没见过夫人的活体状态起了疑?”
江临唔了一声:“一部分吧。”
“还记得在任务开始之前我出去过一段时间吗?”江临走到沙发面前,不客气的坐了下来:“我发现这小镇家家信教,到处都是教会痕迹,但是你在公爵府看到任何带有宗教色彩的东西了吗?”
顾白摇了摇头:“只看见很多白墙上有一些痕迹,应该是原来的信教标志被撬下去了。”
“是啊。”江临找了个舒服的姿势:“是什么原因让一个世代信教的家族的继承人开始仇恨主了呢?”
“他们说公爵和公爵夫人感情很好,但夫人还是离世了,是什么导致夫人去世的呢?”
“说不准是疾病呢?”顾白提出异议。
“因为求主救下自己的爱人但没有实现而背弃主?”江临笑了笑:“公爵看上去可不是个莽夫,今天见面的那一次,他明明想直接把我关起来,但还是很快忍了下来,一个很有理智的人,不会迁怒无辜之人的。”
“所以啊,夫人的死一定和主有关系啊。”
“所以你想到了教义?”顾白倚在门边,点了点头:“夫人是男人,和普通家庭不一样,所以想到了同性相恋?”
江临摊了摊手:“毕竟有很多旧教会仇视同性恋嘛。”
“你很聪明。”顾白轻轻笑了一下:“节省了不少麻烦。”
“不问问我是怎么看出那不是你的?”江临眼里划过一丝狡黠。
“那就要看你想不想说了。”
“那我就偷偷告诉你吧。”江临做了一个附身的手势,顾白俯下身,就听江临贴在耳边道:“我在他面前抽了根烟。”
顾白刚想说什么,就听一声怒喝——“你们在做什么?”
被吼得很不开心的顾白皱眉,站直身子循着声音源头望了过去。
是白日里见过一面的公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