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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2、第332章 奸细 ...

  •   锦里显然没想到卢西会忽然说这些,顿时十分尴尬。他下意识的看了或惊讶,或等着看热闹的众人一眼,连忙扯着卢西的衣袖否认道:“你喝多了,不要瞎说。”

      “我哪儿瞎说了。”卢西是真的喝多了,话也比往常多的过分,“别人也就罢了,我和你一个屋住了那么长时间,还能看不明白?你喜欢莹莹小姐是秃子头上的虱子,明摆着的事。不过是顾及着身份,顾及着莹莹小姐喜欢小侯爷,不敢明说罢了……”

      提起甄莹莹,赵璟的脸色也十分不好看。上次在兰亭苑,甄莹莹做的那些恶心事还历历在目。赵璟始终忘不了甄莹莹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拿王琪给他画的像冒充自己画的,意图用未出阁少女的名节要挟他接受自己的感情。幸好赵客及时认出了王琪的手笔,这才终止了甄莹莹的闹剧。

      卢西还在喋喋不休,丝毫没注意赵璟已经沉下来的脸色。

      虽然已经明确和王琪表示过不会接受甄莹莹,但赵璟还是不想当着王琪的面提起这些糟心事,免得他心烦。

      赵璟还没来及出声打断,便听卢西话锋一转,接着道:“锦里,我早就想劝你了。如今小侯爷已经和王公子伉俪情深了,莹莹小姐根本没戏。你还是去向她告白吧,也省的遗憾终生。”

      对“伉俪情深”这个词十分满意,赵璟原本的那些不满立刻消失了大半。他偷偷在桌子下面抓住了王琪的手,看着锦里笑道:“早就知道甄姑娘在军中有无数的爱慕者,没想到锦里也是其中一员呀。难怪那回在兰亭苑,你知道甄姑娘提前离去后会那么着急。只可惜我当时太愚钝了,居然没有觉察出你对甄姑娘的感情。”

      “小侯爷误会了……属下……属下……”锦里语无伦次了片刻,立马道:“是甄小姐太失礼了,大家同是蜀中出来的,属下也是怕她惹人闲话。当时的事,还望小侯爷和王公子不要和她计较。”

      赵璟调侃道:“看看,还说不喜欢甄姑娘,这帮她说话的语气,完全当她是自己人了。”

      “小侯爷一心挂在王公子身上,没有发现锦里的心思也不奇怪!别说小侯爷,就是其他兄弟也很少有知情的。”卢西有些得意的道:“不瞒大家,早在蜀中的时候,我就发现锦里喜欢莹莹小姐了。”

      卢西大言不惭,一群人也跟着起哄,“怎么发现的?快说说看。”

      “大家还记得莹莹小姐曾送了些帕子给兄弟们吗?”喝了口酒,卢西略显浮夸的道:“虽然给咱们的都是一模一样的,不如小侯爷的好。但锦里对那帕子异常珍惜,每日贴身带着,时不时的拿出来看看。那眼神,啧啧,可深情了。”

      “哦,原来早在那个时候,锦里就喜欢莹莹小姐了。你这小子忒不够意思,居然把我们瞒的死死的。”偃武笑着拿过了锦里的酒杯,“不行不行,你得自罚三杯。”

      “那后来呢?后来呢?”其他人看笑话不嫌事大,一脸八卦的问。

      “后来……”卢西埋怨的看了赵璟一眼,接着道:“后来在平遥县的时候,那块帕子被小侯爷随手送给涟漪当了信物,锦里可是伤心了很久的。”

      经过卢西的提醒,赵璟终于想起这回事,心中立时充满了自责。他怎么忘了,送帕子的那晚,他就已经从修文口中知道锦里喜欢甄莹莹了。当时还想着日后找机会把帕子要回来还给锦里。可惜后来发生了太多事,他居然把这事忘得死死的。想起刚刚对锦里说的话,赵璟更愧疚了。

      “兄弟,实在是对不住。”赵璟自知对不起锦里,忙站起身赔罪,“我居然把这么重要的事给忘了,要不是卢西提醒,现在都没有想起来。”

      “卢西喝多了,小侯爷千万不要听他胡说。”锦里早就坐不住了,忙一手捂住卢西的嘴,一手将他拖起来,一脸窘迫的道:“我先送他回去休息。”

      留下这话,锦里便连拖带拽的把卢西弄走了。

      “看来,送涟漪帕子是真的了。”锦里和卢西走后,王琪冷冷的道:“我说涟漪怎么对你死心塌地,人都到了蜀中,还要追回来。原来是你做了让人家惦记的事呀!”

      通常情况下,王琪不会在大庭广众之下发难。可想到赵璟居然送过帕子给涟漪,他便气不打一处来。要知道,帕子可是一个人的贴身之物,通常都是小情侣之间的定情信物。不管那块帕子是谁的,既然是从赵璟手里送出去的,肯定就得算在他头上。

      王琪难得说话阴阳怪气,显然气得不轻。赵璟笑的有些苦,心中竟分不清此刻自己究竟是为他误会而心慌,还是因他吃醋而喜悦了。

      “你不要听卢西胡说,这事另有内情,根本不是你想的那样。”重新握住王琪的手,感觉他有往回收的趋势,赵璟慌了,连忙解释。

      修文也道:“王公子,属下当时在场,可以作证,这真是场误会。那年在平遥县,涟漪获罪入狱,小侯爷偷偷潜进牢里看她。当时涟漪数次自杀,身体虚弱,神志不清,小侯爷害怕她清醒后继续寻短见,便想留个信物。可惜身上没有合适的东西,就借用了锦里的帕子。”

      “小侯爷真贴心呀!”王琪冷笑一声,转而看着修文道:“修文将军说涟漪获罪入狱,可是她给玲珑斋下毒那次?”

      听了这话,修文暗自叫苦。本想给赵璟解围,没想到哪壶不开提哪壶,反而戳了王琪的伤疤,让人家更生气了。他怎么忘了,当年涟漪和王隆合谋,在玲珑斋的点心里下毒,嫁祸到王琪身上。虽然事后还了王琪清白,但玲珑斋却因此垮了,王琪也不得不离开家乡,四处漂泊。

      “你别生气,先喝口水。”责难的瞪了修文一眼,赵璟忙给王琪添茶,脸上的笑也更苦了。

      把涟漪从蜀中弄来京城,徐百川难辞其咎,继续说下去,难免会把火烧到他身上。眼见形势不对,徐百川连忙咳嗽了一声,道:“小侯爷,时候不早了,大家明天还有事做,就先告退了。”

      说完这话,识相的众人纷纷起身告退了。

      偃武被修文拉着,一脸莫名其妙的跟着一行人出了门。直到走出去老远,这才不解的问:“大哥,咱们怎么都出来了?饭才吃了一半,酒还没喝完呢。”

      “你呀,什么时候能有点眼力价。”修文白了他一眼,恨铁不成钢的道:“就刚刚那种情况,继续留下只会围观小侯爷出丑。怎么,你还想看小侯爷跪搓衣板吗?”

      偃武下意识的想象了一下赵璟跪搓衣板的画面,居然有些跃跃欲试。他随即摇了摇头,将这危险的想法摇散,嘴上嘀咕道:“我确实喝多了,还是回去睡觉吧。”

      众人走后,王琪也准备起身离开。赵璟立刻化身成八爪鱼,缠住王琪不放,“琼琚,我错了,你不要走。”

      “你哪里有错?”王琪沉着脸道:“你爱救谁救谁,爱送什么送什么,我又不是你什么人,哪有资格管你?”

      听了这赌气的话,赵璟更慌了,连忙道:“你当然有资格管我。琼琚,我真的错了,当初我不应该不相信你,更不应该偷偷去牢里看涟漪。她做了那么多伤害你的事,我居然还袒护她,我真是个混蛋!琼琚,你打我吧。只要你能出气,让我做什么都行。”

      越说越觉得自己不是个东西,赵璟恨不得拿鞭子狠狠的抽自己一顿。他跪在王琪面前,抓起王琪的手,就要往自己脸上扇。

      王琪本就对赵璟心软,见他这样,火气也消了大半。

      试图把赵璟拉起来,王琪半真半假的道:“行了行了,我只是和你开个玩笑,没有真的怪你。”

      “可我怪我自己。”赵璟执意跪在地上,一把抱住了王琪的腰,更加愧疚的道:“我怪我自己蠢,不信任你误会你,害你受了那么多委屈。即便成了征西候府的小侯爷,却还是连累你陷入险境。”

      知道赵璟说的是伪造圣旨的事,王琪心里也很不是滋味。虽然赵璟没有抱怨过什么,但王琪知道,给母亲报仇一直是他的心愿。如今就差临门一脚,却要因为周英拿他的命威胁而中途夭折,赵璟肯定很不甘心。

      见王琪不说话了,赵璟害怕他多想,连忙道:“琼琚,你千万不要有什么负担。你救了我和整个征西候府,要不是为了帮我们,你也不会有性命之忧。我护你周全是应当应分的,我亏欠你太多,莫说不能报仇,就算是赔上我这条命,也是应该的。”

      “起来吧,不要跪着了。”见赵璟猜出了自己的心思,王琪也不想他自责,便柔声转移了话题,“我没有多想,只是生我自己的气。咱们认识那么长时间,我都没有送过什么定情信物给你。”

      赵璟连忙道:“你什么都不用送,只要把你自己送给我就好了。再说,我们之间怎么没有定情信物了?我们不是有玉扳指吗?”

      提到玉扳指,王琪愣了一下,赵璟也有些后悔。

      他曾经送过两枚玉扳指给王琪,一白一碧。白的是赵璟还是赵阿蛮时在平遥县给王琪买的,虽然并不名贵,却代表着青涩的少年最纯真的心。可是那枚扳指后来被王琪狠心砸碎了。虽然误会早已解开,赵璟也知道王琪当初的所作所为并非出自本意,但每逢想到扳指碎掉的场景,他的心依然像被密密麻麻的针扎过一般。

      至于那枚碧的,更加不堪一提。那是赵璟成了小侯爷后送给王琪的,虽然价值连城,可里面却充斥着侮辱和算计。后来他迫于现实的压力狠心离开了王琪,那枚扳指便被王琪还了回来。在赵璟看来,这两枚玉扳指都没有给他留下什么美好的回忆。想必对王琪来说,也是如此。

      抬眼偷偷去看王琪,见他沉着脸不说话,以为他也想到了以往的伤心事。赵璟十分后悔,恨不得抽自己一个嘴巴子。

      不过这次赵璟倒是想岔了,王琪想的却是另外一件事。赵璟送他的那枚白玉扳指虽然已经摔碎了,但碎片被他悉心收了起来。后来,王琪又拜托董珏找了位能工巧匠把扳指重新粘了起来。虽然有了裂痕,但好歹还在。

      王琪记得扳指粘好之后就被他小心放在书房的一个盒子里,一直没有机会拿给赵璟看。若是赵璟见到那枚扳指被他精心收藏,应该会很高兴的。可惜盒子一直放在平遥县,而齐兴眼下也在京城,不方便回去取。改天还是要找王生商量一下,让他找个可信的人去平遥县把盒子送到京城来。

      “哎,不提这些了。”见王琪一直不说话,赵璟害怕他生气,连忙道:“定情信物都是其次的,只要我们人在一起就好。天晚了,我们也回去休息吧。”

      想着给赵璟一个意外惊喜,王琪也没多提,便笑着道:“好。”

      “你真要放过沈雨棠吗?”回去的路上,王琪轻声问:“给你母亲报仇,可一直都是你的心愿。”

      “和你比起来,其他一切都不重要。”赵璟理所应当的说完,又害怕王琪还是有负担,连忙补充道:“再说,我放沈雨棠一马,也不全是为了你。父候已经在皇上面前说了,伪造圣旨的人早就被他秘密处死了。若这个时候把你供出来,父候也会落一个欺君之罪。只要沈雨棠还活着,便能堵住周英的嘴。你放心,如今沈雨棠失了娘家人和辛苦挣来的名分,早就生不如死了。我倒是希望她能多活些时日,也好细细品尝胆战心惊,朝不保夕的滋味。”

      王琪叹了口气,道:“即便你愿意放过沈雨棠,恐怕马婆婆未必愿意,你还是要好好和她解释清楚。”

      “你不必担心,此事毕竟牵扯到父候和整个征西候府,相信奶奶会理解的。”赵璟道:“过几日,我就让徐大哥去看她。”

      ……

      锦里刚踏进马婆子家的大门,迎面便见徐百川从里面出来。

      “锦里,你怎么过来了?”看见锦里,徐百川显然一愣。

      马婆子平时为人低调,也不想在明面上和赵璟有太大的牵扯。因此,除了赵璟和徐百川身边的几个亲信,征西候府的人从不轻易上门打扰。

      “我来看看老夫人。”锦里也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徐百川,面上有一丝尴尬,他遮遮掩掩的道:“小弟想着莹莹小姐和老夫人一向亲近,没准会过来看看老夫人,所以……”

      想到那日卢西在庆功宴上说的话,徐百川了然的一笑,道:“甄小姐今天没有过来,你要是想见她,不如去甄府拜见甄将军。”

      “徐大哥说的是。”锦里不好意思的道:“小弟既然已经来了,还是看看老夫人吧,也免得失礼。”

      “行吧。”徐百川道:“不过老夫人有些累了,你不要待太久。”

      锦里道:“徐大哥放心,小弟问个安就走,不会打扰老夫人休息的。”

      点了点头,徐百川便离开了。锦里进了小院,就见明媚耷拉着脸候在外面。

      “锦里大人。”明媚见过锦里,虽然心情不好,但也不敢失礼。请安过后,明媚一脸为难的道:“大人莫怪,奶奶累了,恐怕不太方便见客。”

      锦里向屋里望了一眼,略微遗憾的道:“那我改日再来给老夫人请安。”

      “明媚,是谁来了?”此时,马婆子的声音忽然从屋里传来。

      明媚连忙道:“是征西候府的锦里大人。”

      “快请他进来。”马婆子道。

      没想到马婆子会对锦里这么热情,明媚十分惊讶。但她委实被马婆子骂怕了,不敢多耽搁,连忙掀起了门帘,请锦里进去。

      “给老夫人请安。”锦里恭敬的跪下行礼。

      马婆子正恹恹的靠在软榻上,隔着珠帘看见锦里进来,便坐起身来,“快起来,请坐,在我这儿不要客气。明媚,把珠帘掀开,给锦里上茶。”

      “多谢老夫人。”锦里道。

      等明媚下去之后,马婆子这才道:“要说谢,也是我谢谢你。听小川说,这次要不是你帮忙,也找不出那么多证据坐实沈雨棠当年对小姐犯下的罪孽。老婆子这厢有礼了。”

      说完这话,马婆子便起身要给锦里行礼。

      锦里哪敢让她行礼,连忙几步走上去扶住马婆子,道:“老夫人折煞属下了,这都是属下应当应分的。”

      笑呵呵的让锦里扶着自己坐下,马婆子柔声道:“你这孩子倒是有能耐,听小川和修文说,连当年给沈雨棠配生子药的假道士都被你找到了。有了他的供词,更能证明沈雨棠小产是作茧自缚,和小姐一点关系都没有。不过我很好奇,沈雨棠和沈家找了那么多年都没有找到那道士,你是怎么找到的?”

      “老夫人过奖了,属下愧不敢当。”锦里自谦的道:“其实那个道士早就被沈家找到了,只是没有告诉沈雨棠而已。沈……五竹见那个道士在蛊惑人心方面颇有一套,便留下收为己用了。属下奉命审问五竹父子的亲信,从他们口中得知了那道士的下落,想着他是给沈夫人平反的重要人证,便通知徐大哥了。”

      真正的沈荣昌被五竹替换一事,马婆子听徐百川说了,如今想来,也有些感慨。她叹了口气,说出了请锦里进来的真正用意,“你有心了,可惜你们辛辛苦苦搜集了那么多证据,却没有用武之地。锦里,你既然知道沈雨棠是谋害小姐的罪魁,显然阿蛮没有把你当外人。你老老实实告诉奶奶,阿蛮为什么不让我追究沈雨棠了?难道他不想给母亲报仇了吗?”

      “这……”锦里有些为难的道:“小侯爷和徐大哥是怎么和您说的?”

      马婆子涩声道:“这段时间,我根本没见过阿蛮。小川说周英拿住了征西候的把柄,威胁阿蛮不能追究沈雨棠,否则就会去皇上面前告状,整个征西候府都会受牵连。至于是什么把柄,小川说的含含糊糊的,我也没明白。”

      伪造圣旨的事关系到皇家的颜面,徐百川自然不会告诉马婆子。徐百川虽然没有细说,但也道明了实情。

      “徐大哥是不会骗您的。”锦里劝道:“您就不要多想了,至于报仇的事,咱们可以再等机会。”

      苦笑了一下,马婆子道:“不会骗我?呵,我虽然年纪大了,但还没有老糊涂。五竹顶替了老爷的身份,欺骗皇上那么多年,又联合儿子谋反,犯下了诛九族的大罪。就连沈贵妃和七皇子都受了牵扯,更何况区区一个沈雨棠?征西候揭穿了五竹的阴谋,救了皇上的命,立下如此大的功劳,周英还能有什么把柄拿捏住他?锦里,你跟我说实话,这其中是不是还有别的隐情?”

      “这……这……”迎着马婆子恳求的双眼,锦里吞吞吐吐的道:“老夫人,这事属下实在不好多说,您还是去问小侯爷和徐大哥吧。”

      锦里这话让马婆子更加断定他一定知道内情。

      惨然一笑,马婆子道:“我倒是想问阿蛮,可他根本不见我,现在连小川也和我离心了,连句明白话都不和我说。锦里,算奶奶求你了,你就告诉我吧。给小姐报仇是我毕生的心愿,但征西候对阿蛮有恩,若真的牵连到侯爷,我肯定不会做忘恩负义的事。可若非如此,我会死不瞑目。如今阿蛮和小川都瞒着我,只有你能给我句实话了。若你也瞒着我,我就一头撞死在这里,也好去地下给小姐赔罪。”

      “老夫人,您这又是何必呢?”见马婆子急了,锦里连忙道:“小侯爷有他的苦衷,并非不想报仇。”

      马婆子道:“他到底有什么苦衷,你告诉我。今天不弄个清楚,我就去征西候府找侯爷问。”

      “哎……好吧……”见马婆子铁了心的要弄清楚,锦里叹了口气,道:“周英确实去威胁了小侯爷,不过不是拿了侯爷的把柄,而是因为……王公子。”

      “王琪?!”马婆子脸色一变,就听锦里接着道:“好像是王公子那边有什么把柄落到了周英手里,周英便拿王公子的命威胁小侯爷。为了保住王公子的命,小侯爷迫于无奈,只得屈服。”

      马婆子的脸已经气到扭曲了,她咬牙切齿的道:“王琪!又是王琪!我就知道,堂堂征西候,能有什么把柄落到周英手里,原来竟是王琪!他蛊惑了阿蛮不说,居然还让阿蛮连母亲的血海深仇都不顾!真是……真是……”

      “老夫人,您千万不要动气。”见马婆子一副要吃人的样子,锦里显然被吓到了,他连忙跪下,无比后悔的道:“老夫人,小侯爷千叮咛万嘱咐不要让您知道,就是怕您生气。若是让小侯爷知道是属下把这事透露给您的,属下……”

      强行压住心里不断窜出来的火气,马婆子平复了一下心情,这才看着锦里道:“你为我好,我怎么可能做忘恩负义的事?你放心,这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既然知道与征西候无碍,我心里便有谱了。”

      “老夫人,您想做什么?”被马婆子表面的平静吓到,锦里小心翼翼的问。

      笑了笑,马婆子道:“我一个老婆子,能做什么呀?”

      还是不放心,锦里又宽慰道:“老夫人放心,现在的大理寺官员和原来不同了,全都是为百姓办实事的好官。只要我们有足够的证据,就算不用小侯爷出马,一样能治沈雨棠的罪。您只需宽心等待时机,一定能给沈夫人报仇的。”

      “等机会?”马婆子苦笑道:“我都等了那么多年了,如今已经半截入土,还不知道有生之年能不能等到那一天。”

      见马婆子说的伤感,锦里忙道:“您别这样说,凡事都得往好处想。听说自从沈家垮台之后,沈雨棠的身体就一直不好,恐怕也没几日好活了。没准用不着咱们出手,沈雨棠就先一步进阎王殿了。”

      听了这话,马婆子瞪大了眼眶,双手紧紧的攥住了身下的褥子,身体也在微微发抖,仿佛在拼命压抑着熊熊的怒火。

      锦里对此视而不见,反而笑着道:“老夫人您休息吧,属下告辞了。”

      离了马婆子,锦里信步在街上闲逛,不久,一个不起眼的人便跟了上来。觉察到有人跟踪,锦里也不急,而是转身走进了一个僻静的小巷。那人见状,也追了上去。

      “给主人请安。”在巷子里站定,来人对着锦里行礼,态度十分恭敬。

      锦里吩咐道:“这几日,你密切注意着马婆子的举动,一旦她带着翠云去大理寺击鼓鸣冤,要在第一时间确保让沈雨棠和周英知道。”

      “是。”那人领了命令,也不多话,转身离开了小巷。

      锦里等着他的身影彻底消失,这才走上大街,重新混入了来来往往的人流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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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2章 第332章 奸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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