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在》艾娆

14、可惜没有如果

　　不知走了多久，总之很久，大黄没有追上来，只留我一个人在大街上漫无目的的溜达，脑子里反复出现的都是大黄的笑脸，原来只有年少时的爱情是这样的，心里只有那个人的好，没有任何的杂质，连微笑都是反复的。虽然不忍但也算是理智为上，憋在心里好久的痛也化成眼泪风干了。手机铃声毫无预兆的想起来，直觉应该是几个好朋友，打开却发现是大黄，一时间陷入了接还是不接的两难境地，呆呆的看了一会儿不停闪烁的屏幕还是没出息的接起了电话。
　　“喂，有事儿吗？”
　　“念念，天不早了，快回家吧！”
　　听完大黄的话我抬头看了一眼，发现他就在我的身后，车已经不见了踪影，再看看周围我已经走了好远，几乎把不大的小镇横穿了一遍，如果当时有微信运动这种软件，我的步数应该至少20000开外了吧。发现我在看他大黄没有走上来，只是隔着电话开口了。
　　“念念，对不起，让你的初恋染上了尘埃，也谢谢你认可我是你的初恋，我是真的好喜欢你，你哭的我都心碎了。我不会再要求你等我处理好自己的事儿，我只求你可以像从前一样安静喜乐的度过自己的每一天。只是如果，我指的是如果在我把自己的事情完全处理妥当后你依然是一个人，可不可以再给我一次机会干净的、纯粹的追求你，维系只有我们两个人的关系，好吗？”
　　有那么一刻我是动心的，完全失控的动心，甚至想要冲到大黄怀里的冲动，可是这该死的理智还是打败了我的冲动，我的青春。我忍着马上冲破防线的眼泪只是隔着电波回应了大黄的请求。
　　“你让我开出这么一张没有期限的通行证，只为在一个未知的期限等你来，可是如果你不来怎么办？如果你遇到了别的重要的人怎么办？如果没有你说的如果怎么办？其实你只是不那么喜欢我罢了。”最后一句话我说的声音很低，大概是因为我本身不愿意接受这样的现实吧。
　　多年后的某一天，下班开车回家的路上，收音机里传来了一首歌，瞬间击倒了我的泪腺，把我带回了那个黄昏，歌词句句都戳到了我的心上，狠狠的。尤其是其中的几句，大概是“全都怪我，不该沉默时沉默，该勇敢时软弱，如果不是我误会自己洒脱，让我们难过，可惜没如果，只剩下结果。”写得多像当时今日的我们，后来知道这首歌是林俊杰的《可惜没有如果》，可惜世上没有如果。
　　《可惜没有如果》 林俊杰
　　假如把犯得起的错
　　能错的都错过，应该还来得及去悔过
　　假如没把一切说破
　　那一场小风波，将一笑带过
　　在感情面前，讲什么自我
　　要得过且过，才好过
　　全都怪我
　　不该沉默时沉默，该勇敢时软弱
　　如果不是我误会自己洒脱
　　让我们难过
　　可当初的你，和现在的我，假如重来过
　　倘若那天
　　把该说的话好好说，该体谅的不执著
　　如果那天我不受情绪挑拨
　　你会怎么做
　　那么多如果，可能如果我
　　可惜没如果，只剩下结果
　　如果早点了解那率性的你
　　或者晚一点遇上成熟的我
　　不过喔~
　　全都怪我
　　不该沉默时沉默，该勇敢时软弱
　　如果不是我不会自己洒脱
　　让我们难过
　　可当初的你，和现在的我，假如重来过
　　倘若那天
　　把该说的话好好说，该体谅的不执著
　　如果那天我不受情绪挑拨
　　你会怎么做
　　那么多如果，可能如果我
　　可惜没如果，没有你和我
　　都怪我
　　不该沉默时沉默，该勇敢时软弱
　　如果不是我不会自己洒脱
　　让我们难过
　　可当初的你，和现在的我，假如重来过
　　倘若那天
　　把该说的话好好说，该体谅的不执著
　　如果那天我不受情绪挑拨
　　你会怎么做
　　那么多如果，可能如果我
　　可惜没如果，只剩下结果
　　可惜没如果

　　听过我的一番话，大黄缓缓的放下了手机，回头走了，只留给我冰冷的背影。我想大概是我说错了什么话吧，可是有什么关系，反正我们也没有关系。大黄走后一段时间我也冲着他的方向走去，那是我回家的方向，彼时只有家的方向、家的灯光才是明亮的。回到家妈妈大概是看出了我哭过的痕迹，见我情绪不高也没有多说什么，妈妈是一个聪明通透的女人，她不会紧张我是不是早恋，虽然也不早了。即使在该担心早恋的年纪她也没有过多的操心，只因为她对我也绝对的信任，她相信我可以处理好自己的事情。草草的吃过饭后我就钻进了自己的小屋，躺进了被窝。恰好收到了木木的短信。
　　“在干嘛？要不要出去玩儿啊？”
　　“刚躺下，去哪玩儿啊？”
　　“这么早就躺下了，心情不好？就是想出去旅游，也没想着去哪。”
　　“嗯，心情一般，今天水寰宇来找我了，说了些有的没的。我也想出去，你有建议吗？”
　　“哦，那就出去溜达溜达吧，去秦皇岛怎么样？你不是没见过海吗？我们去看看海吧？”
　　“好的，就去秦皇岛吧，我也想去看看海。明天走？”
　　“好的，明天你收拾好东西来找我，我早晨就火车站买票。”
　　“好的，明天见哦，我先睡了。”
　　“好的，晚安！”
　　当天晚上我竟然梦到了大海，一望无际的大海边只有我一个人，吹着海风我哭了，哭得很大声，但海浪的声音可真大啊，我的哭声瞬间被淹没，即使是我自己都很难听到自己的哭声。早晨醒来枕巾湿了一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