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我家的小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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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的小孩。
我叫嘉欢。总会被人说成喜欢。小名suki。日文的喜欢。正常。总会被人恶搞成死期的小名不寒而栗。
我是个初中生。明年升初二。年纪还很小是吧。今年也就十五岁。
家里有爷爷奶奶爸爸妈妈外加我五口子。只不过爷爷奶奶似乎从家里这宅子搬出去了。问爸妈的时候他们说是回老家了。
平日里应该是我爹煮饭。但二老说要培养我这个废柴。因此你可以看见我天天举着个菜篮子上街买菜。学不会讨价还价天天被卖菜大娘欺负得原地爆炸。不是我不会形容。是真的被欺负的原地爆炸。
拎着菜篮子上了楼后果真从窗户里看见那个脏兮兮的小孩儿。
那小孩儿是这几天到这儿的。据说在宅子和宅子的房缝里勉强过日子。楼下大妈从一开始的啧啧感叹到现在的无比厌恶。即使说同情那小孩儿也不会去伸以援手。就连报警或联系孤儿院的活都不会干。可以说是反映了中国的世态炎凉。
我也看见过那小孩儿。起初一直以为会有哪个好心人把他带走。毕竟我爸妈不会同意我养小孩。但到现在就连住这儿的外地人都开始向他啐唾沫让他滚蛋心里就难受得要命。凭什么？凭什么这么看他？
但世态炎凉人心叵测的事实总会打消一些好人的保护念头。我不敢说我是好人。但起码我还是有这个心的吧。
楼下的那些大妈又在赶人了。看着那可怜的小孩儿乱糟糟的模样总会让我心疼得说不出话。其中一个大妈终于举起了手上刚买的新鲜鸡蛋，朝那小孩儿扔了过去。
我仿佛听见空气冻结，天哭地嘶的声音。
简直欺人太甚。
等到反应过来时，我才发现我穿着拖鞋直接从楼上迅速下来。抓住了那小孩儿有点黏糊糊的小手。看着大妈们惊讶的神情。头一次觉得神清气爽。再低头，我讶异了。
这小孩儿，长得不是一般的好看。
皮肤挺苍白，甚至可以说是惨白。眼睛很大也很有神。完全就是如同婴儿般的纯洁。脸上有泥灰的痕迹，但并不妨碍近看能看出的稚嫩五官，如果长开了，那会是多帅的男人啊。
等等。我再凑近看他的眼睛。是黑色的双眼。对，完完全全不染一丝杂尘的黑色双眼。曾听过生物佬唠嗑说，亚洲人能是黑发黑眼的概率是万分之一。这孩子是一万中的一个吗？千里挑一？不，应该是万里挑一才对。简直是天之骄子人中之王般的幸运。
没想到我也能有幸运的一天。
大妈好像从惊愕中走出来，尴尬极了地问：“嘉欢，你干什么呀。这，这死小子…”
“谁允许你骂我家的孩子了？”
空气凝结，天哭地嘶。心快跳出来了的我直接大声吆喝。真奇怪，一个人的勇气，是能建立在另一个人的身上的吗？
“从今天起，他就是我家的小孩。你敢骂他，我就敢骂你。”
看来我们都需要勇气啊。握紧了紧着小孩黏糊糊的手。有点软，却又有点硬。心里有些难受。有点硬的地方应该是他的老茧吧。现在的孩子都是这样。更何况他这个孤儿呢。
我又低头，他的眼睛里深藏着情绪，只有少许的讶异被我看见了。会藏着心事的孩子都是很早熟的孩子。心里一酸。这孩子也不知道都经历了些什么。
不管那些大妈们一个个的说辞。我说不过她们，也绝不会跟她们说。当我真正受不了的时候，或许会以暴力来解决。我可不相信我这个身强力壮的小伙子打不过那几个年过半百的老胖子。
牵着那孩子的手，进了家门。
爸妈这个点都在上班。剩下这个孩子在我这儿刚好可以给他换身衣服洗个澡。
我拿起他黏糊糊的小手，发现里面都是蛋清。这才记得那几个大妈干的好事。扔鸡蛋么。还真想她们做出来的事啊。
小孩子才是真正无辜的。可不是么。
上楼之后。这孩子才扭扭捏捏放开我的手。斯文得让我不经想到败类这个所谓的词。但他身上总有股王者的气势。给人以此斯文非彼斯文的欠扁感觉。虽然跟我帮他牵回家并没有什么关系。但我还是觉得他这个气质还是隐藏一点比较好。
太欠扁了。明明还是个小孩。
他找了个地方坐下。我定睛一看。才发现他坐在了我床上。浑身上下脏兮兮的不经让人联想到虫子。别吧我这辈子可是最讨厌虫子了。
我强颜欢笑：“小可爱我们来洗澡好不好吖。”
他看了我一眼。
白了我一眼。
瞟了我一眼。
斜了我一眼。
我沉默了。感受到了人生的喜悦与快乐。二话不说凑过去把他一抱抱起来进了浴室。他还是面无表情。不应该说是脸上有明显的笑意以及仿佛是在威胁我的眼睛好像就在说。
“你试试看”。一样。
好啊。我试试。
三下五除二把他的外套给脱掉。白净的上身居然有好几个刀疤以及有些成型了的腹肌。这小破孩看着也就六七岁左右以前都过的是什么日子啊。国家真是越来越不爱惜未来的花朵了。心里悄悄恶狠狠说坏话的同时。伸手上裤子刚摸到裤带就有个黏糊糊的小手抓了我的手。
我抬起头看着他。他低着头盯着我。盯得我有点发毛。那眼神好像是在说“你敢脱”一样。还是那死笑不笑的样子。真没意思。
好啊。我脱了。
唰地一声。好像不是他的衣服被脱了。
奇怪，我怎么总觉得我上身有点冷。
摸了摸我的身体才发现。这小破孩。把我的衣服给脱了。
……………
只剩下一个孤零零的小罩杯在我的胸前。我…我长这么大还没有被别人看过啊。
我今天穿的是什么色的内衣？我低头一看。吓死了吓死了。幸好是个比较正常的灰色内衣。而且很好地挡着我胸前的那两坨肉。肚子上也没多少肉毕竟我的肉都长在了它该长的地方。正了正色，我严肃地看着他刚想教育一番，却发现他一直都在意味深长地看着我左手臂的那一串小字。那是我用猎人文写的库洛洛的名字。毕竟在下一直爱他爱得深沉。
我笑了，道：“你看得懂？”
他又重新看着我，睁着大眼睛无辜极了地眨眨，但我总觉得他还是那似笑非笑的死腔调：“看不懂。”
“你想和我一起洗？”我弯起眼睛笑眯眯地看着他手上拿着的那件t恤衫。
“不想。”他欲言又止。
“你想洗澡吗？”
“想。”他还是欲言又止。
“那你为什么不让我脱？”
“…”
他这次复杂地看着我。如同看智障一样。这时我才反应过来。
原来是我太变态了。灰溜溜从浴室里拿着我自己的衣服逃了出来。咬着牙开始撞墙。我靠。我居然还觉得自己这么干理所应当。那小孩真是该死的甜美。让人深陷其中啊深陷其中。无法自拔啊无法自拔。
打了个电话给损友。想要把我成为变态一事的喜悦向她诉说。
“淑尧啊………
“我成变态了………”
“…嘟…嘟…”
电话里是嘟嘟声。该死的损友居然敢挂我电话。改天在动态里挂死你噢。
牙痒痒地挂了电话。沉默地看着左手臂的库洛洛·鲁西鲁。叹了口气。
人生或许就是如此吧。捡了个小孩然后还对那小孩花痴了。
还想要脱那小孩的裤衩。
人生如戏啊。
一手干脆将裤子也给脱下穿上我那白色的睡衣连衣裙。思考着给那小孩儿穿个衣服。我从我爹的衣柜里翻出来一个衬衫和我前段时间买回来的两分裤给摆上。快快乐乐地凑到浴室前面把门拉开一点点，再将衣服裤子扔进去。
“我把换洗衣服放这儿了，小孩你自己换噢。”
他嗯了一声。是很可爱的少年音。
完了再这样下去我怕是会绿库洛洛。
太可爱了15551。
突然，我的想法之中出现了那一句话。
这是不是。
我老了的象征呢。
……………
所谓母爱。
我沮丧了。怎么不是母爱就是童养夫呢。
门被开了，我赶紧凑过去。试图想看看那孩子出浴的模样。看见的果真和我想的一模一样又或许不太一样。他身上什么都没穿。还湿答答的。胯间那东西我真的没有看。真的。脸上有阴沉沉的样子。即使洗了个澡也没什么血气。我倒是觉得我脸上烫到可以发光。他笑了笑，好像很开心地样子但让人不寒而栗。
“有毛巾吗。”
该死，我忘记了。
人洗完澡是要擦的啊。
心里各种粗口一个一个地慢慢爆。我忙不迭拿着毛巾冲了过去轻轻的往他身上擦。现在是夏天。虽然干得快但也有可能会感冒。毕竟初夏的日子加上全球气候越来越奇怪的因素。我还真不该懈怠。边操心边小声念叨。
擦完上半身。我才敢把毛巾还给他擦自己的下半身。我真的没有鄙视他。因为他还是个孩子嘛。以后会长的。
暖暖的微笑好像自打我擦完他的身体就一直存在在我脸上。不仅是因为他可爱。或许又是因为这个谜之小插曲。
电话铃声在响了。
谁这么没良心在这么好的气氛（？）时候打电话啊。不知道姐姐正在培养感情（？？）嘛。
“…嘉欢啊…”
“？怎么是你啊淑尧。”我迷茫了。刚刚还挂电话？？
“你…你没病吧？”
“………你tm才有病。你全家都有病。”
随着门关上的声音。他又进去了。
不经让我感叹人生啊。
真是个奇妙的世界。
作者有话说
第2章 我家的小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