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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惊为天人的少年(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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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1年初秋,我12岁,初入中学,人生首次参加军训。
北方的小县城立秋之后很是凉爽,蝉声渐消,太阳也收起了毒辣的性子。正值开学军训,十几岁稚嫩的小孩们穿着清一色的白色衬衫,下沿都扎在高腰军绿色裤子里,神奇的很。小女孩们三五成群地叽叽喳喳,和新认识的小姊妹聊校园传闻、明星八卦、以及别的班好看的男生。
我是其中之一,说话慢悠悠的那一个,消息极为闭塞的那一个、不太活泼的那一个、不怎么分享自己故事的那个小姑娘。但你如果在场,你或许可以一眼发现我——除了具备以上容易被淹没的特点的同时,我也有着很高的辨识度,比如——同样是齐耳短发,我是头发最卷最乱的那一个(时而白雪公主时而林品如,时而黑色异形头盔);我是其中最高高瘦瘦的那一个,可惜除了站军姿之外,我总喜欢吊儿郎当地将身体重量压在一条腿上;同时我还是牙齿最与众不同的一个,我同时拥有一对兔牙和一对虎牙,笑与不笑都是笑嘻嘻的样子,最后我还是笑点极低动不动就哈哈哈的那一个小姑娘。
军姿站的累了,我喜欢和小伙伴三五成群地在树下乘凉,顺便分享各自在站军姿时候眼睛瞟到的队列之中的帅哥们。许烨然是我们其中最好看的小姑娘,长得像日漫里面的女生,声音也声音清清脆脆的极为好听,当她分享出来自己眇到的男生时,我们瞬间炸锅,纷纷四下观望,希望一睹能入她法眼的男孩子的风采。
水杯处一个清瘦的男生正在取杯子接水喝水,他仰头之际,阳光在他的侧脸上打下了树叶斑驳的影子,他的鼻梁与下颌线如刀刻一般,线条硬朗而流畅。喉结之处隐约上下跃动着,我们仿佛能脑补出来清凉的水咕咕流过他喉咙的声音。我们几个小花痴呆呆地看着他,口水都不够咽了,于是默默打开水杯大口喝水。
畅饮一口之后,我差点吐出来——说好的凉白开,我妈妈给我带的这是什么玩意?咸不垃圾的还有一股药味。
我跟烨然说,“我的水好像坏了。”
她尝了一口,撇着嘴说“怎么咸咸的?”随后递给一起的林可。
林可喝了一口也差点吐出来,“你这是什么东西?”
最后因为这个水实在难以下咽,我靠着烨然的救助喝了点纯净水,把水杯放回原处。却在拿水的地方看到了那个惊为天人的男同学,我俩面面相觑——没有火花出现,只是我们的目光聚焦在彼此的杯子上。
一样的杯子?我好像明了白了点什么——“长得这么好看的人喝的这是什么鬼东西?”我内心喃喃自语,此时哨声响起,我放下杯子飞速跑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