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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五章 ...

  •   待景筠换好衣服出来,几人聊天之余,外面传来了一阵吵闹声。
      简少玄站起身,走出去看是怎么回事。
      可半天没等他回来,北暮染便带着景筠先行回去。
      走到门口,却见一胖胖的妇女拉着一个小女孩正跟同另一女子争吵。
      看那妇女和小女孩衣着打扮,倒不像是普通人家,对比下来,那女子衣着打扮皆是朴素,只穿着浅蓝色的棉布衣服,头上插着一支银簪,就是身边的婢女也是简单朴素。
      那妇女一手拉着小女孩一手插着腰,破口大骂,“你也不瞧瞧自己是个什么东西,竟敢与皇后娘娘抢东西,你可是不想要命了?”
      女子倒也不示弱,“皇后娘娘又如何?皇后难道就应该抢了别人的东西说是自己的吗?据我所知,皇后娘娘如今二十有三,并不是你这般妇人才是,你打着皇后娘娘的旗号该当何罪?”
      妇女不屑地看着她,眼中尽是不屑,“我呸,你个不要脸的。老娘是当今皇后的姨母,这是皇后的堂妹,睁大你的狗眼看清楚了。你又是哪来的东西,敢这样与我说话!”
      女子身后的婢女上前一步,将女子往自己身后护了护,反驳道:“我家小姐是太常寺卿秦大人之女,岂容你如此侮辱。皇后娘娘娘的姨母又如何,做事总还是要讲道理的。况且皇后娘娘的母族是扬州名门世家,岂会有你这样的粗鲁之人?”
      那妇人听到这样说,松开小女孩的手,上前抓住婢女的头发,嘴里还不依不饶,一个劲地骂道,“我让你讲道理,我让你说。老娘就是皇后的姨母,怎么样!”
      女子上前阻拦,却被那妇人一巴掌扇倒在地。
      简少玄示意让人上前拉开她们。
      那妇人嘴里不干净地继续骂,“你个小小太常寺卿之女敢这样对我说话,谁借给你的胆子。贱蹄子。”
      许是妇人仗着自己的身份骂的太过,还打人,周围围观的人都对她指指点点,小声议论着。
      妇人还不知错,插着腰,指着围观的人,大声骂,“怎么,老娘教训一个贱蹄子关你们什么事?”
      那女子倒在地上,靠在婢女的怀里使劲的哭泣,似是从未受过这般大的委屈。
      也是,莫名其妙被人当街乱骂,任何一个闺阁女子都受不了。
      景筠实在看不下去,走上前将女子扶了起来,掏出手帕擦去她的眼泪,温声道:“莫哭了。”
      女子抬起头看了眼景筠,糯糯地道了声谢。
      妇人见状,回过头,嗤笑了一声,又指着她骂,“哟,还委屈呢,若不是你抢了我要送给皇后娘娘的布匹,如此不识好歹,至于这样吗?”
      女子身边的婢女不惧怕,倔着性子回她,“那明明是我家小姐前几日就定下的布匹,你来了便抢过去硬说是你的。即便是皇后娘娘的姨母也不应这般不讲道理才是。”
      妇人听了这话火冒三丈,扬起手准备打婢女一个耳光时,阿夏眼疾手快地抓住了她的手腕。
      妇人看着阿夏,眼中藏着熊熊怒火,“你又是哪来的下贱蹄子,还敢阻拦我!”
      阿夏看了她一眼“还没确定你到底是不是皇后姨母,你便如此嚣张。若真是,你这番作为,也不怕丢了皇后娘娘的脸面。”
      “你...”
      “阿夏松开她。”
      阿夏应声说是。
      景筠走到妇人面前,淡然的声音犹如一池望不到底的静水,“听说皇后一向待人温和有礼,宽厚驭下,你自称是皇后姨母,可除了衣着打扮华丽,其他倒还真看不出来,若是你自己不说,旁人怕还以为是哪来的市井泼妇。再者你说你是皇后姨母,便是了吗?无凭无据的。可要知道,冒充皇室亲戚,擅打朝廷命官之女,那可都是重罪!”
      妇人死死瞪着景筠,又准备破口大骂时,北暮染冷不丁的对身后的侍卫说,“傲云,谁若敢对王妃不敬,不必留情。”
      傲云抱着剑走到了景筠跟前。
      妇人看着挡在景筠身前的黑衣男子,面无表情,手中抱着剑,心中隐隐不安,却强撑着说,“你敢,我可是皇后的亲姨母,小心皇后治你们的罪。”
      北暮染毫不在乎,冷哼了一声,“皇后?哼,她敢治本王的罪?辱骂定安王妃,这一条罪名,就够皇后受的了!”
      妇人听到定安王三个字被吓破了胆。
      她听自家老爷说过,这位王爷自从上战场受伤回来之后,面容尽毁,去哪都戴着面具,喜怒无常,就在前不久出去求医治病去了。可一想到自己的侄女是皇后,再怎么样一个王爷应不敢这般放肆才是。
      想到这妇人的胆子又变大了,毫不在乎地说,“哼,一个王爷就敢胡说八道,皇后岂是你能说定罪就定罪?”
      身边的小女孩倒是会察言观色,瞧见傲云他们的脸色愈发难看,扯了扯妇人的衣袖,小声说道,“娘,别说了,我们走吧。”
      妇人甩开衣袖,戳了戳她的脑袋,“茜羽你怕什么,你姐姐是皇后,姐夫是皇上,一个王爷能把我们怎么样。”
      北暮染眼睛一眯,朝傲云挥了挥手。
      傲云点头,毫不客气地上前扇了妇人一巴掌,妇人来不及说话,又一巴掌扇了下去。接连扇了十几巴掌。
      妇人本身就胖,这下脸肿的老高,连话都不能说了。
      只见北暮染冷声道,“竟然不会说话,那就别说话。”
      这时,一穿着官服的人匆匆赶来。
      妇人正坐在地上大哭,小女孩则在一旁安慰。小女孩抬起头看着来人,轻轻叫了声爹。
      那人正准备将二人扶起时,只听见头顶传来一道冷峻的声音,“徐大人是不是觉得自己有一个侄女是皇后,便忘了自己的身份?”
      徐大人一抬头吓得腿都软了,面前的这人是定安王,就是皇上对他也是礼让三分。
      他来时只听下人说,有人请他下了朝到瑞蚨祥一趟,未曾想定安王居然也在。
      他跪在地上,哆哆嗦嗦,“下官..下官不知王爷也在,不知.....不知内人犯了何错,还.....还请王爷恕罪。”
      北暮染上前走了一步,目光落在徐大人身上,看似寻常的言语下却有一丝不易觉的锋锐,“辱骂定王妃,徐大人可知这是什么罪?”
      徐大人听了心下一惊,偷偷用衣袖擦了擦汗,抬起头看了看周围。
      他早已听到传闻说定安王从外带回一名女子,并要娶其为定安王妃。
      而王妃出身于蓬莱岛,那个传闻中的仙境,如此看来站在北暮染身后,穿着淡紫色衣裙的定是定安王妃了。
      他朝景筠站的方向,使劲的磕着头,“内人有眼不识泰山,辱骂了王妃,还请王妃恕罪啊!”
      景筠淡淡一笑,眼中却毫无温度,“徐大人真正应该道歉的人不应是我,而是你旁边的秦小姐。”
      徐大人不明所以。
      景筠走到北暮染身边,与他并肩站着,“不知徐大人是何官职?”
      徐大人虽不知景筠为何这样问,但还是老实回答,“下官,下官是盐运使司运同。”
      景筠轻轻笑了一声,“我虽刚到京都不久,可有些事却是知晓的。若没说错,盐运使司运同不过是从四品官职,而太常寺卿是正三品,这位小姐乃是秦大人之女,今日却被你的夫人如此当众辱骂,此事若是被秦大人知晓了又当如何?”
      不等徐大人开口,景筠继续道,“皇后品性温良,出身于名门大家,若有人自称是皇后姨母,还仗势欺人,此话传到皇后耳中应当如何,传到皇上耳中又该当如何?”
      徐大人听完汗直流,他没想到景筠竟句句抓住要点。立马扭头对徐夫人说,“还不快向秦小姐道歉,快点!”
      妇人心中虽有不甘,却还是说了对不起。
      北暮染挥了挥手,徐大人从未如此迫不及待的想要离开一个地方,见北暮染让他们离开,他拉起他的女儿和妇人风也似的离开了,一场闹剧结束。
      “依斐今日多谢定安王妃,定安王。”秦依斐朝北暮染与景筠行着礼。
      景筠扶起她,安慰道,“今日之事你莫放在心上,那徐氏自有她的报应。”
      秦依斐点了点头,“今日若不是定安王妃与定安王,依斐倒真不知该怎么办了。”
      景筠摇了摇头表示没事,“无碍。不过,你与那徐氏是为何发生争执的?”
      秦依斐身边的婢女一听景筠问起,就气鼓鼓的,“定安王妃有所不知,我家老爷生辰快到了,小姐便想着买几匹布料回去,亲自为老爷做一身衣服。那几批布料本是我家小姐前几日就定下的,与掌柜的说好了今日来取,可谁知那徐氏一进来不由分说,拿起布匹便去付钱说那是她的。小姐与她讲道理,那徐氏居然还有理了,之后的事王妃便知道了。”
      景筠朝身后的寻双使了个眼色,寻双会意,不多时寻双将布匹抱了过来。
      景筠接过,递给秦依斐,“秦小姐有这份孝心实属难得,景筠与秦小姐有缘,这几匹布便当做是景筠恭贺秦大人生辰的贺礼。”
      秦依斐听了说什么都不肯接,“王妃今日帮了依斐,依斐感激都来不及。依斐若是收了这几匹布,依斐成什么人了。王妃的好意依斐心领了。云珠,你快去付钱。”
      秦依斐身边的婢女忙着答应,迈着小步跑了过去。
      秦依斐付了银子,发觉出来已经很久了,再次向景筠与北墨尧道了谢才离去。
      马车上,北暮染漫不经心道:“没想到景筠竟还喜欢多管闲事。”
      景筠轻声笑道,“怎么王爷可是生气了?景筠没有一颗侠义之心,但是若看到不公平之事还是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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