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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小朋友都会的选择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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咖啡店外的墙面是透明玻璃的，路人从街上路过可以很清晰的看到里面。
苏子商为了把甘辰的用处发挥到极致，特意开了一扇门，让吉他的声音可以飘到外面。
甘辰坐在椅子上，内心毫无波澜的弹了一首又一首的曲子，牺牲美色帮无良损友招揽客人。
还有比他更好更仗义的朋友吗？
“好好的一家正经咖啡店，让你整的跟那个什么楼似的。”
“我这明明是天才的商业头脑。”苏子商十分满意某人招揽客人的成果，撩了撩不存在的刘海，继续去帮客人点单了。
……
晚上八点。
甘辰在回家的路上收到了苏子商的微信红包，作为今天一整天帮他招揽客人的感谢，甘辰也没跟他客气，直接点了收款。
退出聊天页面后顺手清了清小红点，回了几个消息，几个字没打完突然听到了前面箱子里玻璃瓶打碎的声音，还夹杂着几句骂声。
听声音离得不算很远，应该是喝醉了耍酒疯的人，甘辰没太当回事。
余光撇到了一个有些熟悉的身影，甘辰抬头看过去，嘴角不自觉的就扬了上来。
是白泽。
白泽戴着耳机，低头在看手机，还没有看到他在前面。
甘辰想喊他，白泽身后巷子里的三个醉汉骂骂咧咧的走了出来。
他们喊了喊白泽。
但是不知道白泽是因为耳机隔音好没有听到还是听到了不想理他们，没有任何停顿的继续往前走。
其中一个走路都打晃的在白泽身后追了两步，“喂，说你呢，你聋了？”
白泽还是没有理他。
甘辰心道不好，开始往自家同桌面前跑。
后面的醉汉大约是觉得没面子了，拿着手里摔碎了一半的玻璃瓶就朝白泽头上砸了过去。
甘辰当时就懵了，脑子里只剩下一句话，
——那可是学霸的头啊！
接下来的所有动作都是下意识的，身体比脑子更快，等回过神，他已经用右手抓住了那个碎了一半的玻璃瓶。
白泽在甘辰跑过来的时候就看见他了，本来想摘掉耳机打招呼，但等他意识到不对劲的时候，已经迟了。
他回过头只来得及看到甘辰的右手被玻璃刺入的画面。
白泽抬腿踢到醉汉，迅速握住了甘辰的右手手腕，向上轻抬，并用拇指按住了他手腕的动脉。
后面的两个人见到血意识到事情闹大了，赶紧带着出手伤人的那位离开了。
“你是傻子吗！帮我挡什么！我们很熟吗！帮我挡什么！”
白泽没意识到自己声音有些发抖，一只手拿出手机想叫救护车，慌乱间按错了好几次数字。
甘辰用没受伤的左手阻止了白泽打电话，“这条路我熟，医院离这里不远的，走几步就到了，手流点血而已，不用叫救护车。”
白泽缓缓平静了下来，按着甘辰的手腕慢慢往他说的方向走。
“……对不起……我没想骂你……我……”
“我知道。”甘辰打断了他想要说的话。
“……谢谢。”除了谢谢，他不知道自己还能说什么。
白泽想，如果自己没有戴耳机就好了，如果自己没有走这条路就好了。
这样甘辰就不会因为自己受伤了。
“谢什么，又不是想要你谢我才这么做的。”甘辰在尽量用轻松的语气，他不想白泽对他有内疚或是亏欠的想法。
“为什么要帮我……明明……你明明可以装作什么都没看见。”
“哪有那么多为什么，你脖子上可是学霸的脑袋诶！学霸的头总比学渣的手重要多了吧，这么简单的题，一年级小朋友都会选啊。”
白泽不再说话，默默看路，他现在很乱，思绪很乱，心情很乱，各种情绪缠绕在他脑海里，第一次有人为他受伤，他不知道自己该以怎样的表情和心情面对这件事。
他莫名其妙的生气，满心愧疚，又十分感激。
……
在医院消毒缝完针后，医生向甘辰说了手伤的程度，伤口的注意事项，明天要来医院换一次药，之后可以两到三天来换一次药，大概十天以后可以拆线，注意伤口不要碰水，不要吃辣……
白泽听的很认真。
医生说如果恢复的好，再加上一些复健，写字应该没有太大问题，但是可能会出现右手使用稍久后手酸手疼的问题，恢复好以后要注意不要长时间使用右手，不要用右手提重物。
趁着白泽去缴费的空档，甘辰问医生自己以后还能不能画画。
“会有一定影响，简单的图案应该没问题，但是精细的可能就做不了了，毕竟是大面积开放性损伤，当然，也不要灰心，后续坚持复健，平时注意养护，或许还有可能恢复如初。”
“谢谢医生。”
甘辰打开门走了出去，坐在走廊的椅子上，微微有些喘不过气。
他没有后悔帮白泽挡了一下。
但是他忍不住难过。
他可能再也画不了画了。
难过完又忍不住在心底自嘲，还有好多没完成的稿子呢。
没想到这次跑单的不是单主，而是他自己。
这是要报之前被跑单的仇吗？
真对不起那个一直很支持他，从他还是个籍籍无名的小画手时就一直鼓励他的小姐姐呀，他甚至都不知道小姐姐的名字，连人家的圈名都不知道。
竟然鸽了支持自己四年的小姐姐的单，实在是太过分了。
甘辰最擅长苦中作乐，尤其擅长在玻璃渣中找糖。
本来是想让自己心情好起来，可不知道为什么这次越想越难过。
于是他不敢再想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